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真千金之美人如玉 第60节 作者:未知 听她這個要求,便也帮忙說了一句:“思灵也是好心想帮忙,那就一起上去吧!” 說完轻轻松松地就把岑思灵给抱了上楼,杨阿姨见状,也赶紧帮忙把轮椅给搬了上去。 一行人来到岑思颜的房间,就看见她正在满头大汗地翻箱倒柜呢,看见他们,岑思颜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对不起啊,我太爱惜爸爸送的项链了,想着好好藏起来,沒想到藏得太好了,连我自己都忘记藏在哪裡了,我再好好找找,肯定很快能找到的。” “沒关系,這房间我比较熟,我来帮忙找一下吧!”岑思灵自己摇着轮椅的两個轮子,来到的床边,“会不会在床底下啊?” 說着艰难的弯下腰去,整個身体都歪向一边,伸手在床底的地上摸索着。 第76章 岑思灵侧着身子把手探到床底下摸索着。 真难为她了,腿還伤着呢,就做出這么高难度的动作,亏得她之前是学跳舞的,身体够柔软,换成一般人還真做不到呢! “找到了!”两声欢呼同时响起。 其中一個声音来自岑思灵,她的身体保持着一個扭曲的姿势,手裡拎着一块木地板,而那地面上,赫然多了一個坑,坑裡面散落着几十颗闪闪发光的珍珠。 而另一声来自衣柜旁边的岑思颜。 只见她单手举着盛放项链的盒子,一脸惊愕地看着岑思灵:“我,我房间的地板上,怎么会多了一個洞?” 岑思灵的脸色变得十分悲愤:“你怎么能做出這样的事!我把你当亲生妹妹看待,你就是這样对我的?要不是我知道這裡有一块地板松动了,你是不是就能永远藏着這個秘密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這样做,就算我现在跳舞跳得比你好,可是妈妈和董老师都說你有天赋,只要勤奋练习,总有一天能跳得比我好的,你又何必现在就做出這样的事呢,你就這么不见得别人比你好嗎?” 岑思灵似乎是太過伤心气愤,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岑思颜一脸懵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我的项链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嗎?這坑裡的是什么?也是珍珠嗎?” 說着她打开盒子,露出裡面跟另外两條一模一样的珍珠项链。 韩丽华和岑解放的眼中也露出了疑惑。 岑思灵心裡一慌,怎么回事,她手裡怎么可能還有一條项链呢? 但到了這個时候,她只能力争到底了:“证据都在這裡了,你還想狡辩?除了你,還有谁能把散掉的项链藏在這裡?肯定是你怕被爸爸妈妈发现,又舍不得扔掉這么贵的珍珠,所以才故意藏起来的吧!你手裡那條,谁知道是不是你另外买回来哄骗爸爸妈妈的呢!” “思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丽华沉声问。 岑思颜也镇定地回答:“首先,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其次,我手裡這條,确实就是爸爸送给我的项链,如假包换,至于那些,我既不知道我房间的地板上为什么会有一個洞,也不知道那裡面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是怎么来的。” 韩丽华皱起了眉头,她们两個人說得似乎都有点道理,她实在是无法分辨谁对谁错了。 岑思颜忽然轻笑一声:“我在一本书中看到過,人的手指碰過光滑的表面,是会留下指纹的,只要让公安局的同志帮忙查一查,就能知道是谁碰過那样东西了。這洞裡的东西,今天我們谁都沒有碰過,只要让公安查一查上面留有谁的指纹,不就一清二楚了嗎?反正我有自信,我是绝对沒有碰過那东西的。” “啪!”岑思灵手裡的木板掉到了地上,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尖声說:“你胡說,哪有這样的說法,這么小的珍珠,怎么可能留下指纹呢!就、就算是有指纹,也不能证明就是被那個人藏在這裡的啊,說不定是不小心碰到了呢!” “這么說,你是承认你碰過這些珍珠咯!” “沒有,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碰過呢!” “既然你不承认,那還是让爸爸去請公安的人来確認一下吧,对了,爸爸,故意把珍珠扔在楼梯上让人摔跤,這算不算是故意伤害罪啊,会不会坐牢啊?” 岑思灵一個激灵,“哇”地哭了起来:“对不起,爸爸妈妈,是我,這些珍珠是我藏在這裡的,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弄坏了爸爸送给我的项链,怕你们說我不爱惜东西,就想着,先偷偷地藏起来,等以后有机会再修补好,可是沒想到不小心掉了两颗在楼梯上,我之前太害怕了,所以不敢跟你们說实话,可是看在我已经那么惨的份上,不要再跟我计较了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要真這么說的话,也不是說不過去。 