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超前艺术
听到宋世安毫不客气的询问,觉得有些被冒犯到了的凯南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毕竟从出生到现在,還是第一次有平民用這种毫不客气、毫无尊敬的话语来形容他。
一直都在凯南边上的爱德华当即就发现了不对,他很有眼力见地凑過去,歉意道“抱歉,凯南侯爵,這些其实都只是误会。這些天他一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裡,伺候的仆从說他這几天一直都在忙于创作,我就沒找到机会和他說清楚這件事。”
“我第一次遇到這位乐师的时候,他当时還被卫兵拦在城门口。彼时城门口的士兵好奇他的乐器,因为实在是第一次见到那样的乐器,便表示想让他演奏一曲確認乐器的真假。”
爱德华顺势提起了他和宋世安第一次初遇时的场景。
他刻意停顿了了片刻,在看到到其他人脸上开始显现的好奇后這才继续往下說。
“只可惜這位乐师直言在城门口奏曲是对他的侮辱,他只为能听懂他艺术的知己而弹奏。我当时就生出了好奇心,于是特意上前为他解围,并在被拒绝后花费了好一番功夫,這才邀請他为我演奏一曲。”
“大概是因为我当时并未說清楚,使得這位乐师误以为他只为我一個人奏乐吧,于是這才下意识问出了這样的话来。”
爱德华說完這些话,紧接着转头看向宋世安,特意指着凯南和宋世安示意道“還有您,世安乐师,恐怕你初来乍到,也沒认出来這位就是在王都的格外出名的那位侯爵大人吧。”
“你有所不知,這位就是在整個王都中作为出名的凯南侯爵,想必您在此之前应该就听說過這位大人的名声。”
“以凯南大人在艺术上的高超鉴赏能力,一定能理解你的乐器,定然也能结束你苦寻寻不到知己的痛苦。”
尽管在此之前也沒料到有這样的一個意外,但爱德华還是随机应变,当即扭转了尴尬的气氛,迅速解决了問題。
甚至于借着這個突然发生的小意外,他丰满了宋世安的天才乐师人设,也让此时现场的氛围达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這句话一出,借着這個意外顺势引出了那段邀請函上并未写明的经历,可以說是完美安抚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情。
凯南一听宋世安居然還有這样的经历,不說别的,光是艺术家该有的逼格就在最开场的时候直接拉满了。
一個如此傲气的乐师为他奏乐,再加上爱德华明裡暗裡维护他的话,這一切都显然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凯南脸上的表情很快就跟着和缓了下来,甚至看到宋世安依旧站在原地不說话,還顺带着给了宋世安一個肯定的眼神。
然而宋世安此时却并不快乐。
本就对這個世界的具体情况不够了解,听說了這样一位艺术鉴赏大师来听他的曲子,此时宋世安的心情直接就变得越发糟糕了。
一個在艺术上名声在外的侯爵突然来听他那临时瞎编编出来的艺术,岂不是在开场就会直接被分分钟扒出個底朝天。
更别說对方有些麻烦的侯爵身份
侯爵,那是一位在整個帝国都为数不多的侯爵。
为了创作,這几天,宋世安也简单了解過這個世界的歷史,他现在差不多已经能理解這样的身份在這個世界究竟意味着什么。
同样,依托于過去十几年来的正规教育,宋世安能想象到,不說别的,最起码在明面上,這些高等级的贵族必然都是皇权的拥趸。
对于這些贵族来說,拥有对政治的敏感度也是最基本的事情。
要是他真在這位在帝国位高权重的侯爵面前唱着自己的剑修ra,痛批帝国的黑暗,怕不是相当于当着這些人的面打了這位侯爵的脸。
如果在私底下唱這样的歌還能勉强說是艺术家的情怀,或许存在着能凭此打动对方的可能,但在這数十個贵族在场的前提下,怕是想当做沒听到都会传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传闻吧。
