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高岭之花后 第68节 作者:未知 穆瑶眼睛看不见,要是這会儿肯定把這些东西扔她那個继母脸上,“她巴不得我出国,再也别出现在她面前。” 穆宗盛又开始劝說要让两人和睦相处,“瑶瑶,你母亲去世已经十几年了,以前怕你年纪小,一下沒办法接受家裡多出来两個人,但现在你已经长大了,爸爸也要为自己的幸福考虑了。” 穆瑶强忍着泪意,不让在這個男人面前示弱,“穆宗盛,你真的是不死心了,妈妈沒法替你生出儿子,你就找别的女人生,好呀,我走,我出国,你就守着你的儿子過吧,我告诉你,只要你送我走,這辈子,除非你說对不起我妈,求我回来,否则我绝对不会回来。” ...... 穆宗盛走后,什么话都沒說,满眼尽是愧疚,但最后還是心一狠,“明天晚上,会有专门的人接你去机场,爸爸就不来了。” 穆瑶背過身,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泪。 走到门口,穆宗盛忍不住叹了口气,“瑶瑶,人都要往前看,爸爸也是,你也是,這么多年,因为你,弟弟已经受了很多苦,被人骂私生子,在你面前连爸爸都不敢叫。” 穆瑶哽咽地问,“是你在婚内出轨,生了你们穆家最宝贵的男孩,现在你是反過来要来责备我不懂事,不接纳嗎?” 穆宇辰是穆宗盛,在她母亲病入膏肓在国外治病的那年出生的,他怕穆瑶知道這件事,于是把穆宇辰的年纪改小了一岁。 “你走吧,我会出国的。” 出国行程安排的突然,穆瑶第一時間想要告诉“商琮” 但可惜的是,从她知道自己马上要出国,等到最后一秒钟,陆昝明一直沒有出现。 那时穆瑶只是单纯的以为是穆宗盛从中做了什么手脚,穆宗盛对她看的紧,于是她偷偷的,把手机卡从手机上拔下来,藏起来。 她倒是不担心“商琮”找不到她,毕竟他们還有联系方式。 就這样,两人彻底分离,一别六年。 // 当陆昝明拿出那部,当初两人聊天时的手机时,穆瑶什么都想起来了。 震惊、不可思议,甚至有一种被命运捉弄的感觉,让她一时语塞,看着陆昝明久久地說不出话来。 等到真相揭露的這一天,陆昝明看起来要比她平静许多。 他在穆瑶猝不及防,毫无准备的时候,說出了這個真相。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片刻的震惊過后,穆瑶感受到深深的不解,“你有很多机会,去西藏的时候,在医院,甚至在我出国的之后,你有我的联系方式。” 陆昝明垂下视线,他似乎不忍去看向她。 看到他的表情,穆瑶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 “就因为我当初把你错认成商琮,所以你一直以为我喜歡的人是他。” 陆昝明抿了抿嘴角,“不仅仅是当初,在国外的时候,你们也在一起過。” “那是因为我把他当成你了,陆昝明,难道你现在還不明白嗎?” “我自始至终喜歡的人,一直是你,只有你,就算认错人,但回国遇见你之后,我依然会重新爱上你。” 作者有话說: 立個小目标~ 晚安 第49章 穆瑶的表白像一场卷席一切的龙卷风, 不管不顾,也不考虑陆昝明能否接得住,便一股脑地向他倾倒過来。 說完, 她還踮起脚,在他脸侧吧唧亲了一口,盖章似的,“从始至终,我喜歡的一直是你。” 陆昝明表情微怔, 眉宇间是一股淡淡的茫然, 他瞳孔收缩,像是猛地惊醒一般, 伸手拥住她的肩膀。 嘴唇上下微动,穆瑶轻笑着看他, 那架势就像是在问:惊喜不惊喜? 男人的表情是她从未见過的动容,虽然在极力地克制,但微微泛红的眼睑,暴露了他的情绪,他一眨不眨地看着穆瑶, 当一切的不确定,不可置信, 变成唯一的選擇后,下一秒, 她的下巴被狠狠地攥住, 被迫抬起。 从未有過的窒息而又绵密的吻,扑落而来, 像越收越紧的網, 将两個人的心紧紧地拢靠在一起。 “回应我。”耳畔的声音粗沉而又沙哑。 任何语言在這一刻都是苍白, 她要证明她的喜歡,他要感应她的爱。 穆瑶的唇瓣若即若离,时不时地划過他血红欲滴的耳边,轻轻地划過,再吟上一段愉悦的唱息。 “陆昝明,你知道喜歡你這句话代表什么嗎?” 男人反身,将她禁锢的墙根,推送至胸前,继而大掌又牢牢地扣住。 “代表什么?”他在亲吻地间隙,如此无暇地顾及地问了一句。 她轻轻将他推开,在他炽热的灼烈的眼神裡,一字一句,“代表从今以后,你可以为所欲为。” 他不必小心翼翼,即可侵占她的全部。 他不必妄自菲薄,即能确定就是唯一。 他不比犹疑猜忌,他說爱时,必定会有相同的回音。 這就是相爱,一种全心全意的袒/露。 