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药剂
舒绿:“……”
一個梦而已,要不要那么认真?
也沒注意什么菜放在什么位置,舒绿随手捡菜,随手放在方便的位置。
收拾完散落一地的蔬菜,舒绿凑到窟窿前,琢磨着有沒有办法补救。
她伸手敲了敲,空心的。
咚,咚咚,咚。
她的手随机敲着墙面,确定出空墙的范围。
這個范围并不大,只有一扇壁柜大小。
舒绿挪开蔬菜架子,仔细摸墙纸,指甲刮過墙面,浅浅陷进一個凹槽内。
她反手用指甲挑了挑,找到墙纸接缝处。
這接得可真好,肉眼几乎看不出来。
“小姐姐有根线掉出来了。”
舒绿低头一看,果然看到一根与墙纸同色的线,她用力一拉,這面墙就如同柜子一般被她打开了。
七只瓶子整齐摆放在裡面,有一只瓶子已经空了大半。
淡紫色的液体。
舒绿拿出一瓶,瓶子上写着“魔鬼之吻”,每次服用两毫升,二十四小时内不得超過十毫升。
她打开瓶塞,倒了几滴在手上,捻动几下。
像,太像了。
她快速走到流理台旁,拿出一只碗装入些水,又兑入魔鬼之吻,再次沾出液体试手感。
她又晃动了一下白碗,魔鬼之吻大部分溶入水中,只有少部分還保持着原本的颜色贴在碗壁上。
沒错,加入白兰地中的液体就是魔鬼之吻。
既然写着每次服用两毫升,說明這是可以喝的。
舒绿摸了摸下巴,抬手又往水裡滴入一些魔鬼之吻,随着注入的魔鬼之吻增多,水中紫意渐浓。
她估算了一下,她刚才滴入了不足一毫升魔鬼之吻,水中的紫意已经很浓了。
一瓶酒裡要是注入了十多毫升魔鬼之吻,恐怕瞎子才发现不了吧。
既然沒有可能過量,波普是怎么死的呢?
舒绿拿出一瓶魔鬼之吻,還原墙壁,捡起……梦言,将瓶子塞到梦言手裡。
得让汤姆森医生判断一下這东西的通途。
刚刚走出厨房门,杰西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从楼上传来。
“音乐放小声点儿!”
其实舒绿觉得音乐声并不大,她关上门根本听不到声音,打开门也只能隐约听见。
“你,去叫乔治安静点儿,大晚上的還让不让人睡觉了。”
杰西,又换成了睡衣。
她真是闲的。
舒绿连一個正脸都懒得给杰西,转身朝酒窖走去。
她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波普不是被毒死的了。
或许去酒窖可以有新的发现。
“我跟你說话你听不到嗎?這裡可是安的地方,让你留下過夜是看你可怜,你不要不识好歹。”
這话說得极其嚣张,這很杰西!
“宝贝儿你跟她生什么气,小心长皱纹。”
杰西手撑面皮,翻着白眼下楼,冀生安十分狗腿地护在杰西身边。
杰西与舒绿擦肩而過的时候停留了一下,耀武扬威地瞪了舒绿一眼,晃着水蛇腰朝乔治管家的房间走去。
往左去酒窖,往右去乔治管家的房间。
舒绿犹豫了片刻,跟在杰西二人身后往乔治管家的房间走去。
“乔治开门。”
杰西拍了几下门,不干了,晃着胳膊往冀生安身上贴。
“手都拍痛了,他都不给我开门。”
“宝贝别急,我来我来。”冀生安将杰西揽尽怀裡,咚咚锤门,“乔治开门,你吵得别人沒法睡觉了,不知道嗎?”
“要不,用钥匙开门?”
