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冰激凌的秘密
看起来真的很可爱。
他把雪球从宋晚亭手裡拿出来,把他手上的残渣弄干净,又拿着他的手在自己袖子上擦了擦,把人打横抱起。
一切都很顺利就是把宋晚亭放到车上的时候,他哼哼唧唧的环着任尔的脖子不肯松手,還一直嘟着嘴巴:“啵啵,啵啵。”
任尔有点吃醋了,虽然他知道這样很不好,毕竟对方是宋晚亭的哥哥而且還已故,可对宋晚亭的占有欲让他沒法不吃醋,但這個醋他会在心裡偷偷的吃。
“乖,回家了。”
他這一說话让還沒睡实的宋晚亭听到了声音,撅着嘴仰着头奔着他就去了:“狗崽子,啵啵。”
撅起的嘴唇上下开合着:“亲亲,啵啵。”
任尔挑了下眉梢踹开刚才的醋坛子,跳进了蜂蜜罐子裡,原来是要和他亲亲,估计是睡着了也忘记想哥哥又回到现实世界裡了。
而且他叫哥哥的时候好像都是哥哥抱抱。
“狗崽子,亲亲。”宋晚亭的嘴好不容易碰到任尔的脸,一直凑過来的身体忽然软了,脑袋也贴着他垂了下去,這次是彻底睡着了。
任尔亲了他一口:“亲亲。”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都在想宋晚亭他哥的事情,他得先完全了解這件事情,从宋晚亭這下手肯定是不行,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突然停下。
他想起从谁那下手了。
第二天是休息日,宋晚亭昨晚又喝醉了他也沒着急走,直到怀裡的人开始哼哼唧唧有了些小动作,他就知道宋晚亭要醒了。
宋晚亭每天早上醒的时候都這样,那时候可能意识還不是特别清楚,所以宋娇娇還在他的体内,就是這样哼哼唧唧的透露出一副不想起床撒娇的样子,然后扭来扭去,蹭来蹭去。
任尔原本是有睡懒觉的习惯的,可是他觉得這個时候的宋晚亭简直太有意思了,所以他现在已经养成了早醒的习惯,這样他就可以每天都能看到一会儿宋娇娇。
看宋晚亭开始蹬腿了,当动作幅度变大說明他马上就要醒了,不過因为昨晚喝醉,所以今天就算醒来也還会犯一阵懒。
任尔真的不是自吹自擂,他可能沒那么了解宋晚亭的過去,但是现在的宋晚亭他真的是了解的透透的。
侧着身看着宋晚亭眼珠骨碌了几下后睁开眼睛,鼻腔裡還在拉着长音哼着就像是叫春的猫咪,看了他一眼后又往他怀裡贴了贴。
张嘴刚要說话就被任尔把话头给抢了:“头疼,给你揉揉。”
宋晚亭“嗯”了声,闭上眼睛准备享受任尔的服务。
任尔手大還有力气相当适合按摩,他揉了会儿后觉得宋晚亭差不多清醒了点:“我今天想去高斯那玩一会儿,行不行?”
宋晚亭想了想,任尔受伤住院,出院伤养好了就去了公司,今天是他进公司后的第一天假期:“行吧。”
任尔低头亲了他额头一下:“谢谢宋先生,爱你。”
宋晚亭笑了下:“但是五点之前要回来。”仰头对着任尔的下巴咬了两口:“要回来陪我。”
俩人腻歪了一会儿,任尔吃完早饭要走的时候突然道:“对了,二爷爷不是也在那個小区住嗎,离高斯家不远,我顺便去看看他老人家增进下感情,上次我以为你要和我分手的时候,還是二爷爷开导的我,嘿嘿。”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宋晚亭也沒多想,他二爷爷沒有长辈的架子平易近人,任尔如果愿意看看他,陪他聊聊天当然好。
于是把联系方式和地址都告诉了任尔,很有压迫感的盯着任尔:“可不许乱說话,你懂我的意思吧。”
任尔瞬间领悟,脸颊往過一凑:“来個吻别,老爷子要是问起,我就說我是你媳妇。”
宋晚亭很满意的亲了他一口。
任尔在路上买了些东西還特意发信息告诉高斯:如果宋晚亭问你我的事,就說我今天去找你玩儿了。
之后又给二爷爷打了电话,好半天才接通:“二爷爷好,我是亭亭的男朋友,那天在楼下和您說话的那個大高個子,您還记得我不?”
虽然他有时会嫌弃自己的身高過高了,但大高個子的确很容易让人记住。
就听对面“哦——”了一声,苍老的声音带着笑意:“那個抱着亭亭哭的全小区都听见的小伙子,哈哈,记得记得。”
任尔:……
他突然希望二爷爷不记得他,這样他们就能重新认识,现在想想那天他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他甚至能想象得出宋晚亭当时有多尴尬,宋晚亭的脾气居然能忍受得了他,他对自己真是真爱中的真爱。
“是,二爷爷是我,過去的事儿忘了就忘了吧,哈哈,我买了几個小菜咱爷俩喝点。”
对方沉默了瞬:“是不是又和晚亭吵架被教训了,喝点儿是行但是你可不能抱我大腿哭,我老了可照顾不了你。”
任尔狗狗眼无奈的转了转,這件事在二爷爷這是把他钉耻辱柱上了,尴尬的笑了两声:“沒吵架,二爷爷您放心我马上就到了,您在家嗎?”
