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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真千金之美人如玉 第22节

作者:未知
刚刚那年轻的警卫员說的是抓住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可疑男人,她第一個念头就是那人在大门外鬼鬼祟祟地朝裡看,所以才被抓住的,完全沒有往翻墙的方面去想過。 而岑思灵分明是跟她一起,刚刚才得知這件事,又怎么会直接联想到后山的围墙上去? 她心裡隐隐升起一丝可怕的疑虑,但很快有自己按压下去了,不,不会的,她還只是一個单纯的小姑娘而已,怎么可能做得出那么恶毒的事。 岑思灵肉眼可见地慌乱了起来:“我,我猜的,那后山的围墙是咱们大院唯一一处警戒最薄弱的地方,他要是想混进来,肯定会打那裡的主意。” “可是那围墙如果有問題,为什么不赶紧修好,要留下一個這么大的安全隐患呢?”岑思颜不解地问。 岑思灵說:“這,這是個秘密,除了大院裡几個经常翻墙的调皮鬼,沒别人知道。” “既然是個秘密,那個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岑思灵恼羞成怒:“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我今天受了那么大的罪,你们不安慰我就算了,還說這些话来扎我的心,难道還会是我告诉他的嗎?” 岑思颜這才注意到岑思灵的一身狼狈:“你這是怎么了?” 岑思灵“呜呜”地哭了起来。 韩丽华帮她說:“思灵今天在外面遇见那個刘万金了,受了点折磨,钱也都被抢走了,沒钱坐车,跑回来的。” “哦!”岑思颜很快就把整個事情的来龙去脉串联起来想明白了,“今天你遇到刘万金,他威胁你,可能還打你了,所以你就祸水东引,故意把围墙和我跑步的時間和路线告诉了他,让他来找我?” 居然把整個事实猜得一丝不差。 岑思灵当然不肯承认,她用大声的尖叫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我不是,我沒有,我怎么可能做這样的事,你不能這样冤枉我!” “我为了赶回来报信,跑得脚都起血泡了,你怎么能這样想我,呜呜呜,妈妈,你也不相信我嗎?” 韩丽华被她哭得心软,但她心裡也隐隐觉得岑思颜的话有点道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說些什么,想了想,叹了口气說:“你爸已经去处理了,等他回来再說吧!” 岑思灵更害怕了:“那刘万金本来就恨咱们家,现在报复不成,還被人抓住了,還不趁机拼命往我身上泼脏水啊,如果他胡言乱语冤枉我,难道你们也要相信嗎?” 韩丽华安慰她:“当然不会,沒有证据的话,你爸爸肯定不会相信的,你也别太担心了,沒做過的事,别人怎么冤枉也冤枉不到你的头上。” “谢谢妈妈,我就知道妈妈還是相信我的。” 岑思颜忽然笑了一声:“既然现在闲着沒什么事,不如我們来好好分析一下吧!” 岑思灵警惕地看着她:“分析什么,你不要沒事找事。” “就随便說說嘛,反正我也沒有证据,当不得真。”她不管岑思灵的反对,随手拉過来一张白纸,再拿出一支笔。 在纸上随手画了一個形状:“這是宜宁市,這是我們大院,這是状元坊,這边是看守所。”岑思颜飞快地在图上标注了三個位置。 韩丽华和岑思灵都好奇地看着她,一时都忘了她才刚来省城沒多久,怎么会如此熟悉本地的地形。 “你是上午十一点半的时候出门的,搭乘公共汽车去状元坊,车程大概四十分钟左右,再加上前后等车和走路的時間,约莫一個小时,也就是說,你去到状元坊的時間大概是十二点半,沒错吧?” 這是事实,岑思灵点了点头。 “爸爸是在十二点的时候打电话回来告诉我刘万金逃走了的事的,当时看守所一发现他逃走,就通知了爸爸,然后爸爸马上打电话回来让我們不要出去,這其中相差不到十分钟,然后状元坊跟看守所的距离,一個成年男人用跑的话,大概是半小时到四十分钟,所以,刘万金会在状元坊遇见你,這在時間上也是对得上的。” 岑思灵有些不耐烦起来:“我早就說了,他逃出来就是为了报复我們家,所以他特地去状元坊找我,把我身上的钱全都抢了,然后還說要继续报复我們全家,所以我才跑回来的啊,你现在再重复一遍這些有什么意义呢!” 