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突然出现的第五個人 作者:未知 其实我心裡沒有责怪刘隋,换做是我,我一定也会這么做。 对于他的事,他不让我插手,而我也完全插不上手。我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祝福他了,希望他能够成功从地府中返回。 回到宿舍以后,我心裡久久的不能平静。 但是,還是在不安中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然而才睡了一会,我感觉到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转头看去,只见门外站着一個面如****,舌头长及*口,头顶带着一顶高帽子,身穿白衣的人正缓缓的从宿舍门外走了进来。 我当时沒反应過来,禁不住浑身一哆嗦。 我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已经猜出他是谁。這样一副打扮的人,除了拘魂使者白无常以外,再沒有第二個人。 传言黑白无常,又称范谢将军,闽南、南洋则尊称为大二老爷、大二阿伯,台湾尊称为七爷八爷。是*传统文化中的一对神祇,也是最有名的“鬼差”。此二神手执脚镣手铐,专职缉拿鬼魂、协助赏善罚恶,也常为阎罗王、城隍、东岳大帝等冥界神明的部将。*神话中,“白无常”名为“谢必安”,身材高瘦,面白,台湾人尊之曰“竹爷”或“七爷”;“黑无常”名为“范无救”,体态短胖,面黑,尊之曰“矮爷”或“八爷”。 白无常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意,他走进宿舍以后,一步一步朝我的方向走来。而他的手裡拿着镣铐,明显是来拘魂的。 而且,看他這架势,他拘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啊。我有点纳闷了,看着他那张可怕的脸不停的后退:“你难道就是拘魂使者白无常嗎?請问谢将军,這么晚到我這裡来有什么事?” 我說出這句话之后,白无常沒有继续往前走。他站在原地,晃荡了一下手中的镣铐。他的那张脸,仍旧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 “小子李曦,你不要在我面前装傻。前不久,是不是有一位判官帮你逆了生死,還送了你一支判官笔?我告诉你,這不合规矩。你已经去過地府,便是我地府中人,即便你逆了生死,我也要把你捉回地府,拿走你的判官笔。” 听了他這话,我八成明白了。我沒急着和他斗嘴,心裡头最先想到那個判官:“那個判官怎么样了?” 白无常瞪着两只眼睛,手中的镣铐再次晃了晃:“他擅自使用破坏地府规矩,并帮一個普通人逆改生死,還私自将地府赐予他的法器判官笔遗落人间。此时,阎王大怒,已经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白无常的话還沒說完,我的心裡顿时出现了一阵恐慌。为什么会是這样的结局? 我的心抽搐了起来,那位判官是因为我而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啊。 我急的浑身发抖,心中的怒火早已经燃烧了起来。他救了我的命,而自己却遭受了這样的罪孽。這一刻,我怎么還能贪生怕死? 他们无情让我彻底的火了,我就算拼上這條性命,也要闹的他天翻地覆。 我不再后退了,忽然间,我站了起来,拳头紧握,双眼死死的瞪着白无常:“我不会跟你走,要带走我,除非让我魂飞魄散。還有,倘若有机会,我一定要杀入地府,打的你们片甲不留。” 白无常仍旧一脸诡异的笑着,他冷笑一声說:“小子李曦,不要执迷不悟。” 他說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彻底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几乎沒听到他說的什么。我的手裡,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连续打出了三道符咒。 黑无常白无常,其实他们也只是鬼而已。只不過,他们在阴间有职务,属于鬼差,其本质和孤魂野鬼沒什么区别。 我的三道符咒打出,白无常竟然沒敢硬接,而是慌忙躲闪到了一边。于此同时,我顺手拔出放在床头的桃木剑,一手拿着五帝钱迎着白无常就砍。 而白无常,身为鬼差,他平日裡要面对无数的厉鬼,其本事显然不可能弱。 我在一种盛怒的情况下,脑子已经彻底的发热了。