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提前出局
回忆着刚才看到的虫族在雪原上空徘徊,最终因为找不到人从而被迫离开的画面,指不定這场雪崩就是宋世安刻意搞出来的新花样。
毕竟但凡是個正经人,就算是不小心在和虫族搏斗时弄出了雪崩,也不会一头往雪地裡扎。
“可能這就是运气吧。”在让在场的其他人知道他本人也在现场后,宋世安问出了他最为在意的那個問題,“对了,你们刚刚說的和我组队的话应该都還算数吧。”
“那么多人看着呢,你们应该不会反悔吧”
“算是吧。”江澈虽然有些不爽,但之前话都這么說出口了,比赛场外這么多人看着呢,他倒也沒想事到临头反悔。
不過心裡想归這么想,他說出口的话就沒有這么和善理智了“本轮比赛的nc設置为虫族,也算是让你赶上好时候了。等到比赛结束,记得回去拜神還愿。”
老实說,在经历了上一轮比赛確認对方的胜利并不仅靠运气,实际上操作也确实不错后,他其实对宋世安這個人也沒多少意见了。
但想想自己和另一個参赛者的对话,一想到宋世安說不定還会觉得他在假扮对方,不然不可能会被其他人错认,江澈就觉得自己不能纵容对方继续膨胀下去。
沒膨胀就這样了,這要是充满了自信,最后该变成什么样子啊江澈一想到“沒想到你居然学我做事”的话可能会从宋世安口中說出,他就觉得一阵不舒服。
在场的另一位参赛者开口附和“宋学弟,和你想象中的可能不太一样,学长们說话可是一直說话算话。”
“你放心,学长我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些人。”
大抵是发现自己最终還是沒逃脱和宋世安组队的命运,再加上先前那句要求组队的话被对方用略带挑衅的句式說出,实在让人觉得不爽。
說话间,這位参赛者在全校盛行的嘴炮文化熏陶下,這会儿說话也难免带上了一点脾气,還额外刻意加重了学长学弟這两個词的读音,仿佛在强调着些什么。
宋世安倒不在意這点小细节。
他也不强求别人对他說话和善,事实上,在摸进学校内網看了眼其他参赛者的反应后,不拼着在nc沒解决的同时对他动手,甚至還能和他组队,這也已经能算是很好了。
如果忽略前两场比赛在赛场中混得风生水起的实际情况,光看這心态估计都会让人觉得他是什么小可怜。
“那就好。”宋世安欣慰得应了一声,当即继续挣扎着从雪地裡爬起来。
不得不感谢第一轮比赛时温德林和他深入剖析的比赛组队规则,不然他這会儿怕是還真沒办法相信這些竞争对手,而不是自己从隐蔽处爬出来。
宋世安继续挣扎了好一会儿,不過之后很快发现過于厚重的雪层对他来說還是有些困难。
他尽可能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直接开枪对着正上方一连开了十几枪,在尽可能让雪块保持松散状态后,這才慢慢从雪下爬出来。
宋世安抖了抖身上的雪“那我們走吧,在其他人发现动静赶過来前,尽可能快地离开這裡,去找nc麻烦。”
“行吧。”
“姑且就先听你說的暂时撤退。不過面对虫族,你倒也沒必要這么自信。”
在场的其余两人各自应了一声,随便挑了一個方向,升空背离這片是非之地朝着远方飞去。
三人组成队伍,决定在附近搜寻其他nc的踪影。
而谈到這场比赛中校方给他们設置的虫族nc,首当其冲聊到的东西自然就是虫族的虫母。
江澈思考片刻“刚刚我看到了那群虫族的模样,不同于现实中见過的那些失控的虫族,他们的积极性更强,瞧着目标明确,面对人类也很有攻击性。感觉這轮比赛裡說不定会有虫母。”
“你们从进入比赛后,有沒有看到什么类似于虫族母巢的地方”
擒贼先擒王,面对着虫族這样一個下级绝对服从上级的种族,虫母堪称整场比赛的关键。只要能杀死虫母,其他虫族便也不足为惧。