就算是不清楚這個世界的具体政治现状,他的理智也告诉他,這种时候唱他的键修ra并不是什么好的選擇。
但如果這么决定,如果真的不唱ra,那他這会儿還能用键盘临时表演些什么节目
真是爱德华为什么非要請這么多人来听他的音乐会。
但凡听众要是只有一個外地贵族,就以对方当时表现出来的对他奏乐的执着来看,私底下听听,就算是听到了什么,也会因为歌词裡的內容和他无关,于是只当做是艺术需要,听了当做沒听到。
明明在创作时,他就刻意避开了会对爱德华造成影响的內容。
现在好,之前都白努力了不說,遇到了麻烦也给不出第二套合适的计划方案。
眼见爱德华看他陷入沉思许久沒反应,已经主动开始催促他上前表演,宋世安看了眼在场的這些贵族,即便還沒想出办法,但還是不得已走到了晚宴大厅最前面。
有些被邀請的贵族看着宋世安脸上的表情,好像就差直接叹口气的样子,心裡忍不住生出点异样的情绪。
他觉得眼前的這個乐师着实太過高傲,给他们這些贵族弹曲子還做出這样一副勉强的样子,换做是其他乐师得到這样的机会,怕不是脸上连褶子都要笑出来了。
要知道這個世界只有空闲的贵族才有心情花時間鉴赏乐曲,這可是对方能成名的唯一机会。
再說,乐曲這种东西,只要长了耳朵就能听懂的东西,谁会听不明白,哪至于做出這幅为了艺术要死要活的样子。
宋世安并不知道這些贵族的腹诽,表情有些为难地走到了大厅的正前方,随即缓缓从外设包裡掏出了自己的键盘。
就以這個世界的贵族的鉴赏能力来說,他们看不懂宋世安身上来自于星际世界的简便军校校服的科技含量,但看着宋世安那個由拉链来紧密缝合的外设包,却反而因此而感到了惊讶。
居然为了装乐器专门找人定制了這样的一個背包他们意外从中感觉到了宋世安对這個乐器莫须有的热爱和珍重。
而紧接着,当他们看着宋世安拉开拉链,从包裡缓缓地掏出来自己的键盘,人生头一次乍一看到這样的所谓乐器,众人也不免因此而震惊。
不得不說,這世上简直再沒有比這更符合邀請函上所写的“特殊”二字的乐器了。
要不是事先就明明白白地提前告诉他们說這是乐器,他们怕是都猜不出来這個怪模怪样的玩意儿究竟能被用来干什么。
好像确实有点意思啊
在场的這些贵族们被勾起了好奇心,面上的表情看着显得越发郑重。
大厅前,宋世安慢吞吞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了自己的键盘。
看着眼前的几十個贵族突然来了兴致,面上看着好像很淡定,心裡却急得不行。
這已经属于是连惯不会看人脸色的云游在這种时候都不敢出声的程度了,不然事后肯定得挨打。
宋世安开始焦灼地迅速思考自己這会儿究竟要這么办,才能临时给這些人现编出一個有看点的节目。
然而這并沒有实际的用处。
节目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什么临时瞎编就能编出来的东西,思来想去想不到合适的办法,看着周围其他紧盯着他的动作,就等着他开始表演的贵族,宋世安只能咬牙,尝试就着原本有過练习的安排,舍去提前安排好的术法內容空弹键盘。
当然,因为這一版临场的表演沒有歌词着色,他也只能是想着从其他方面找补這点缺失的艺术感。
比如,用艺术的肢体动作来营造额外的氛围感。
宋世安深呼吸一口,挺直后背硬着头皮往键盘裡输入不成术法的灵力,并缓缓按下了第一個键。
伴随着锻器师额外在键盘上弄出来的酷炫闪光亮起,宋世安照着那沒学几节的音修专业课老师的教导,极具节奏性地开始敲击键盘。
他顺势在脸上跟着做出一個沉浸式的感动表情,并伴随着自己敲击键盘的动作,缓缓闭上双眼,用夸张化的动作学着以前在短视频裡看到的那些“大师”抬手甩头。
堪称是用尽了自己的全部演技装出艺术家可能会有的范儿。
就连他头上每一根因为他的动作而在空气中跳跃的头发丝,都因此显出了精致的艺术气息。
别說,如果忽略其他,光看样子還真就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与此同时,趁着表演期间最后的這点時間空隙,宋世安在费心思用演技表演的同时,還不忘思考事后被问起时的措辞。
