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前世番外5

作者:女王不在家
第5章我不符合條件嗎

  陸守儼住進了她的別墅。

  寧祕書和保鏢臉色都很異樣,不過自然沒敢說什麼。

  其實初挽也不太能理解現在的情況,她不明白這個人到底在做什麼。

  陸守儼卻泰然自若,屋子裏開着空調很暖和,他已經把毛呢大大衣掛在了更衣間的衣架上,只穿了白色襯衫。

  那白襯衫很乾淨,他微挽起袖子來,露出肌肉緊實的一段小臂。

  鐵鍋裏發出咕嘟咕嘟聲音時,他麻利地關掉電磁爐,之後看向初挽:“來,喫吧。”

  初挽有些僵硬地坐下來,眼神充滿排斥提防。

  陸守儼自然感覺到了,他將意大利麪放到偌大的白瓷盤中,之後嫺熟地倒上肉醬,撒上黑胡椒粉,將刀叉放到了初挽面前。

  潔白的瓷器在燈光下泛着光亮,陸守儼坐下來,優雅從容地握着手中的刀叉,看着對面的初挽:“怎麼,我得罪挽挽了?”

  他說話好像一直這樣,不會說“我得罪你了嗎”,而是說“我得罪挽挽了嗎”,這讓初挽覺得他在遊刃有餘哄小孩。

  她低頭用叉子纏着那意大利麪,慢吞吞地道:“那倒是沒有。”

  他甚至給她煮麪了……

  陸守儼:“那你怎麼好像見了鬼一樣?是覺得我煮的面不好喫嗎?”

  初挽:“七叔煮的面自然好喫,不過你的出現太奇怪了,作爲晚輩,我不得不擔心起來。”

  她終於問出來:“所以,七叔,你怎麼突然來這裏?”

  他早年也曾經頻繁出國參觀學習,但是這幾年好像極少了,除非是有什麼公事會談,不然都很少出國。

  現在,他悄無聲息就這麼出現在德國郊區,這如果傳到媒體耳中,還不知道怎麼演繹。

  本來他的身份就很敏感了。

  陸守儼卻並沒回答,他專注地卷着意大利麪。

  初挽看過去,他手骨修長有力,叉住小捆麪條在勺子中輕輕一轉,動作嫺熟流利,看上去優雅從容。

  屋子裏很安靜,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在這種極度的安靜中,初挽竟然鬼使神差地想起那一天,曾經縈繞在鼻翼的青竹氣息,很好聞的味道。

  不過她很快壓下了這種念頭,眼前發生的一切需要她嚴陣以待。

  這時候,陸守儼伸出手,將精心卷好的意大利麪遞到了初挽脣邊。

  味道濃郁的意大利麪就在脣邊,一切都顯得那麼曖昧,初挽怔住。

  片刻的怔愣後,她緩慢擡起視線,順着那手,那胳膊,看進陸守儼的眼睛。

  餐廳略顯昏暗的光線下,他雙眸幽邃,讓人完全看不透。

  初挽揚眉:“七叔?”

  陸守儼黑眸定定地望着她,聲音很低很沉:“挽挽,嚐嚐我的手藝。”

  他的聲音有一種難言的力量,讓人下意識服從。

  初挽心裏一動,微張開口,輕咬住那意大利麪。

  一個細微動作,在這個時候意味着什麼,彼此自然心知肚明。

  陸守儼眸中暗色乍起。

  初挽清楚感知到了他的變化。

  兩個人視線交融,黏纏,彼此都在捕捉着對方細微的情緒和試探。

  在這視線交纏中,陸守儼將卷好的意大利麪喂到了初挽口中。

  一口意大利麪喫下去,初挽不知道面是什麼滋味,不過心情卻已經變了。

  她知道這個動作意味着什麼。

  別說他們只是叔叔和前侄媳婦的關係,就是親生血緣關係,這個動作也很不合適。

  他的目的,昭然若揭,之前的一切反常都解釋得通了。

  初挽打量着眼前的陸守儼。

  陸守儼年輕時有過十幾年軍旅生涯,如今雖然已經不小,不過依然身姿挺拔,坐在餐桌前,上本身挺得筆直,略顯休閒的白色襯衫清爽幹練,也很顯年輕。

  襯衫領子掩映中,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凸起的喉結,以及頸部略顯凌厲的線條。

  視線往下,掃過他挺括的肩胛後,落在他的胸膛處。

  白色襯衫包裹下,隱約可以看到微微隆起的肌肉線條。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身材沒得說——估計沒事就鍛鍊吧。

