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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十四年前的惨案

作者:未知
不只是湖的形状是個人头。如果将整個学校,与湖连起来一起看的话,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在湖泊与学校的连接处,是一片湖岸。這湖岸不大不小,刚好像是人头的脖子。 顺着湖岸继续往下,是一片操场,看上去好像是人的上半身。再顺着操场往后,*手臂以此出现。 看到這裡,我彻底的软了。 因为更加令我毛骨悚然的是,這個学校与湖泊组成的人形,居然跟我后背上的人形鬼胎一模一样。包括头发,颜色。 我背上的人形鬼胎眼睛的位置长了两颗小肉瘤,而那個湖泊中间也有两座小岛。我背上的人形鬼胎披头散发,而湖泊四周长满了树木,跟头发无异。 我突然间发现,我之所以会来這所学校上学,好像根本不是我考上的。而是,我命中注定会来這裡。 乘我惊的浑身瘫软的时候,刘隋在旁边喃喃的說:“别的我就不多說了,我想你之所以会走到這所学校裡面来,连你自己都說稀裡糊涂的吧。” 刘隋丢下這句话之后,转身往楼下走了。我心裡满是恐慌,也默默的跟了上去。 這一刻,我心乱如麻。我实在是太想知道這一切是为什么了,为什么我背上有個人形鬼胎,而這所学校偏偏又是一個人形?而且,跟我背上的人形鬼胎那么的像? 一路回到宿舍裡,路上我再沒跟刘隋說過一句话。這一晚上,我失眠了。 第二天,我昏昏沉沉的去教室上课。可是才上了一会,我发现自己实在是坐不住。這心裡头,仿佛有一條虫子在乱动一样,搅得我是无比的烦躁。 于是我也沒請假,便又满校园的跑了起来。我要找刘隋,找他跟我說個清楚。 最终,我在校园的一個角落裡看到了刘隋。刘隋杵着扫帚,正在扫地。我走上去,一股脑将心头的問題全部问出来。 而刘隋,冲我摇了摇头,却一個字不肯說。我有点火了:“你老是摇头是什么意思?” 刘隋放下了扫帚,直接在草地上坐下。他看着湖面,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摇头就是不知道,還有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惊疑的看着刘隋,沒曾想他居然会這么回答。 刘隋用手指着自己:“我不是神,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啊。還有就是,我原本是一心归隐的。要不是這所学校鬼怪猖獗,我沒法安心在這生活,我是绝对不会出手的。你的事,只能靠你自己。” 听刘隋這么回答,我心裡面顿时有些失落。原本我以为他会知道一切,可沒想到他也不知道。看来我還是太過高估他了,毕竟刘隋也只是一個人,他不是神。 告别了刘隋,我又前往那间茶坊去找裴成君了。因为我感觉,要搞清楚所有的事情,還得一样一样的来,我沒法逃避。 這個老厕所鬼既然跟我們学校有关,我自然也是不可能逃避的了,最终還得去面对。否则,我永远只能被蒙在鼓裡,不明事情的真相。 我很快来到了茶坊,只见茶坊裡的工人一個個還是垂头丧气的。而他们的茶坊,并沒有恢复生产。 见我来了,好几個工人跟我打了招呼,我应了一声便直接去了裴成君的办公室。 而裴成君的办公室裡,裴成君同样一脸的沮丧,正坐在椅子上犯愁。我忍不住问他出什么事了嗎? 裴成君一個劲的叹气:“也沒什么事,還是那些老事情。” 我对他說沒事,只要老厕所裡面的尸体都清理完了,最多几天的時間那條水沟裡面的水就正常了,到时候他又可以取水沟裡的水对茶园进行浇水。 而裴成君却果断的摇头:“不行啊。” 我不解的问:“不行?什么意思?” 裴成君說:“前几天警察来就已经把厕所裡面的尸体给清理干净了,谁知道,昨天那间厕所裡面又出现了几具尸体。” 随后裴成君给我說了事情的经過,原来那天我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之后裴成君他们带着警察去清理了老厕所裡面的尸体,当时警察也沒给什么具体的說法。警察们一個個也是吓的脸色惨白,领头的人甚至调查都沒调查,便胡乱的开始定案,說是意外死亡。 尸体清理干净之后,第二天,裴成君让工人去探探水沟裡面的水质。因为這会裴成君這厂子必须得抓紧時間开工了,再不开工,只怕他就倾家荡产了。 可是工人来到水沟裡面以后,发现水质虽然干净了不少,但是却多出了其他东西。 血。 那水沟裡面,居然变得一片血红。