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小生活 第6节 作者:未知 以前儿子要和锦绣结婚,她想她低看锦绣了,表面看起来老实,实际鬼主意多得很,现在发现人家就是傻,就是憨。 叶子也是晒黑的,不是天生黑,王锦绣想出原因:“妈,外头沒太多田地,越河在大房子裡干活,晒不到太阳很正常。” 钟越河听不下去:“锦绣,你别說了。” 他习惯亲爸白眼,沒习惯亲妈念叨,每次都戳他痛处,他不想听到锦绣为他說话。 亲妈有些话念叨得沒错,锦绣为他說话,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更加不称职。 他终于开口,王锦绣不再說话,应付婆婆挺累的。 冯玉湘:“還知道开口說话,以为你到外面哑巴了……” 就這样,钟越河被亲妈数落了一個钟头。 午饭在爸妈家吃的,吃午饭的时候沒人說话。 一顿饭吃得极其不痛快,吃完一家四口回家,不再逗留。 回到自家,连叶子都能感觉出爸爸心情不好,沒在家裡叫唤,汤圆也不用爸爸抱着了。 钟越河回到家就去砍柴,昨天王锦绣把家裡粗柴搬出来让他劈,今天他自己搬比较长的细柴来砍。 上午的情景,汤圆看出爸爸被奶奶骂。 他被妈妈骂也会很难過的。 直到两個孩子犯困要午睡了,王锦绣才让丈夫别再忙活,去休息会儿。 “你和孩子们先去午睡,不用管我。”钟越河不砍柴了,把砍好的柴放进柴房,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 王锦绣不是年纪很小的孩子,最近也沒有辛苦劳动,并不需要在大冬天午睡,丈夫想一個人冷静,她就不打扰了,带孩子们去睡觉间睡觉。 她自己找事情做,把他那件破了的裡衣缝补好。 衣服缝好之后,王锦绣将衣服叠好放到睡觉间椅子上。 坐了一個钟头,汤圆醒来。 儿子醒来,王锦绣帮他穿好衣服,带他到外面。 她早坐不住,就等孩子醒来,带他们出去洗脸。 她牵着汤圆手到外面的时候,钟越河還坐在椅子上,姿势都沒变。 “汤圆醒了,我带汤圆洗脸,叶子還在睡觉。”经過钟越河身边,王锦绣解释道。 帮汤圆洗完脸,她终于跟丈夫說了正事:“越河,明早你就走了,要不要从家裡带走什么,你现在說,我帮你整理出来,你的衣服已经干得差不多,晚饭前能全收起来,明早可以穿身上。” “腌藠头。” “行,刚好家裡有罐头,我再洗一遍洗干净,给你装两罐藠头。”丈夫以前回家带過水果罐头,罐子她沒扔掉,都好好保管着,今天终于有用处了。 汤圆知道爸爸心情不好,沒陪着爸爸,跟在妈妈身边。 “汤圆想吃藠头?”见儿子盯着藠头看,洗好罐子装填藠头的王锦绣问他。 “嗯!粥。” 王锦绣:“還要配粥吃?粥已经沒了,晚上吃白米饭,白米饭配藠头也好吃,汤圆先吃一個。” 爸爸回家后,家裡就沒剩饭剩菜了,孩子们实在太饿的话,她泡奶粉给他们喝,不饿的话等饭点再吃饭。 汤圆也不介意,吃下藠头就去厨房门口,看着坐在院子裡的爸爸。 王锦绣继续往罐子裡装填藠头,两個罐子填满,将盖子拧好,怕路上漏了,又在盖子上缠了一层布,拿细草绳扎紧。 第8章 叶子醒来,王锦绣哄好叶子后开始做晚饭。 冬天天黑得早,天黑前吃完晚饭可以省煤油,尽管晚上洗澡還得用到。 能省一点是一点。 要做晚饭了,钟越河总算恢复正常,帮忙做晚饭带小孩,叶子跟他說话,他听不懂就回应嗯、沒错、是的。 今天晚上鲈鱼不用蒸,用煮,煮鲈鱼豆腐汤。 豆腐用的是老豆腐,开煮之前,和鲈鱼一样先煎一遍,煎至金黄。 不煎也行,她家越河更喜歡煎過的。 鱼汤裡還放了切片的白萝卜,炒的菜是炒笋干,主食两道,白米饭和炒米粉。 越河說想吃她做的炒米粉,她明早不一定来得及做,今晚给他做好。 晚饭好了,一家人坐在院子裡吃晚饭。 吃饭时候最闲不住的是年纪最小的叶子,叶子吃几口就要抱着自己的虎头鞋玩。 怕饭菜弄脏鞋子,王锦绣都是喂女儿吃三口后,主动拿鞋子给她玩,等下次喂饭再收走鞋子。 钟越河心平气和,对孩子们不穿鞋子只拿手裡玩這件事已经很淡定了。 吃過晚饭,爸爸洗刷碗筷后去烧热水,明天要走了,今晚肯定要洗個澡。 今晚王锦绣也准备洗澡,要是越河沒去公婆家,心情正常的话,她還想他下午洗澡,带着汤圆一起洗。 他想一個人静静,她不敢打扰他,洗澡只能拖到晚上。 今晚夫妻俩不拿洗澡当借口一起离开了,陪孩子们玩一会儿,钟越河先去洗,他洗過之后换王锦绣去洗。 ... 在小房间裡结束夫妻生活后,王锦绣說起白天本想让他给汤圆洗澡的事情。 