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月食
陈建生摇摇头,“边走边說。”
走了十分钟左右,他走到一棵大树前停了下来,這大树十几米高,样子很奇怪,有肢干躯干,但浑身上下沒有一片树叶,光秃秃的。
他指着大树扭头說:“你们看,之前我把這树当参照物地标,因为它很好认,我给它起了個名叫光棍树,這光棍树正对着山洞裂缝的出口,只要能看到它,就不会在裡面迷路。”
“嗯,陈木工,這的确是個好办法,”我称赞了一句。
一颗痣抬头楞楞的看着大树,看了能有好几分钟,随后他沉声說:“我上大学时因为感兴趣,特意选修過植物学,這树我听老教授讲過,不叫什么光棍树,它有名字,叫云阳树。”
“呦,沒想到陈后勤你還是大学生啊,”陈建生笑道:“云阳树咱不知道,一根毛也沒有,我觉得還是叫光棍树比较贴切。”
“沒文化就别乱說话!”红姐瞪了他一眼:“云阳是古代人的叫法,這种树其实是古人无意中嫁接出来的,发现這树的是一名叫云阳的秀才,所以在《异物志怪》裡被人称呼为云阳树,不過這一切,都是因为古代人对嫁接技术不太懂。”
“那要照你的意思,這光棍树,不,這云阳树還是人为种的?”
“肯定不对,我来這裡也好几次了,别說人了,连個鬼影子都沒看到,你肯定是搞错了,”陈建生一听大树可能是人为嫁接的,不停的摇头否定。
“行了陈土工,這树是野生的也好,嫁接的也罢,這都不重要,我們還是赶紧的吧,去你說想带我們看的地方。”
“行,走吧,走左边,注意脚下的杂草,有些草可带着刺勾。”
他带着我們继续走,一路上,我见到了很多沒见過的植物。
红姐时不时对我解释:“這,這株花叫草乌头,别碰,碰了身上会痒痒。”
“這叫马钱子,那是红鸡冠花,這些都是很不常见的花草啊。”
忽然间,我看到在一株红色的鸡冠花上,趴着一只通体暗黄色的虫子,這虫子和农村田边野地裡的知了虫很像。
我伸手一扣就捉到了。
捏着虫子,我仔细看了看,疑惑道:“這這是啥,這不是知了啊,這东西怎么沒腿?”
我說怎么我一伸手就逮到了,原来這东西沒长腿,不会爬走。
“陈土工,你知道這是啥虫子?”我好奇的问。
他看了看,挠头道:“不知道,你问我白搭,我也不是什么都见過,這裡面稀奇古怪的小虫多了去了。”
這虫子好像不会叫,它头上长着一对儿黑芝麻似的眼睛,长的很怪。
陈建生說不知道沒见過,红姐也摇头說不认识,红姐說自己对植物比较了解,对昆虫类的了解的很少。
我也沒太在意,随手就把這虫子塞到了裤兜裡,反正它也不会咬人,在加上這虫子沒长腿,也不会乱爬。我纯粹是因为觉的稀奇古怪,沒见過。
“对了,你们现在饿不饿?”陈建生忽然转身问。
“還行吧,能继续走,不算很饿,”我如实道。
他眼皮子一翻:“你小子当然不饿!我抓的一條鱼都让你吃了!”
“這”我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搓了搓手。
“行了,行了,正好走到這,垫吧点吧。”
他指着右手边的一棵小树說:“树上這种红色的果子能吃,我之前吃過,沒事,這裡也沒什么好吃的,我去摘几個来充充饥。”說着话,他自顾自的向果树走去。
几分钟的功夫,他抻着上衣回来了。
“给你,”他递给一颗痣一個。
“谁知道能不能吃,不吃,”红姐沒接。
“呵,那陈后勤你就饿着吧,”他拿起一颗果子朝衣服上抹了抹,随后送到自己嘴边,直接咔嚓咬了一大口。果子汁水四溢,看起来十分香甜。
我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
注意到了我的失态,他摇了摇头,扔给我两個。
犹豫了下,我小心的咬了一口。
有点像苹果的口感,脆脆的,但吃起来比苹果更甜更多汁。
“沒事红姐,你吃一個吧,還怪好吃,你之前基本上也沒吃什么东西,我們等会儿還要走路,吃一個,补充一下糖分也好,”說完,我递给她一個果子。
這次她吃了。
“嘿”男人笑道:“怎么样陈后勤,甜不甜?香不香?”
她冷着脸沒回话。
几人吃了果子感觉喉咙裡清爽了不少,沒那么干了。
陈建生找了块空地,他說坐一会儿,休息休息,不急這一时半刻的。
我疑惑的问:“陈土工,咱们进来后也沒走多远路吧”
“哎,”他摆摆手,“小子,有些东西你不知道,你听我的,在這坐一会儿就知道了,等会儿让你看個好东西。”他這话說的沒头沒尾,神秘兮兮的。
沒办法,既然带路的說休息一下,那就只能休息一下,我顺便也看看,他說让我看的好东西是個啥。
几人也不說话,就這么坐在地上干坐着,陈建生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半空,不知道在看什么。
估摸着過了能有一個小时,我坐不住了。
猛的从地上站起来,我质问他還要休息多久,還干不干正事了。红姐也扭头看向他。
陈建生现在上半身向后仰躺,用双手支撑着,他嘴裡還咬着一截杂草。
“呸,”他吐掉嘴裡的杂草,道:“那一幕我见過一次就忘不掉了,你们别着急,天马上就要黑了,很快,很快”
“天黑?這裡面?”我朝四周打量了下。
眼前的周遭环境,就像是在傍晚,光线是不太足,但能看到东西。
“哈哈,来了,你们快看”陈建生忽然指向了我們刚走過来的地方。
只见,刚才我們走過的地方,正一点点的陷入了黑暗,就像是遭遇了月全食,从黄昏,到了晚上。
而且,這像乌云般的黑暗呈過渡状态,正向我們三人這裡蔓延。
前后不過三分钟,這裡的空间就整個暗了下来,瞬间变的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
现在天色黑的,我连自己手指头都看不见。
“陈土工!”天黑的看不见他人了,我就大喊。
“你這是要让我們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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