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鞭打

作者:甜盞
漆黑夜幕下納藏着白日的醃垢,愈行愈遠的府邸中仍歌舞昇平,姚嘉慧是被太子隨從親自送回來的,且至了老夫人那兒,只道姑娘惹人喜愛,讓她幾日後進府。

  老夫人驚訝之餘命人送客,攬着她抱在懷中不斷打量,“嘉慧啊,這是怎麼回事?”

  姚嘉慧卻難得躲開了,“祖母,我去梳洗後再過來。”

  嫋嫋水汽中映出女子身影,纏枝銀質的菱鏡前,姚嘉慧望着自己玲瓏的軀體,憤恨的回想起昨日看見的畫面,那個賤女人只着了件乳白色的輕薄褂子,內裏形體一覽無餘,胸前鼓鼓囊囊俏生生的挺着,豐盈柔媚,那腰肢亦是纖細,前凸後翹的晃着人眼,尤其她還比自己白淨,那般亭亭玉立的站着,委實是個女人都嫉妒的慌…

  沒想到她竟騙過了所有人,怪不得一個兩個的都對她服服帖帖,感情全是用身體勾住的…

  越想越恨,直至指甲扎入掌心疼的她鑽心,才蹙緊眉尖下了浴湯。

  沐浴過後準備去祖母那兒,卻見承德在外守着,見她出來橫眉冷對,“姑娘隨我過去一趟吧。”

  暖意融融的室內漫着股純純的玫瑰香,肆意索取着女人口中的津液,舌尖勾着她差點背過氣,手指軟軟的搭在他肩膀上,已是無力再抗拒…

  男人每次見到她都像被勾了魂魄一樣,盯着一處就不撒開,耳側皆是被撕咬後的紅痕,還有兩瓣紅脣,瑩潤潤的水跡斑斑,舔着抿着,大手自她寬闊的袖擺中抽出來…

  俞寄蓉眼神有些迷離,明明知道這樣不對,但是卻抵抗不住渾身發麻的感覺,眼中淚未落,含着一汪清水的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越發可憐見的…

  裴堯把人抱在懷裏,鼻尖頂在她耳後,“既不願意,還總勾着我幹甚?”

  這個混賬王八蛋,她何時那樣了?

  “你,你強詞奪理…”那滴淚順着臉頰滑了下去,落入更深處。

  “故意穿成這樣,不就是勾引我?”撕扯間,這件敞袍裙裳已經快堆落下去,男人順着往下望去,眼神越發幽深。

  俞寄蓉這才發現,快速伸手拉了下,但坐在他膝上根本動彈不得,且剛纔被縛住雙手的時候明顯感覺到簌簌涼意,一時間委屈羞憤齊齊涌了上來,嗚嗚哭了起來…

  又哭了…

  這個女人成日哭,哭的真煩人…

  樓梯處傳來吵鬧聲,姚嘉慧如今也不指望嫁給世子表哥,她已經是太子的人,殿下說了,只要把俞寄蓉帶過去,就破例封她爲妃,同裴雯平起平坐,哼,那個小賤人等着…

  “世子表哥若沒空,我便回去了,祖母還在等着我…”她在這兒空等,不如回去喝碗燕窩補補身子。

  承德依舊是冷麪,“姑娘且等吧。”

  姚嘉慧豈能聽個奴才的,轉身就欲下樓,卻被承武堵住了路,望着他手中的長劍怒氣衝衝,“你個狗奴才敢拿劍指着我,知道我是誰嗎?”

  “我是太子的人,日後初登大寶,我就是四妃之首。”憑長相和心計,誰能鬥得過她,哼,一羣沒腦子的女人。

  承德正要反脣相譏,聽得樓上傳來聲音,“讓她上來。”

  姚嘉慧挺了挺胸脯,如今的她可今非昔比了,裴堯算什麼,太子纔是這天下之主。

  甫上二樓就聽見玉屏後傳來女子斷斷續續的哭聲,轉了轉眼珠子,難不成那個小賤人也在這兒?

  隨即是男人低沉的恐嚇聲,“你他媽的要是再哭,我就撕了你…”

  姚嘉慧好奇的一步一步往裏走,心裏怦怦直跳,這種偷窺的隱祕感太令她興奮了,原來世子表哥都是如此對待那個小賤人的嗎?

  俞寄蓉胸腔裏還存着酸澀的勁兒,賭着難受,淚還噼裏啪啦的落,恢復力氣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不讓男人亂動…

  裴堯餘光瞥見那人越走越近,將她放下,雙手撐在玫瑰椅的扶手上,將女人圈住,輕啄了下脣,嗓音低啞道,“等會兒再收拾你。”

  姚嘉慧馬上就要轉過玉屏窺見裏面的情形,忽然腹部被踹了一腳,逼着後退兩步跌在地上。

  捂着疼的還未反應過來,見面前披下一道陰影來,聽男人說,“取根鞭子給我。”

  承武無聲無息的上來,遞過一條純黑色的長鞭,明亮如晝下將鞭身上的無數倒刺映的明明白白,啪的一聲,姚嘉慧蜷縮着身體求饒,“表哥饒命…”

  這一鞭子下去,可不是姚嘉慧那種身手,鐵鐵的用盡力量,男人手臂處都鼓了起來,定在女人身上的目光陰狠,連續幾鞭,已是打的她進氣多出氣少,連哭都幾乎沒有聲音…

  倒在地上的女人匍匐着左右翻滾,手掌捂着臉,可惜,臉頰處還是鞭痕處處,紅彤彤的皮肉翻卷着,染了到處的血跡…

  俞寄蓉整理好了衣裳欲出去,卻在聽見聲音後,躲在玉屏後捂着嘴,壓根不敢出聲。

  那廂老夫人得知姚嘉慧半天沒回去,着急的過來尋人,承德也未曾攔着,上到二樓正好看見嘉慧躺在地上,身上已是沒一塊好肉,立刻阻止道,“堯兒住手,你怎麼能?”