在我的眼裡,只剩下白无常,已经完全顾不上自己的性命。可是,我這疯子般的攻击,并沒有对白无常造成多少伤害。 对付一般的孤魂野鬼,或许我行,对付稍微厉害一点的厉鬼,我就会很吃力了。但面对白无常,我就好像一個小孩,面对一個大人。 尽管我使出了浑身解数,最终還是被白无常给制服了。 我在挥打出桃木剑的时候,白无常忽然伸出手放在了我的头顶上。 而在那一瞬间,我感觉一股冰冷感由我的头顶袭向我的大脑。瞬间,我感觉视线模糊,大脑困顿,浑身沒了力气。這是白无常的拘魂之术,从大脑直接将人的灵魂吸出。 在意识到這一点之后,我的心裡非常的不甘。看来,我想活下来,最终却逃不過命运。 看着眼前带着一脸诡异笑容的白无常,我终于放弃了挣扎。视线越来越模糊,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的魂正一点一点的脱离自己的*。 可是,正当我要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我突然又清醒了。我猛的睁开眼睛,只见白无常的手已经从我头顶上拿开。而我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個老头。 沒有错,正是那個老头。之前在老厕所,以及在程可嫣家,還有就是上次我死亡时出现過的老头。這一次,他又出现了。 很显然,现在的情况是,這個老头将白无常给打得倒退了回去。 白无常满脸错愕的看着我旁边的老头:“你是什么人?怎么能干擾鬼差执法?” 老头看着白无常,淡淡的說:“我不会干擾你执法,但是他,你今天无论如何也带不走。” 老头說话间,一手指向了我。 对面的白无常似乎有些火了,脸上虽然依旧带着笑容,可是却手握铁链冲了過来。而這個老头,立马迎了上去。 结果令我吃惊的画面,再一次出现。白无常,居然很快被老头打的落荒而逃。 白无常走后,老头走向了我。我坐在床上,满脸惊恐的盯着他看:“你究竟是谁?” 老头走到了我的面前,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他的头非常的冰冷,粗糙。然后,他用非常慈祥的声音对我說:“孩子,是我啊。” “你是谁?” “就是我啊!” 在說完這句话之后,老头再一次从我面前消失不见。 我看着老头消失的地方发呆,完全沒回過神来。 此刻,宿舍裡一片狼藉,而李响那家伙正满脸惊恐的从床上伸着個脑袋看我,我走過去安稳他几句,让他忘记今晚的事,赶紧睡觉。 這一晚上,发生了這么多的事情,這是我完全沒有料到的。老头和白无常消失以后,我心裡满是疑问的关上了门,上了床。 而躺在床上,我的拳头仍旧时而紧握。刚刚我对白无常所說的话,绝不是随便說說的。 虽然我对那個刘判官并不了解,甚至于连他是谁为什么救我都完全不知道。可是,他救了我,仅凭這一点就足够了。 他救了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一刻,我的救命恩人在救了我之后,自己却遭受了這样的苦难。我一定要努力成长,下地府讨個公道。 我的心裡在默默的祈祷,希望刘隋這一次下地府,能有所收获。 不知不觉中,我睡着了。后半夜,再沒有发生任何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裡,校园裡很是平静,什么事情也沒有发生。而我心裡却十分清楚,表面上越是平静,其中就越暗藏凶险。 這几天,我特意的围绕着校园转了起来。這学校虽然不大,但還是很多地方我沒有去過,比如湖中间的小岛,比如那栋废弃的教学楼。 這些天来,学校裡发生的這些事情并沒有影响到学校裡的师生的生活。他们该干嘛干嘛,该恋**恋**,该吃饭吃饭。 我去湖边看過几次,這几天来,湖水居然又下降了。而且我能感觉得到,随着湖水的下降,這湖水好像变得更加的凶险了。 可是,学校裡的师生浑然不知。 我到湖边的时候,些许热恋中的男女正无比浪漫的在湖岸上嬉戏。看到他们离湖水這么近,我有些担心。于是,我朝他们走了過去。 可是,我的出现显然打扰了别人的兴致,這对男女完全沒给我好脸色。 這对男女见我走近,初开始只是不嬉戏了,脸上的表情很是憎恶。而我心裡一直想着湖水凶险的事情,完全沒考虑到這一层,居然沒注意到他们表情的意味。 我继续走近,這对男女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当我快要走到他们面前时,這对男女狠狠将我喝住:“這位同学?麻烦你走开行不行?” 說话的,正是那個男的。 這话,让我顿时回過神来。這才发现,眼前這对男女的表情就像是要把我给生吞了一般。 不過,在听了這话之后,我并沒有后退。