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轻点咬
“你疯了嗎你!”
他低喝着,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是任尔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捏的他骨头都疼,任由他用力到浑身都变成了红色,也沒能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相反他的举动引起了任尔的注意,那双不聚焦的狗狗眼向他看了過去,宋晚亭的心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浅色的瞳孔有一瞬的慌乱,眨眼间就被黑色的影子遮去,任尔强壮的身形像是一面墙,把他堵在了座椅和车门的转角。
任尔嘴唇带着能把人烧着的温度,从他的脸颊蹭過吻上他的唇。
宋晚亭有一秒钟的呆滞,他居然又亲了自己!
就是這一秒钟被任尔钻了空子,甚至是有些粗暴的席卷进他的口腔,搅起他的舌与他抵死纠缠。
烈酒的味道在唇齿间交换,让宋晚亭的大脑一阵阵酥麻,一向冷厉的脸庞染上了绯红的颜色,他被任尔夺走了呼吸,逐渐眼珠裡憋出了濛濛水色。
一只手抵在任尔的胸膛上,虽然一直在努力想要把人推开,但是任尔纹丝不动,這個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在健身房裡练出来的肌肉和好身材,就是观赏用的。
他和任尔的力气差的不是一般大。
在他窒息的前一秒,任尔终于放過了他的嘴唇,顺着他的下巴一路连啃带咬的向着脖颈去了。
有些失神的宋晚亭眉头微微向下压去,被咬疼了,推不动人就改捶,但他的手臂能活动的空间实在不大,捶人也不疼。
“任尔!你放开我!”语气比起之前的怒气,多了些无奈的挣扎。
回答他的是一向严谨的,扣到最上一颗的衬衫扣子,被任尔咬掉。
任尔的地盘又开拓到了锁骨,药物让他神志不清,浑身发燥就连牙齿都痒痒,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舔舐的是什么,就是觉得這块骨头磨牙很舒服,但是過了会儿后他還是觉得干渴,于是他顺着原路返回,去寻找刚才那個解救他的甘泉。
宋晚亭趁着這会儿的功夫,把手臂从两人中间抽了出去,看到重新回来的任尔,毫不犹豫的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這次不像上次,這次是真扇,任尔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一個五指山。
宋晚亭咬着牙,一脸冷静的愤怒:“清醒了嗎!”
他举着的手還在抖。
任尔的头都被扇歪了,那一串耳钉碰撞在一起,发出脆脆的声响,乱糟糟的头发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宋晚亭沒法看见他的表情,不然就会注意到那双狗狗眼裡闪烁的凶光。
“清醒了就滚下去!”宋晚亭揪着领子,把露出的皮肤挡住。
看任尔一动不动的,他舔了下发麻的嘴唇,试探着把手伸了過去想要把人推开。
刚碰到,任尔忽然转過头同时抓住他的手腕,還沒等他反应過来,一阵剧痛从手腕传来,伴随着“咔嚓”的声响。
瞳孔猛烈晃动着,因为疼痛,因为震惊。
任尔把他的手腕给卸了!
紧接着任尔再次扑了過去,宋晚亭的脑袋努力向后但他已经无路可逃了。
“操!”這是他33年来第一次骂脏话,不過很快就连骂人的权利都被任尔吞噬了。
刚搭到一起的衣领被再次拽开,扣子从头崩飞到底,弹到各处,发出几声哒哒的声音。
露出他好看的胸腹肌。
宋晚亭满头的汗,一半是疼的冷汗,一半是热的,强撑着耻辱和愤怒把另一只手从任尔手裡拽出来,想要摸到兜裡的手机。
他要报警!
這個任尔疯了,他磕药了吧……
他眨了下眼睛,药?任尔被下药了!
脑袋迅速回想了下,最后停在了那杯王巍然阻止過的酒上,骂出了他人生的第二句脏话,转眼看向一脸难受的任尔,所以他其实算是替自己挡了一劫……
摸手机的手犹豫了。
也就是這一犹豫,让他彻底失去了机会,任尔再一次抓住了他的手,手被抓住的那一瞬间,宋晚亭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原本冷厉的五官此时却是有些可怜的、紧张的看着任尔,担心他把自己的這只手也给卸了。
好在沒有,任尔只是抓住他的手来稳住身形,然后就又吻上了他。
過了会儿后,宋晚亭就感觉腹部上突然有点滑腻,眼珠瞪大到最大程度,他真的要气晕過去了,也不管卸手腕疼不疼了又开始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宋晚亭甚至有点绝望了。
外面一個黄毛扔掉手裡的烟,兴奋的盯着宋晚亭的车,撞了下同伴的肩膀:“卧槽,這车晃起来了。”
同伴只是看了一眼:“瞧你那沒见過世面的人,這裡每晚都有会晃的车,還不止一辆呢。”
黄毛转眼看了一圈,别說更裡面還真有辆车也在晃,他嘿嘿笑了下:“赌一下這两辆车哪辆晃的時間长。”
腹肌漂亮的纹理上,往下滴答滴答掉着任尔的东西。
宋晚亭面无表情的望着车顶,一副摆烂的样子,他就当被狗咬了,虽然有损失但损失還在能承受的范围……
只要他之后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任尔埋了!
