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阿卿,你可怨過師尊?
他路上過來的時候,就瞭解過越紅卿身後根本沒什麼背景,據說是不知道哪個人抱來養的孤兒,被人收做弟子。
也只是聽說,這麼多年根本就沒看到越紅卿身邊有什麼師父的影子出現過,時間久了,就有人懷疑是假的,只是爲了在萬衍宗背景能好點。
一沒背景,二沒身份,他吳文石可是天之驕子,爹是三十六山山主之一,連家裏都是順着他的意。
憑什麼這個不知道從個鄉下野外來的小子,有幸來內閣學習,甚至還理直氣壯,大言不慚的頂撞他,簡直就是找死。
完全忘了是他自己爲了女人出頭,強行拉上別人。
吳文石正洋洋得意的盯着越紅卿:小樣,還跟我鬥。
圍觀的人一片唏噓,連氣憤的江未都忍不住扶額。
不同的是,圍觀的在惋惜越紅卿,惹上了這麼個大麻煩,修真一途今後怕是不好走,慢慢被毀了都有可能。
除非離開萬衍宗,另尋門路。
聽到這話,江未不氣那是不可能的,但氣了之後又不能怎麼樣,確實是他在越紅卿上學的時候,‘一次’都沒出現過,在別人看來就是個不合格的師父。
假如說,要是修真界興現代那一套,什麼都要上崗證,收徒要師父證,那他絕對不合格。
又很惋惜的是那個叫吳什麼來着的人,這麼多年了,他徒弟的性格他能不清楚嗎。
別看越紅卿現在只有築基圓滿的修爲,那只是他才修煉了七八年的成果,他敢打包票說,整個修真界都找不出兩個人有這樣的天賦。
聽到吳文石的話,原本鎮靜的越紅卿,他眼過閃過一片寒冷,整個人瞬間迸發出令人感到強烈殺意與深淵般絕望的恐懼。
語氣冰冷無比,手裏動作一挽,上月劍出現在手中:“你在找死!”
築基大圓滿的靈力傾瀉而出,步步緊逼吳文石。
如同看一件死物的眼神,驚得吳文石不自覺後退一步。
一旁的文海嘴裏喃喃,用扇子擋住半下半張的臉,微微閉眼:“不好,越紅卿要暴走了。”
這麼多年的相處,無論做什麼,他很清楚的知道,他的師尊是其他人不可碰的底線。
你也許惹了越紅卿本人,你可能相安無事,但只要觸碰到關於他師尊的事,比如說辱罵……
那這個人絕對死無全屍。
吳文石懷裏的蘇欣兒早就受不了兩個人靈力的威壓,何況越紅卿的更爲強大的壓迫感。
周圍修爲低的早就跑路了,偶爾還有幾個都被越紅卿的眼神嚇到離去。
吳文石心道不好,哪裏還想不明白,他這是蘇欣兒被利用了,但被利用他也心甘情願,畢竟女神頭一次在他懷裏。
只是沒人說過這小子實力如此可怕,明明築基圓滿,卻感覺有金丹期的壓迫感。
面上在不斷後退,氣勢弱了一大截,直到越紅卿不走了,嘴上還不饒人:“我有說錯嗎?你師尊不就是個不露面膽小鬼,見不得人,一直沒出現,我看是假的,你自己編出來的吧,虧你還是內閣首席,其實就是徒有虛名。”
“是嗎!你說我,我沒什麼意見,而我師尊,豈是你們可以隨意辱罵的,上一個不知死活罵過我師尊的人,已經長眠不起。”越說道後面,越紅卿語氣森然。
他師尊是天上的星月,這些人爲什麼總是不知死活的想去抹黑,去妄想惦記。
上月劍隨着主人的動作,架在吳文石的脖子上,吳文石拿劍的手都沒擡起來,背脊僵直。
好像只要他敢動,對方絕對會把手給砍一下來。
“你……你……你今天只要敢動手,我絕對讓你吃不了兜着走,三十六山吳山主可是我爹。”吳文石被威脅得,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見越紅卿完全不爲所動。
突然急中生智,想到:“這裏是內閣。”
內閣禁止使用靈力打架鬥毆,如被發現,取消學籍,回爐重造。
越紅卿眼皮一擡,手裏的劍挨近吳文石的脖子,對方一縷髮絲輕易斷在劍上,“我當然知道是內閣。”
所以你現在才還活着。
“一個月後,天雲臺上籤生死書。”越紅卿聲音暗沉。
聽到生死書,吳文石嘴脣顏色如同白紙。
生死書,就是上了雲臺,切磋無論生死,對方都不得向贏的一方追究任何責任。
明明是他自己先說的,原以爲只是築基期,沒什麼問題,對付起信手掂來,從對方口中說出來,莫名發虛。
吳文石安慰自己,一個月他完全可以突破到金丹中期,本來就初期圓滿了。
“好啊,到時候誰不來,就跪下說我錯了,然後奉茶!
文海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
他差點以爲越紅卿真的要動手殺人了。
上一次在實地訓練環境裏的幻魔,想誘導越紅卿,越紅卿油鹽不進,氣得對方破口大罵,連帶罵了他師尊。
結果就是,內閣實地訓練損耗一隻幻魔。
越紅卿眸子裏流轉閃過一抹寒歷,轉身時恢復如常。
已經浪費不少時間了,對文海說道:“走吧,回去了。”
今天是內閣假期,他想早一點回去,早一秒鐘,就能多看一下師尊。
想着今天沒來上課的國學老師,越紅卿眼神暗了暗。
“哦,好。”文海愣愣的點頭,憐憫的看了一眼吳文石,大步跟上去。
江未心裏一鬆,他剛纔都差點衝出去了,幸好他徒弟還是知道分寸的。
就是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他徒弟就是未來的反派大佬的氣勢。
但也只是像而已,除此之外好像也沒什麼。
卻也明白徒弟的行動是在維護他這個沒出現過的師尊。
越紅卿回到上清峯的時候。
小花老早就蹲在門口,不停的張望,見越紅卿回來了,尾巴歡快的在那兒搖晃湊上去。
江未見這一幕不止一次嘲笑過小花,本是頭珍貴的靈獸,搶手貨,硬是有時候讓自己像個看門狗似的。
越紅卿給小花撓了一下癢癢,就聽見坐着喝茶的師尊說:“阿卿,你可怨過師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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