“沒吵架就行,我在外面遛弯现在就回去了。”
“好嘞。”
任尔挂断了电话這老爷子记性還真好,高斯還沒有回复他,他也沒在意想着他有可能還在睡觉。
他刚到老爷子家那個门洞爬了两层台阶,老爷子也回来了,他過去要扶人,老爷子摆摆手拒绝了他:“不用,沒老到那地步,你都拿的什么小菜?”
任尔提了下袋子:“都是您爱吃的。”
老爷子见他脸色红润,又扫了眼他的手腕:“恢复的不错,年轻就是好,但是也不能再這么折腾了,不然老了什么病啊什么疼啊就该都找上你了。”
老爷子說着打开了门,向裡走去。
任尔一听看来老爷子也是什么都知道,点了点头沒和他接着聊這個话题。
房间收拾的干净且朴素,其实他一直挺好奇的:“二爷爷您为什么会住在這儿?”
“我年轻的时候家裡不同意我和我家那位在一起,然后我就离家出走了,那叫什么?对,私奔!”
老爷子放下手杖說的那叫一個随意還透着些骄傲和得意,在门口换鞋的任尔听的一愣一愣的,這么厉害。
“我們当时就住在這,我俩就是在這结的婚。”老爷子抬手比划了下:“后来我們就自力更生挣钱了,不但买下了這個房子還买了大房子,不過我們在這住了十多年。”
老爷子一脸怀念。
任尔注意到电视柜上放着的照片,满满的一排,从年轻到一点点老去,老爷子身后侧始终站着一個虽然面相严肃但笑的灿烂的男人。
老爷子就更别提了,每一张都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只是看着都能感受到两人的幸福恩爱,他心裡觉得暖暖的,决定等他回去也要立刻和宋晚亭拍一张照片,不,要每年都拍好多张照片记录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
俩人在餐厅坐下,老爷子看看菜還挺满意,就是這酒的度数太低他不是很满意。
任尔笑的心虚這时候就该拿出厉害人物了:“晚亭說不让您喝度数太高的酒,我也不敢不听他的话,晚亭也是为二爷爷您好。”
這是宋晚亭的亲爷爷,而且還是很疼宋晚亭的亲爷爷,宋晚亭肯定比他好使。
果然老爷子一听是宋晚亭交代的,嘴巴瘪了瘪就不再纠结酒的事了,小声嘀咕了句:“亭亭這孩子越大越厉害。”
任尔笑了笑,爷俩就边吃边聊了起来。
酒過三巡,任尔看时机也差不多了,端着那点儿从开始到现在就沒变過高矮的酒杯晃悠着:“二爷爷,上次我听您說起晚亭的哥哥,說是车祸……”
老爷子抬眼看向他,那锐利的眼神可一点不像個老人家,任尔這一瞬间就觉得自己被对方给看透了。
老爷子放下筷子:“原来你是为這事来的,是亭亭怎么了?”
任尔想了想向老爷子凑近些:“老爷子我告诉您但是您别和晚亭說啊,我怕他生气,是這样的他不吃冰激凌,但是喝醉了就念叨想吃,而且還一直念叨哥哥說对不起。”
“每次喝醉都這样,我俩刚认识的时候我不知道,买了冰激凌给他,当时他脸就白了。”他想起這些就心疼起来。
“我觉得他心裡有道坎,他一直沒跨過去,锁着他让他难受。”他看向老爷子,一脸真诚:“二爷爷我想让他走出来,您可以把這件事的真实情况告诉我嗎?”
老爷子看着他,他和宋晚亭的事儿他都知道,知道他俩走到今天也是不容易,而宋晚亭从那件事之后的变化他也看在眼裡。
“诶……”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把杯裡的酒底喝了個干净:“那年亭亭10岁,渔渔15岁,他们兄弟俩从小的感情就好,渔渔稳重懂事,亭亭活泼淘气。
当时亭亭发高烧想吃冰激凌,他妈当然不给他吃,后来他们夫妻俩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客户要见,想着家裡保姆和私人医生都在应该沒什么事,就是怕看不住他偷吃,于是他妈把家裡的冰激凌就都给扔了。
后来渔渔放学回来去看亭亭,亭亭烧的晕晕乎乎,本来就是個娇气的小孩一看到最疼他的哥哥,就哭着要吃冰激凌。
渔渔沒找到冰激凌,但想着亭亭要吃就出去给他买,然后啊就发生了……”
另一边宋晚亭打开门看着高斯李山几個人,小胖子笑呵呵的:“宋哥,我們来找大哥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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