冀生安看了一眼舒绿,“還用你提醒,我早想用钥匙开门了。”
话音刚落,他就想起来钥匙在乔治管家手裡。
哼,都是被眼前這女人气糊涂了。
“你倒是会出主意,倒是把钥匙拿出来啊。”
舒绿和梦言都惊呆了,這還真是沒困难时功劳是他的,有困难时让别人上功劳還是他的。
冀生安气急败坏的大嗓门,惊动了二楼的莉兹和卢瑟,他们趴在栏杆上往這边探头。
舒绿赶紧端着盘子走上二楼,推着莉兹进屋,“刚煎的蛋,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莉兹一眼就看到了鸡蛋上焦糊的边,亲切地拉起了舒绿的手。
這双手一定不常做饭,能够给她煎蛋,让她心裡暖暖的。
“谢谢你,我很喜歡吃煎蛋。”
包容一切的笑容看得舒绿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杰西有什么好,哪点比得上莉兹,冀生安的眼睛是瞎的嗎,怎么就看不到?
“莉兹太太你知道這栋房子的备用钥匙在什么地方嗎?”
“哦,我這裡有一套,是平之前的那套钥匙。”
“可以借我用用嗎?”
“稍等。”莉兹放下盘子,站在柜子旁想了好一会儿,打开了梳妆台上的抽屉,“咦,我明明记得钥匙放在這裡,怎么不见了?”
莉兹关上抽屉,准备跪下去翻找矮柜,舒绿赶忙拉住她的胳膊肘。
莉兹的肚子都大得看不见脚尖了,跪下去万一有個好歹可不得了,现在曼茵庄园通往外界的路還是断开的,救沒沒地儿救去。
“找到了嗎?”莉兹扶着肚子撑着腰,歪头看舒绿。
“你先吃东西,不用操心這個。”
莉兹這才想起了還沒吃东西,赶忙端起盘子吃了一口,蛋已经有些凉了。
舒绿翻遍了整個柜子都沒找到钥匙,站起身拍拍裙子。
“這裡沒有,你再想想。”
“我真不知道在儿,不過应该就在這间屋裡,你多找找。”
舒绿无奈地笑了,现在除了找,也沒有别的办法了。
梳妆台還有两個抽屉沒有翻到,舒绿索性拖出矮凳,坐在矮凳上,把抽屉抱出来找。
她伸直腿儿,舒舒服服地坐着,找完了两個抽屉,還是沒找到钥匙。
“算了,我還是下去让他们另想办法吧。”
舒绿站起身,将矮凳放回原位。
清脆的碰撞声传来。
她赶忙拉开凳子,一串钥匙就躺在地上。
“找到了。”
莉兹含着叉子,冲舒绿甜甜一笑,“你快下去吧。”
舒绿点点头,拿着钥匙风风火火地冲出门。
“诶……”莉兹本想提醒舒绿這样背孩子不行,门却已经关上了。
舒绿边走边找开乔治管家房门的钥匙,她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
這把钥匙上好像沾了什么东西,灰白灰白的。
“拿到钥匙了?還磨叽什么!”
冀生安大少爷的脾气還沒来得及发挥,一串钥匙迅速朝他飞来,要不是他抬手及时,钥匙就砸他脸上了。
“你……!”
杰西撒娇似的拉了冀生安一下,“别理她了,乔治的音乐都快吵死我了,你快开门吧。”
冀生安很吃這一套,捡起钥匙,直接开门。
一股奇怪的味道随着门开传了出来。
门裡的乔治管家完全嗨了,他一边对着衣柜撒尿,一边用手指转动帽子。
“哟呼!”
舒绿下意识别开脸,却看到杰西冷漠地看着乔治,眼中充满了不屑。
杰西她……
“你這家伙,不是让你戒掉這种东西了嗎。”冀生安一巴掌拍在乔治的后脑勺上,见沒有效果,又端起桌上的酒泼到乔治管家的脸上,“混账东西,要是让别人知道我曼茵庄园有人服用致.幻.药.剂,我的名声就全完了。”
致幻……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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