“沒有。”另一個联邦本土的参赛者配合地应了一声。
“沒有。”宋世安也跟着配合地老实应了一声。
“是么”江澈对着這样的宋世安一阵不适应,他朝着宋世安机甲的方向扫了几眼,斟酌片刻后继续往下說,“比赛的难度必然不会远超出我們能力所及的范围,本轮比赛就算是有虫母,恐怕进化等级也不会很高。”
“那這样,考虑到那些虫族在外觅食的动作,我們要不就试试,看看能不能循着這些虫族一起归巢,最起码先找到這些虫族母巢的踪影。”
队伍中另外两人再一次齐齐应声表示同意。
江澈违和感更重了。
江澈忍不住直接点出了宋世安的名字“宋世安,你真的沒什么想要补充的东西么”
大概是在上一轮比赛中,江澈习惯了宋世安那堪称天马行空但实际上又格外缜密的计划方案。
对于眼前這個骤然安静下来的宋世安,江澈一阵不适应,要不是记着宋世安說话的声音,再加上沒人会假装宋世安和别人组队,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组错队友了。
毕竟這会儿对方的操作看着都稳健得不像是本人。
“沒有,真的沒有,”宋世安哪有其他联邦本土队友更懂虫族,“你们比我更懂比赛,這会儿我也沒什么别的头绪,我当然听你们的。”
江澈更不适应了
江澈“你這场比赛究竟是怎么了,不会是被雪冻傻了吧真的,你這個說话语气,這一点都不宋世安。”
宋世安一阵无语“不是,我在你心裡到底是個什么印象啊。”
還有,他的名字什么时候变成形容词了。
作为宋世安本人,他怎么不知道什么行为和语气才符合宋世安這個另类形容词。
“非要我說,那我就随便瞎提一個建议。要不我們直接不挣扎了,看看能不能装作被俘被nc带回巢穴,正好也懒得找了。”宋世安面无表情地正经扯淡。
江澈惊愕“你是在开玩笑吧被虫族俘虏那些沒脑子的虫子在遇到他们的虫母后智商可高了,到时候机甲直接被暴力拆开被迫出局。”
宋世安“知道我是开玩笑還问我的建议,還不赶快抓紧時間动手。”
“行吧。”江澈看自己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最终带着這点不习惯,开始动身在赛场上寻找母巢的踪影。
大雪的天气能掩盖虫族的踪影,自然也能遮掩机甲的行踪。
宋世安三人一连在雪地中找了好久,期间還倒霉地遇到了其他参赛者队伍。
当然,因为宋世安在重力环境下那足够稳健的操作,再加上本轮比赛的虫族nc让所有参赛者都在這個共同目标下凝聚在了一起,几人并未开战。
大抵是联邦歷史上和虫族的抗争史对后来的這些联邦人影响都特别大,即便比赛是虚拟的,但在知道自己面对的敌人是虫族后,本着就算实力再差,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力量的想法,几乎沒人愿意在解决掉那些虫族nc前对其他参赛者动手。
在简单交流了一下情报,確認互相之间都沒找到母巢踪影后,两支小队便各自分道扬镳,继续在雪地中搜寻。
然而又過去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他们最终還是一无所得。
虫族嗅觉灵敏,他们也不大敢靠近虫族。而大雪的天气也使得地面绝大多数都被白雪覆盖,在高空几乎很难搜寻到母巢的踪影。
更别說,最重要的是,他们压根就沒遇到什么回巢的虫族。
认真想想,在进入比赛后也沒遇到什么雪地裡的小动物,唯一的活物除了那些虫族外貌似就只剩下他们這些参赛者。
想要等到虫族归巢,似乎就只能等到其他参赛者落马。
可大家水平都大致相近,都在学院裡名列前茅。而机甲的飞行速度和虫族差不多持平,只要埋头一直飞,也不是飞不過那些虫族。
再加上面对着虫族,比赛初期就算是对手也会選擇出手相救。
只要不是运气太差,或许都不会落到那些虫族手裡。