  初挽的目光便變得玩味起來。

  其實在這之前,陸守儼在她心裏的定位就是長輩,一個位高權重卻對她還算庇護的長輩,一個有些過於寡淡嚴肅的長輩,很深的政治城府,心思難辨,讓人看不透。

  所以離婚後,面對陸守儼不同尋常的舉動,她莫名煩躁。

  她總覺得這意味着什麼,這讓她倍感壓力,讓她難免生出許多猜測。

  然而,此時此刻,喫下那口意大利麪,她便是再不開竅,也終於恍悟了。

  一切都是微妙而不可思議的。

  初挽也不是什麼墨守成規的人,長輩又如何?既然坐在她對面的餐桌上,未必就不能試試?

  所以當投向陸守儼的目光去掉了那層“長輩”的光暈後,她用看待男人的目光審視打量着陸守儼,便覺得,這彷彿是一片新天地。

  初挽抿脣,輕笑了下,玩味地打量着他。

  他多大了?比她大七八歲,那就是三十八了?

  其實也不算多大。

  他輩分大,這才顯得好像年紀大,其實把陸建時和他放一起比較比較,無論是輪廓還是身型,陸建時都有些太過鬆懈,比他差遠了。

  如果男人是一個拋物線,現在他正處於事業成就和年齡身材綜合最優的年紀,如同一顆熟透的蜜果,等人採擷。

  這樣的男人,他竟然跑到德國來找她?

  他到底怎麼想的?有輩分差更刺激?

  初挽饒有興味地看着他,拋去了長輩的身份,把他看作一個純粹的男性,她甚至開始好奇起來,他在她上方賣力耕耘時,會是什麼樣子,還能有眼下的寡淡冷漠嗎?

  他那雙幽邃難懂的眼睛,會被慾望燒透嗎?

  初挽想得入神,想得眼神中都帶着幾分溼潤的媚意。

  猝不及防間,陸守儼躲開了她的視線。

  初挽越發有了興致,她笑看着他:“七叔,你是不是特意來給我做飯喫的?”

  她的聲音輕軟,尾音微微上揚,那就是刻意的勾搭。

  陸守儼自然明白她是故意的。

  她是什麼性子,他再明白不過。

  一旦被她把控住局勢,她必是得寸進尺。

  不過他也沒什麼,只是淡聲道:“喫飯吧,喫完再說。”

  洗澡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興致勃勃。

  在這之前,她號稱要找個男人,甚至還和易鐵生談過自己的想法,但其實根本不走心,只是爲了找而找,爲了生個孩子這種目的而找。

  她對於和男人上牀並沒什麼興趣。

  也許真如陸建時說的,她就像一塊木頭,沒什麼情趣。

  不過現在,想到可以撩撥下陸守儼,她竟然充滿期待。

  她認真地洗了個澡,吹好頭髮後,裹着寬鬆的大睡衣,她揣了一包煙走到陽臺上。

  溼潤的空氣撲面而來,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雨了。

  纖弱輕盈的雨絲洗滌着魯爾河谷,美得彷彿一首搖曳在夜色中的詩。

  初挽抽出一根菸來,倚着白色欄杆,看着遠處的夜景,點燃了,緩緩地吸了一口。

  菸草的氣息在溼潤的空氣中格外入味。

  一口清淡的煙自口中緩緩溢出,初挽再次想起陸守儼。

  他這興致,到底從何而來?

  或者說,自己的興致從何而來?