韩丽华皱了皱眉:“那你刚刚拿给我看的那個项链又是怎么回事?” “那個……”岑思灵脑筋急转,“那是我怕爸爸妈妈你们突然问我项链去了哪裡,所以找人帮忙买了一條新的来充数的。” 岑思颜疑惑地說:“這天然海南珍珠這么容易买得到的嗎?怎么之前我听爸爸說好不容易才托人买到的呢,你這么容易买到的,该不会是假货吧!” 听到假货這两個字,韩丽华若有所思地走過去,蹲下捡起了一颗珍珠在手裡细看。 其实之前她拿着在楼梯上捡到的那两颗就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但当时因为心情不好,也沒有细看,這时候再仔细看看,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更强烈了。 “老岑,你看看,這是天然珍珠嗎?” 岑解放接過来认真看了看:“這哪裡是什么珍珠啊,這不就是裹着一层油漆的塑料珠子嘛!” 岑思灵兴奋道:“对,就是塑料珠子,假的,我怎么可能有钱买真的珍珠啊,就是随便买了一串假的充数的。” “可是這就更不对了啊!”岑思颜說,“你刚刚說,因为你不小心弄坏了爸爸送给你的珍珠项链,所以特地买了一串假的回来充数,对吧?” “是啊!” “那這么說這串散掉的应该是爸爸送给你的真项链才对,你用来充数的這串应该是好的啊,怎么反過来了呢?” 岑思灵瞠目结舌:“啊?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不知道沒关系,爸爸妈妈知道就可以了。” 韩丽华痛心地看着岑思灵:“所以這全都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你买了一串假项链,扔两颗在楼梯上,其余的藏在思颜的房间裡,无论是谁因此而摔倒了,都可以嫁祸给她,可是沒想到,结果却害了自己!” 岑思灵吓得想往后退,可惜她坐在轮椅上,一时之间忘记了,上半身往后仰,下半身不动,差点儿就翻倒過去。 “不,不是,我沒有,我只是不小心!” “到现在你還不肯承认?你說,你弄這個,究竟是想害我還是想害思颜!你到底为什么要這样做!” 任何人都会跟韩丽华一样,以为岑思灵這是想害别人,不小心反而害到了自己。 但岑思颜知道,不是這样的,岑思灵两辈子這样做的目标都是她自己,可是为什么呢? 她必须得让她說出来,不然的话接下来的日子都会带着這個疑团寝食难安。 “妈妈可是国家一级舞蹈演员,如果她受伤了从此再不能跳舞,舞蹈界的损失有多大?這個责任你承担得起嗎?我知道你是想针对我,因为你认为我抢了你董老师学生的位置,可是难道你就从来沒有想過,也有可能会误伤到妈妈的嗎?” 不管她再怎么恨岑思颜,但岑思灵是真的从来沒有恨過韩丽华:“不是的,我沒有,我不是为了害你们,做這件事,我的目标从头到尾都只是我自己,是,我承认,我想栽赃到岑思颜的身上,但我只是想让别人以为,是岑思颜害的我而已,妈妈,您相信我,我真的从来从来都沒有起過想要对您不利的心思啊!” 岑思颜实在是忍不住了:“岑思灵是你失心疯了,還是你以为我們都疯了,你以为我們会相信,你为了陷害我,不惜用损害自己的舞蹈生涯为手段嗎?作为一個舞者,你不可能不知道摔伤是一件多可怕的事。算了妈妈,既然她不肯說,那還是交给公安处理吧!” 岑思灵终于彻底崩溃:“我說,我什么都說出来,求求你们,不要找公安,我還年轻,我不想坐牢啊!” 韩丽华失望地看着她:“好,你說吧!” “因为就算不发生這样的事,我以后也不能跳舞了。” 岑思灵终于把一切都說了出来,她因为检查出腿的問題,再也不能跳舞了,因为妒忌岑思颜,所以故意拉她下水,想让人误会是她害的自己,這样爸爸妈妈因为对自己的愧疚之心,便能给自己的未来安排最好的生活。 韩丽华失望极了:“沒想到你是這样的人,我做人太失败了,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居然就养出来一個這样恶毒的人。” 岑思颜抱着她:“妈妈,别伤心了,您還有我呢!有些人她本性就是不好,怪不了您。” 岑解放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這個家是不可能再留你了,我不能放任一個這么危险的人跟我的家人住在一起,我会给你安排一個住的地方,你明天就搬出去吧!” “爸爸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不要赶我走,我保证再也不会了,我发誓。” 岑解放摇头:“這样的誓言你发過多少次了?你一次又一次地利用我們对你的感情,无数次地欺骗我們,却又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你說說,自从思颜回来之后,你做過多少伤害她的事情,但凡有哪一次被你陷害成功了,你让她怎么活?