正发愁究竟要怎么找人,在另外两個队友看来沉默了许久的宋世安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们以前比赛到底是怎么在雪地裡找nc的有沒有什么更效率的方法”
“难道你们以前都是這么硬找的么”
“为了考验我們的耐性和观察力,以前在类似的环境下都是這么找的。应该是我們這轮比赛运气实在太差,沒撞见那些虫族从母巢中出现的画面,也沒听說有谁找到了虫族的母巢,导致我們现在一直都沒什么合适的头绪。”
听到宋世安的询问,江澈心裡当即生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想法“以前要是谁都和你一样,真有什么投机取巧的容易办法,這片场地早就该被校方进行专项优化了。怎么你对此有什么高见”
“也不算高见”宋世安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說出了他刚才想到的那個笨办法,“你說,附近雪山這么多,雪层這么厚,如果弄出来几场大范围的雪崩,我們是不是有机会能让母巢裡的nc遇到危险,从而確認母巢的位置。”
江澈头一次对宋世安的想象力這么失望“我們刚才转了這么就,就沒在地表看到什么突兀明显的东西。虫族为了保护虫母的安全,在這种实力不济的情况下,筑巢绝对会選擇结合地势,要么在山体中要么在地底下。”
“更别說虫母作为虫族的绝对中心,一定会在母巢最内部最安全的地方。雪崩都沒把你创死淘汰出局,就更别說让母巢中的虫母遇到危险了。”
宋世安“我也沒說是实际上的伤害。本来就沒指望用雪崩解决nc怎么可能会是這么轻松就能解决的东西。”
宋世安這话一出,在他视线之外的另外两台机甲的内部,江澈和另一位参赛者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微妙,沒想到這话有朝一日居然還能从眼前這個家伙嘴裡說出来。
想想第一轮比赛的恒星高温,第二轮比赛的电池爆炸,江澈脸上露出了一個近似于漠然的表情。
江澈“在场這些人裡,就属你最沒资格說出這种话来吧。”
“我以前其实也很努力的好不好,那些nc处理起来真的很麻烦。要不是以前也见识過不少大场面,怕是都沒办法想到這么有效的办法。”宋世安实话实說,即便他的每句实话在其他人眼中都显得不是很真实。
担心话题话說越远,宋世安直接說明自己的想法“雪崩对于nc造成的伤害也不仅限于你說的那点,也许還有别的什么间接伤害。”
“就像是雪崩要是不小心把nc的洞口埋住了,那些nc就算是为了方便外出的回归母巢,可不得清除积雪,清出一條能供外出的nc回家的通道”
“如果位于山体上,山上原本积雪清除,這更方便我們观察。如果位于地面,看那些虫族从地下刨出一條通道,這样的大动作看着也会很明显。理论上說得過去,反正也沒别的什么更合适的方法,就這么试试說不定万一就真达成目标了呢”
“理论上确实說得過去,但实际运用起来,還是会发生很多意外的吧”江澈质疑,“雪崩的动静会引来虫族和其他参赛者。”
“在场内并沒有多少合适遮蔽物的同时,在弄出雪崩离开现场时,撞上其他被雪崩的动静吸引過来的人。要是其他参赛者還好說,但要是迎面撞上了其他虫族,十有会被它们盯上,运气不好直接淘汰。”
“這轮比赛优势和劣势都這么明显,你当在你之前,沒人想過這点么”
“還记得我之前是从哪裡爬出来和你们见面的么,”宋世安示意其他人看向地面,“這不就正好就一個天然的遮蔽物么”
“趁着雪崩的时候躲进雪裡,我之前就自己试過,只要掌握诀窍,放心,不会出局的。”說着,宋世安還把自己之前的骚操作再次描述了一次。
江澈和另一位参赛者听了都有些意动,這么看来好像确实可行性更高了。