  自己前夫親叔叔的身份聽着就比一般關係要刺激,所以格外勾人?

  還是說,他太出挑,又太寡淡,如果能征服這樣的男人對她來說也算是一種褒獎或者證明?

  證明男人和古玩一樣,都是她可以輕易把控的?

  她又想起小時候,那個她曾經摟着頸子偎依過的人。

  童年那驟然失去的溫暖呵護在她成人後再次對她散發出誘惑嗎?

  她正想着,便聽到了敲門聲。

  祕書不會輕易打擾,保鏢更是不會來這棟樓,所以只能是他了。

  她開口道:“進來吧。”

  她說出這話,過了大概三秒鐘,門被推開了,她聽到男人的腳步聲,清沉緩慢,有條不紊。

  在這樣一個潮溼的夜晚,這個男人潛入自己前侄媳婦的閨房,卻依然能如此閒庭信步。

  初挽慢吞吞地吸了一口,越發有些期待起來。

  她可以清楚地捕捉到他的腳步,他走向陽臺,走到了她身後。

  她感知到身後男人距離她很近,他的胸口就以一釐米的距離輕擦着她的後背,她甚至可以捕捉到空氣中那略顯清冷的男性氣息。

  她沒回頭,眼神很淡地看着煙氣飄散在夜色中,模糊了那湖水和山谷。

  她開口問道:“七叔,你多高?”

  陸守儼的聲音在她上方響起:“早年從軍時候,晨高一米八八點七,不過現在體檢竟然高了,一米八九點六了。”

  初挽笑:“你這麼大了怎麼會長高呢,肯定量得不準。”

  兩個人距離很近,陸守儼微垂首,聲音喑啞:“挽挽多高?”

  燙人的氣息就在她的頭頂,初挽道:“纔不告訴你!”

  陸守儼靜默了片刻,低聲道:“你以前是不是有點怕我?”

  初挽:“那不叫怕,那是敬畏,尊重。”

  陸守儼:“哦,那現在呢?你現在不敬畏尊重我了?”

  初挽轉身過去,倚靠在欄上,長髮垂落間,眸中瀰漫着溼潤的風情。

  陸守儼沉着眼,不動聲色地看她。

  初挽指尖夾着的香菸嫋嫋,菸草的氣息在潮溼的秋雨中散開。

  她眼神輕佻,笑望着陸守儼:“七叔,要想讓我敬畏你尊重你,你是不是應該先離開我的房間?”

  陸守儼靜默地望着她。

  初挽似笑非笑:“畢竟,天很晚了。”

  陸守儼沒說什麼,只是擡起手,從她手中接過來那根菸。

  修長的指骨夾着那根菸,湊到鼻前聞了聞,視線卻一直落在她臉上:“你喜歡這個?什麼味道?”

  夜色朦朧,秋雨連綿,他的聲音沉啞動人,像是大提琴低沉的音調輕輕擦過心間,帶起綿長的酥麻。

  初挽便覺得,酒不醉人人自醉。

  這個男人確實足夠撩動她心地沉寂的騷動,能夠在她空白貧瘠的心田激起靈感的浪花,讓她挖掘靈魂深處埋藏着的另一個自己。

  這個時候,需要在乎他是什麼身份呢,關她什麼事?

  所以她迎着他的視線,笑問:“七叔要不要嚐嚐?”

  陸守儼薄薄眼皮垂下,看着那半明半暗的香菸頭。

  初挽很有耐心地等着。

  陸守儼卻擡起手,將那煙重新喂到了她口中。

  她便很乖順地張開口,就着他的手含住。

  男人有些糙的指骨輕抵在她脣角,略有些涼,不過含進口中的煙卻香味濃郁。

  她含着煙輕吸,姿態曖昧,風情無限,眼神中是明晃晃的勾引。

  陸守儼手腕忽然一動,抽走了那根菸,狠狠一掐,直接按在了菸灰缸中,之後手腕翻轉,賁張長指死死禁錮住她的後腦,俯首粗暴迅猛地佔住她的脣。

  叩開,吸吮,將她滿口的煙氣喫下。

  他吻得很瘋,吻得密不透風,菸草氣在兩個人鼻腔間流轉,初挽被嗆到咳嗽。

  陸守儼拇指憐惜地託着初挽的下巴,吻着她,給她渡氣。

  當他終於肯撤離的時候,初挽腿軟了,眼淚也要落下來了。

  這是想要她的命吧。

  初挽紅着眼圈看他:“我不玩了,你走吧。”