這工人感觉奇怪,就走进厕所去看了一眼。结果他看到,昨天刚刚清理干净的厕所,今天居然又多出了一具尸体。 而且,那具尸体跟之前的五具尸体一样,也是趴在第二個蹲位和第三個蹲位之间的隔板上,脸对着门口的位置。 那個工人吓了一大跳,干净跑了回来。而裴成君不相信就前去查探,结果看到厕所裡果然又多出了一具尸体。 我听到這裡,已经大致明白了。估计,這是厕所裡那只厉鬼又开始害人了。不把那只厉鬼铲除,只怕還会不停的死人。看来,這事已经容不得我考虑。 我和裴成君又闲聊了一阵,我发现裴成君此刻虽然承受各种压力,但是谈吐之间還是充满了自信。随后,我更是在裴成君的工厂吃了午饭,准备留在他這裡,等待天黑。 夜渐渐的降临,小茶坊裡也充满了一阵淡淡的恐慌。我心裡一点底也沒有,于是中途又打了李响的电话,让李响去找刘隋,告诉他我在老厕所。 天彻底的黑了,吃過晚饭以后,我让裴成君带上两個胆大的工人,我們一起往老厕所的方向去了。我不知道刘隋会不会来,一路上我這心裡是七上八下。而我的手裡,紧紧握着桃木剑,腰包裡挂着古铜币和一串符纸。 我让裴成君他们在厕所外面等着,我自己一個人走了进去。 其实我心裡头還是有点虚,毕竟這老厕所的传闻听着实在是让人头皮有些发麻。而现在大晚上的,别說进厕所裡,光是往厕所的方向看一眼,這心裡头也渗的慌。 裴成君以及他带来的几個工人早就在打退堂鼓了,一個劲的闹着离开。 而我之所以会走进那间厕所,是因为,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李曦。” 叫喊声非常的空灵,甚至连男女都分辨不出来。我在听到這声音的刹那,整個人就好像触电了一般,顿时就是一哆嗦。 這大晚上的,荒郊野外,四周漆黑一片,而在我們离我們不远的那排鬼楼的方向,居然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刹那间,我們几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齐刷刷往老厕所以及老厕所四周的几排黑漆漆的房子看去,根本沒人。這不看還好,一看顿时就觉得心裡更慌乱了。 有一個工人被吓着了:“這地方真有鬼啊,咱们還是走吧。” 裴成君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慌什么慌,大师沒說走,谁也不准走。” 我沒理会他们,而是死死的看着老厕所的方向。這一会,老厕所以及它四周的那些屋子死寂一片,黑漆漆的。些许房屋的门打开着,但屋门裡面却一点光亮也沒有。而我在盯着這些屋子看的时候,总感觉老厕所或者那些屋子的屋门裡面,有那么一個人。 “李曦.”那空灵的喊声忽然又来了,即便我有心理准备,浑身的汗毛也是猛然竖起。 這一次我听清楚了,是一個女人的声音。而且,我听着還有些熟悉。 只是奇怪,這声音怎么這么空灵?好像很近,又好像很远的样子? 我壮着胆子往老厕所的方向喊了一声:“是谁,是谁在叫我?” “是我啊,李曦,是我啊。”那声音,真的就是从老厕所的方向传来的。 “你是谁?”我又大喊一声,這声音我听着很熟悉,但是却无论如何也分辨不出是谁。 总之,一定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我熟识的女人。 “你過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声音再次传来了,還是那般的空灵。而就在我听到這個声音的时候,隐隐约约,我看到厕所门口的位置有個人站在黑暗中,我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個人形。穿着一身裙子,长发披肩。 而让我心裡头异常难受的是,我听着這声音居然很像是程可嫣的声音。 那一瞬间,我的理智立马被夺走。我转头交代了裴成君他们几句:“你们别动,就站在原地等我回来。” 裴成君满脸惊恐的看着我:“你要去哪裡?” 我指了指厕所的方向,随后手持桃木剑往那边走了。而在我的身后,裴成君他们大喊了起来,大意是在劝阻我不要過去。 我沒有理会他们,而是继续往前走。這個时候,厕所门口那個空灵的女声也在持续的传来。 “来啊李曦,快過来啊.”這声音就好像是在引导我。 而這一刻,我听的更加清楚了,那声音真的就是程可嫣的声音。程可嫣怎么会出现在這裡? 我心中一片混乱,理智什么的早已抛至九霄云網。 我离厕所又近了许多了,這会我看的更加清楚,在厕所门口真的站着一個女人。