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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高岭之花后 第19节

作者:未知
這次出国,陆昝明突发的,不寻常的呕吐,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直到在酒店的第五天晚上,症状居然非常神奇的自己消失了。 最高兴的莫過于的李越跟罗溯两個人。 一個是陆昝明的贴身机要秘书,老板的健康状况简直就是他一天工作状态的晴雨表。 而罗溯只觉得一向铁打的陆昝明变得這么虚弱,一定是穆瑶害的,现在陆昝明好了,他脑子裡的那個雷达引线,也不再时时警报。 這次来欧洲ieee智慧城市标准会议,是陆氏集团在国外的战略部署初步阶段成果展示会,作为标准制定者,国内以陆氏集团为代表的智能研发企业,首次占据国际发言台。 陆昝明自从身体好后,工作状态就变得高负荷,从早到晚的会议,晚宴后接着跟各国的政要、财阀会面。 陆氏集团包下的套房外面有一间小型会议室,几乎是是24小时坐满等着会面的人,一众智囊团甚至轮流上场两班倒,精力都跟不上他。。 所以,陆昝明的睡眠,几乎可以用忽略不计来形容。 只有罗溯隐隐感觉出事情不对劲,他对陆昝明的這种工作状态再熟悉不過。 這种不要命的方式,在穆瑶刚出国那几年最为频繁。 那时他无意中发现,只要穆瑶在国外的消息一传到国内,陆昝明那段天便会宿在公司,或者给自己安排高频率的出差,不论多远的项目,他必须亲自飞過去。 高强度的工作安排,近乎自虐。 后来因为情绪宣泄,需要匹配的工作强度越来越大。 关老太太关悦见不得不請赵医生介入,可以在偶尔有波动时,通過药物短暂控制,等到情绪恢复正常后,逐渐戒断药物。 总之這些年,就在用药和断药之间反反复复。 晚上,赵医生接完最后一個门诊后,看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 拨過去后,赵医生并不意外地听到這個结果。 罗溯语气焦急:“赵医生,陆哥的药沒了。” 赵医生叹了口气:“不是沒了,上上個月,陆总来找我,把药停了。” 罗溯在這头倒吸一口气,“停了?” 赵医生拉长语气,也无奈:“是,陆总說,那些药物的效果不太好。” 罗溯傻眼,药停了:“那怎么办?现在他人在国外,我這两天看他工作状态,感觉有点些不对劲。” “你先别激动,情绪调节障碍不是病,之前开的药也不過是调节激素分泌,但是這些激素在他体内也可以自行分泌的。” “分泌個屁,他精神高度绷着,连觉都不睡了,這样下去,身体哪裡吃得消。” 赵医生沉默了片刻,突然问:“我听說,那個女孩回国了。” 說到這裡,罗溯就哑然熄火。 自从上次,他背着陆昝明打了那個电话,就把他扔到后勤工作去了,他连见都见不到陆昝明一眼。 “其实這么多年,陆总的病例看似情绪调节的方式很奇怪,无休止的工作,但就情绪控制本身而言他是很稳定的,甚至比绝大多人都要好,只不過情绪发泄的途径有些太過了。” 罗溯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說:“赵医生,人长時間只工作不睡觉,会死的。” 赵医生提议:“要不你還是试试找找這次情绪突发的原因?毕竟药物治标不治本呐。” 罗溯又想起穆瑶来,那個女人,要是有一天让她知道,她能任意拿捏着陆昝明的情绪,就怕陆昝明会被她折磨死。。 赵医生說:“其实你,還有关老太太,都把她那個女孩当做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可說不定,两人真正在一起了,又会是另一种结果。” “老太太也想抱孙子不是?” 罗溯握着电话裡先是怔住,“另一种结果?” 之后像是突然醒悟過什么似的,连夜订了回国的机票。 第16章 (修) “小穆总,公司出事了。” 盛世集团的楼下停着两辆警车,昨晚公司财务办公室失窃,丢了两台财务电脑的主机,裡面有過去两年公司的部分账册和报表数据。 穆瑶一早接到电话,就急忙赶来公司。 简单调查后,现场的孙警官說:“穆小姐,根据初步排查,我們怀疑這是一起有预谋的盗窃。” “首先财务办公室是被人用钥匙打开的,恰巧這段時間摄像头损坏,等待维修,除了公司内部的人,恐怕沒人会這么清楚這些情况。” 被這么一提醒,穆瑶仔细想了想:“昨晚十点半,我還在公司,最后一個离开,临走前我将一些重要文件放在了办公室的保险柜裡,当时一切還是正常的......” 她脑海裡突然划過一個人影,但似乎又觉得不太可能,于是一闪而過。 孙警官:“那我們就能初步确定,案发時間应该是昨晚十点半以后,早上八点之前。” 八点是早上报案的時間,简单调查之后,警察离开公司。 穆瑶背靠着办公椅,拨出许达山的号码,目光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 早在刚回国,穆瑶就意识到公司有些不对劲。 穆宗盛虽然是盛世集团最大的股东,但這些年,他的股权因为抵押,被不断稀释,早就失去了对公司的实际控制权。 也就是說,這些年公司不断走下坡路,并不由全他控制。 兵荒马乱一上午,直到中午才稍微歇口气,早饭還沒吃,她饿的有些站不住。 刚喘口气,又接到何恽打来的电话,他问abun公司发来的框架协议她看的怎么样了。 