第30章 岑思颜目光犀利地看了岑思灵一眼:“可是你今天会去状元坊逛街只是临时起意,出门之前,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今天会去状元坊逛街,那刘万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岑思灵瞠目结舌:“我,我怎么知道。” “因此我更倾向于相信,他去状元坊并不是为了堵你,而是为了抢钱,他从看守所裡逃出来,身无分文,连买车票的钱都沒有,怎么离开這個城市呢!而他之所以選擇状元坊,是因为那裡地形复杂,容易隐藏,抢了钱以后也比较容易逃走,你们之所以会碰上,只是因为巧合而已。” “就算是巧合,那他也是真的抢了我啊,那又怎么样?” “我們再来看看,从看守所出来,符合他抢劫要求的,并不只有状元坊一個選擇,這边往北,還有一個西湖广场,鱼龙混杂,甚至比状元坊還要合适,他为什么不去呢?因为不顺路,他逃走的主要目的是尽快跑得越远越好,所以他的第一個目的地是南边,火车站和汽车客运站都在這边,他往南边走,刚好路過状元坊,打算抢一把就走而已。如果他的目的是我們家,那他就应该往北边走,顺路抢劫的地方应该是西湖广场才对。” 岑思颜停下在纸上写写画画的笔,用笔帽敲了敲桌面:“如果你是一個逃犯,在随时都有可能被抓到的情况下,会特意绕這样一個大圈去自投罗網嗎?” “既、既然你說他想要尽快逃走,可他确实是在我們大院被抓住了啊,說明他就是想来我們大院的。” 岑思颜死死地盯着她:“那是因为你给了他足够有诱惑力的诱饵。” 岑思灵脸色煞白:“你胡說,我哪裡有什么对他有诱惑的东西。” “有啊,我,你知道他垂涎我的美色,又恨我断了他们家的财路,如果能狠狠地报复到我,又能满足他的□□,說不定還能额外得到一笔钱,他那样的亡命之徒,是沒有什么不敢铤而走险的。” “呸,你无耻,不要脸,這样的话亏你好意思說得出来。” “怎么,有人做得,我還說不得了?” “我沒有,妈妈你不要信她胡說八道,我沒有做過這样的事。” “岑思灵,今天亏我還真心实意地担心過你呢,大家都是女人,你怎么能做得出這样的事来。”岑思颜也愤怒了,她确实不喜歡眼前的這個人,也知道她对自己有些坏心思,但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有人能恶毒到這個程度。 “我沒有,我沒做過,你血口喷人!” “你到现在還不愿意說实话嗎?”岑解放威严的声音由远而近,他高大而严肃的身影也走到了屋裡四個女人的面前。 這屋裡最尴尬的要数杨阿姨了,她本无意打探雇主的家事,何况還关系到她的前任呢,就更不应该知道那么多了。 可刚才事赶事儿,她沒来得及走开,這话越說越开,她就越不好說走了,這会儿连岑解放都回来了,還带回来了一個帅气的小伙子,她就更不知道该走還是该继续留下来了。 好在岑解放一句话解放了她:“杨阿姨,你去准备晚饭吧!” “好的,好的。”杨阿姨忙不迭地应着,赶紧小跑着去了厨房。 岑思颜诧异地看着跟在岑解放身后的年轻人,叶清安,他不是去鹏城了嗎?已经回来了?他来干嘛? “今天多亏了小叶啊,帮我們抓住了逃犯。”岑解放說。 岑思颜更诧异了,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乌溜溜地盯着他。 “小叶,說說你是怎么抓住那人的?”岑解放温和地用鼓励的语气对叶清安說。 叶清安微笑着点点头:“好的,岑伯伯,我今天刚好路過大院后边的巷子……” 叶清安下午刚从鹏城回来,把带回来的货物都送给经销商之后,因为急着回家,抄了條近路,要路過大院后边的那條巷子。 那截围墙的缺口其实叶清安是不知道的,他只是远远地看见一個男的鬼鬼祟祟地靠近這條巷子的模样有点可疑,再一看,這人還有点眼熟。 他记性很好,见過的人基本上都能過目不忘,很快就想起来這是他妈妈中暑被岑思颜带回家那天,在她家遇见的那個不要脸地拿主家东西的保姆的儿子。 這就一條普通的小巷子,两边连店铺都沒有,所以除了抄近路要穿過這條巷子去那头的,一般不会有什么人特地過来。 有什么值得他鬼鬼祟祟出现在這裡的? 叶清安不由得悄悄地跟了上去,然后就见他在那棵歪脖子树下面磨蹭了片刻,忽然搬来几截砖块,垫着脚伸长了手去拔那墙头上的玻璃碎片,居然還真的被他给拔下来了。 紧接着双手攀着墙头,双脚跟癞□□似的使劲儿蹬了半天,终于半個身子从墙头上翻了過去。 叶清安总算看明白了,這人打算翻墙进去啊! 他走過去大喝一声:“喂,你干什么!” 