他全身都隐藏在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他往前伸出来的手。他在冲我勾手。 “李曦,快点啊,来啊。” 而我边走边胡思乱想起来,此刻我理智并沒有完全消失。最起码我知道,现在站在厕所门口那個真的是程可嫣,這程可嫣也万万不可能是活人啊。 我的手中,早已经握紧了桃木剑,另一只手拿着符纸。 走得近了,我已经走到了房屋的范围。在我的前面有一個斜坡,那個老厕所就修建在斜坡上。而就在這时,站在厕所门口那個人又冲我勾了勾手,便隐入了厕所黑暗之中。 “李曦,快一点啊,我等着你呢。” 看到他消失在厕所门口,我内心裡突然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似得。不管站在厕所门口那人是不是程可嫣,我已经把他当成了程可嫣。 我猛然间加快了自己的速度,朝着厕所门口冲去。不一会,我来到厕所门口。什么都沒想,一头钻了进去。 眼前,瞬间变得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 而這时,我听到黑暗中又传来了程可嫣的声音:“李曦,你過来啊,你過来啊。” 我心乱如麻,真的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走了過去。這时候,我摸到一個冰冷冷的东西,居然是一只冰冷冷的手。 我主动抓住了那只手,也喊了一声:“程老师?真的是你?” 沒想到,我喊了這一声之后,黑暗中却沒传来任何的回答声。 而這时,我抓着那只冰冷冷的手,那只手也沒有任何的反应。我在這一瞬间,猛然间清醒了過来,心中多出了一种惊惧感。 我又冲着黑暗中喊了一声:“程老师,你在不在?” 黑暗中,沒有任何的回答。 而我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了,鬼术中记载,一般的鬼是不能直接伤害人的,只会让人产生幻想。刚刚,根本沒有什么程可嫣,一定是我自己产生了幻想。 就在這时,我发现之前被我抓住的那只手,居然在动。沒等我回過神,那只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脖子。冰冷冷的,冷的我浑身打寒战。而我被抓住的那只手,刚好是拿着桃木剑的那只手。 我心头一下就慌了,忙抬起拿符咒的那只手,一边快速的念咒语。可就在我准备将符咒往前扔出的时候,不知道哪裡又伸出一只手来,将我拿符咒的那只手也给抓住了。 四周仍旧是一片漆黑,但我却隐隐感觉到,這四周明明到处都是人。而就在我拿符咒那只手被抓住的时候,四周再次伸出几只手来,我的手脚脖子全部被抓住。 而我在隐隐约约之中,看到我的正前方的一個蹲位上,蹲着一個人。 随后,我感觉自己的脖子被掐住,瞬间就迷糊了。同时,我感觉都无数双手正在我的身上不停的撕扯,有时候会撕扯到我的血肉。那种痛苦感,让我生不如死。 当时,我是沒想過自己能活下来的。 可是片刻之后,发生了一件让我自己都惊讶的事情。我居然,把老厕所裡的鬼全部收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率先感觉到的是我的脖子被松开了。 紧接着,我的双手双腿也被松开了。此刻,我的*如同一堆烂泥,被松开以后,直接滑倒在地上。 片刻之后,我的脑子一点一点恢复清醒。 突然,我听到四周居然响起一连串的惨叫声。我连忙向四周望去,隐约看到有個人,正在追着其余四五個人在厕所狭小的空间裡狂奔。那些被追的人时而有一两個倒在地上,然后消失不见。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刘隋及时赶来了。于是,我也试着爬起来上去帮忙。 我费了些力气,终于爬起,正准备握着桃木剑上前帮刘隋的时候。我却忽然发现,厕所裡面早已经空荡荡一片,一個人也沒有了。 我有些纳闷,刘隋這小子莫非追着那几只鬼出去了?于是我艰难的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想一看究竟。结果我看到,厕所裡真的一個人也沒有了。 我带着疑问出了老厕所,远远的看见裴成君他们站在百米开外的荒山上。我忙走了過去,裴成君他们一看到我,则是差点沒嚎啕大哭。 “你小子真是想吓死我們啊。”裴成君满脸担忧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再次表示自己沒事。同时,我的视线又四处搜寻起来。可是,我沒有看到刘隋的身影。我顿时更加的疑惑了,刘隋這小子去哪裡了? 