他要是不說這话我估计還会知趣的走开,說了這话,我偏偏還不想走开了。 我对那個男的說:“怎么,我碍着你们什么了嗎?” “咦,我說這位同学,你到底還要不要脸啊?你沒看出来我們两個在干什么嗎?”這句话,是那個女的說的。 我得承认,這個女的說的话,实在是太伤人,让我有点发火了。 但是我還是沒有后退,反而继续朝湖边走。這对男女顿時間咬牙切齿,满色难看至极。 我走到他们面前,笑嘻嘻的看着他们說:“你们不会是想告诉我,這湖岸是你们家的吧,只有你们能来,别人不能来了?” “你.”這话一出,那個女的眼珠子差点沒瞪出来。 那個男的盯着我看,目光中也闪烁一丝怒火。不過我能看得出,這小子就是眼神狠一点而已,骨子裡却是個娘娘腔。 看到男的瞪着我看,我朝他走了几步:“我怎么从你眼神裡看到了不爽?” 這男的狠狠一踮脚,恶狠狠的瞪着我。我看着他,還以为這小子要露出他血性的一面了,要教训我一顿。谁知片刻之后,他转過身对那個女的說:“咱们走,他喜歡在這,咱们就让他在這。” 那個女的很不情愿:“我不走,咱们先来的這裡,凭什么让给他?” 他两人拉拉扯扯间,我面带微笑的转头看向了那对男女。我看到,那個男的脸都绿了,不過他還是拉拉扯扯的将女的给拉走了。 而那個女的边走還在边喊:“沒出息的东西,你给我站住,我不走,你再拉我我跟你不客气。” 就在這时,李响那小子也找上了我。他笑嘻嘻的走到了湖岸上,還沒跟我打招呼,先调侃了那对男女:“妹子,你嫌你男朋友窝囊啊,来,這裡有個不窝囊的,要不你跟了我家曦哥吧。” 李响說话间,用手往我的方向一指。我则冲上去,狠狠往李响的手上一打:“给我正经一点。” 我沒再理会那对男女,而是拉着李响到了湖边。站在湖岸上,一低头,脚底下就是湖水。 這片湖,跟其他的湖沒什么区别。湖水很绿,深不见底。而我所站的這個湖岸,正是当初我救下邱小丽的那個湖岸。此刻,由于水位下降,這個湖岸已经干涸了。 站在湖边上,李响拿了一块石头往水面上扔去:“怎么,你小子今天有功夫到這裡看看湖?” 我看向李响,他满脸神秘的微笑。我說:“是啊,心情好呗。” “我觉得不是,我看你是看别人在這裡太亲密,心裡面嫉妒,故意拆散别人来了吧。”李响继续对我神秘的笑着,手却指向了那对男女。 我懒得理他,也捡起一块石头往水裡面扔去。 這個湖除了水位下降以外,其实也沒什么奇怪的地方。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那排树木。那些树木歪东倒西,树中间有一條大路,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爬出来的一样。 看了两眼,觉得沒趣,便带着李响回到了宿舍。而這几天也是奇怪了,校园裡平静的出奇,我的身上也沒有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我知道這平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不出我所料,平静的日子才過去几天,学校裡又出事了。 出事的地方正是湖边,学校裡面出现了传闻,有人說他们在湖边见到了程可嫣。 還有人說,他们在湖边见到了任允文。 而我,在湖边见到了赵璐璐和朱宏。 我們学校死人了。 而我在知道死掉的這個人是谁后,大吃了一惊。 那天下午,我和李响回了宿舍,日子一晃過去了两天。 這两天裡,我继续在学校裡转悠,并沒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可是我的心裡头,却越发的觉得不安。 因为這两天裡,我又做了那個梦。我梦到天空变得一片血红,而我站在操场上面。這個操场,是学校平时出早操时学生们做操的操场。可是這一刻,原本应该在做体操的学生,却全部躺在操场上,死了。 整個操场全部被血溅湿,一片血红。 突然,那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学生全部都动了。他们慢慢的站起身来,一個挨着一個朝着不远处的湖边走去。他们一個個面无表情,手脚僵硬,走起路来歪歪曲曲。 而当他们走到湖边的时候,噗通一声,所有人挨着一個一個的跳进了湖裡。 “啊”我在惊叫声中醒了過来,浑身都是大汗。 窗外,天色已经大亮了。這個梦让我心有余悸,再也沒有睡意。我起了床,洗漱過后就出了宿舍。我来到教学楼的时候,比平时早了一些,教学楼裡沒什么人,显得非常的阴森。 我便转過身朝湖边走去。 大早上的,湖边同样安静无比。而那個梦历历在目,不停的在我脑子裡盘旋。我往湖边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老觉得心裡堵的慌。 