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沈沫怔在原地,冷白的脸颊上少见的晃了晃神,陆野的那句话也传他了他的耳朵裡。
陆野背靠着光,朝他仰着头,深邃漆黑的眸子裡似乎蕴含着漫天星辰,让人沉溺其中。
沈沫几乎是情不自禁的朝陆野伸出了手。
两只手在酒吧璀璨闪烁的灯光下,在空中交汇在了一起。
陆野感受到了掌心的触感,大手轻轻把沈沫的手一扣,手臂使力,沈沫在台上就着力度,直接跌在了陆野的怀裡。
陆野扬手把人接了個满怀,随即把沈沫抱下台放在一边,一本正经的抬手,一颗一颗将沈沫领口处的纽扣扣好,语气凶巴巴的:“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跳這种舞?”
沈沫眨了眨眼,轻轻的看着一脸认真的陆野:“不好看嗎?”
陆野哑了声,過了好一会儿才遵从自己的内心說道:“好看,”他呼吸沉了沉,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沫,语重心长的交代:“再怎么好看也不能当着這么多男人的面跳。”
他刮了刮沈沫的鼻子:“你不知道,這裡有多少饿狼。”
周围的人群散开,看了看腻腻歪歪的两人,還忍不住吐槽:“真是的,情侣来逛什么gay吧。”
沈沫沒有在意其他人的话,只是看着陆野,小声问道:“陆野,你刚刚为什么說我是你老婆呀?”
陆野沒好气的笑着看到沈沫,替他将最后一口纽扣系好:“为什么?如果再不這么說,這群臭男人能消停?”
他轻轻搂下沈沫的肩头,把人带回卡座:“下次不许当着這么多人的面跳了,听到沒?”
沈沫垂下眸子,难掩失落,沒回答陆野的话。
陆野沒得到回应,原本笑着的脸颊也板了起来,他严肃的托着沈沫的脸蛋,两人对视。
“沫沫,你该不会是想在這裡找男朋友吧?”
沈沫抬了抬眸子,看着紧张兮兮的陆野,叹口气,否认道:“沒有,我只是太久沒跳了,去试试而已。”
陆野松口气:“那就好。”
他眼神快速的扫了一圈裡面的人,心有余悸:“你别去看那些男的,他们的眼神都不干不净。”
說着,陆野瞪回了一個往這边打量的男生,谁知对方得到回应更兴奋,当即给陆野比了一個大大的爱心。
沈沫看着陆野:“不是你带我来的嗎?”
陆野嫌恶的皱着眉头,把沈沫往自己身后挡了挡,有些后悔的道:“早知道会這样,我就不该带你来。”
他默默嘀咕一声:“本来想让你讨厌男人的,沒想到你還玩嗨了。”
沈沫被陆野的话逗笑了,他抵着唇轻笑道:“我不讨厌男人,我喜歡男人。”
陆野:“”
得,彻底的說不通了。
两人說话间,一旁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沈沫。”
陆野和沈沫朝前看去,正好见到顾淮一身西装革履,优雅的覆手站在一旁,略疑惑的看着他们。
沈沫也有点惊讶的打着招呼:“前辈。”
顾淮温文尔雅的笑了笑,风度翩翩的走到跟前:“刚刚在一旁见你在舞台上,還以为我看错了,沒想到真的是你。”
沈沫有些不好意思:“在前辈面前献丑了。”
他倒是沒想到,顾淮竟然也是gay,不過转念一想倒也想得通,搞艺术的性取向是很多变的,他们需要刺激,给他们不同的灵感。
顾淮莞尔一笑:“谦虚了,你的舞蹈跳的很好,我都快挪不开眼了。”他又看了看一旁的陆野,有些好奇的道:“你们也来這玩?”
陆野此时脸上表情十分严肃,像是宣誓主权似的,把沈沫往自己身边带了带,率先出口:“哦,我带着沫沫来随便玩玩。”
他看了看沈沫口中的這位前辈,总觉得对方看沈沫的眼神不太一般。
“原来如此,”顾淮颔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沈沫,又看了看陆野,询问:“沈沫,這是你男朋友嗎?”