  陸守儼有力的大掌託着她窄軟的細腰,幽邃的眸子沉得能滴水。

  初挽便推他。

  他胸膛很緊實,力道很大,她根本推不動。

  她威脅:“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叫保鏢了。”

  陸守儼卻攬緊了她,把她細軟的身子緊緊抵扣在他胸膛上。

  站立時他挺拔頎長的身高優勢總是讓人感到十足的威壓感,但是當他這麼抱住她,將她纖弱的身子裹住,那身高優勢便化爲了小山一般的存在。

  這個時候才知道,男人的胸膛是如此寬厚緊實充滿力道,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是嬌小柔軟的,可以那麼輕易地被他裹緊,甚至抱離地面。

  初挽掙扎,卻感覺自己像一隻無用的小獸:“你到底要做什麼!”

  陸守儼按住胡亂撲騰的她,微合着眸子,看着遠處霧濛濛的山水,淡聲道:“你叫人吧。”

  初挽捶打他的肩膀,又想低頭咬他:“你這樣我怎麼叫?”

  陸守儼眉眼不動如山:“怎麼不能叫?讓你的保鏢和祕書都看看,你是怎麼被我抱在懷裏吻到腿軟的。”

  初挽累了,趴在他肩頭輕輕喘氣,低聲埋怨道:“你真不要臉,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不要臉。”

  端着長輩架子,看着不苟言笑,敢情都是裝的?

  陸守儼長指輕搭在她後腦,輕撫着她柔順的長髮:“你呢?挽挽,你要臉嗎?”

  初挽:“總比你強。”

  陸守儼聽到這話,垂眸,神情寡淡,不過吐出的話卻是毫不客氣:“挽挽,我可是記得那天晚上你說的話,爲了光明正大理直氣壯找男人,你連老爺子都祭出來了,你就這麼缺男人嗎?”

  初挽聽這話,氣得揚起手來就給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她那巴掌落在陸守儼下巴上。

  這麼一下,她也是怔了下。

  她確實是來氣,這些年她也發展得好,誰敢得罪她,誰敢這麼指着她鼻子罵?

  不過氣歸氣,掌摑陸守儼,她還是沒那個膽的,所以只是作勢要打,下意識她覺得他會躲開。

  結果,她還真打上了。

  雖然因爲高度問題,她只打到他下巴,但聲音清脆,這巴掌存在感十足。

  她無奈看着他:“你幹嘛不躲……我也沒想真打你……”

  她竟然打陸守儼,那是不想活了吧。

  這一刻,昔日長輩的餘威瞬間瀰漫上來,她有種以下犯上的罪惡感。

  陸守儼卻是沒有惱意,他看着她無措的樣子:“怕成這樣?”

  初挽:“……別鬧了行嗎?”

  陸守儼卻直接打橫把她抱起來。

  初挽微驚,沒奈何,只好趕緊攬住他的胳膊。

  陸守儼看着她緊緊抱住自己的樣子,眼神顏色轉深:“挽挽,摟緊了,不然我不確定會不會把你摔了。”

  他抱着她,徑自進了房間。

  才洗過澡,她也只是穿了睡衣而已,裏面什麼都沒有。

  初挽下意識在他懷裏扭。

  之前多大膽子,現在就有多心虛。

  也許在這方面,她並沒有她自己以爲的那麼放得開,況且對象竟然是陸守儼,是陸建時的親叔叔,這是鬧什麼呢。

  然而顯然這齣戲現在由不得她了。

  陸守儼將她禁錮在懷中,抵着她的腰,低聲道:“挽挽,你也不是三歲小孩子了,懂事點行不行?”