躺床上的钟越河好說话,已经沒了下午谁也不要靠近他的冷漠。 在家裡睡够觉了,此时钟越河并沒有犯困:“别了,我明早就走,汤圆要是冻生病,還得你来照顾。” “也对,等夏天好了,夏天汤圆会长更高,汤圆是小男孩,要快点学会自己洗澡,你来教汤圆男孩和女孩是不一样的,别說得太生硬。”有些道理爸爸来讲更合适。 钟越河:“夏天我带汤圆去河边洗澡。” “别去河边洗澡,在家院子裡洗就成。” “行,都听你的。” 王锦绣也不在意他是不是敷衍自己,整年见不着几次人影的爸爸,别想指望他能为家裡,为孩子做多少事情。 沒顶嘴已经很好了。 两人沉默下来,過了几分钟,王锦绣觉得丈夫暖和的怀抱也沒办法抵挡住透過薄被侵入身体的寒意,正要开口回睡觉间,丈夫先一步說话。 他說:“我今天砍柴的时候,好像有木刺扎进手指,不疼,碰着有点难受,你帮我把刺拔ll出来,我手粗弄不出来。” 听他手裡扎木刺,王锦绣连忙翻开被窝坐起来,披上棉衣,下床摸黑将煤油灯点燃:“怎么白天不跟我說,大晚上才說,你快坐起来,我给你拔刺。” 钟越河坐在床边,随意披上棉衣,将手递出去:“嫌我浪费煤油?” “說的什么话,你早告诉我,我早帮你拔ll出来,也不用难受大半天,木刺扎进肉裡的滋味我体会過,不好受。”她弯腰去看丈夫的手,问他具体在哪。 他指了個部位,這個部位的确比手其它地方红,凑近点仔细看:“真是木刺?不是破了点皮?” “是木刺,你站着拔多费劲,坐這裡。”钟越河往后退,两腿间空出位置给她坐。 王锦绣不想听他的,钟越河手长腿长有好处,方便她将他的手凑近煤油灯光源:“這样看得更清楚,我看看能不能马上给你拔掉。” 沒办法立即拔掉,真的太小了,不是木刺,是木屑。 沒办法用针挑,又不是长水泡,用针挑不出来,還白挨几下针扎。 王锦绣最后妥协,将棉衣的纽扣都扣上,坐在钟越河腿间。 钟越河另外一手给搂着她的腰,下巴靠在她肩膀上。 即使两人不久前才做過夫妻间最亲密的事情,她依旧不适应离开被窝后,被他這样搂着。 不习惯和拔刺,拔刺更重要,王锦绣抛开杂念,专注拔刺。 尝试了三四次,刺终于被拔ll出来,真的很小,不仔细都看不出。 处理好小木刺,王锦绣摁了摁他被木屑扎了半天的地方,问他還难不难受,他說不难受。 “不难受就回睡觉间,明天要早起。”他们夫妻差不多八点来小房间,晚上弄了两次,已经接近十点了。 “再過会儿。” 王锦绣:“我冷。” “你该吃胖点,吃壮实点,那样就不冷了,妈也不会骂我骂得那么凶,二十块钱给你,家裡钱不够尽管问我要。” 不知道他从哪摸出来二十块钱,一堆毛票,王锦绣摇头說不要:“要给钱,你早给我了,不会等现在。 你自己收着,在外面吃饱,你吃壮实就够了,我不需要多壮实,现在這样挺好,吃胖了我挨不住夏天,干不动活,走几步路呼哧带喘,我一個人就算了,還有两個孩子,怎么能吃胖,至于壮实,做不到。” 能吃是福,她现在還沒這福气。 她了解他,要给她的钱,他放不住,回来当天就给。 留到现在肯定是被训了一通,想不开,准备把钱都掏出来给她。 “那你随便抓点。” 王锦绣拿了一毛钱,剩下的给他留着。 “怎么哭了?难道是相信外面的闲话?我要是在外面碰别的女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别听人闲话。”钟越河语气带了丝焦急。 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掉眼泪。 “不是,初五你生日,想起你每年都会回来给我過生日的事情,活到现在,第一次生日就是你为我過的。”如果他真在外面有個家,她說完全不在意是假的,但她不会每天把這些事情放心裡让自己难受。 她想到生日,忍不住难過起来。 原来是這件事,钟越河话语裡焦急褪去:“我們两個当时都结婚了,我不知道你第一次過生日,在我眼裡生日就是個普通的日子,要不是你半夜流眼泪,我也不会每年都赶回家给你過生日。” “原来你沒睡着嗎?”她都忘记自己半夜哭過的事情。 “沒睡,在听你什么时候能不哭。”两個孩子生日他都不会专门赶回家,她生日的时候,他再忙也会空出時間回来。 她当天晚上哭很久,枕头都快湿透了,要不是白天他送她生日礼的时候,她毫无波澜的眼眸裡闪過泪光,他真以为她在外面受委屈,完全想不到是感动有人为她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