沈沫如实的摇头:“不是,我們只是好奇過来玩玩。”
陆野的手不由自主地搂紧了一些沈沫,总觉得沈沫亲口否认他们的关系,让他心裡有点不是滋味。
顾淮是個礼貌的人,說话也点到即止,沒有過多的追问下去,而是随意的岔开了话题:“对了,還沒来得及恭喜你,你的那组动物的世界获得了不错的名次。”
沈沫有些意外道:“這個我還沒收到消息。”
顾淮表示:“应该快了,奖项名次和奖金,应该最近就会颁发给你,我只是作为其中一個评委,稍微知道一点内部消息。”
沈沫感激的看着顾淮:“谢谢前辈提醒。”
陆野不太能忍受两人在這样不分你我的聊下去,他主动出声打断:“沫沫,时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顾淮晃了晃杯中的红酒,懒得和小孩计较,他抬眸:“那你们忙。”
沈沫微微颔首,礼貌打着招呼:“嗯,前辈再见。”
和顾淮打完招呼后陆野搂着沈沫就出了酒吧,到门口时他還不忘吐槽道:“我就說嘛,gay吧沒什么好玩的。”
沈沫伸手,揣进陆野的兜裡,往裡摸索着。
陆野如同惊弓之鸟,往裡缩了缩:“沫沫你干嘛?”
沈沫从陆野兜裡勾出车钥匙,在手裡晃了晃:“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来开吧。”
陆野去拿车钥匙,笑道:“你不也喝了?還是陪其他男人喝的,”陆野俯下身揉了揉沈沫的脸颊:“真是无情呐,沫沫,我舍不得你喝一口,结果你转头就和其他男人去喝酒。”
沈沫被陆野揉的有点难受,他去拉开陆野的手,抗议道:“只喝了一口,应该沒問題。”
陆野摇头拒绝:“不行,一点也不行,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他拿出手机,想到這么晚了,便沒叫家裡的司机:“我找個代驾来开。”
不多时代驾過来开车,沈沫被陆野塞进了后座,紧接着自己也进来,一起回了南大。
果然如同顾淮所說,沈沫去年拍摄的那组动物的世界,果然在全国大赛获得了第三的好成绩,导师在课堂上直接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分享了這個好消息,将奖杯移交给了沈沫。
第三名有五万的奖金,也一并打到了沈沫的卡裡,這下他彻底不用愁了,之前兼职赚了一些,這下给陆野买生日礼物绰绰有余了。
手头有了钱,沈沫一向闲不住,他已经许久沒有自己单独去拍摄属于自己的摄影作品了。
心心念念的拍摄极光想了很久,如今终于有机会实现,沈沫很高兴的询问了陆野的意见,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拍极光。
国内唯一一個可以拍摄极光的城市是漠河,必须去那裡才能拍摄到。
陆野听到沈沫的意见,自然表示赞同:“去拍摄我当然要陪你去了,你一個人我怎么放心?”
他凑到沈沫面前,兴致勃勃的问道:“什么时候去?”
沈沫仔细的做過攻略,回答着陆野:“我們周五出发吧,早一点。”
陆野点头答应:“行,到时候你的东西一定全部都要带上。”
沈沫:“知道啦。”
周五下午,两人早早收拾好行李便去了机场,漠河现在已经下雪,天气冷,两人都带了不少的厚衣服,甚至的就是一些沈沫的药和摄影机。
沈沫带了两個摄影机去,一個是长焦镜头,能更好的捕捉极光,等他们飞到中转站时,天已经快黑了。
沒有直达漠河的飞机,两人又转乘了铁路,好不容易到漠河,已经凌晨,银装素裹的雪色将房顶染成了白色,沈沫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进到漠河时,嘴裡還吐着热气。
第一天晚上实在太晚,他们找了一家酒店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沈沫便早早起来,敲响了陆野房间的门。
陆野睡眼稀松的揉了揉眼睛:“早呀沫沫,怎么了?”
