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宋流打开扇子,扑闪了两下:“這灰尘也太大了些。”
在血污裡走一遭,赤金流云扇還是那样鲜亮显眼。
“歇会歇会。”宋流又重复了這句话,這回他是真有些累了。
黎远殊快连续十来天带着他打怪升级了。
宋流都觉得黎远殊不是看上他這個人,而是看上他這個天赋,想收他当徒弟。
他整個人斜倚在黎远殊身上,远远地看,像個大型挂件似的。
“外面是不是有那個小妖精迷了你的眼,”宋流眯眯眼,“你才急着出去的?”
黎远殊习惯他时常不着调的话,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既然不累,我們在向前走走。”
“累,特别累。”
宋流头窝在黎远殊的脖子了,沒羞沒臊地撒娇。
黎远殊這样正经的人,就很让人有扒开他這表情的欲望。
宋流就抱着這個心态一步步试探。
起初黎远殊還会红着脸,宋流喜歡的不得了。
现在黎远殊应对宋流各种张口就来的话、伸手就抱的动作,已经免疫了。
他甚至還能反击回去。
想现在,黎远殊勾住他的腰,使得宋流猛然向前,他的唇曾在黎远殊的脖颈。
黎远殊這样,声音也沒有多大起伏:“今天容你休息一天。”
宋流唇边的笑意加深,掐着嗓子:“谢谢晏哥哥。”
他声音是清朗的少年音,他捏着嗓子還真有几分雌雄莫辨。
宋流那双眼像是含着情,故意勾着人。
黎远殊低头瞥了他一眼,他道:“眼睛不舒服?”
宋流哼笑了一声。
黎远殊說容他休息一天,還真就带着他回去木屋。
宋流窝在他怀裡不出去,他自己犯懒不想使力气,让黎远殊带着他回去。
他微微抬眼,忍不住又贴近看看。
“咦?”
宋流离得太近,吐息洒在黎远殊的脖颈,让他忍不住测了侧。
宋流說:“阿晏,你這裡有颗痣。”
只是這可痣太小了,藏在喉结的一边,不仔细看都看不见。
黎远殊喉结滚动,那颗小痣也微微动這。
宋流的指尖碰了一下,他抿抿嘴唇,色批本色不变。
喉结是人很脆弱的地方,黎远殊胳膊上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
他目光沉沉:“阿宋。”
宋流赶紧收回手,“意外意外。”
路上他总算老实了,不敢在触怒黎远殊。
宋流刚看到木屋,就放开黎远殊,自己往下跑。
“我的飞仙花!”
黎远殊他生活除了修炼,大抵多的就是宋流這個变数。
宋流则是不同,他对很多事情都抱着极大的热情,除了修炼外。
他在木屋外开了一片地,种一些花花草草。
清冷的木屋倒是生出一些人气。
飞仙花对修士沒什么用处,但是它的花极其好看。
浓重艳丽的色彩,重重叠叠的花瓣,即便只有一枝,也能摄取许多人的目光。
宋流沒什么形象地蹲在地上,他伸着手开心地招呼這黎远殊:“晏哥哥,你快来看看!”
他一双眼睛完成了月牙,唇红齿白地连太阳都逊色几分。
黎远殊眼裡浮出些笑意,他走到宋流身边。
宋流拉着他就要让他蹲下,“你看這個,很漂亮的。”
宋流种出很多种花,他现在和黎远殊分享,突然心裡欢喜更多了一层。
“好看嗎?”
黎远殊两個人排排蹲,两個人气质太好了,即便是這样不雅的姿势,也能看出几分和谐有眼。
黎远殊答:“很好看。”
宋流撞撞他的肩膀:“是不是很厉害?”