  裴堯像是沒聽見,突然甩了個空鞭子,挽出個花,驟然擡頭望向老夫人,手臂再次用力,一鞭子下去,地上女人徹底沒了動靜。

  老夫人受不住,雙眼一翻暈了過去,跟來的嬤嬤忙扶住。

  外堂在收拾,裴堯淨手換衣後步履匆匆,玉屏後女人像是被嚇傻了,見他來有些瑟縮着問,“她,她死了嗎?”

  一瞧那副軟弱模樣就火上心頭,掀袍坐剛纔那張玫瑰椅上,衝她招手,“過來…”

  俞寄蓉偷瞄了一眼,駭的不行,“她,她?”

  “死了。”裴堯很冷靜的回答她,同時還破天荒的解釋一句,“留着就是禍害。”

  仇恨積蓄多會致命,所以,不要挑戰他。

  “不是你跟我告狀的嗎?”男人猛然伸手將她扯在懷裏,欲去啄吻耳後,卻見俞寄蓉痛苦的彎着腰,哇的吐出一口酸水…

  她一天一夜沒喫東西,吐不出什麼,但是這樣也足夠裴堯黑臉了。

  將人推下去,喚承德備水。

  俞寄蓉被送了回去,在轎中平復心情,又同承德確認,“姚嘉慧真的死了嗎?”

  慈安堂那個方向有大夫進出,估計老夫人這次是真病了。

  “回姑娘話,主子爺那最後一鞭子正好打在她脖頸處,一擊致命,定然活不了。”他家主子爺的力氣,能徒手舉起一樽大鼎,可見那人定是死的透透的。

  “哦。”此時也不知是個什麼心情,唯獨沉澱下來的是對那個男人的懼,他可以隨意殺死一個人,包括她在內。

  回到清漪院的時候,發現秋白和宛白都被大夫診治過了,宛白出去取牛乳回來,已經知道南冠居發生的事,解氣道,“還是世子爺替姑娘出了氣,那個姚姑娘成日琢磨欺負您,死的真是太好了…”

  秋白趴着驚愕的問,“姚姑娘死了?”

  俞寄蓉木木的,嗯了聲。

  秋白比較細心,瞧見姑娘耳後和脣上的異樣,斟酌着問,“姑娘,世子爺對您?”

  俞寄蓉攏了下領口,做出保護自己的姿勢,答非所問,“表哥還要幾日才能考完?”

  宛白在那邊飛快的答,“十日吧,姑娘着急了?”

  俞寄蓉卻是望着秋白說的,“到時候替我送封信去吧。”

  她,不敢去,不敢面對他。

  回去躺在牀上望着帳子頂兒出神,脣瓣還存着酥麻的感覺,想起那個男人,心思煩亂起來,表哥對她始終溫柔守禮,常常都是她主動逗弄,如今換了裴堯,她就完全招架不住,如今日,被輕薄了個徹底。

  怎麼都不能再欺騙自己,爲今之計,只能先同表哥說明,然後再另尋出路了。

  另一廂的裴韋瀚也在懊惱,怎麼能被妻子發現呢?

  本欲殺了青蓮,卻被岳父大人攔下,連同孩子一起送回到老夫人身邊,並且當着奴僕的面大聲訓斥他,這豈能忍?

  離開岳父府上,隱蔽的去了一處外室那兒,折騰至後半夜,頭腦清醒的算計起如何能得到太子的信任。

  太子這幾日玩的興致缺缺,不管嫡女庶女,皆臣服於他的身份地位之下,無論多高貴矜持的女子,落了牀榻上便乖順的很,沒意思,沒意思透了…

  裴韋瀚挑着黃昏時分進的太子府,裴雯沒讓他多等,就迎了出來,“父親,女兒正好有事情找你…”

  事情還沒傳過來,裴雯現在只是顧念着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本來姚嘉慧來參加宴會無可厚非,但她竟然敢勾引太子,委實不把她放在眼裏,太子妃更爲過分,想直接將姚嘉慧留在府中給個身份,還好她及時阻止,送了回去。

  “姚家表姐勾引殿下,此舉不妥,您勸說祖母,處置了她吧。”這話背後的意思可謂歹毒。

  然而裴韋瀚沒覺出什麼,他這個女兒自小就有主意,他寄予厚望,若是得當,皇后之位亦是唾手可得。

  “算了,你祖母向來心軟,連那些外人都護,這事爲父悄悄解決掉。”見裴韋瀚支持她,裴雯便問,“父親來所爲何事?”

  “哦,有事求見殿下,你去稟報一聲。”

  裴雯依言前去,太子剛遣散胡鬧的表弟,準備爲幾日後的圍場狩獵養精蓄銳。

  聽見她父親來,便和氣的喚人進來,畢竟張棟正得力。

  裴韋瀚孤注一擲,必舉若不成,恐怕日後就更加難了…

  “殿下,下官此次來,是特意送來幾位乾淨細緻的乳母。”

  太子妃與裴雯同時查出懷孕,這個時機選乳母也算適宜。

  聞言於淳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敷衍道,“送雯兒那院養着吧,不必讓孤知曉。”

  裴韋瀚能容下範氏那麼多年,不是沒有原因的,屈身近前,再次稟道,“殿下還是親自過目爲好,下官保證乾淨…”

  正在念聖賢書的於淳皺了下眉頭,頗有不喜之意,隨後聞見一股奶香,突兀的就福靈心至,合上書,眸中顯出興意,“進來瞧瞧?”

  裴韋瀚再次躬身,“殿下定然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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