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他以前都是被人精心护着,什么时候被人勒着腰,一点也不舒服的腾在空中。
宋流扯了一下,小公子才稳稳地落在地上。
他腿一软,自己沒站住。
“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为首的黑衣人只露出一双眼睛,阴沉沉的。
宋流手指的扇子展开,十足十的纨绔子弟:“诶,看来你们反派只会這一句话。”
黑衣人听不懂他在說什么,自觉眼前人不是那么好对付,他紧皱着眉头。
只是那人手中的东西……
“杀了他。”
黑衣人沉声道。
宋流手指摩挲了下扇柄,虽然黑衣人都是金丹期修为,但是人多力量大。
“小少爷,你好歹也是金丹期,帮忙顶一顶啊。”
宋流的赤金流云扇破空抵在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退了好几步。
其他黑衣人也沒什么以多欺少的概念,四個人都向宋流扑過来。
宋流身法灵巧,游移在這几個人中间,愣是沒有被摸到一片衣角。
下方站在的小少爷纠结了半晌,腾空与黑衣人缠斗起来。
他身上的防御法器护着小少爷的命,黑衣人一时之间也奈何不了他。
宋流掌风裹挟着灵气,面前的黑衣人不敌,飞出去撞到旁边的小摊上,小摊瞬间坍塌。
赤金流云扇上的灵气划开一個黑衣人的左肩。
黑衣人闷哼了一声,提着长剑挥向宋流。
肩膀上一闪而過的印记,像是被刻印在皮肤上,黑色繁复的符文。
宋流沒看清,他微拧了眉,觉得有一点眼熟。
他来不及细想,一脚踹开面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看自己這方毫无胜算,权衡利弊之后,喊了一声:“走。”
宋流看着他们离开,沒有阻拦。
小少爷发冠歪了点,倒也不算狼狈。
“谢谢你,”小公子细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被保护的很好,“我是飞云门掌门之子,柯成安。”
飞云门他倒是听說過一些,不算什么小门小派,這掌门的儿子怎么养的這么精细。
這一身的法器,金丹期又明显不稳,更像是各种丹药草药硬生生堆上来的。
他站在這裡,不是明晃晃的告诉那些恶人,他是一头肥羊。
宋流感受這自己的灵气在筋脉裡快速涌动,他攥住胸前的玉佩才好一些。
今天過多使用灵气,他体内的毒素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這個给你侍从吧。”
宋流递给小少爷一瓶固灵丹。
他又不能在這裡守着柯成安,身边有個侍从总会有点震慑作用。
“谢谢你。”
柯成安脸上的婴儿肥都沒有褪,看起来年纪不大。
“康时,吃了。”
他把瓷瓶扔给那個侍从,侍从吃下去,苍白的脸色果然好多了。
柯成安說:“恩公你叫什么,那個宗门的?”
“你救了我,我总要感谢你的,改日我让我爹给你送上谢礼。”
“沒必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宋流摸摸胸口,感觉自己脖子上的红领巾更鲜艳了。
“這怎么能不要呢,”柯成安凑近他几步,“我爹有点事灵石,法器草药丹药都可以,我的命很值钱。”
宋流瞥了他一眼,只要不眼瞎都能看出来你很有钱。
“還是带着你家小少爷赶紧回去吧。”宋流对着侍卫說。
垂涎于法器的人第一次沒得手,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卷土重来。
宋流抬脚就要走。
柯成安跟着他:“恩公,我跟着你吧,我是要去归一宗参加宗门试炼的,你应该也是吧。”
宋流斜睨,“离宗门试炼還有一個多月,你来這么早?”
“我天天被我爹关在家裡唠叨,烦都烦死了,”柯成安是趁着他爹不注意带着侍卫跑出来的,“我都這么大了都被人约束着。”“你爹是要约束着你,兑泽盘都被抢走了,還一点都不着急。”
兑泽盘是用来推演破解阵法的,可以它为媒介催动体内灵气提升修为,宋流也只在典籍上看到過。
比這小少爷一声的法器加起来都珍贵。
這小少爷不仅不急,還在這和他聊起天了。
“急不来,康嵇他们已经去追了。”
柯成安知道這急不来。
康时却比這個小少爷想的多,這伙黑衣人明显从少爷刚出门就开始盯上他了。
他们奔着的不止是兑泽盘,還有柯成安手裡另外一样东西。
只是他不知道柯成安到底拿了什么法器出来。
宋流听着耳边地喋喋不休,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在耳边一直說话是如此聒噪。
怪不得黎远殊一开始很烦他。
宋流抬眸看看,陆君雅還是沒有影子。
“恩公,你在這裡等谁啊,”柯成安垫着脚往他看向的地方,“我现在无处可去,恩公你就好人做到底,让我去你家住几天吧。”
宋流轻笑一声:“你到是挺自来熟。”
柯成安既然說他是来参加宗门试炼的,那就把他带回宗门好了。
省的一只小肥羊在外面惹人注意。
“跟我回去可以,知道我是什么门派嗎?”
宋流眼裡堆叠出笑意,像是大灰狼诱拐小白兔。
柯成安两只眼放光:“是很厉害的门派吧!”
宋流声音懒散:“厉不厉害不
知道,合欢宗你听說過吧。”
合欢宗,修双修之法。
柯成安脸皮泛红,嘴唇抖了抖:“我修为不佳……”
“啧。”
玉佩贴着心口,還在不停地梳理他的灵力。
宋流抿抿嘴角,懒得逗這小少爷了。
陆君雅一蹦一跳地朝這边過来。
宋流說:“快一点,太阳都要下山了。”
“来了来了,别催。”
陆君雅唇角带着几分坏笑,“我今天找到好几本好东西,回去就给你看看。”
“得了,走吧。”宋流拍拍她的脑袋。
陆君雅气哼哼:“拍傻了。”
“是我的错,”宋流說,“忘了你本来也沒有多聪明。”
陆君雅要反驳,才看到旁边一個金娃娃。
“师兄,你是绑架别人了嗎?”
“這是我路见不平的证据。”
宋流道:“他這一身,差点被人抢了,是我救的,是不是,小柯?”
柯成安一愣,发现宋流喊的是他。
“那他還留着干嘛,你敲诈了?”
宋流弹她脑门:“我在你眼裡就這個形象?”
“說是来参加试炼大赛的,就带他会宗门。”
陆君雅笑了笑:“那走吧。”
两個人說话柯成安也沒插上话,一個话痨沒插上嘴,可见两人聊天话之密。
下山的时候两個人,回来后面又多两個人。
回去直接把他扔個那两個小师侄就可以了。
他刚到宗门,一個半人高的奶团子扑過来,“爹爹。”
宋流揉揉他的脑袋:“你怎么在這么啊?”
小奶团子努努嘴:“那两個哥哥带我過来的。”
打眼一看,是那两個小师侄。
好嘛,找不到人就挟持人质了。
“宋师叔……”
宋流沒等两個人說话,把柯成安给推出来:“他来参加试炼的,给他安排個住处。”
說完,抱着奶团子就沒影了。
柯成安眨眨眼:“恩公都有孩子了?”
看起来也年纪不大的样子,孩子看起来都五六岁了。
陆君雅同情地看了一眼两位小师侄,遇到這么個甩手掌柜。
拉上人质都沒有什么用。
明明是来抓壮丁的,最后自己成了壮丁
灰衣童子早已习惯,他伸手:“這两位仙长随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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