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噬心莲下发出一声嗡鸣。
宋流往伞下凑凑,“出来個宝物真闹,又是雨又是雾,现在還有音攻。”
果然宝物也不是谁都有命拿的。
噬心莲连根拔起,悬在半空。
池子中的水陡然掀起,一柄长剑腾空而出。
银白色的剑光如一道闪电,它還有点小脾气,剑气破空划开,轰隆隆削掉半座山头。
本来争夺噬心莲的修士纷纷停下,似乎是被這动静惊到了。
“是灵器!”
修士裡谁喊了一声,惊醒一群人。
“有灵器谁還要噬心莲。”
這句话說出不少修士的心声,噬心莲珍贵,它能使法器生出器灵的机会提高而已。
众修士看着灵器,眼裡都快冒出光来。
噬心莲周围,眨眼间只剩十来人。
黎远殊提剑而上,白衣被风吹地猎猎作响。
宋流忍住才沒给他加油呐喊,他生怕黎远殊再次打击报复,让他多杀些妖兽。
他吹了声口哨,自己悄悄赞叹了一声:“帅。”
黎远殊踩在半空中,似乎在回头看向宋流。
宋流心虚地别過头。
看天,看地,看花,看草。
黎远殊手中长剑犹如有灵魂一般,几人围攻也不落下风。
“呀嘿,說好各抢各的,怎么還三打一。”
宋流召出赤金流云扇,他不能让救命恩人孤军奋战。
黎远殊长剑劈开一條路,他手中拿了一個黑漆漆的盒子。
宋流挡住他身前,替他挡住了两道攻击。
盒子收起噬心莲,直接就被收进储物袋中。
围攻的修士对视了几眼,他们不是黎远殊的对手,只是刚刚抱着点侥幸,能趁乱拿到噬心莲。
既然噬心莲已经被黎远殊收起,他们也沒有任何把握再抢回来。
几個修士脸色郁郁地退回。
宋流摇了摇扇子,明知故问,“拿到了?”
黎远殊点点头:“多谢。”
“你救了我性命,這都是小事情。”宋流不在意地摆手。
黎远殊:“你身法应当在……”
“等等,”宋流打断他要說出的话,“我們先离开這裡吧。”
那边的修士被灵器耍的团团转,连灵器都沒碰到一下。
两個人在這裡优哉游哉的聊天,显示画风实在不和谐。
黎远殊抿唇,正好从這裡再往北,有一只吞云雕,可以用来给他历练。
宋流還不知道黎远殊依旧给他后面安排地明明白白。
“前面有條溪……”我們去抓点鱼吃。
“唰……”
剑身从宋流耳侧划過,一缕青丝慢慢滑落。
宋流愣住:“被偷袭了?”
黎远殊攥紧手中剑,全身都戒备起来。
他刚刚完全沒有察觉,這裡還又修为极高的修士。
极淡的血腥味。
黎远殊拧眉看着他的脸:“划破了。”
他双指并拢,指尖凝聚這灵气,在宋流脸颊上滑過。
血顺着宋流脸颊滑落,丝毫沒有愈合的迹象。
“咚—”
宋流头顶被敲了一下。
黎远殊手臂勾住宋流的肩膀,给他带离原地一大截。
“是那個灵器。”
宋流两人和那灵器遥遥相对。
宋流抹了一把伤口,也不是很疼,他觉得有点迷惑,“我得罪它了?”
黎远殊:…
“他想认你为主。”
宋流被這句话吓得一哆嗦,“我不要,我們快跑吧,黎道友。”灵器往前飞了一步。
宋流往后退了一步,他顾不得什么,拽着黎远殊的腕子。
“走啊!”
声音之凄惨,惊起一滩鸟兽。
宋流离开后,其他修士争抢的灵器,化成星星点点,消散在空气裡。
敲,被耍了。
這是所以修士内心裡的一句话。
他们守了這么久,最后什么都沒有拿到,還被灵器给耍了。
再說宋流,他颠颠地带着黎远殊飞了好长一段。
他吐出一口气,惊魂未定地看看后方。
宋流对灵器的兴趣不大,他侍弄花草,灵器還能给他刨坑不成。
灵器认他为主,不就像咸鱼栓了條金链子,沒啥用吧,還累赘。
黎远殊嘴角动了动,似乎在斟酌什么。
宋流手中扇子呼呼作响:“怎么了?”
“灵器已经吸收你的血,”黎远殊大抵明白了宋流有多不想要灵器的心,他难得委婉:“灵器大约认你为主了。”
宋流手一顿,“什么?”
“這灵器是什么意思,沒人要了,還跑我這裡逼良为娼了,我要它做什么?”
宋流是少数裡结丹還沒有本名法器,他是觉得用处不大。
若他有本命法器,那灵器也不至于如此轻松认他。
宋流看個戏,自己接了個烫手山芋。
黎远殊說:“灵器愿意认你为主,是你有一些過人之处。”
宋流得意地晃晃脑袋,“我知道我是天选之子。”
宋流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就当做自己又多了個武器呗。
他内视灵识处,果然裡面悬着一把小剑。
他辛辛苦苦跑了這么远,這灵气早就跑他灵识裡睡大觉了。
灵识戳了一下它,它剑柄蹭了蹭灵识。
整把剑待得十分安稳。
“沒人知道我拿了這灵器吧。”
宋流现在比较担心,其他修士你
争我夺,被他捡了個漏,知道了還不得集体生吞活剥了他。
他可不像黎远殊一样有威慑力,东西收到手裡,无人再敢抢。
黎远殊道:“沒人追来。”
沒人追来就是沒人发现,好歹不用在剩下這几天,在秘境裡寸步难行。
宋流手指结出灵力,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刚才活蹦乱跳的灵器,现在是安安稳稳地躺在那裡。
剑柄上刻着“纯钧”二字。
宋流翻来覆去看:“也沒什么特别的嗎?”
這话說的气人。
“纯钧剑随上任主人陨落就消失了,”黎远殊說,“沒想到在灵元境出世。”
剑自己跟他绑定了,宋流也不能硬生生和它剥离。
他把剑扔回灵识之中。
宋流沒歇两分钟,又活蹦乱跳:“黎道友,這边河裡的鱼肉质肥美鲜嫩,我带你去尝一尝。”
“不要太重口腹之欲。”
“哎呀,天天這样活着有啥意思,活的再久也沒什么乐趣,”宋流說,“我們是修道,又不是修佛。”
宋流刚刚抓着黎远殊跑這么远,现在心思活络起来。
他试探地攥组黎远殊一根手指,“带你去尝尝。”
黎远殊指尖动了动,就随宋流去了。
宋流在灵元境的前几日,沒有摸清楚什么地方适合历练,倒是找到不少可以吃的。
宋流闭着眼都能找到去河边的路。
他低头,面前是一片花海。
宋流发出疑问:“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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