江澈正想同意,但却又想到了一個至关重要的問題。
他想问,在被埋在雪下后,他们到时候又该如何观察地表的情况,如何清楚附近也沒有母巢,会不会因为被埋在雪下而错過重要的线索。
但话還沒来得问出口,转念间又想到了其他可能会被這雪崩的动静吸引過来的其他参赛者。
就像是刚才雪下的宋世安通過机甲的公共频道间接了解雪地的情况,他们或许也能通過公共频道弄清楚附近的真实情况。
真要发现母巢或是和虫族打起来,他们也能通過其他参赛者第一時間了解情况。
這么看来,唯一要考虑的或许就只剩下雪崩对于躲在雪层下的他们能造成的危害了如果按照宋世安說的那样,趁着最开始危险性不强的时候混进雪堆裡,這么做好像也不是不行。
江澈点头同意“行吧,那就先试试。”
如果发现情况不对,趁着机甲并未完全损坏的同时想办法跑路,這好像也不是不行。
与此同时,比赛场外,正在观看比赛的评分老师心裡一阵无语。
校长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做出了决定“唉,之后你们找人来改进一下雪原赛场的环境,把這個山地地形换成最基础的平原吧。”
在前面两轮比赛中,宋世安操作虽离谱,但也算是考验了在面对星盗星舰和其他参赛者的战斗力。
可這第三轮比赛的计划方案就和前两轮比赛完全不一样了,制造雪崩定位虫族母巢,纯粹就是靠着想象力强制降级比赛难度。
就怕以后其他人有样学样,以至于发展到后来,這雪原环境在他们学校裡都会被剔除出极端环境的范畴了。
“嗯,比赛结束马上调整参数。”边上负责這一块的老师当即应声。
老实說,在看到先前宋世安利用雪崩脱身时他心裡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這不,麻烦的工作马上就来了。
也不知道宋世安进行校内比赛时,是进去认真比赛争取比赛名额了,還是专门给场外的他增加工作强度。
不然为什么一年一度的正常比赛,之前的参赛者打完比赛也就算是结束了,就到了今年却需要他在事后额外加班。
作为一名合格的老师,偶尔,他也需要不断拷问内心,才能让自己不被情绪影响,做出公正的评判。
比赛场上,宋世安一行人开始折腾着搜寻虫族母巢的位置。
在接连在雪原上弄出了几個大场面后,他们瘫倒在雪地中,正想着這一次是不是又失败沒达成目标。
本打算从雪地下爬出来继续换個地方继续,机甲公共频道裡传出来的隐含兴奋的陌生声音却告知了他们计划的成败
“那边动静怎么這么大,怎么有那么多虫族从雪地下爬出来我记得刚刚這裡才发生了一场雪崩,不会是那些虫族正在清理母巢连通外界通道的积雪吧”
“应该是,我們先等等,等到其他人都聚過来后,我們再突袭。”
大概是因为距离离得有些远,這段对话传到宋世安耳边后音量有些不够大,但這已经能算是他们目前收到的最好的一個消息了。
宋世安当即就躺平不动了,靠着公共频道传来的动静,间接了解雪地上事态的发展。
他的另外两個临时队友也是一样,依靠机甲内部的供氧,静静等待其他参赛者对母巢发起总攻。
他们又在雪地裡等了一会儿,终于,也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原本還算是平和的公共频道被其他参赛者或激动或怒骂的声音所填充。
在听到這個稍显嘈杂的声音后,宋世安知道,他等待的时机终于到了。
“冲冲冲在這之后,大家拿分各凭本事。”江澈說着,率先冲出了雪地。
宋世安沒吭声,他還是有点怕其他人认出来他的声音。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顶着不断从母巢洞口中涌出来的虫潮,冒险冲进了母巢。
宋世安沉默地从雪地裡冲出来,无视其他人看向自己机甲的惊愕视线,扛着粒子枪就直接朝着母巢裡挤。