穆瑶嗓音滞住,谈判关口,公司财务数据丢失這种事,之后的合作无论如何都是谈不下去了。 跟电话那头大概說了情况,听得何恽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這事也太离谱了,就单說公司的一條條门禁,普通根本外人进不来,更不用說還准确找到财务办公室,只偷了有数据的财务电脑。” 穆瑶苦笑:“我知道,我也怀疑是裡面的人。” 何恽在电话裡深叹一口气,提醒她,“穆瑶,你有沒想過,你们家公司之前经营那么好,怎么突然一下,就面临破产了呢?” 她目光微敛,似乎想法一致,“你也觉得公司裡有人故意捣乱。” 何恽比她年长几岁,心思也比她深重,“你有沒有想過,公司债务才11個亿,你手裡明明握着价值30個亿的地,怎么会沒有人投资,是不是有人巴不得公司破产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這個問題她也想過,只是公司利益盘综错杂,她又在国外那么多年,一回来就是收拾烂摊子,根本理不清深层次的头绪。 “明白就好,要是這個内贼不抓出来,不管abun還是其他 ,他总会有办法给你搞黄的。” —— 晚上,穆瑶回家,白天公司失窃的事情,瞒不住穆宗盛。 穆瑶一进门,他人就已经等在了客厅。 他现在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而且脾气非常大,经常无缘无故发火,“财务数据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失窃,你怎么管理公司的。” 穆瑶木着個脸,“那些数据是有备份的,你放心。” 穆宗盛的野心也沒以前那么大,斟酌片刻后,“实在不行,你再找找看,30個亿不要,25個亿总有人愿意出吧?” 穆瑶心下一沉,說不定那些人做的這一切,就是为了等這一天,“這些事你别管了,好好养身体,现在公司一切有我。” 穆宗盛拄着拐杖,蹒跚着脚步,背影微微佝偻,深深地叹息离开。 当晚,许达山打电话過来,问公司失窃的事情。 穆瑶避重就轻,說警察沒查出什么。 那头稍迟疑片刻问,“那现在還找到其他投资商了?” “還沒有。” 许达山安慰她,让她不要着急,“舅舅這几天再让你找找看,你要是愿意降些价的话,這事其实也简单,之前也有几個老板咨询過我,但一时拿不出這么多钱投资......” 穆瑶静静地听着,一直沒再說话,许达說着說着,又连忙改口,“不過這事的决定权還是在你跟你爸,毕竟他是公司的最大股东,只要他不同意,公司不能卖......” “舅舅——”穆瑶打断他的话。 “啊?” “我妈走的时候,我還小,她把盛世集团8%的股份,交由你代持,你還记得吧。” 许达山沒想到她会突然问這個,顿时有点慌神,支支吾吾;“记得,记得,舅舅沒忘,只要你开口,舅舅随时把這股份转到你名下。” 穆瑶沒开口,只是试探地问了两句,并不是真的立刻就要,“嗯,這事先不急。” 挂完电话,许达山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心裡七上八下。 忖度片刻,心底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大,他忍不住打出去一個电话。 “穆瑶会不会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那头宽慰他:“你是她舅舅,她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 一开始许达山也是這么想的,以前他只把穆瑶当成一個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但這次回国,他明显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变化。 “你们做事小心点,别真的把她当傻子,她比你们想的要聪明。” 那头轻笑一声,似乎笑他多虑。 “公司水那么深,她那個黄毛丫头,能知道些什么,放心,這事快成了,你再耐心等上几日,等到她真的走投无路的,自然会回過头找你,贱卖她手裡的那几块地,到时候少不小你好处。” 一旦到那时候,穆家就真的什么都沒了,许达山于心不忍,“你们别那么逼她。” “许老板,走到這一步,眼看就要成了,现在开始猫哭耗子假慈悲,是不是有点晚了。” 许达山心裡五味杂陈,“好吧。” —— 晚上,夜深人静,穆瑶坐在窗边,沒有一丝困意。 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一桩接着一桩,她的失眠也渐渐变得严重,现在很少梦见以前了,大多是现在的鸡零狗碎,债主上门,所有人围着她要钱。 手机打开又关上,陆昝明的微信静静地躺在列表裡,对话框還是上次吃火锅时的聊天记录,她看了眼,拿起来翻了翻。 跟陆昝明聊天的时候,他每一句话都写的很正式,主语、断句、标点符号,挑不出一丝毛病来,就算偶尔穆瑶发過去表清包,他也能在回复后面,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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