沒多一会的功夫,我就来到了湖边。 令我意外的是,有人比我還要早。湖边的一张长椅上,早早的坐了一個人。那人面朝湖的方向,一动不动的坐着。从他的背影看出,這人至少是個上了年纪的人。 我一路走到了他的身后,禁不住向他问了一声早。毕竟這湖边只有我們两人,出于礼貌嘛。 可是,在我向他问早之后,這人居然一点反应也沒有,仍旧一动不动的盯着湖面看。 我觉得奇怪,心想這人八成耳朵有問題,于是又准备走近一些,再向他问早。于是,我走到了他所在的那张长椅上和他并排坐下,再次问了一声早。 让我想不到的是,我问了這一声早,這個人却仍旧一动不动的盯着湖面看,沒有任何一丝的反应。我觉得奇怪了,忍不住转头朝他看了一眼。 刹那间,我的心一阵抽搐,直接原地蹦起。 我這时才发现,坐在這长椅上的,分明就是一個死人。只见他满色苍白,两眼大大的睁着,双眼充血。這突然的变故,让我也觉得心惊肉跳。 我赶紧撒腿跑开,并打电话报了警。 大早上的,我能遇到這样的事情,這太让我意外了。直到中午的时候,我都還有些愣神。 這個死人,不只是让我有些愣神,還让我觉得不安。 校园裡经過了几天的平静之后,终于再起风波了。 中午過后,死在长椅上那個人的身份和死亡原因出来了。死亡原因居然是意外死亡,我知道這肯定是警察们找不到死亡原因,而胡扯的。 我沒有在死亡原因上多纠结,而是将目光转向這人的身份。当他的身份公布以后,我大吃了一惊。這個人的名字,我非常非常的熟悉。 他叫夏雨。 沒有错,就是夏雨。這個名字,我在前几天裡,刚刚听到過。 十四年前那件惨案,涉及到的人一共是五個。李桑死在了一间老厕所裡面,赵璐璐和朱宏死在了宿舍楼,王兵被抓进了监狱。可是,這裡明明只有四個人。 第五個人是谁? 我回忆起我在死亡之前,朱宏给我說過的十四年前的惨案。当时他說了五個名字,除了赵璐璐、朱宏、王兵、李桑以外,還有一個名字,正是夏雨。 一想到這,我瞬间有些迷糊了。浑身的鸡皮疙瘩,也在不停的冒了起来。 之所以会冒鸡皮疙瘩,是因为我被心裡某個想法给刺激到了。 十四年前那件惨案裡面,赵璐璐和朱宏死了,后来李桑死了,而现在夏雨也死了。我心裡隐隐有种感觉,十四年前這件惨案不简单啊。 不止不简单啊,或许十四年前這件惨案,能够引出我們学校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也未可知。 更或者,這個人头形状的湖泊以及学校人身一样的地形,這一切的一切都跟這件惨案有关系? 還有,我身上的人形鬼胎? 正是這個想法,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突然间异常的激动,好像找到了事情的关键点。 而有了這個想法之后,我也要开始行动了。 现在朱宏、赵璐璐、夏雨、李桑都已经死了,五個人之中,唯一的希望是王兵。這王兵十四年前进了监狱,也不知道放沒放出来,還是不是活着的。 毕竟過去了十四年了,什么事情都会变得。不過,我這心裡头還是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 有了這個想法之后,我当天就开始调查王兵所在的监狱。最终,我在学校一位已经退休的老师那裡问出了结果。 而我收拾行头,准备先去王兵所在的那间监狱看看。 可是,另外一件事情打乱了我的计划。 這天晚上,我收拾好了行装之后,准备明早就出发去王兵所在的监狱。可是晚上,我居然接到了邱小丽的电话。 当时我有些愣神,奇了怪了,這邱小丽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虽然有点疑惑,但我還是接了电话。让我意外的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并不是邱小丽的声音,而是另外一個带着甜美的女声。這個女声很好听,不過她的语气中却满是担忧。 “你是不是李曦?” 我有点纳闷,隔了一会才回答:“我是李曦啊,怎么了,你是谁?怎么会拿邱小丽的电话打给我?” 我一连串问了几個問題,估计把他给问懵了。 电话那头,那個声音又传了過来:“是李曦就好,你好,我是邱小丽的朋友李菲,你快過来一趟吧。” “怎么回事?” “邱小丽生病了,医生怎么治也治不好,他现在昏迷不醒,但嘴裡一直念你的名字。” 我更加纳闷了,邱小丽念我的名字干什么? 我问:“她生什么病?” “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去了一趟湖边,回来之后就大病不起了。他還說。” “還說什么?” “還說在湖边见到了任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