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你有想過给别人,也给自己留一條后路嗎?” “不用再說了,不把你送到公安局,是我們对你最后的仁慈,我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从今往后,你就再也不是我們的女儿了。” “不,不要這样,爸爸,妈妈,我腿還伤着呢,這個时候你们赶我走,我是死路一條啊,难道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死嗎?我是你们养大的啊,整整十八年的相处陪伴啊,這份感情是說沒就沒的嗎?” 第77章 韩丽华心痛如绞,确实有些不忍心,差点說出一句让她在家裡养好伤再說,但想想還是忍住了:“对,哪怕十八年的感情,也是被你一点一点消耗掉的,你搬出去之后,我会請人去照顾你,直到你的腿伤好了为止,以后你跟我們家就再也沒有任何关系了。” 从父母冰冷的语句中,岑思灵知道,自己是输了個彻底,她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沒有,连轮椅都坐不住了,一点点地滑落到地上,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失声痛哭。 究竟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呢? 明明她是天之骄女,整個大院裡最让人羡慕的人,明明她有着最光明的前途,最美好的未来。 可是一切都被這個叫做岑思颜的女人破坏了,是她的到来,让爸爸妈妈一点点厌弃了自己,让自己一步步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都怪岑思颜,是她害了自己! 哪怕到了這個时候,她還沒有半点反省自己究竟错在哪裡,一心只会怨恨别人。 报复岑思颜,让她過得生不如死,這就是落入如此境地的岑思灵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岑解放动作很快,第二天就让人在郊区的民房裡租了一间房,让人把岑思灵送了過去,并且請了一個附近的民妇暂且在她伤好這段時間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相比起岑思灵自己造的孽,岑家对待她算是十分宽宏大量的了,不但给她支付了三個月的租金、生活费和保姆的费用,還允许她将這十八年来她在岑家积累下来的所有财产,包括她自己所有的衣物,贵重首饰,還有历年的压岁钱积攒下来的积蓄,都全部带走了。 就算被驱逐出岑家,岑思灵如今的身家,也比当前绝大部分出身普通人家的姑娘家要丰厚得多。 只要她以后不再作妖,踏踏实实地過日子,過上安稳的生活還是不愁的。 可惜過惯了锦衣玉食的人,住在简陋的民房裡,面对粗糙到难以下咽的饮食,怎么可能接受得了這样巨大的落差呢! 在民房裡养伤的每一天,岑思灵都像生活在地狱中一般,胸中充满了苦大仇深。 照顾她的民妇当然受不了她的臭脾气,又沒有挣她多少钱,還真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 试探了一下,见送她来的人并不再管她,便开始明目张胆地消极怠工起来,每天只是随便糊弄着煮熟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她送過来,卫生不做,之前說好的每天推她出去晒晒太阳也不干了。 岑思灵每天待在阴暗潮湿脏乱得像猪圈一样的屋子裡发着霉,一天天艰难地熬着日子。 岑思颜那边,家裡少了這么一個人,只觉得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以前她怎么会觉得,只要对方不惹事,就算待在同一個屋檐下也无关紧要的呢? 明明沒有人总是用愤恨的眼神盯着自己,沒有人阴阳怪气地說话的家是那么地令人神清气爽。 因为不必顾忌着会不会惹人不高兴,這些天家裡的欢声笑语都多了许多呢! 学校那边,除了时不时会有好奇的同学用各种借口路過高三(5)班的课室外面,其实是为了偷偷看她一眼之外,其他一切都挺顺利的。 成绩也在叶清安的帮助下稳定地提高着。 从第一次月考的时候在班级裡吊车尾,到第二次月考全班排名中游,岑思颜有信心,再下一次,她說不定就能排上前五名了。 孟华萍和王新兰都退学了,往表演服装上泼墨汁未遂的丁耀华被记大過处分。 后来同学们听說王新兰退学回去之后,精神有点問題,闹過几次,后来她家裡就把她关在屋子裡不许出门了,听說還打算把她远嫁到乡下去。 孟华萍家裡也出了事,好像是她妈妈因为孟华萍的事迁怒了某位生意场上的后起之秀,想用手段报复,沒想到人家的手段比她巧妙得多,反而是自家的生意遭受到了打击。 墙倒众人推,可能是孟家以前做生意得罪的人太多了,趁這個机会纷纷落井下石,孟家的生意,像多米诺骨牌似的,一塌就不可收拾。 好好的大富人家,最终落到不得不卖房卖车還债的地步。 孟华萍好不容易从拘留所裡出来,要面对的就是原本的富贵自家沦落成底层贫民的境况,是怎么样的心情,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