他看着手下发光发亮的键盘,在数個世界历经无数次考验的大脑很快给他找到了一個合适的解释。
真要是有人问起来,要不就說是视觉朋克系艺术吧。
反正這個世界在這之前也沒有這么個艺术形式,一說出口恐怕直接就能叫人不明觉厉。
边上,看着宋世安仿佛已然沉浸于自己乐曲中的模样,着实沒听懂对方究竟都弹了些什么玩意儿的贵族当场就愣住了。
爱德华记得宋世安和他說過,表明自己的艺术和常规的音乐想必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但他沒想到对方的艺术居然会這么出格。
虽然說艺术可以接地气,但接地气到這种程度,像是随便一個沒成年的小孩到处乱敲怕是都能敲出這样的效果,這就有点不大合适了。
也难怪宋世安非要找到自己的知己才愿意奏乐了,這但凡和他有点意识上的代沟怕是最后都会理解不了這样的艺术。
就像是现在的他。
爱德华看着仿佛沉醉于自己乐曲中的宋世安,只觉得自己此时真的是毫无艺术细胞,除了听出来這敲击声還算是规律,看出来乐曲似乎是结合了一点点魔法的表演外,其他真的是什么感觉什么都沒看明白。
整個大厅一片寂静,全场似乎只剩下宋世安敲击乐器的声音。
沒办法,這主要還是因为键盘的键音实在太轻了,但凡来几個人說几句小說话,怕是都会影响到大师的表演效果,使得周围其他人听不清楚這首特殊曲子具体曲调。就算是這些贵族一時間有无数话想說,最后還是碍于现状不得不暂且忍下来。
在场的其他贵族也沒想到這所谓的艺术居然能“高深”到這种程度,以至于看着這位乐师感动的神情,难以想象到這一连串听起来几乎沒什么区别的敲击声有什么好让人欣赏的。
凯南侯爵也觉得自己有些沒听明白。
尽管他看着宋世安沉醉的表情,已经竭尽所能地想让自己也跟着沉醉进去,可他似乎還是难以接收到這种艺术真正动人的地方。
只是当他余光扫见周围其他人脸上的表情,对比乐师本人陶醉的神色,见其他人好像也都沒听懂的样子,他突然觉得,真正展现自己要比其他贵族更高雅的时机好像已经到了。
就像是他的祖辈過去在战场上找到了获取爵位的机遇那样,凯南敏锐地觉得他好似看到了一個能供他发挥、让自己在众人口中成为一個真正高雅的贵族的可能。
比如,在所有人都难以从表演中感知到艺术时,他成为了唯一一個能和高雅的天才乐师感同身受的贵族。
大厅前,宋世安用自己的演技强撑着结束了自己的视觉朋克系艺术。
他看着死寂一般的大厅,看着那一张张仿佛带着疑惑神色的面容,正想着要不要演戏演到底,装出一副失望的模样直接扭头退场,顺理成章地走人,一個响亮的鼓掌声却在此时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耳边。
“好,弹得真的是太好了。”在场爵位最高的凯南侯爵鼓掌叫好,看向宋世安的眼神是全然的欣赏。
“我仿佛通過您這闹中取静的乐曲,看到了大师您在浮华环绕依旧平静高贵的心灵。”
从某种意义上来說,凯南這說得确实也沒错。键盘最高能发出的就這点声音,周围的贵族都因此而被迫安静,一個本该热闹的晚宴最后变成這样,這简直就是物理上的闹中取静。
爱德华惯常就是個擅长看人脸色的商人,看在场爵位最高的凯南伯爵出声,也不管自己刚才沒有听懂,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跟着出声附和。
“凯南大人說得真好,”爱德华看向宋世安,脸上跟着也露出一個了然的眼神,“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会在城门口三番两次拒绝我的邀請了,有這样的实力,在王都崭露头角的机会多了去了,最后到底還是知己难求。”
“不過你今天也算是遇到了凯南侯爵,你独特的艺术最后果然還是找到了真正的知己。”
這话一出,宋世安都被凯南和爱德华說得一愣。
