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出手
顾清清扶额,很想问一句:大哥!這個时候你发什么骚?咱在听墙角呢?注意态度好嗎?
见顾清清不吭声,以为她是默认了自己的话,江靖远高兴坏了,在她脸上搞偷袭,猛地亲了一下,捂住嘴看着她笑。
顾清清瞪他一眼:“严肃点,咱们在办正事。惊动了他们,想偷听都沒机会了。”
江靖远還在笑:“不用听了,咱们走吧!朱大海跟顾小烟這俩渣渣的话有什么可听的?他在使坏呢。怂恿顾小烟去偷钱给他,被你大伯娘知道,我看他那身皮也别想要了。”
一想也是,這两渣渣的确不用浪费她的精力,回去晚了,爷爷爸妈怕是要担心。
“那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顾清清起身,准备蹑手蹑脚地离开。
江靖远不乐意就這么跟顾清清分开,伸手拉住她:“我送你回去。”
“疯了?送来送去的你不烦?”顾清清朝江靖远挥手,不让他抓住,“你赶紧回去,明早我們一起去市裡。”
“我送你回去,你一個人走我不放心。”江靖远坚持己见,找了個笨拙的借口,“朱大海在那边呢,万一他发现你怎么办?”
顾清清冷哼:“我会怕?”
江靖远低着头,神情晦暗:“你不怕我怕。我要你从此都平平安安的,不能有半点闪失。你是唯一能改变我命格的人,是我的一切。”
瞧着他那模样,顾清清不由得想起前世他抱着自己的尸体,痛哭失声喊“清清”的画面,硬起的心肠忽然就软和了下去。
“行吧!那你送完我就赶紧回去。”
听她同意,江靖远欢喜不已:“好!明天早上我带你去市裡吃早饭。”
“不用。”顾清清拒绝,“天儿冷,我要多睡会儿。”
瞧着顾清清单薄的身子,江靖远什么都沒說,搂住她的腰,挡住迎面而来的冷风。
虽然說到了正月尾,倒春寒来势汹汹,夜裡還是挺冷的。顾清清大病初愈,的确畏寒。
送她到家门口,江靖远走了另外一條路回家,不想走原来的路,遇上朱大海跟顾小烟在柴垛子后边打野战,他会有霉运缠身。
顾清清到家进屋,找了张纸,剪了個纸人,闭着眼睛念叨了几句,纸人顺着窗户飞了出去。
之后她就沒管了,安心上床睡觉。明天答应了春美要去给她针灸,不能食言。
再說朱大海跟顾小烟二人在柴垛子后面达成共识后,也各自分开了。朱大海身上有伤,沒兴趣跟顾小烟厮混。
心裡对她有点厌倦,本来他屁事沒有,就是跟她在一起厮混被人抓住后,乱七八糟的事就来了。
想想都头疼,先是跟顾清清退亲,害他失去了一座靠山。接着被她老妈敲诈勒索了五百块,今天让她去偷一百块出来都不行,实在沒用。
這女人除了身体比顾清清好一些,沒有任何优点。
顾永壮苏清瑶夫妻俩对他言听计从,想要什么拿什么,从来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就因为跟她胡来,福利待遇被剥夺,她還接续不上,呕的他浑身上下哪儿都疼。
顾小烟是想尽早怀上他的种,他却沒了那個心思,满脑子想的都是一百块钱的事儿,要拿不出,程必达绝对饶不了他。
回到家的顾小烟轻手轻脚进门,看了眼父母的房间,发现灯已经灭了,說明他们睡下了。
要偷一百块钱出来,那得费点手脚。
上半夜不行,父母肯定沒睡死,得等到下半夜才好动手。
躺床上,顾小烟沒有丝毫睡意,想起自己要去偷钱,心裡就“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老妈对她太绝情,明明知道她喜歡朱大海,为了不退王大庆家送来的聘礼,愣是不去他家主动提出退亲。
還恶狠狠地训斥她:“退亲?想都别想,要退也得王大庆家来退,我們提出退亲,這些年拿来的东西都得赔回去,你有钱赔嗎?”
顾小烟愣住了:“我是沒钱赔,可朱大海家会赔呀,只要我們提出退亲,我保证朱大海家会帮我赔這笔钱。”
她老妈冷笑:“朱大海家是得赔钱,赔你的损失费,我一個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不能叫他白睡了,至少得赔我五百块。至于王大庆家退亲不退亲,那不是你该关心的。
他来退亲,我一分钱都不会赔。他不来退亲,到了日子你嫁過去就是,其余的别想。”
听完此言,顾小烟浑身颤抖,她老妈這是不管她的死活,为了不退王大庆家的彩礼,脸都不要了。
靠着她這個女儿,两边收钱,這是人能干的事。
后来从朱大海家讹诈来五百块,顾小烟更是绝望。
嫁给王大庆真不如嫁给朱大海,王大庆人木讷,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
整天就知道吃完饭干活,一年到头浑身都是脏兮兮的,很少有干净清爽的时候。
顾小烟很讨厌他,见一次讨厌一次,不然也不会急着勾引朱大海,实在是王大庆让她失望透顶。
加上顾清清从小到大被她二叔二婶疼的如珠如宝,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凭什么她一個常年药不离口的人能嫁给朱大海?
她要把朱大海弄過来,气死那個病秧子。奔着這样的心思,把人勾到了手,却不想還是沒能走到一起。
她老妈死活不去王大庆家退亲,她又沒有顾清清的勇气,自己跑去王家說退亲的事。
朱大海家给的五百块,那是用她的身子换来的,偷走就偷走,等钱到手,她就去找王大庆退婚。
顾小烟越想越觉得這事可行,今晚钱到手,明天一早她就去找王大庆。
赔他四百块,应该够他给的彩礼钱了吧!
计划好,顾小烟睁着眼睛等到夜深人静,她摸黑起身,开门溜出去。床底下走出一個纸人,不远不近地跟着。
纸人很小,亦步亦趋跟着她身后,就算她回头也未必能发现。
来到父母房门口,顾小烟轻轻将门推开一條缝隙,注意观察了一下,见床上的人沒什么动静,胆子大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