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坟地裡拿回的手机 作者:未知 程可嫣看着我,這一次她离我更近。她的脸,几乎凑到了我的脸上。 我的鼻子,闻到了他身上的体香,*莫名的躁动起来。不過我克制住了,强行的让自己不要去想某方面的事情。其实,我现在只要轻轻扑過去,就能得到她一次。 程可嫣忽然說:“小曦,老师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只求你一件事情,不要告诉别人。” 我点了点头,說:“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告诉别人。我還有事,你让一下吧。” 程可嫣让开了,而我一头走了出去,感觉浑身充血,躁动不安。這就是传說中的,异性的感觉嗎? 其实,在刚进校那会,我還曾经偷偷的盯着程可嫣看過。程可嫣虽然上了岁数,但他的身材和脸蛋,即便是学校裡十**岁的那么少女也不能比拟的。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犯傻,曾经苦苦的盯着别人看。而此刻,当我可以得到他的时候,却選擇了放弃。 我的内心裡,其实也在犹疑不定。 出了档案馆,我将目光转移到手中的文件夹上。将其打开,一眼就看到之前我见過的那個校工的照片。旁边写着他的名字,刘隋。 原来這個家伙叫做刘隋,不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我接着往下看,可档案上沒多少有用的內容。除了他的名字以外,档案上连他的年龄都沒有。 真是個奇怪的人啊。 不過好歹知道了他的名字不是? 我转過了身,进入了档案馆裡。而此刻,程可嫣已经回到了办公桌前坐着。我进屋,他头也不抬的說:“看完了啊,东西放下就可以走了。” 我說:“谢谢程老师,谢谢你破裂让我看档案。” “好了,下不为例,你走吧,以后尽量少来這裡。”程可嫣此刻說话的语气,变得有些冷冰冰。 我离开了档案馆,一路往寝室走。心裡边,却变得有些起伏不定。今天,真是难忘的一天。我看向档案馆,心裡默念着:“程可嫣,你最好以后别来找我了,否则我真可能把持不住,犯下大错。” 回到宿舍,天已经接近黄昏。李响已经回来了,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胡头一如既往的在打游戏。我躺在自己的床上,不一会的功夫,金源也回来了。他跟出去时一样,并沒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夜渐渐的降临,我慢慢的沉睡了過去。刚睡下,我又醒了。 還沒睁开眼睛,我再一次听到宿舍裡传来的一阵笑声。我不敢动,只是静静的听着。這笑声响了一会,时而又变成了哭声。 笑声传来的时候,听着像是兴奋到了极点。而哭声传来的时候,却又幽怨至极。听的我是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我有点受不了了,于是从床上爬了起来,视线一点一点朝金源的床上移去。 寝室很黑,但勉强能看到金源的床上拱起的一個人形。金源此刻用被子将自己完全蒙住,正缩在被子裡大笑着。 我走到金源的床边,有些胆怯的轻轻叫了他一声,随后說:“你怎么了啊,你在笑什么呢?” 突然,金源的笑声停止了。他猛的将被子揭开,用那张有些模糊的脸对着我,小声說:“沒有啊。” 听他這话,我是毛骨悚然。我就站在他床前听他发出笑声,這家伙居然跟我說沒有?当我是聋子,還是当我是傻子? 我說:“沒有就好,估计是我听错了,你赶快睡觉吧。” “我睡不着,你去睡吧。”金源說完,再次将被子盖上。 我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下。這一会,我也有点清醒,死活睡不着。在這寂寞的夜裡,我居然不自觉的开始想程可嫣。脑子裡面,也出现一些我将她压在身下的画面。 正沉思着,沒想到金源又笑了起来。 那個笑声是這样的:“嘿嘿嘿,哈哈哈,嘿嘿嘿,哈哈哈.” 如此,不停的重复,循环。 笑了一阵之后,笑声又变成哭声:“呜呜呜.” 我后背有些发毛,赶紧躺在床上,捂上了被子。而我的心裡,已经决定明天一定要将事情弄個清楚,不能再让金源這么瞎胡闹下去了。 在金源的哭笑声中,我度過了一晚上。次日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寝室裡的人已经全部都走了。我看了看時間,已经九点半,课都上了一节了。 都怪昨晚上睡的太晚,最关键的是,李响和胡头两個家伙居然都不叫醒我。 我顿时又气又火的爬了起来,开始穿衣,准备去教室。洗漱過后,我刚走到楼下。