炽烈的情感如火焰般席卷他清冷的脸上,冰雪冷骨之下,是再也掩饰不住的爱意,如熊熊火海般,几欲燃焚。 “你应该知道,說出這些的后果。”他依旧保持着理性,還有最后的克制。 指尖摩挲擦過她的脸颊,每一寸都如化不开的难舍。 “或许,你以后可以不用這么克制,陆昝明,你该去享受一些本来就属于你的。” 他沒說话,只是眼神犹如陷落深渊,连带着,她的倒影都变得深邃起来。 ——“先生,楼下有客人到访。”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一室的旖旎。 “下去吧。”她低着额头,抵住他的下巴,轻声催促。 陆昝明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個吻,“让他等等。”看来陆昝明知道来的是谁。 穆瑶稍作深想,“商琮這次回国,究竟是什么目的?” 她倒是沒有自恋到還觉得是因为她,但总是有其他古怪。 “不清楚。”陆昝明坦言,“我跟商琮相处時間并不长,他被父亲带走时,才六岁多。” 听到這裡,陆昝明說的很平静,但穆瑶却听的很唏嘘。 原本是一起长大的双胞胎兄弟,因为家庭变故,商琮自小被陆父带走,陆昝明由祖母抚养,结果多年過去,两人再见面,却這般水深火热。 “我并不清楚他這次回国的原因,或许跟父亲有关。”說到這裡,他眉头不易察觉地微皱,大约是不想提及,于是抿着嘴角,闭口不谈。 其实从陆昝明隐约为数不多提及小时候的事情,穆瑶大概也能猜到,为何双胞胎兄弟两如今却成长的如此性格迥异。 多年来,一直以来,陆昝明被关老太太教育的很“克己”,他几乎沒什么欲望沒有多少爱好,唯一的生活便是围绕着陆氏集团這座大厦,永不止境的工作。 他从有记忆以来,便被关老太太耳提面命地教育着,他父亲是如何被一個女人勾引,最后抛妻弃子,放弃所有责任,一走了之的,从陆昝明很小时候,他就明白,身上的重担是什么,他這一生在有限的精力和時間裡,只有把陆氏集团不断的发扬光大,才是他唯一要做的事情。 外人看来的陆昝明是十分风光的,虽然以前在学校裡,商琮要比他收欢迎的多,但是走上社会之后,商琮那些油嘴滑舌似乎已经不管用了,唯有陆昝明這种,数年如一日的严于律己,慎独而行才会站得更高,走得更远。 陆昝明重新换了一套衣服下楼,是一身看着非常舒适的灰色居家服。 褪去严肃规整的西装,或许加之心境上的转变,陆昝明此刻心情明显多了几分豁朗。 穆瑶穿的也是一套较为休闲的衣服,浅粉色的针织,下面是跟他同色系的浅灰色长裙。 一同下楼时,商琮人并不在客厅,悦见山庄他是来過的,从出生到被六岁时带走,他的记忆裡,起码有一小部分是在這裡度過的。 “人呢?” 张婶眼神看向后园,“小少爷去玫瑰园了。” 一旁的孙管家看了她一眼,张婶立马改口,“哦,不是小少爷,是商先生。” 两人牵手信步往后园走,陆昝明說,“商琮小时候,张婶照顾過他。” 心下了然,难怪张婶刚才脱口而出的是小少爷三個字。 走到后园,定睛寻人,待看到眼前的场景,穆瑶都被气笑了。 她原以为商琮来后园,无非是来赏赏花,看看景色,毕竟悦见山庄种植的玫瑰,在整個江城都是有名的。 但沒想到,商琮一来,好好的一片玫瑰园,此刻却被犹如经历了一场地狱般的浩劫。 入目的玫瑰枝叶分离,残花遍地,几乎是每一株,都被他无情的辣手摧花。 穆瑶:“......”火上来了。 反观肇事者,還拿着凶器,拜拜手,“我看玫瑰太好看了,一时沒忍住。” 穆瑶冷冰冰地說,:“我看你太欠了,能揍你一顿嗎?” 商琮伸出手,作出一副欢迎的姿态。 穆瑶心裡骂道,真是個疯子。 祸害完玫瑰园,商琮的心情不错,“這么多年,我不止一次梦到今天,這個场景,终于实现了。” 穆瑶觉得這人妥妥的反社会人格。 說完,他又盯着两人牵着的手,要笑不笑,阴阳怪气,“感情不错。” “出来吧。”陆昝明到底沒容忍他再放肆,开口叫他出来。 商琮不請自来,十分熟识地寻着路,“二十多年,這裡居然一点都沒变,陆昝明,你不觉得无趣嗎?” 他這话裡有话,夹枪带棒的讽刺,陆昝明连一個眉头都沒皱。 就像一個主人,院内被闯入一個顽皮又恶作剧的孩子,冷艳旁观,对一举一动熟视无睹。 几番下来,见陆昝明丝毫不搭理他,商琮也觉得无趣,于是悻悻地闭上嘴。 走到前院,路過庭院鱼池裡那一对儿喷水的小海豚儿,商琮突然停顿,然后猛地一跃而上。 穆瑶:“???” 陆昝明掀了掀眼皮,对他的动作毫不惊讶。 商琮走在喷水池的边缘,穿着西装,表情却像一個孩童一样雀跃,直到他绕到一個海豚的后面,从鱼鳍的下面,掏出来一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