第34章 领证
“肋骨可能压折了,脑袋也可能敲震荡了,我也不是大夫,這都不好說。”秦谨措辞谨慎道。
董腊梅吓得一趔趄:“你的法子不是救人嗎?咋還害人?”
“是救人不假,但拿捏不住力道也会伤到人。”秦谨又說:“還是去医院看看吧,毕竟她的头也挨了一下子,顺带检查检查,别打坏变成胡疯子那样。”
董腊梅失了方寸,怨李峤下手狠。
李峤生气了:“是你让我救的啊。我力气出了,落不到個好,還成罪人了,下次别找我回来!哼!”她走了。
秦谨跟在后面追。
董腊梅急得直跺脚,究其原因,還是李金花自己作妖,好端端的喝啥酒啊,還有李生财,教训就教训,为啥动手呢?
事情最后,李生财收拾准备陪李金花进城看大夫。
這边,李峤和秦谨离开后,来到事先說好的草舍。
刚抱一块儿,李峤忽闻一阵說话声,上回村口草垛李金花的脸留给她的阴影還在,她紧张道:“阿谨,有人来了,要不回家吧,一直提心吊胆的放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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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谨一想也是,之前在打谷场,她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還說约会,最后只对上了嘴。“成吧,回家。”
车子快過马路,李峤想起来户口本沒有拿,她告诉秦谨。
秦谨心道,你是不是故意拖延啊?“领证的事不急。”
李峤:“還是领了吧。”奶奶都暗示了,心裡头肯定是不放心她的。虽然奶奶是因为秦谨才会对她好,但她实实在在的受惠了,她不能叫老人家失望。“阿谨,快点调头啊。”
秦谨轻叹,真拿她沒办法。
他是不是太沒有男子汉气概了?
最近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
都不像他的個性了。
李峤重返娘家,和正要出门的李生财和李金花碰上。
“峤峤,回来啦,你娘說话直来直去的,你别放心上。”李生财道。
董腊梅从旁解释:“我也是一时急的。”
李峤见长辈们放低姿态,给了台阶,便顺着下来了:“我太冲动,也有不错。娘,家裡的户口本呢?奶奶催我和阿谨领证。”
“领证?那户口不就得迁到他家去?”李金花插嘴道。
她记得明年還是后年,集体解散,到时候村裡会分地。
上辈子李峤是分了地之后才把户口迁走的,這辈子怎么提前了?
李峤真不是重生的?
“等着啊。”董腊梅转身进屋找户口本。李峤的户口在這裡,收成的时候就得往上头多缴一個人的粮食。在家白吃白喝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嫁出去了,自己一個后娘再厚道也不可能替她婆家缴粮食。
董腊梅前脚进屋,李金花后脚跟进去。
李峤心思一动,也进了屋。
李金花酝酿了一肚子劝阻的话因为李峤来了,等不及說出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李峤微微眯了眯眼:“金花,你有话和娘說嗎?還是說,阿谨领证,你接受不了啊?”
李金花确实接受不了。
难過到五官变形。
先不說以后分地的事。
這证一领,李峤只要不作妖,将来就是超级大富豪的太太。
住她一辈子都不可能见识到的大豪宅,出门前呼后拥,钱随便花,漂亮衣裳随便穿。
生的孩子也享福。
那句话怎么說来着,他们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在罗马。
她为啥不早点重生呢?
如果她提前重生,她也去跳河,這样秦谨救的人就是她了,父母会找他对自己负责,只要秦老太太点头,他肯定同意的。
李峤瞧她一脸便秘样,暗叹,李金花可能对秦谨是真的爱了。
听村裡人說,李金花好几個相亲对象长得都挺不错,工作也稳定,有供销社员工,有镇上的教书先生,還有卫生所的大夫,随便挑。
秦谨呢,除了一张脸,他還有差名声,還有两间破屋。
连结婚都是他那些狐朋狗友偷家裡钱凑的彩礼。
外债至今沒還清。
她几次都想把彩礼给要回来,又觉得董腊梅实在不容易,开不了口。
董腊梅生怕李金花又沾秦谨,翻到户口本,立刻交给李峤:“可别丢了啊,领完证给我拿回来。”
“好,娘,我走了啊。”
“诶,慢点。”
李峤和秦谨走了。
李金花才道:“娘,你干啥把户口本给他们啊,应该要点钱再给啊?”
“我倒是想要,可他也得有啊。還有你三姐,她也不是個省油的灯,上回看电影你沒听她找我要秦二流子给的彩礼啊。哎,這個赔钱货,胳膊肘往外拐,白给她养這么大。還有你,比你三姐還不让人省心,你三姐有好东西至少知道往家裡倒腾点,你连個婆家都沒有。我是指望不上你了,還是得指望你弟。”董腊梅唠叨起来,沒完沒了。
李峤先和秦谨回冯家村拿他的户口本,进城领完证又迁出迁进户口,直忙到傍晚才回到家。
将结婚证和户口本交给秦老太太。
秦老太太摸着证书,看着户口本多出的一页,喜笑颜开,這下子稳妥了。“我给你们收着。”
“好啊。”李峤回屋放娘家的户口本。
秦谨道:“趁着有车用,本子我给送過去。”
李峤求之不得,要不她還明天還得跑一趟,又得面对李金花。
秦谨拿上户口本要走,李峤拉住他,垫脚仰头往他脸上一啄,羞答答道:“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秦谨只觉得血液沸腾了,呼吸在一瞬间变得急切,灼热:“好,等着啊。”他转头往外跑,绊倒门槛一個踉跄冲出几米远,头也沒回。
李峤扑哧笑出声。
這個人呀,真是!毛毛躁躁的。
李峤烧水洗了個澡,换身干净的衣裳,率先进被窝等着。
快睡着了也不见人。
想到李金花的诡异,不由担心秦谨会被对方钻空子。
這可是她的饭票,她的初恋,将来万一分手了,就是白月光!
谁也不能抢。
她马上穿衣打手电出去找。
快到村口时,接到了秦谨,身上一股子酒味。
李峤嫌弃的捂住鼻子:“你喝酒了啊?”
秦谨:“是在江浦村刘二身上沾的,他喝醉了睡路边,我发现了顺便送他回家。”
李峤:“真的嗎?”他還有這样的热心肠呢?
秦谨靠近她朝她脸上吹气:“你闻闻。”
李峤嗅了嗅,确实沒有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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