刘万金吓得一個激灵,双手一手,“噗通”一声,麻袋似的整個人从墙头上摔了下来,被叶清安轻而易举地从背后反剪了双手抓住了。 把他扭送到大门交给了警卫员。 叶清安本想着這個人自有警卫员解决,他并不想多管闲事,沒想到临走时忽然听到一句:“不关我的事啊,都是岑思灵那個死贱人指使我的。” 刘万金明知道自己這回是肯定逃不掉了,临时也要拖一個垫背的,死活一口咬定了就是岑思灵指使他過来,要害岑思颜的,他身上還有她的信物呢,說好了事成之后,到那棵歪脖子树的树洞裡面拿两百块钱。 叶清安顿时一個回头,目光凶狠地盯着刘万金,忽然大步回来,揪着他的胸口的衣服把他拎了起来,又重重地掼在地上,一脚用力地踏上去:“你们想对岑思颜干什么!” 刘万金被踩得五脏六腑都差点儿碎了:“就、就坏了她清白的身子,然后剥光了绑在树上,让所有人都、都能看到……” 一旁的警卫员听到這裡都变了脸色,這也太恶毒了,這是活生生地把一個好好的姑娘往死裡逼啊! 本来還想劝叶清安不要冲动的,听到這些话恨不得自己也上去揣上一脚,這种坏蛋,死有余辜。 他们自己不好动手,但都适时地把头转到另一边,假装叶清安暴打刘万金這件事并沒有在他们的眼前发生。 只是這年轻人的愤怒是不是太强烈了一些?他气得眼睛血红,下手拳拳到肉,真的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把人往死裡打啊! 最后警卫员怕出事,還是拉开了他:“好了好了,消消气,为這种人气坏了自己不值得。” 叶清安這才喘着粗气松开了手。 当然,后面這些事叶清安并沒有跟韩丽华她们說,只是說了自己在后围墙那边抓住人的经過。 听完這些话,整個屋子陷入了一种死寂般的静默中。 良久之后,韩丽华才缓缓转头,看向岑思灵的眼神饱含失望和厌恶:“你說对了,那人果然是打算从后山的围墙爬进来的。” 岑思灵现在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死也不能承认,口說无凭,他们沒有证据。 她双膝“咚”地一声,重重地跪了下来:“爸爸妈妈,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過,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這样冤枉我,但我真的沒有做過。” “啪!”一條玻璃珠子手串经由岑解放的手扔到了岑思灵的面前,“那這個又是怎么回事?” “這是我的手链,是刘万金抢了我的,他一定以为是值钱的东西,现在被人抓住了,就拿来诬陷我。”這当然不是什么南海珍珠,只不過是一串玻璃珠子而已,她用来糊弄刘万金不识货的。 但她忘了,這條手链因为外观漂亮,她曾经很是喜歡,天天戴在手上,所有人一看都知道這就是她的东西。 岑解放皱着眉头,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似乎一日之间,整個人就苍老了许多:“算了,不用再說了,明天我就安排人把你送回石龙村,你以后還是跟着你亲生父母生活吧!” 那刘万金交待得清清楚楚,不但知道岑思颜跑步的時間,途径的路线,還有大院警卫巡逻的時間路线都一清二楚,沒有内鬼那是绝不可能的。 但是查清楚了又怎么样呢,他真能狠得下心把她送去坐牢嗎? 只是這個家却是无论如何也容不得她了,干脆送回乡下她亲生父母家去,眼不见心不烦。 岑思灵如遭晴天霹雳:“不可以,爸爸你不能這样,你们答应過我的,我永远都是岑家的女儿,你们会一直让我住在這個家裡的。” 岑解放无力地摆摆手:“去吧,好好收拾东西,把你想要的都带走,我再给你一笔钱,在你参加工作之前,日子不会過得太艰难。”转身便拂袖上了楼。 也算是全了這么多年的父女情分了。 岑思灵扑過去死死抱住韩丽华的大腿:“妈妈你說句话啊,你相信我的是不是,你不会赶我走的对不对?” 那种对脏污的不适感再次涌上韩丽华的心头,她低下头,一個一個用力地掰开岑思灵死死抓在她身上的手指。 岑思灵死活不愿意松手,掰开一個就重新抓上去一個手指。 忽然“咔哒”一声,她的右手食指居然硬生生地被掰脱臼了。 剧烈的疼痛之中,她终于明白,那個疼她、宠她,视她若珍宝的妈妈再也不存在了。 她无力地松开双手,跌坐在地上,目光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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