发现昨天我见過的那個校工,也就是刘隋,正在宿舍前面打扫卫生。 我喊了他一声:“刘隋。” 他猛的停止了动作,慢慢的回過头。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他脸上居然带着恐惧的表情。我愣住了,不解的看着他:“刘隋,你沒事吧?” “是你在叫我?”刘隋用他满脸胡渣的脸盯着我看,忽然朝我走了過来:“說,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他身上透着一股凶恶的气势,我马上就被他给吓到了。我缩了缩身子:“你别激动,不就是一個名字嗎,我自然有法子知道你叫刘隋。” 這时,刘隋忽然停住。他脸上凶恶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变得冷漠:“我不是刘隋,你认错人了。” 刘隋說完,默默走過去,再次拿起扫帚。我将钱掏了出来,捏成一团朝他一扔:“你的钱,你拿着。” 上完了课之后,我如往常一样回到宿舍。半路,我远远的见到刘隋在打扫卫生,不過我沒叫住他。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胡头在打游戏,而李响则在胡吹乱侃。他說的,多半是自己在外面如何如何泡妞。不過,這家伙每天說自己泡妞,但是每一次都是以失败告终。 我和胡头,负责每隔一段時間应他一声就行。 不一会,金源回来了。我默默的站起身,关上了门。李响和胡头也瞬间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同样站起身。 之前我們已经商量好了,今晚上一定要逼金源說出真相,他究竟有什么事瞒住我們? 我大喊了一声:“李响,胡头,抄家伙。” 李响应了一声,拿着一捆绳子跳了下来。胡头一把抱住了金源,我则抓住了金源的手。 很快,金源被我們五花大绑,他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我看准时机,赶紧将一块破布條塞进金源的嘴裡。 然后我們三像审问犯人一样盯着金源看,而此刻,金源的嘴被塞住,喊不出声音,只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 我說:“金源,你应该也知道,我們为什么会把你绑住。我劝你自己告诉我們吧。” 就在我說话的时候,胡头喊了一声:“金源的手机掉了。” 他接着蹲下身去捡起金源的手机,一看,居然是一部苹果。這些天来,我們跟金源不在一起,這小子怎么突然换了一部苹果?以前他可是口口声声說,他才不屑用那种垃圾手机的。 李响凑過头去盯着金源的手机看,突然,他大叫了一声:“卧槽,這不是任允文从坟地上拿回来的那部手机嗎?” 在听到這句话的瞬间,我和胡头瞬间便如同结了冰的水,冻在了原地。 被我們绑住的金源,突然间也不闹腾了,而是默默的低下了头。 李响這人平时比较二,但是脾气同样也是无比的火爆。他一把将那部苹果扔到床上,扯着金源的衣领大吼起来:“你给我說說,手机是怎么回事?任允文从坟上拿回的手机,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金源的嘴巴被塞着,說不出话。胡头比较机智,赶紧上前一步,取下金源嘴裡的布條。可是,金源仍旧沉默不语。 李响拉着金源的衣领使劲的摇了起来:“你哑巴了?你给老子說话。” 金源被李响摇的脸色变得煞白,但他仍旧一句话不說。我走上前拉住李响:“让我来吧。” 李响很是气愤,回头看了我半天,终于走开。而我走到金源的面前,并沒有像李响一样逼他。我用平时和金源說话的语气說:“金源,咱们住一個寝室也不是一两天了。平时,我們也是称兄道弟的,我觉得這件事情你应该告诉我們。” 金源转過头看了我一眼,终于吐出一句话:“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我只是不想让你们也掺合进来。” 一旁的李响又有些忍不住了:“金源我告诉你,老子最恨谁对我說這样的话。你不告诉我們,就是不把我們当朋友.” 李响還想說,我拦住了他。接着我对金源說:“别隐瞒了,說吧,我可以帮你的忙。” “你?”金源有些疑惑,而我狠狠的点了点头。 金源仍旧有些迟疑,好半响,他点头說:“既然你们发现了,我告诉你们也行,但是我還是希望你们别掺合进来。” “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进大学以后不泡妞,不像李响一样去追女孩子嗎?”金源自问自答:“我以前是個很风流的人,我家裡有钱,我读高中那会,一周会换一個女朋友。但是我遇到了她,从此,她占据我心裡全部的位置,再也容不下别人。” 說着,金源陷入了回忆。 