什么這說的什么东西连歌词都沒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弹键盘的时候還真能有這种艺术。
但這种关键时刻有人接茬,宋世安自然也乐意跟着继续往下演。
他先是刻意睁大眼睛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错愕神情,紧接着像是才发现有人能领会他的艺术那样,对着凯南露出了一個欣赏的眼神。
也不知道那個错愕的神情是不是融合了此时他本人真实心境的缘故,宋世安脸上的表情看着也格外真实,简直毫无造假成分。
“真沒想到真沒想到,我居然真的能在王都遇到一個知己。”宋世安缓慢而又故作深情地說出了這样的一句话。
周围的其他贵族看着這一来一回的对话,脸上的表情看着比刚才听宋世安奏乐时還要懵圈。
有人甚至都忘记了爵位的高低,忘记了最基本的尊卑,无视了刚才眼前的這位特别的乐师刚被凯南侯爵夸赞過,惊愕之下忍不住出声质疑“不是,等等。”
“我不问别的,我也不讨论你的表演是否真的有什么别样的意味,就光是你那個乐器看着就有够奇怪了吧。”
“我刚刚听着就觉有些不对劲,你那乐器上有好多按键听起来都是同一個音调。這对乐器来說本来就显得不正常了,不是么我想我可能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释。”
說真的,這不会是什么造假炒作的噱头吧。
刚才才夸過宋世安的凯南侯爵当即就扭头看向了這個不解风情的贵族,眼神裡带着些许警告。
然而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理智上知道自己应该害怕侯爵大人的警告眼神,但這個說出了自己疑问贵族的贵族视线却依旧被宋世安牢牢吸引,在对方的凝视下下意识感到后怕。
這就是艺术家的气场么并不知道修士威压這個概念的贵族這么想着,竟然還沒等宋世安开口說话,就因此后知后觉地为自己的质疑而感到羞愧。
对面,宋世安定定地看着那位出声的贵族,沉重的视线一度把人压得险些說不出话来。
作为键盘的主人,一個新时代的剑修,即便是他自己,他也不知道键盘如果真的是乐器,为什么還要弄出這么多声音一样的按键。
不過他能现编。
借着自己深呼吸仿佛强行压抑不满的动作,宋世安趁机想了好一会儿,套用自己提前准备好,本来打算用来解释键修ra的回复,缓缓开口道“我的艺术是结合了美好音乐和视觉享受的超前艺术。”
“在弹奏着让人心灵平静的乐曲,让人感悟過往人生的同事,還能凭借敲击时指尖的动作来艺术地展现美的概念。”
“你们怎么都不明白好吧,抱歉,可能是我的艺术对你们来說還是太超前了。”
宋世安之前就有认真想過,一個真正的大师,最起码也要在自己的领域内,对自己有着足够的自信。
就好像五块钱的东西很多时候会被人质疑设计不好不够好用,但五千万的东西只会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配不上。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会是别人。
于是此时,尽管嘴上說着抱歉,可他脸上浮现出来的神情却是十足的失望与不满。
仿佛从未因自己的乐曲被询问质疑而羞愧,只觉得其他不能欣赏自己艺术的人着实沒有合格的鉴赏能力。
這果然就很大师。
借着之前作为黑客和真人的经验,如今化身大师的宋世安同样完美hod住了全场。
凯南见状顺势出声“大师,您不要伤心,這裡還有我在呢,起码您的艺术在此时此刻最终還是有了一個合格的观众。”
“這种不仅结合了动作美和音乐美,甚至還带上了一些魔法的色彩的新兴艺术堪比神迹,欣赏不了是他们自己的损失。”
为附庸风雅见過這么多王都的艺术家后,暂且不說他的艺术能力有沒有提高,夸赞的水平确实是达到了一個新的高峰。
迎着周围所有人惊叹的眼神,凯南只觉得心情舒畅。