我又询问裴成君他们有沒有看到刘隋,结果他们告诉我,他们沒有看到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从老厕所裡出来,也沒看到人进去。 我心裡头满是疑问,再次告诉他们刘隋进過厕所,而且我在厕所裡见過刘隋。他们几個,则面面相觑。 最终我們决定留下来等,也许刘隋真的是追着那些鬼跑开了,不一会肯定回来。可是這一等,居然等到了大天亮,而刘隋仍旧沒有出现。 到這会,我都开始怀疑了。昨天晚上,在老厕所裡帮我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刘隋? 我們又围着老厕所以及老厕所周边的房子找了一阵,仍旧沒有见到刘隋。我找了一处比较高的地方站着眺望,也仍旧沒有见到刘隋的踪影。 我疑惑了,最后在裴成君他们的劝說下,终于回了茶坊。 而在茶坊裡,我沒想到我却见到了刘隋。 我进茶坊的时候,刘隋正一脸冰冷的坐在一张椅子上发呆。见到我来了,他满脸奇怪的站起身,朝我走了過来。 沒等他走近,我指着他大骂了起来:“你小子搞什么,要走也不說一声,害我們等了整整一晚上。” 刘隋站住了,满脸奇怪:“你說什么?什么走不走?我昨天在茶坊裡等了一晚上。” “你在茶坊等了一晚上?你沒去過老厕所?” 刘隋的表情仍旧非常奇怪:“我搞不懂你在說什么,什么老厕所?” 我沒有回答刘隋,心裡头却有些了然了。這么說来的话,昨天晚上出现在厕所裡的,真的不是刘隋? 在一种困惑中,我和刘隋离开了茶坊。而让我想不到的是,老厕所裡面的厕所鬼,真的已经被收了。 当天,我和刘隋离开了茶坊,晚上的时候我們又再次返回,并且直接去了老厕所。结果经過刘隋確認,老厕所裡面已经彻底干净,再沒有脏东西。 我們连夜返回了学校,我却躺在床上反复睡不着觉。 太奇怪了,厕所裡出现的那個人究竟是谁? 因为這件事,我联想起了前几個月发生的事。当时赵勇的女朋友跳楼,鬼魂附在一個小女孩的身上。而我在带着小女孩去找投湖老者的时候,半路却被人一棒给打晕了。 而当我醒来的时候,那個打晕我的人,却已经将小女孩身上的鬼魂给驱走。 那個人虽然口口声声骂我爷爷,說我爷爷不是好人,却暗中出手帮我。难道,這两次帮我的人,是同一個人? 老厕所的事,好歹算是告一段落了。不過,我的事還沒有结束。 第二天,我浑浑噩噩的上了一天的课。下午的时候去了一趟图书馆,顺便找了一张我們学校的地圖。另外,我還向管理员要了一份李桑的档案。 由于這個李桑早已经死了,所以他的档案学校留着也沒用,档案管理员很是客气的给我了。 带着這些东西,我回了宿舍,准备好好的研究一番。 我先是拿起我們学校那张地圖仔细的看,结果越看,越觉得发毛。那天晚上我跟刘隋在教学楼顶上,沒有看错。我們的学校,真的就是一個人形。 那個湖泊,长得很像一個脑袋。而湖泊上端,种了许多的树,那些树看上去很像头发。接着,可以在地圖上找到*、脖子、手脚和*。 我看到這裡,默默将地圖放下。接着,我脱下自己的衣服往镜子裡看自己的后背。越看,我心裡越渗的慌。因为我背上的人形鬼胎,跟我們学校的地圖,简直是一個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這個人形鬼胎,十八年前就已经在我的背上。可是我沒有想到,十八年后的今天,我胡乱报的一所大学的地形,居然能跟我背上的人形鬼胎长的一模一样。吃惊之余,我心裡也在暗暗猜测,或许我背上的人形鬼胎,跟這個学校有关系。 放下了地圖,我又拿起李桑的档案看了起来。 李桑确实是我們学校的学生,此刻我拿着他的档案,档案角落裡贴着一张他的黑白照,看上去异常渗人。 我接着看他的资料,不過上面并沒有太多的內容,只說他入学時間以及来我們学校之前就读的学校。我看了两眼,就把他的档案扔到了一边。 在我的心裡,隐隐猜测,李桑或许是所有事情的突破口。只要能顺着他的事情,搞清楚十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或许就能顺着搞清楚我背上人形鬼胎的事情。 而我,也开始游走在学校档案馆和图书馆,下足了劲,准备将十四年前的事情给捣鼓出来。 可是,一件事情将我的节奏打乱了。 我打死也沒有想到,当天我在老厕所裡听到的女人声音,真的是程可嫣的。 而我猜的沒错,当时的程可嫣确实不是活人。 程可嫣早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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