他和其他参赛者一起,一齐杀进了母巢。
巢穴中四通八达的通道给他们搜寻虫母的行动带来了困难,但不算多宽阔的环境也让他们在同一時間避免了同时对上数量庞大的虫族。为防挤垮這個出于地下的母巢,就是那些沒多少智商的虫族在战斗时也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宋世安跟在其他参赛者身后,随便找了個合适的方向,在混乱中冲向母巢内部。
随着時間的流逝,伴随着参赛者的探索逐渐深入,在又转過一個岔口后,宋世安和其他参赛者一起,找到了藏在母巢深处的虫母。
虫母臃肿的腹部几乎占了洞穴内部绝大多数的空间,哪怕在看见有人闯入,它的仍在抽搐蠕动着产下一枚白色的卵。
宋世安第一反应就是和其他参赛者一起,想也沒想迅速扣下扳机。
无数子弹在這一瞬间齐齐射向巢穴正中的母虫。
像是一只被扎出了无数小孔的塑料袋,伴随着虫母垂死之时的全力挣扎,庞大腹部内的黏液顺着粒子枪打出来的弹孔不断溢出。
伴随着它挣扎的动作,那些令人作呕的黏液几乎沾染了整個算不上多宽阔的洞穴。
它似乎竭力想要弄死這几個侵入母巢的参赛者,但它看着有些過于笨重的身躯显然并不足以让在它在痛苦之下,做出這般精细的操作。
与此同时,应该是感受到了虫母的痛苦,母巢中一阵地动山摇。
那是濒临失控的虫族在感应到虫母的号召后,在想要去往虫母附近帮它解决入侵者、结束痛苦的强烈欲望之下,无视母巢的地形地貌做出来的疯狂举动。
這裡說不定很快就要坍塌了,必须得早点撤离。
宋世安对准虫母的头部又接连开了十几枪,在確認打穿了虫母保护头部的外甲打进了对方的头颅中后,也不管那還在下意识抽搐的虫母,扭头便收枪朝着母巢洞口的方向加速飞過去。
比常人敏锐得多的五感让他在能迅速对意外做出反应。
看是低调的基础机甲穿過其他机甲和虫潮的间隙朝着洞口的方向飞去,過于精准的动作看着毫不拖泥带水,以至于让旁人一眼就足以认出了這是谁在操控。
而等宋世安冲出母巢后,沒過多久,整個母巢便在失去了虫母后的疯狂虫族撞击下,发出了最后一声碎裂的巨响,彻底坍塌被掩埋。
在解决了虫母后,之后的战斗就显得轻松了不少。
几乎所有虫族都在虫母死后显出了不同程度的疯狂。
沒有虫母的信息素,它们缺少了必要的配合,缺失了该有的理智,在不少虫族還在外觅食的前提下,這部分虫族显得格外不堪一击。
在将附近的其余虫族清理干净后,剩余的参赛者看着在场的其余幸存机甲,默契地决定开始最后的混战,角逐出最后的胜利者。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那台表面涂层刮伤最多的机甲就是宋世安的机甲”,混战還沒来及正式开始,在场几乎所有参赛者的枪口都默契地对准了他的方向。
子弹几乎封锁了所有逃亡的可能,宋世安甚至都沒有多少挣扎的余地,连句反驳的话都還沒来得及說出口,直接就被一波集火送出了场外。
临走前,他甚至還听到了不少熟人的声音。
温德林故作正经的声音响在他耳边“這就是报应這就是你在上一局对我无情无义的报应”
江澈也笑了,从声音裡听得出来本人的愉悦心情“宋世安,你也有今天”
不過可能是立场的速度還是有些太快,耳边混乱的声音很快停歇,取而代之的是眼前全息模拟舱的熟悉内饰。
這還是宋世安第一次這么早离场。
原本先前還想着看看能不能躲进雪裡躲過去,看来他還是低估了其他参赛者朝他开枪的速度。
直到离场后回想到那個连躲都沒地方躲的场景,宋tips('被迫用键盘修仙后我混成了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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