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少年江聲
“越紅卿!你瘋了嗎?!你怎麼就不拒絕你師尊,那雙溪嶺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嗎!外界都在傳聞那裏是玉焚宮,有去無回,豈是我們這種小人物可以進去的地方。”文海氣急敗壞的說道。
聲音之大,引來了就在室內不少人的目光。
被文海凶神惡煞的眼神嚇到了,最近對新起之秀,太清長老的徒弟越紅卿本人也是多有在意。
“看什麼看,滾出去!”
有不怕死想聽八卦的,直接被文海惡狠狠的語氣兇了抱怨一句:“兇什麼兇,當誰願意聽似的。”
文海纔不管別人的目光,現在注意力在越紅卿這兒。
那可是玉焚宮啊,宮主其人傳說是渡劫期修士,半步跨進大乘,離飛昇沒多遠了,是整個當年修真界的噩夢,到現在都還有關於它的傳聞。
修真日報早就傳出風聲來,說雙溪嶺那邊多危險怎麼樣的,背景都給詳細扒出來,在萬衍宗流傳。
那天比試越紅卿傷痕累累,也沒見越紅卿師尊從臺上下來過,只是冷漠的觀看。
高高在上的太清長老如何,好友的師尊又如何?!
他以前敬佩長老,那也只是敬佩。
他文海就是不服,替越紅卿不值。
明明他好友是堂堂太清長老的徒弟,這麼多年修真界卻沒幾個人知道,也是在比試後才名聲大噪。
那日把越紅卿送回上清峯以後,隔了幾日纔來上學。
一上學就聽到這事,能不氣纔怪。
在江未精心照顧下,好了的越紅卿回到內閣上課,就和文海說了這事。
越紅卿神色不變,不在意文海氣憤的拍自己的課桌,語氣如常:“文海,與我相交之人不多,你不覺得我們太過於安穩了嗎?時至今日,不要想得太過於簡單,你不忘記,這是修真界,如果你認爲我們沒有萬衍宗這顆大樹,我們現在會怎麼樣?”
這話,他在問文海,也在問自己。
如果,他沒遇見師尊會怎麼樣。
如果他沒遇見師尊,師尊的徒弟就會是另有其人。
如果他沒有遇見師尊,師尊所有的好,都會對着別人。
如果……
越紅卿最近突如其來的念頭,讓他根本不敢繼續往下想去。
他們都只是運氣好而已。
江未表示,徒弟在想什麼,他還真不知道。
文海還在氣頭上,聽進去了也沒細想,對越紅卿苦口婆心,好言相勸:“我只是覺得玉焚宮太過於危險,都不屬於我們這樣的人去的,不是我膽小怕死,是我都沒聽我師父提起過這事,危險可想而知,你師尊一向寵你,你只要說一聲你不去,誰又敢說什麼。”
在內閣讀書,最多的就是經歷幻境罷了,根本沒有多少危險性。
這也要歸功於萬衍宗這樣大的宗門,怕好苗子沒成長起來,在外面半路夭折了。
所以有個不成文明的規定,只要弟子未到金丹期,皆不可獨立歷練。
越紅卿低頭,眼裏情緒複雜。
對,文海說的沒錯,師尊是寵他,連旁人都能看出來。
可他不想只跟在師尊的身後,他想要的是與師尊風雨同舟,比肩齊聲。
他之所以答應,是不想師尊爲難,覺得自己徒弟膽小無作爲。
也是想讓自己成長起來,與吳文石的比試讓他深刻認識到自己的弱小。
越紅卿眼皮一擡,目光諱莫如深:“就像我師尊說的,都太天真了,我們早就該走出去歷練了,這是宗門給我們提供的機會,就算我不答應師尊,估計得不錯,這也會是我們的畢業考試。”
“考試?這跟考試有什麼關係,等等,我剛纔說我師父沒……”文海突然啞聲了一般。
想到他師父的反常,莫名其妙的塞給了他好多靈草和丹藥。
內閣畢業會考,文海不是不知道,但是這麼兇殘的實地考試,內閣極少有。
文海大驚失色:“不會吧,玉焚宮真是我們的考試之地?”
他一個菜鳥,如果是畢業考試,他不就是找死。
“是你師父沒說,不是我不說,當然,作爲首席領隊的我,宗門肯定不會讓我們去送死。”越紅卿看着文海臉上表情不斷變化,最後失去顏色,終於好心的說一句。
文海磨了磨牙齒,如果眼神能殺人,越紅卿估計能被捅成塞子:“也就是說,你師尊讓你當帶頭的?不是你一個人去,我們也要去。”
越紅卿點點頭。
文海當時大腦死機,完全不記得自己怎麼回到自己座位上的。
然後,上課的助教老師就宣佈了這事兒。
谷予面帶微笑,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大事:“現在,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
下面鴉雀無聲,因爲有人說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沒有問題,那我就說一下,你們將添加一位新入學成員,進來吧,自我介紹一下。”
少年不大,藏青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着金絲邊流雲紋的滾邊,漆黑如墨的長髮被高高束起,眉眼俊美,如一汪泉水般清澈透亮,眼神裏泛着星光,有一種天生的魔力。
“江聲,金丹期修士。”少年語氣淡泊,似乎有不符合這個年齡的沉穩。
吸引了室內女修的目光。
江聲,不,是江未本人,忍不住扶額。
看下面的人的狀態,他大概也知道。
他第一次使用自己神魂化身的時候,自己都被驚呆了好嗎。
是萬萬沒想到某個少年時期的江未完全是一副藍顏禍水的容貌。
他爲了看着越紅卿,形象都完全崩了。
也幸好沒幾個人知道。
谷予在上面解釋到:“江聲是臨時過來借讀,這次會和你們一起去雙溪嶺,嗯,讓我看一下,你就坐在越紅卿旁邊吧。”
少年江聲點點頭,就這樣往位置上走去。
在越紅卿旁邊坐了下來。
沒想到在江未坐下來的時候,越紅卿看了他一眼,然後默默的離他遠了一些,像是在避免洪水猛獸般。
這樣的小動作被江未盡收眼底。
谷予輕咳兩聲,讓衆人回神:“咳,好了,那我們現在就來上課吧,下面講的是遇到不知名……”
谷予講課的時候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頻繁往少年的方向看去。
然後就收到了冰冷警告的眼神。
見少年正襟危坐的模樣,他背後一涼,收斂自己的動作,講課可認真了。
一節課,衆人艱難的渡過,包括谷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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