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开门
终究還是沒对她說出口,沒敢說出口。
我不是什么一中高材生,我就是個盗墓贼,是犯罪分子,沒有同龄人敢和我做朋友。
那时候李静看我离开的眼神,忘不掉。
“怎么了小子,丢魂了啊你?”回到山下的平房裡,一颗痣正吃着苹果。
我苦涩一笑道:“沒事,风太大,迷眼了。”
一颗痣单手托着苹果,她狐疑的打量了我一眼,噗嗤一声笑道:“毛都還沒长齐呢,還知道什么叫失恋?赶紧忘了吧。”她笑的前仰后合。
我心裡有气,便瞪了她一眼,“吃你的苹果吧,不知道情况就别乱說!”
我生气不是因为她骂我小毛孩,而是她让我忘了李静,一個好端端的人,能說忘就忘了嗎。
不過当年qq空间裡确实流行過一阵非主流照片,忧郁的眼神,凌乱的发型,照片加点小特效,在配上几個字,忘了爱。
往后一個多月的時間裡风平浪静,我沒敢再去找李静,坑下老大老三喂的小牛犊一天天长大,我們给小牛喂的最好的饲料,它们长的非常快。
加粗的拐子针早就搞来了,這东西是老大找洛阳一位高手做的,大小,要求,完全符合我們的预期。
在下面的时候除了喂牛,三哥抽空就会拿上锤子凿子,在石门上敲敲打打,用了大概两個月的時間,终于在石门上敲出来一個牛鼻凹槽。
那天晚上,我們聚在坑下,一切准备就绪,每個人都面色沉重,因为今晚就是真干了,用這种天方夜谭的方式拉开自来石,能不能成功,全看今晚。
孙老大拍了拍小黄牛,不,如今已经不能叫小牛了,现在這三头牛只比我矮一点,已经很大只了。
可能是喂熟了,這头牛還伸出头来蹭了蹭孙老三。
“靠你了伙计,”他摸了把牛头。
一颗痣搞来的是当时市面上质量最高的登山绳,尝试了好几次,孙老大终于把拐子针通過门缝卡住了后面的自来石。
在牛鼻环上固定好拐子针,在绑上登山绳。
顺過来绳子先套在三头牛的脖子上,然后我們都捡起了剩下的绳子。
养牛百日,用牛一时。
孙老大把绳子背后,怒声咆哮:“拉!”
绳子瞬间绷直!
“拉!”
“拉!”
三头牛哞哞叫着往后拱,我和一颗痣一样,都使出吃奶的劲,脸憋的通红。
顿时,石门上落下来不少灰尘。
“坚持住!在加一把劲!”
“给我他妈的”
“开!”
伴随着最后這声怒吼,身后的大石门传来一阵巨大的动静声。
反顶着地宫门的自来石,让我們拉倒了。
几人同时瘫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孙老三在這暗无天日的大墓裡住了几個月,他现在激动的都控制不住自己。
“成功了,成功了!”他不断重复着這句话。
几個月的坚持,伴随着自来石拉偏倒塌,烟消云散。
沒有了自来石,要想推开這座石门就很简单。
缓過来后,几人一起把手放在石门上,一用力,石门就被推开一條缝。
石门摩擦的声音,就像三千年前的编钟被敲响了,十分低沉。
推到能钻进去一個人了,我們停了手。
从這往裡看,裡面一片漆黑,我最先闻到一股香味,和第一次下墓时闻到的那种香味一样,不過這次的香味明显更重,扑鼻而来。
老大說過這种香味不是什么好现象。
晾了一会儿,确保裡面空气流通后,孙老大带头,我們都钻了进去。
裡面很黑,不過老大早有准备,我們点亮了之前准备好的火把。
火把举高。
“這大哥,這是什么?”我被眼前一幕惊的說不出话。
出现在我們面前的是木头,准确的来說是很多打造好的木头,每根大概一米左右,数量巨大,何止千百根。
這些木头互相有规律的插在一起,高十多米,宽度更是二十米开外,一层套着一层,就像一只刺猬
每根木头的表面都有刷一种黑色的东西,看着像是某种防腐油漆。
那种楠香味就是从木头裡传来的。
孙老三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木头山:“黄黄肠题凑”
沒错,這互相插在一起,摞的像刺猬一样的木头山,就是姚玉门之前提過一句的黄肠题凑。
汉代的那种黄肠题凑,和我眼前的這玩意根本沒法比,就好比拿拖拉机和法拉利来比,从气势上就输了,不在一個档次。
我們谁都沒见過西周的黄肠题凑,若按照后来汉代的规格来看,這些木头的最中心地带,有可能就是墓主人的棺椁,换句话說,我們现在站的地方,就是先前在上面消失的主墓室
這些木头互相插在一起,像面对的是個大刺猬,我皱眉问道:“三哥,這木头山挡在路中间,我們怎么进去?”
孙老三毕竟经验丰富,他想了想后說道:“云峰你先别着急,這东西肯定是工匠们人为做的,他们做完活要从裡面脱身,肯定会有一條不易被人发现的路。”
說完话,孙老大举着火把,开始仔细寻找可以钻进去人的空间,我們也走进了点帮忙一块找。
刚才有些距离沒注意到,走的近了,我忽然看到,黄肠提凑的一些木头上长了很多黑蘑菇,和家裡吃的那种不一样,這些蘑菇形状怪异,蘑菇冠长的很像老人脸,都是皱纹,粗看下還有鼻子有眼。
一颗痣也发现了這种长在木头上的蘑菇菌类,他准备伸手摘一個看看。
“别碰!别动那东西!”老大出声呵斥。
“不能摸,如果我沒猜错,這种菌类应该是葬经上特意提到過的一种东西。”
“這叫黄柏老脸,是一种很罕见的穴居性菌类药材。”
“黄柏老脸?药材?”我听都沒听過這东西。
一颗痣后退两步道:“老三,你不說药材嗎?药材怎么不能动了?虽然长的是奇怪了点。”
“不,不是那样的,”孙老三沉声道:“极少有人见過這东西,我估计姚玉门也沒见過,葬经上說這种植物长在极阴之地,在民间传說中,是苗医用来招魂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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