那一年,金源十六岁,那個女孩十五岁。女孩叫陈可儿,是金源的同班同学。她长得并不美,有些普通。而金源是一個富二代,风流倜傥。平时的时候,金源连正眼也不会瞧陈可儿一眼。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改变了一切。 学校裡已经放学了,金源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他醒来时,教室裡一個人不剩。這时候,窗外下起了一场大雨,狂风大作。 金源有些焦急,這么大的雨,他可怎么回家? 于是金源掏出手机,最先联系自己几個有钱的哥们,想让他们*来接自己。结果,他這些有钱的哥们,谁也不愿意在這么糟糕的天气裡走這一趟。其实,他们只不過在家休息、睡觉而已。 金源的心瞬间冷了下来,显然,他平时称兄道弟的這些哥们,根本沒把他当一回事。 金源想起了之前自己泡過的妹子,在他们身上,金源可花了不少钱,让他们送一把伞,沒有這么难吧。可是打完电话之后,心愿的心凉到了极点。他得到的结果是,這些拿他钱的时候就能說**他的女人,当金源让他们送一把伞的时候,這些女人却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了。 還有少数的女人,更是直接让金源付钱。付了钱,他们就帮金源送一把伞来。 金源身为富二代,平日裡嚣张跋扈,他哪来经得起這样的羞辱。最终他恶狠狠的骂了一顿這些女人,并挂断了电话。 他从来也沒有受過這样的打击,在班上,金源很少跟男生走在一块。因为金源的性格太嚣张,班上甚至有不少男生暗地裡对金源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金源给吃了。 不過,還是有少数几個平日裡对金源阿谀奉承的人。金源现在是沒了办法了,只得打电话给這些人,希望能借到一把伞。 可是,当他打出电话之后,一颗火热的心瞬间冰凉。他死活也想不到,這些平日裡对他阿谀奉承的人,在這一刻竟然对他进行了嘲讽。 “怎么样啊金源?你不是富二代嗎?一把伞都借不到?要伞是吧,你给钱,我們就送。” 金源听着电话裡嘲讽的声音,他再一次将电话挂断。這一刻,他感觉到有点绝望。不過生于富人家庭,金源从小就比别人高上一等。他从小就不会认输,现在更不会认输。 不就是沒伞嗎?大不了淋雨回家,老子谁也不想欠。這样想着,金源背上背包就朝楼下走。 谁知就在這时,一個声音喊住了金源。金源立马回過头去,看到陈可儿正微笑的站在自己的身后:“金源,你還沒回家啊,我刚看你在睡觉,你不会刚睡醒吧。” 陈可儿与金源的关系,只是普通的同学而已。但是這一刻,在看到陈可儿脸上的笑容时,金源内心却是暖暖的。因为,他能感觉到,陈可儿脸上的笑容很真,跟那些对他阿谀奉承的笑容完全不同。 金源愣了一会神,才說:“嗯,還沒回家呢,不過马上就走了。” 說罢,金源继续朝教学楼外面走。而此时,天空刚好劈下来一道闪雷。啪啦一声,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金源被吓的不自觉倒退一步,再次回到了楼梯口。 這时,陈可儿的声音又在金源身后响起:“金源。” 金源转過身去,陈可儿却已经到了金源的身后,正将一把伞递到金源的面前。在那一瞬间,金源居然情不自禁的伸手拿過了伞。 而這时,陈可儿冲金源笑了笑,冲下楼梯口,然后跑进了磅礴的大雨之中。 站在楼梯口的金源,看着跑进了雨裡的陈可儿。他很快看到,陈可儿的全身被雨给打湿,而陈可儿已经基本上发育成熟的*,慢慢的突显了出来。 金源的内心深处,涌出来一股感动。 平日裡,那些愿意跟他在高档场所挥金如土的朋友,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离他而去。而眼前這個女孩,自己平日裡从来沒有跟他說過话。但是在金源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毫无理由的伸出了援助之手,并且自己還不顾一切的跑进了雨裡。 只是一把伞而已,可是這把伞,却能看出人心的丑恶。 金源突然笑了,心头豁然开朗。他看着陈可儿离开,并沒有撑开伞。而是,慢慢的将伞放进了背包。接着,他背着背包走进了雨裡,狂奔了起来。 這把伞他不会打开,他要留作纪念。 在這之后,金源断绝了跟那群酒肉朋友的关系,他也一改原来风流倜傥的样子,他的心思已经全部到陈可儿的身上去了。而陈可儿,本来对金源也有好感。 在金源对陈可儿展开追求后的不久,陈可儿答应了金源的要求。然而,当他们的**情将要修成正果的时候,一场灾难却突然降临。 陈可儿突然之间,死了。 而且,是因为金源而死。 金源在前些時間,跟那群酒肉朋友混在一起的时候,曾经惹到了不少人。