  初挽:“怎麼懂事,和七叔上牀嗎?”

  陸守儼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初家老太爺臨終前說什麼,我父親臨終前最不放心你什麼?你是不是好歹給初家留下一個血脈?”

  初挽一聽,也是沒想到。

  這是她以前說過的話,他竟然現成撿過來了。

  隔着一層毛茸茸的睡衣,陸守儼按住她的腰:“我年紀也不小了,沒人給我生孩子,我們不是正好嗎?”

  初挽便沒好氣起來:“你可能忘記了,我之前說過的條件。”

  陸守儼:“我不符合嗎?”

  初挽:“當然不符合!”

  陸守儼黑眸平靜無波,不過聲音卻帶了幾分誘哄:“身體健康,無不良疾病,上溯三代,人品周正,每年政府體檢,黨給你把關,不是更放心?孩子正好跟着你姓,我決無異議。”

  初挽:“我還要求年齡不能超過三十五歲呢,你符合條件嗎?”

  她擡眼,慢吞吞地道:“你都這麼老了……”

  陸守儼看着懷中的女人,她有一雙過於清澈的眼睛,就那麼黑白分明地瞥他一眼,語氣卻帶着明顯的嫌棄。

  蛇打七寸,她很是知道怎麼打擊他。

  不過陸守儼卻是不動聲色:“三十五歲年齡限制,和考公務員一樣的年齡。”

  初挽點頭:“對,和考公務員年齡一樣,你多大了?七叔——”

  她把“七叔”這兩個字咬得很重,之後才彷彿很無辜地望着他,故意問道:“你三十八了?還是三十九了?也許四十多了吧!”

  陸守儼淡聲開口:“可是考公務員雖然限制三十五歲,但如果條件優秀,比如應屆碩士博士可以放鬆年齡限制到四十歲,我各方面都比較優秀,身體條件出衆,年齡自然可以適當寬限。”

  初挽聽這話,一時簡直無言以對。

  這種歪理,他也能說出?

  這還是那個八風不動疏淡高冷簡直是陸家第一威嚴的七叔嗎?

  陸守儼微垂着眼,視線一直落在她臉上:“還是說,你對我的身體條件有所懷疑?”

  都不是小孩子了,初挽當然懂他的意思,這讓她意外,意外之餘,電流一般的酥麻襲上脊樑骨,她身子都軟了。

  有時候同樣的話也得看是誰說的。

  如果陸建時說這種話,她會直接讓他滾;如果易鐵生說這話,她會疑惑他喫錯了藥;如果陸建晨說這種話,她會覺得蠻沒意思的。

  但是現在陸守儼說這種話,那就很不一樣了。

  直白地說,人都是勢力的,一個往日總是寡淡端肅高高在上的長輩——關鍵是身材相貌都其實非常出衆的長輩,突然摘下那高冷倨傲的面具,抱着她躺在牀上,低着聲哄她了。

  初挽便想起白天看到的那隻孔雀,看似高冷驕傲但爲了吸引雌性孔雀卻不得不綻開美麗尾巴的樣子。

  於是她便有了一種詭異的興奮和滿足。

  他這樣的男人,也會哄人?

  她盡情地品味享受着這一刻,壞心眼卻蠢蠢欲動地泛上來。

  她擡起腿來,長腿纖細,光潔的腳丫輕抵在他結實的胸口。

  她笑問:“七叔,你到底年紀不小了,確定可以嗎?”

  陸守儼垂眸看着她的細腿,那睡衣雖然夠大,但太寬鬆,她的小腿露出一小截,纖細勻稱,在暖光燈照耀下白淨細膩,像小時候每天早上喝的牛奶。

  他眸子漸漸濃稠,握着她的腳,俯首下來,低聲在她耳廓邊道:“試試不就知道了,看看你喜歡嗎?”

  帶着顆粒質感的聲線壓得很低,曖昧氣息瀰漫,空氣變得稀薄起來。

  初挽:“嗯,怎麼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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