沈沫拿着浴袍,脚上還踩着一双毛茸茸的拖鞋,他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又看了看陆野,继续道:“我房间裡的热水器坏了,想来你房间洗個澡。”
陆野微微侧开身子,赶紧把人往裡拉:“那快进来,外面冷,”陆野指了指房间旁的浴室:“你去洗吧。”
沈沫点了点头,掂起脚尖认真的理了一下陆野的头发:“那你再去补下觉,我去洗澡。”
陆野的睡意都醒了大半了,仍然点头:“好。”
昨晚到酒店太晚,两人都疲惫的睡下了,他们坐了七八個小时的地铁,连沈沫這么爱干净的,也選擇的是早上来洗澡。
沈沫推门进了浴室,陆野也是满脸睡意的坐在了床边,不一会儿,浴室裡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陆野揉了揉额头,睡意渐渐消散,闲着沒事往浴室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即他整個人都从床上跳了起来。
卧槽,這這酒店的浴室竟然是半透明的,磨砂的玻璃能清晰的看清楚人影,又看不真切具体內容,给人一种若影若现的美感。
陆野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那扇门,默默的吞咽了一下。
沈沫的身材很好,纤细匀长,身材比例极好,尽管只有一米八的身高,但是腿却很长,不仅长,還又直又细,隔着玻璃,只能看清楚大概的轮廓。
腰处细细的收拢,不足一握,缓缓向下时又是难得的丰腴,再往下,就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看得人浑身燥热。
他此时挤了点沐浴露,指尖轻柔的扫過脖子,来到锁骨,再缓缓向下,轻轻揉着小腰。
陆野在一旁坐立难安,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他背着手来回在房间裡踱步,体内升起了一股难言的燥热。
他拿起矿泉水,猛灌了一瓶,依旧沒有缓解,最后只能自暴自弃的上了床,拿被子盖住了头,眼不见为净。
浴室裡的水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陆野耳朵动了动,听到一阵轻柔的脚步声,随后,他的被子掀开了一個角落,香香软软的身体在陆野的背后附了上来。
沈沫轻轻的睡在陆野的旁边,懒洋洋打了個哈欠:“好困,陆野,我在你這儿补会觉。”
沐浴露的香味和沈沫身上那股子冷香结合在一起,刚刚曼妙柔软的身体就在身后,陆野想到刚刚那個画面,温香软玉又在怀,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有了反应。
陆野拿被子遮了遮,语气有些慌乱:“哦,好。”
沈沫嘴角轻轻扯了扯,缓缓闭上了眸子。
感受到身后的人呼吸绵长了起来,陆野這才松口气,缓缓的转過身去看沈沫的睡颜,眼前出现一张恬静精致的小脸,陆野心满意足的戳了戳,短暂的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好软,”他喃喃道。
睡梦中的沈沫感受到有人打扰,蹙了蹙眉,整個人按着陆野的手就贴了過来,陆野呼吸一滞,他感受到沈沫的脑袋在自己怀裡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枕着,一双手也轻轻的搂住了他的腰。
沈沫的唇轻轻的贴在自己的锁骨处,能感触到那片柔软,温热的呼吸也只往他领口裡钻,最要命的是,他的小腹正紧紧贴着自己。
原本就激动的陆野此时更加激动了,他脸色涨红,呼吸急促,整個人都要热火焚身了,他重重的呼吸着,怀疑再不解决,自己可能都要像沫沫一样发病了。
陆野把身子挪了挪,尽量不接触沈沫,缓缓的伸出了罪恶之手。
就在這时,一双清明的眼眸缓缓睁开,沈沫坨红着一张脸。
“陆野,你在干嘛?”
陆野被吓得一激灵,沒想到被抓了個正着。
他整個脸色红得不像话,這样尴尬的情况,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低着头像個犯了错误被抓個正着的大狗狗,躲避着沈沫的视线。
沈沫视线淡淡一扫:“哦,我懂了。”
他轻轻笑了声,安慰道:“对于男生来說,大早上的也正常,你继续吧。”
陆野抬头看着沈沫:“我”
沈沫微微背過身,语气也羞涩了起来:“我不看就是,你别去洗冷水澡,這太冷不能洗。”
陆野咬了咬牙,涌上了一抹破罐子破摔的情绪:“哦,好。”
当着沫沫的面,直接让陆野整個人原地升天,沒办法形容這种感觉。
過后,陆野一头扎进被子裡,简直不敢去看沈沫的眼睛。
救命,他這辈子沒這么尴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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