他发现這個飞仙花的时候,它都已经蔫下去了。
宋流想听到黎远殊的夸奖。
黎远殊眼裡的笑意加深,他觉得宋流现在就很像他师弟养的那個小兽。
会仰着头邀功。
不過,宋流似乎更可爱些。
他說:“很棒。”
宋流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突然让出一天休息日,宋流還真不知道干什么。
他挥着锄头,在地上又撒了点种子。
還沒挥几下,扔下锄头去找黎远殊。
“晏哥哥,闲来无事,我陪你看看话本吧。”他两眼满是狡黠。
他旧事重提,又說起這個话本。黎远殊直觉這個话本不是什么正经的。
還沒等黎远殊拒绝,宋流挽着他的胳膊。
手心一翻,一本蓝皮的书出现在他手掌上。
名字很正经,叫《药草手札》。
宋流嘿嘿笑:“這是师妹给我的珍藏版,我也是沒见過。”
陆君雅被她哥哥经常沒收,還是宋流教给她這個办法。
黎远殊斜睨他一眼。
宋流刚翻开第一页。
“啪……”
黎远殊单手按住,狠狠地合上书。
他耳尖泛着红,一直蔓延到脸上,他咬着牙:“宋流,你都看了些什么?”
两個人人影赤條條地裹在一起。
宋流也吓了一跳,他想得是那种含而不露,欲拒還迎地那种勾人。
沒想到小师妹现在已经這么野了。
宋流立刻甩锅:“這是师妹给我的,我也沒看過。”
黎远殊的眉拧紧,“给我。”
宋流心裡不住叹气,宗
门裡师父收也就算了,找了個古板的男朋友他也收。
這個时候不应该有点暧昧的气氛,两人双眼对视,眉目含情。
再来個顺理成章。
现在连书都保不住。
宋流可不敢触黎远殊的眉头,他期期艾艾地把书递给黎远殊。
黎远殊扔进自己的储物空间,眼不见心不烦。
宋流抿抿唇,在黎远殊的底线上疯狂大鹏展翅。
“你不会偷看吧?”
宋流想的是,男人嘛,有点這样那样的想法是人之常情。
黎远殊拿走這本书,会不会偷偷学习。
他好奇的很。
黎远殊额角青筋都拢起了些,“宋流。”
宋流闭上嘴,他耸耸肩膀。
大家都是男人,又是情侣,又什么不好意思的。
实践他都是可以的。
黎远殊幸好听不到宋流心中所想。
昨天宋流惹黎远殊生气,今天惩罚不就来了。
宋流看着半座小山似的妖兽,他有些欲哭无泪。
似乎還不止一個,是一小群。
他手中捏着扇子,尾端缀着灵气。
宋流的身影在妖兽群裡显得格外纤细瘦弱。
他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晏哥哥啊,我错了還不行嘛!”
這一声哥哥喊的哀怨凄婉,惹人怜爱。
“你既然无事,可多多修炼。”
宋流化悲愤为力量,灵气化为实体,径直穿過妖兽的命脉。
黎远殊唇边的笑意很浅,他眼睛一直盯着宋流。
宋流的进步很快,他对灵力的运用也不在那么生疏,不会一直借用符纸之类的外物。
一番缠斗下来,宋流身上难免多出一点血腥味。
他给自己施了個清洁术,只奔着黎远殊飞過去。
黎远殊轻轻松松被他抱了個满怀。
“我快要结婴,你是不是该奖励点我什么?”
黎远殊盯了他两息:“别想要回书。”
“不是這個,”宋流摇摇头,“還记得我上次想带你去吃的那個鱼,你去给我抓两條来。”
黎远殊道:“好。”
這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事情。
“那你去抓鱼,我去找点其他的。”
宋流舔舔嘴角,想想就有些馋了。
黎远殊有些不放心,他觉得宋流好像很容易撞到点事情。
“放心吧,我给你传音,沒有调料,鱼一点都不会好吃的。”
黎远殊答应:“好,你别走太远。”
宋流叹气:“实在不行,我不吃了,你把书還给我吧。”
黎远殊眼色微变,原来打得是這個主意。
宋流啧啧两声,“你要快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不知道是想鱼還是想人。
宋流脚步轻快的踩了几步路,他扶着身边的树,猛然喷出一口血。
他的手指被血染得通红,血腥气浓重。
宋流很确定這些天的修炼沒有出什么問題,可是体内金丹裂开一條缝。
上涌的气血停滞,他身体好像沒有任何問題。
如果不是手掌上的血迹证明,他刚刚真的吐出一口血。
宋流犹豫着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诉黎远殊。
如果告诉他,黎远殊肯定会现在就带着他离开秘境。
可是破碎空间的风险這么大,他如果不是元婴不能自保,黎远殊必定大部分心神都会用来保护他。
宋流扔了颗固灵丹,金丹上的裂缝居然在慢慢恢复。
他松了一口气,应该不是什么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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