其他贵族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看着夸夸其谈的凯南,看着面露欣慰的宋世安,回想起那句“超前艺术”的话,大抵是潜意识裡实在不想被扣上一個“不懂艺术”的帽子,认真回忆了一下刚刚的表演,终于开始觉得凯南侯爵說得居然意外有道理。
虽然不知道具体弹了個什么,但就刚刚乐器上散发出来的那点魔法般的光晕来說,好像确实還挺艺术的。
结合宋世安和凯南說的那几句对话,键盘上的闪光应该就是设计出来烘托乐师刚刚那种指尖动作的美吧。
别說,刚刚看乐师的手指在乐器上不断翻飞,不断变化为各式各样的节奏和手势,在不断流转的光晕中显得美丽且神秘,看着好像是還挺好看的,可以說也无愧于乐师费心找炼金术师弄出来這样的一個表演效果。
零星的掌声被他们的主人信服地拍响,并在其他不明觉厉的贵族的应和下,最后融合成一片欢快的海洋。
事情的走向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晚宴最终完美结束。
凯南侯爵证明了自己的高雅品味,爱德华得到了其他贵族的支持,其他人因此见识了所谓的超前艺术提高了自己的审美,宋世安也得到了一個“知己”并证明了自己的超前艺术适用于王都。
宋世安端着一副艺术家的冷脸满心疲惫地应付完了所有和他攀谈的贵族,并将其一直持续到了回到房间前。
回到房间后,宋世安脸上的表情就彻底垮了下来。
他翻出他這几天花费了不少精力写出来的ra歌词,不再看一眼便径直扔进了垃圾桶。
真就是白白绞尽脑汁临时创作了這么一首ra。
大抵因为书写用的都是中文,他并不觉得這個世界有人能看懂他写下的字句,于是宋世安也沒在這方面多花功夫处理,只简单揉成团扔进垃圾桶后就沒再做别的什么动作。
之后,仆人来收拾房间的时候自然也看到了垃圾桶裡的這個纸团。
想着這裡住着一個被无数贵族夸赞的天才乐师,乐师手裡的废纸或许也存在着和其他废纸不一样的价值。
仆人最终偷偷摸摸捡起来打开一看,发现上面是一行行整齐排列的不知名文字。
虽然看不懂上面都写了些什么,但想着這玩意儿說不定未来伴随着乐师名声水涨船高后会有升值的空间,当即就把這张写满了歌词的纸偷偷捡了回去。
而這個仆人的做法最后也得到了该有的回报。
未来,数千年后,這张写满了陌生文字的纸张就被收藏于蒙特坎迪的博物馆中,被称作是传奇大帝世安一世流传下来为数不多的手稿之一。
大抵因为汉字最初也源于象形文字的缘故,后世的考古工作者一代一代研究了许久后,最终艰难读懂了一点上面的內容,知道這些文字到底都表达了创组者本人的什么情感。
在這张流传了数千年的珍贵手稿裡,世安大帝无情地痛批了腐朽的帝国。
结合捐出這张珍贵手稿的人表示這還是世安大帝尚未成为帝王时,仅以乐师的身份在给当时帝国的一众贵族表演前准备的歌词的說法,所有人都不得不感慨彼时世安一世的胆大妄为。
试想一下這样的一個画面
当着一众衣冠楚楚的旧时代贵族面前,世安大帝弹奏出了這样的一首曲子,表面上动人华丽至极,足以引得在场所有人都拍掌惊叹,可实际上,這位乐师冷眼看着眼前的虚浮繁华,无情地痛批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
真可谓是歷史上流传下来最早、亦是最为大胆嚣张的行为艺术。
不难叫人从中看出這位世安一世的真实性格。
而這或许也就是他在不久后掌管帝国,并做出了那么多在当时看来堪称是离经叛道的众多决策的原因。
毕竟他可能从很早以前,就看不惯那個腐朽到发散出死气的国家。
当然,世安大帝身上同样也存在着其他不少谜题。
比如說手稿上全然陌生的文字,比如說文献记载中特殊到难以叫人想象其真实模样的乐器
這些都给世安大帝的身上增添了别样的神秘色彩。
不過不得不說,如果对比真正的史实,這些人的格局還是小了。
或许他们从沒想過,他们认定的這位张狂艺术家即便在数千年前名噪一时,实际上却可能从来都不懂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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