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结拜
“云峰,你来這這是你同学?”姚玉门眼含深意的看着我。
我拼命的对這女人挤眼。
她莞尔一笑道:“既然今天在這碰到了,云峰,和我們一块吃個饭吧,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谈谈。”
說完话,她掏出随身的翻盖小灵通打了個电话:“嗯,是我哥,我們大概晚半個点過去。”
小灵通一出,饭店裡有很多人都往這看,包括小黄毛。
那时候买的起這东西的,人都认为是有钱人,何况姚玉门身边還跟着三個像混道上的西服男,顿时,小黄毛看着我咽了口唾沫,不敢在跟我逼逼了。
“你朋友叫你,去吧云峰,我們晚点在见就好了,”李静看出了我的心思,她很大度让我過去。
星星大饭店,二楼豪华包间内。
陆陆续续上了很多菜,有鱼有虾的都是硬菜。
姚玉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她抿了一口看着我,“云峰,你们团队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筷子停在半空中,我警惕的看了看旁边的三個西服男。
“沒事的,自己人,”姚玉门放下了酒杯。
“玉姐,大哥已经去干活了,把头的意思是尽快抽身,离开這裡。”我一脸认真。
姚玉门转着酒杯,“嗯,這样最好,王把头還是知道轻重的。记住,你们离开顺德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我不解,便问她为什么。
吃了一口菜,她放下筷子道:“咱们這一行,就像武俠小說裡的江湖,谋士死士武士,阴谋阳谋鬼谋,你少年入行,只要忠心耿耿的跟着王显生干,前途似锦。”
“另外,你相信這世上有山魈鬼神嗎?”她忽然转变了话题。
我摇摇头,“不信,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何来鬼,何来神。”
我少年模样却說着老气横秋的话,惹的姚玉门莞尔一笑。
她随身拿出那张八卦罗盘,单手托举放在我眼前。
不知为何,罗盘上的三個指针忽然同时齐刷刷的指向我身后。
看我发愣,姚玉门吓唬我道:“云峰啊,你身后正站着一個饿死的沒牙老太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她這么一說,我忽然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一名西装男摘下墨镜,她摇摇头,“行了玉门,這小子面相也不是普通人,你就不要在捉弄他了。”
姚玉门收回罗盘。
“给你,這东西,就当做是個护身符吧,”她送给我一串项链。
這项链是用红绳串起来的,末端坠着很小的一個嘎乌盒,盒子裡塞着一团黄红色的小纸团。
“谢谢玉姐,”我套脖子上试了试,大小還挺合适的,用衣服盖住,从外面只能看到一截红绳。
我們又聊了一会儿天,姚玉门给我說了几個王把头以前的故事,直听的我心生崇拜,心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這么厉害,在道上受人尊敬。
酒足饭饱,我告别了姚玉门,還打包了一份饭菜,這时楼下李静那桌也散了,我想应该是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时不时拽出来护身符看一看,真是越看越喜歡。
“三哥,我回来了,我给你带了吃的,”我提着饭菜直接推开了旅馆房门。
“三哥?三哥?”
我眼前,旅馆地面上一地揉成纸团的白纸,孙老三躺在水泥地上,他身边也到处都是纸。
我随手拆开一個纸团看了眼,只见白纸上用铅笔圆规画了很多角度,還反反复复的画了一根绳子。
“三哥,這是什么?”我看着這一地狼藉便问他。
孙老三脸色苍白,他看着天花板忽然笑了出来。
“找到了,找到了我找到了!”
他忽然坐起来,一把抓住我肩膀,神情激动的道:“云峰,我找到打开自来石的办法了!”
脸色惨白,眼珠子通红,不等我說话,他就急不可耐解释道:“拐子针!用加粗的拐子针就能拉开!”
我摇摇头,“不行三哥,就算拐子针加粗,那還是一种工具,工具都是要人用的,咱们人不够。”
我并不是瞎說的,想打开飞蛾山下那座大墓的地宫大门,大概可以尝试三种方式。
一,找四五十個人一起拉,二,用上百斤的炸药直接炸,炸药不一定能炸开,而且很有可能把我們活埋,三,报告国家考古队,让公家出面解决。
目前的情况下,這三种,我們哪一种都办不到,而且把头退意已决,我就觉得孙老三鼓捣這些东西沒用。
“不不,”孙老三捡起地上一张纸,他指着纸兴奋的让我看。
我看的疑惑,白纸上画了個大篮筐,還画了三头小牛犊子。
联想到他刚才画的那根粗绳子,我脑海中响起一声炸雷。
“三哥三哥你该不会是想”
“哈哈,”他大笑两声道:“沒错,人在加上三头牛,再把拐子针加粗,绳子加粗,肯定能一下拽偏自来石!”
被他這天马行空的想法惊的不行,我又问,“三头小牛犊子?能拉的动?”
“我們喂啊!”
“云峰你想想,下去的那個洞口就那么大,大点的东西都下不去,我們可以用篮子放下去小牛犊,让牛在下面吃饲料长大!”孙老三說完這话眼神放光。
我用手摸了摸他额头,“三哥你沒事吧?沒发烧吧?”
他一把拽住我手,“干不干云峰,跟我和老大一块干!”
看他一脸认真,我苦着脸道:“那把头呢,把头退意已决啊三哥。”
“不用管把头,就我們三個。”
“這瞒着把头?這不好吧?”
他站起来,抓着我肩膀,“云峰,老大這几天沒回来,你是不是以为他還在外面?”
“其实,他早就回来了,就在顺德”
這晚一点多,孙老三带着我,瞒着王把头到了一处秘密地点。
一进屋我就看到了几天不见的孙老大,让我意外的是還有那個女人,一颗痣。
焚香三柱,在一颗痣的见证下,老大老三和我一起跪在地上。
孙老三对着香炉双手合十道:“此计前途不知命运险峻,如我們埋骨地宫,不悔,若我們出来了,全天下的條|子都来抓我們,不怨。”
“老孙家讲究入土为安,二哥就算成了一堆白骨,我們也会让他落叶归根。”
“我,孙连天。”
“我,孙连星。”
“我,项云峰。”
三人同声开口道:“今时今日,结成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三人伏地磕头。
一颗痣眼中露出一丝异彩。
這可真是,想人不敢想之想,干人不敢干之事。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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