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做新衣
吃的他不满意,回家转头告诉老妈,全村的人都会知道顾家夫妻俩待人刻薄,不肯给新女婿做好吃的。
下次過节,吃食一定办的很丰盛。
跟顾清清的婚一退,他還上哪儿吃去?
顾小烟跟王家的亲事沒有退,王大庆就是個缩头乌龟,哪怕他跟顾小烟的风言风语传遍了整個镇,他也不来退婚。
顾小烟的妈不止一次偷偷摸摸来他家裡闹腾,让他赔偿顾小烟的损失。
他老妈不答应,她就說要去报案,要把他抓起来,告他诱拐少女。为這事,家裡都快闹翻天了。
每天晚上吃過饭都不敢待在家裡,顾小烟的妈可不是好惹的,不像苏清瑶那么好說话。
一到她家,說的话句句威胁。
要敢不答应,說不定她真的会去报告公安。找顾小烟說情,她一句话将他送出十万八千裡。
她說:“我妈要去闹,我也沒办法。”
朱大海急了:“你就不能劝劝她别闹?”
顾小烟低着头,很是沮丧:“劝了,不听。”
朱大海气的扭头就走。
本来觉得跟顾清清退婚,娶顾小烟,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很好,很美。
结果呢?事情超出了他的预判。
顾清清是嫁给了混混江靖远,非但沒见她垂头丧气,嚎啕大哭,相反两人還郎情妾意。
朱大海那個气呀,顾清清原本是他婆娘,退婚后就成江靖远的了。
晚上出来溜达,散散心中的闷气,沒想到竟然瞧见江靖远跟顾清清在一块儿打情骂俏,搂搂抱抱。
還一個假装会武术,一個假装被打飞,也不怕人笑话。
他都看的鸡皮疙瘩掉一地。
這也太能装了,简直堪比俩大麻袋。
顾清清那個病秧子要是会武术,全村的鸡鸭鹅都得会。
也不知道江靖远的演技是从哪儿学来的,演的那么像。要不是他对顾清清知根知底,差点就信了,不要脸。
“呸!一对儿狗男女。”
朝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朱大海恶狠狠地骂了一句,随即无精打采地往家的方向走。
到了家门口也不敢进去,贼头贼脑地从后门进了屋,贴着墙根想溜回自己屋裡去,被顾小烟的妈一把扯住。
“朱大海!我等你很久了,往哪儿去呢?告诉你!今晚是最后一晚,明天要见不到你们家的诚意,就等着坐牢吧!”
朱大海的爸妈都在,也不敢跟顾小烟的妈高声嚷嚷,实在是初六晚上的事太丢人。
加上被顾清清退了亲,儿子的名声算是臭了。
要是再被抓去坐牢,這辈子都得完蛋。
他们就生了這么一個宝贝儿子,哪裡舍得。
“爸!妈!答应她的條件。”朱大海挣脱开顾小烟的妈,恼怒地盯着她,“不就是钱嗎?沒了可以再挣。我要出了事,你们老了靠谁去?”
朱大海的妈从来就是個小气鬼,還爱占别人家的便宜,這会儿在顾小烟的妈手裡沒占到好处,還让她往外掏钱,吃了她的心都有。
原本她的算盘打的好好的,顾小烟那個破鞋,只要跟王大庆退了婚,一准儿只能嫁给她儿子,跑都跑不掉。
沒想王大庆不来退婚,摆明了要娶回去,這就不好办了。
顾小烟的妈非得說她儿子诱拐少女,不给赔偿就要报告公安,瞧准了他们夫妻舍不得让儿子吃苦头。
顾小烟要真一口咬定儿子对她用了强,抓进去不知道要判多少年。
被人抓住软肋,哪裡還敢硬刚。
顾小烟的妈吃准了,开口就要五百块,少一分都不行。
五百块呀!他们全家一年到头不吃不喝才能攒下這么点儿,转眼就被她搜刮干净,实在心疼。
捂住胸口,朱大海的妈瞪着顾小烟的妈,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即便這样,最后還是拿了钱出来,保住了儿子。
得到钱,顾小烟的妈转身就走,一步不耽误。
這件事,算是彻底解决。
她就知道王大庆不敢来退婚,才敢去找朱家要赔偿。
顾清清和江靖远可不知道朱大海遇上的事,回去后各自睡了。次日一早,江靖远来跟顾家人打了個招呼,骑车去了县城。
顾长青去镇裡读书,天不亮就走了。
顾爷爷照例去外头拾粪,顾永壮挑着粪桶去菜地浇菜。早饭做好,顾清清還沒醒,苏清瑶也不喊她,女儿自来是起的晚的。
打小身体不好,也不指望她干什么活,能好好的,不三病两灾她就烧高香了。
大家還沒回来吃早饭,她趁空去了趟梁裁缝家,說了下請他来家裡做衣服的事。
梁裁缝就住在他们村的村尾,打小得了小儿麻痹症,瘸了一條腿,干不了重活,就学了裁缝。
三十多岁,长相斯文,裁缝手艺很好,十裡八村都是他忙活。
婆娘是他带的第一個女徒弟,夫妻俩都会做衣服。他婆娘的手艺差一些,缝扣子眼,钉扣子這些很拿手。
做中山装,毛料大衣還得梁裁缝自己来。
苏清瑶去的巧,這两天梁裁缝刚好沒活,听說她家裡要做衣服,夫妻俩就一块過来了。
缝纫机還是梁裁缝的婆娘跟苏清瑶两個人一起抬来的。
经過朱大海家门口,他老妈见了,翻了個白眼,理都沒理苏清瑶。
等人走远,背后怒骂:“呸!病秧子嫁個小混混,還有心思做新衣服。”
朱大香听见,回了一句:“你管得着嗎?人家苏清瑶就要做新衣服,沒你儿子的份,生气不?”
昨晚被顾小烟的妈讹走了五百块,朱大海的妈心裡憋屈,要换做旁人,她肯定会怼两句,出出心口的恶气。
换做朱大香,她不敢,在她手底下,自己捞不着什么好,何必自讨沒趣。
梁裁缝夫妻俩到了顾家,顾清清刚起来,见裁缝师傅来了,赶紧帮着老妈一起张罗饭菜。
請裁缝可是要管饭的,苏清瑶怕怠慢了裁缝夫妻,還特意炒了鸡蛋配稀饭。
吃完,看见苏清瑶拿出三件毛料布,梁裁缝夫妻都愣住了。
他们做了十多年的裁缝,十裡八乡做毛料的有,一下子做這么多件的還真沒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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