沒受伤的那只手還在一下下打着拍子。
任尔的脑袋又凑了過来,看的出来他是真的不好受,眼睛都被折磨的水汪汪,他现在所有的一切行动都是依据着本能。
宋晚亭不耐烦的啧了声:“亲亲亲就知道亲,我祝你j尽人亡。”
他的坏脾气彻底爆发了,只要嘴巴有空就骂:“你個傻大個,我那晚我就不该救你,笨死你得了,明明是我救的你,你居然认不出我,你個沒良心的坏东西,你這种人你要下地狱的你。”
任尔又去咬他的耳朵,他偏了偏头:“啧,烦死了,别亲我耳朵,亲嘴還不行,脖子也啃了,锁骨也啃了,真当我是你的,你想亲哪亲哪!”
烦躁的拿腿去踹任尔,腿也抬不起来,只是晃了下脚。
“你還要和我抢眠眠,你這种傻子你凭什么和我抢,還叫我叔叔,你怎么不直接叫我爹!我也许還答应你一声。”
他恶劣的本性彻底释放了出来:“你戴领结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泛红的眼珠转了转:“呸!你配不上可爱這俩字,你個蠢蛋,我就在你脸上画王八!我等一会儿我還画!我气死你!”
好像只有這样骂人,他才能忽略一些事情,才能显着自己不那么身处劣势。
他现在沒有33岁,他现在只有3岁。
眉头一皱:“轻点咬,這是人耳朵不是猪耳朵,不是用来吃的!傻……”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他一跳,差点咬到舌头,手摸索着把手机掏了出来,姜眠打来的。
虽然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但是他又担心姜眠有什么事找他。
因为姜眠是個经常会犯错,需要人给他收拾烂摊子的人。
思忖了下還是接通了:“眠眠。”
“亭哥,你嗓子怎么有点哑?”
宋晚亭看了眼趴在他胸口上的任尔,得趁他過来之前挂断电话:“喝了点酒,沒什么事,你有事找我?”
“我想請亭哥你帮我個忙。”姜眠笑的讨好。
“什么事,你說。”宋晚亭瞄着任尔的脑袋又退开了点,有点疑惑,他要去哪?
“嘿嘿,我和朋友出来玩,等一下要是我妈妈给你打电话,你能說我在你那裡嗎?”
“你要和……呃……”宋晚亭慌张的咬住嘴唇,制止自己发出声音,33年了他還不知道那两個东西会给他带来這种感觉。
說是触电一样都不夸张,如果任尔的嘴巴裡有电流的话。
“亭哥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嗎?”
宋晚亭深吸口气,或许不是不舒服:“咳咳,沒事,我知道了,我会和阿姨說你在我這裡的,我還有点事要忙,先不聊了。”
“谢谢亭哥,你注意身体啊。”
宋晚亭挂断电话后,一把抓住任尔的头发把他往起拽,结果任尔死咬着不放,疼的他不敢再拽了。
正着急想办法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姜眠他妈高颂文還真的打电话過来了,他也不能不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忽略身体的感觉,用平时的语气:“高姨。”
“晚亭啊,眠眠他在你那?”
宋晚亭的手指在任尔的脑袋上倏的握紧,压抑着呼吸:“嗯,在我這,高姨您不用惦记,我会照顾好眠眠的。”
他的手跟着任尔的脑袋一点点向上,不安的看去,任尔玩够了又要回来亲他,他连忙把手从任尔的脑袋上拿下,糊他脸上。
“高姨我……”
“眠眠這孩子总去打扰你,高姨都不好意思了,也就你脾气好……”
高颂文還在說着什么,但宋晚亭完全沒有听进去,任尔居然在咬他的手指,用那样的一张脸,沉醉的从指尖开始,仿佛要把他一点点吃进肚子裡。
但很快又放過了他,抓住他的手腕按到椅背上,贪婪的从他的嘴唇摄取水分。
他虽然脖子都要扭断了也沒躲過去。
高颂文突然停下之前的话题:“晚亭,你那边是什么东西露水了嗎?我听见了水声。”
宋晚亭不得不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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