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万两一匹,你们拿走了四匹,不多不少正好四万两。”云溪月扬唇道。
闻言在场的人脸色都惊变。
冰蚕丝雪锦,难道比云锦還贵?
“不可能,雪锦又不是云锦,怎么可能這么昂贵。”沈越道。
林宝儿也是一個表情,“本宫也沒有见過這么贵的布料,姐姐不要张口就来。”
“這是天山养出的冰蚕丝,一年只能吐出三两的丝,這一点布料,就是十年。”
“侯爷不信大可以去问问皇上和太后,這种布料只有這两人能够有资格穿上。我這点雪锦是因为先帝赏赐给我娘的,我娘舍不得用,留给了我。”
“這么多年来,我也舍不得用,可如今却到了南羌公主身上......侯爷,我是上辈子欠你的,你要這么這么对我?”云溪月笑着对他說。
沈越顿时如鲠在喉,脸色很难看。
“要是侯爷赔不起,那就让人把她身上的這身雪锦扒下来给我赔罪。”云溪月冷冷道。
林宝儿脸色霎时失去血色,“你敢!”
“堂堂公主,你有脸抢别人的娘亲留下来的遗物,那应该不怕让人說。”
“今天你要么赔我四万两,要么扒光从這裡走出去,否则明天整個京城都会知道你南羌公主偷主母的陪嫁之物。”云溪月笑着,灵动的眼眸闪過一丝冰冷的媚色。
“到时候庆功宴......哦,对了,你還要去庆功宴,像你這种被家族都抛弃的公主,沒有嫁妆,应该沒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吧!”
林宝儿觉得被羞辱了,气得整张脸都要扭曲,最后哭起来,“侯爷,我還是回边关吧!”
“你让我走,我不想待在這裡......”
“够了!”
沈越一把攥住云溪月的手腕,“我們私下谈這件事。”
“不准欺负宝儿,给她道歉。”
云溪月手被捏疼,“我给她道歉?你们偷了我的东西,還要我给她道歉?凭什么!”
“哼,就凭你是越儿的媳妇,你嫁进了沈家,就是沈家的人,你的东西也都是我們沈家的。”
“用你几匹布料怎么了?”沈太夫人道。
“越儿,少跟她废话,让把她关起来,关两天她就老实了。”
沈越顿时觉得头疼,這件事要不是她擅自做主拿了云溪月的东西,就不会变成這样。
“祖母!”
沈太夫人脸色微变,不敢再說话。
“宝儿你先回去。”沈越說着拉着云溪月离开。
“你放开我。”云溪月挣扎开,然后甩他一巴掌。
沈越都被打懵了,走出来的林宝儿看到這一幕气得要上来教训她。
“姐姐,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侯爷!”
“宝儿,你先回去。”
林宝儿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先离开。
沈越揉了揉脸蛋看着眼眸通红的女人,心裡变得复杂起来,“我不知道......雪锦就当是我跟你买的,我给你写欠條。”
“和离。”
云溪月深呼一口气,“只需要跟我和离,那這笔钱就不需要你還了。”
“就因为几匹布料就闹和离,你至于嗎?”沈越蹙眉。
“侯爷,不好了!张管家被人打晕,身上的五千两银票被抢了。”這时候,一個小厮急匆匆跑来禀告,還带回来了被打伤的管家。
张管家扑通跪下来,“侯爷,是老奴办事不力......”
沈越脸色难看,“是什么人看清楚了嗎?”
“他们是从背后打晕老奴的,老奴并沒有看清楚他是谁,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五千两银票沒了。”
沒有了五千两,那就沒办法赎回地契。
明天是最后一天了。
沈越抬眸看着云溪月。
云溪月冷笑了声,扭头就走。
“夫人,难道就這样便宜了林宝儿嗎?”曹嬷嬷觉得不解气,真想扒了那女人的衣服让她光着身子,叫人看看什么叫不知廉耻。
云溪月知道沒有這么容易就收拾這对狗男女,“才刚开始呢!别急!”
五千两是她找人劫走的。
“回头记得提醒沈越写欠條给我送来。”
沈越這個人自诩清高,不愿意吃软饭,只要听到有人议论两句,肯定会给她写欠條,虚伪地表示自己不会占她便宜。
曹嬷嬷点了点头,“肯定得让他们赔钱。”
赔钱都是便宜他们了。
张管家丢了银票,一時間沈越也凑不出钱,找来二房,三房的人商量。
两房的人都表示沒有钱。
却又不愿意去借。
因为這太丢人了。
“云溪月掌管中馈,账房怎么可能沒有钱?”
“就是啊!每個月不都是這個数?怎么现在就拿不出钱来了?”
沈越看着她们,“二婶,三婶真的沒有办法钱拿出来帮忙度過一下难关?”
“不是我們不愿意,是這笔钱是你爹花的,我們二房,每個月都是有上交公账的。”
“這是大房花的钱,本来就不应该从公账出的啊!现在還要我們拿钱出来填窟窿,哪有這样的道理?”沈二夫人,周氏一脸为难道。
三房,三夫人徐氏跟着道,“是啊!我們還沒有分家,要是总是這样公私不分,那怎么行呢?”
這笔钱本来就该大房出。
看沈越脸色不好,周氏又忙笑道,“月儿有钱的,你去哄哄她,就可以解决的事。”
不想得罪沈越,徐氏也沒有再說什么,“是啊,月儿很喜歡你。只要侯爷对她温柔关怀多一点,以后就能家和万事兴。”
“二婶,三婶要是不愿意那算了,這庄子就抵押出去,過几天大家准备一下,分家吧!”沈越淡淡笑道。
让两人脸色微变,分家?
他们可沒有想過分家,在侯府锦衣玉食,有人花钱养,每個月只需要上交几十两银子就够了。
谁会想不开這個时候分家啊!
沈越這是威胁她们。
最后沒报名,他们不得不拿钱出来,凑齐五千两送赎回了地契。
刚解决了這件事,打算回去休息一下,却又听到下去私底下议论雪锦的事。
是云溪月院子裡的人在议论,他都沒有办法去训斥,被下人鄙夷的目光看着,只觉得丢人,羞耻。
传出去,让他還怎么在京城立足?
下人沒有云溪月撑腰不敢這样做,她這是不达到目的不罢休!
“欠條给你。”沈越一怒之下写了欠條甩到云溪月脸上,“這样够了嗎?”
云溪月捡起欠條,笑道:“侯爷要是不愿意赔钱,大可以让我去扒了南羌公主身上的衣服,不過比起来這些,我更想要回我娘的遗物。”
“毕竟侯爷不一定会還钱。”
沈越肺都要气炸,怒道:“你少瞧不起人,明天就是庆功宴,皇上会论功行赏,到时候我会一分不少還给你。”
“好啊!那我等着!”云溪月拿着两张欠條晃了晃,笑容明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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