当金源决定从良之后,這群人却找到了他的头上。 那日是個大晴的天,金源躺在他和陈可儿的租住的出租屋裡,正呼呼睡着懒觉。突然间,门被人敲响了。而陈可儿,很自觉的爬起,走出去打开了门。 金源当时也不在意,而是继续呼呼大睡。而在模糊之中,他听到房门一阵嘭嘭嘭的乱响。還约莫听到陈可儿的声音:“逃。” 他被這声音给惊醒了,当他穿好衣服跑到门外的时候,发现陈可儿张开双臂挡在房门前。而陈可儿浑身上下,满是鲜血。 忽然之间,金源浑身颤抖。他看着陈可儿,心裡在绞痛、在淌血。他以最快的速度叫来了救护车,可是,当陈可儿送进医院之后,最终抢救无效死亡。 金源抬头间,表情变得极其的痛苦,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我不怀疑,看来金源說的是真的。這家伙进学校以后,好像对任何女孩子都不感兴趣。有一次,一個女生主动来找金源,甚至快要跟他去酒店开房了。 结果,金源快到酒店的时候,逃了。他莫非就是因为他心裡的那個女人,所以再也无法接受任何人? 我真是沒有想到,平时大大咧咧的一個人,心裡边居然有這么一段故事。 我瞬间低下头:“真是不好意思,說到了你的伤心事。” 李响不吵闹了,也低着头。而胡头,则主动去解金源身上的绳子。 我又說:“你之所以会拿走這部手机,是因为你听到了任允文的那個传言,說這部手机能跟死人通话嗎?” 金源点头:“其实我早就知道邱小丽跟任允文是情侣,我更知道任允文去坟头上拿這部手机,就是为了送给邱小丽。所以,我才会让李响去追邱小丽,我也乘机接近她。” 李响說:“那天晚上,你让我跟你去吓邱小丽,說是去报仇,其实是为了這部手机对吧。” 坐在床上的金源看着李响,重重的点头說:“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李响哈哈一笑:“你這小子,你怎么不早說,早說的话我一定会帮你忙的。” 随着李响這一笑,气氛顿时活跃了,胡头也跟着两人乐呵呵的笑起来。而我站在旁边,眉头紧皱。 当天晚上,我們并沒有拿走那部手机,而是将手机交给了金源。但是,我心裡却有了算计。我一定要把這部手机毁了,否则金源很可能会出事。 可是,沒等我這個算计达成。就在当天晚上,金源就出事了。 夜裡,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再一次听到了金源的哭笑声。今天晚上,他的声音甚至比以往還要大。哭笑之中,我還隐约听到金源在低声說着什么。 我忍不住伸出脑袋,一点一点的朝金源的床铺看去。 此刻,寝室裡一片漆黑,只能看到金源的床上拱着一個人形轮廓。而在那人形轮廓之上,似乎趴着一個人。 我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看错了。擦了擦眼睛,发现金源的被子上趴着一個少女。他的头发几乎将脸全部遮住,头发垂下,落到被子上。 我浑身一抖,全身的汗毛全部立起来了。可就在這一瞬间,我再朝金源的床铺看去。那個少女已经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来也沒出现過一样。 而在這时,金源开始說话了:“我想你了,真的,你那时为什么這么傻?” “你在那边冷不冷?” “好啊,我一定来,你等着。” 金源說一句话,又会停顿一下。接着,他嘿嘿的笑两声,又哇哇哇的哭一阵。我睡在床上,身上一冷一热,不停的在哆嗦。 后面金源又說了什么,我不记得了。他一直一個人在床上自言自语了将近半晚上,而我开始觉得恐怖无比,后来渐渐的习惯,瞌睡来了之后,渐渐地昏睡了過去。 昏睡前,我模糊看到胡头从被窝裡钻了起来,他也被吵醒了。 我心裡琢磨着,明天一定想办法拿到手机,扔掉。 次日,我被一声巨大的撞门声吵醒。我抬头看向门的方向,李响正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 “李曦,胡头,你们两個见到金源沒有?” 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什么意思?金源不见了?” “是啊,我今早上六点钟就醒了,一直沒见到金源,不知道這小子去哪裡了。” 我瞬间就醒了,赶紧朝金源的床铺看去。他的床铺果然空荡荡的,沒人。我从床上跳下来,对李响說:“找,赶紧找。” 而我的脑子裡,回想起昨夜金源說過的话,开始不安起来。 来,我一定来,你等着。 他要去哪裡? 我們三全部出了寝室,开始发动全校的力量寻找金源。我朝着湖边去了,李响去校外,胡头在校内其他地方寻找。 我刚走到湖边,就接到了李响的电话:“李曦你快来,金源出车祸了,跟上次任允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