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突發

作者:玄鹿遊原
夏星池已經逐漸習慣黎乘淵反覆認錯人了,除了穿書的玄幻事件不能說,其他什麼實話都說的清清楚楚,這人瘋魔了似的就是不信。

  他和原主年齡相同都比黎乘淵小兩歲,根本不是他口中比他大幾歲的孩子,而且原主當年從沒來過京城,他則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

  穿書後被書裏的人按頭強認白月光,這真是夏星池萬萬沒想到的。

  “鬆開您金貴的爪子,”夏星池戳了戳黎乘淵捏着他手腕的手,“我要去做貓飯了,不然貓餓死了先生您賠我嗎?”

  。

  綠茶精調查的很清楚,說的也沒錯,黎乘淵此刻確實有點輕微低血糖,臉色很蒼白。

  夏星池本想讓他好好躺着休息,但這人控制慾極強而且黏人,完全不肯再躺會而非要跟去廚房。

  此時衆人都出門完成任務去了,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除了他倆請了病假在這裏煮粥,屋子裏顯得空空蕩蕩。

  唯獨幾臺鏡頭設備還在照常運轉繼續直播。

  夏星池清清嗓子,在鏡頭前假裝客氣恭敬道:“黎總,您先出去吧,這裏油煙太重了。”

  如果不是有攝像頭,他一定要狠狠踢黎乘淵一腳,這人嘴脣都發白了還非要擋路的坐在狹窄的廚房裏盯人,真不是一般的偏執。

  黎乘淵一改平日的冷漠筆挺,看起來比平時更加慵懶散漫些許,實際上夏星池知道他這是頭暈坐不住而已。

  【嗚嗚嗚黎總!我以爲今天看不到男神了】

  【臉色好差啊,怎麼這樣還亂走動,不在牀上躺好?】

  【心疼是真心疼,但眼淚從嘴角流下來是怎麼回事突然感覺格外有美感】

  【確實!病懨懨的黎總真的格外有脆弱破碎感,斯哈斯哈不愧是男神】

  【貼貼星池寶貝!我們相信你是正牌!求求了把黎總養胖一點,我們男神就交給你了!】

  玉米糊糊有點簡陋,但綠色有機還是挺養胃的。

  夏星池一邊熬粥,一邊又忍不住想着回去之後也給黎乘淵熬粳米紅棗粥。

  其實夏喻大概率只是上躥下跳的噁心人而已,引發粉絲混戰撕逼以及給人添堵的目的達到,他那碗粥應該沒什麼問題。

  畢竟如果他真的和黎盛瑞搭上橋了的話就會很清楚黎乘淵的警惕和潔癖,不可能喝他做的任何東西,下毒也是白忙活。

  而且如果黎乘淵真是喝完粥之後出事了,他簡直是明火執仗的害人,直接狼人自爆。主角受再惡毒也到底是主角,應該不至於。

  但哪怕萬分之一的風險,夏星池也不想讓他的大貓貓處於危險中。

  “給你加點糖?”夏星池轉頭道。

  雖然聽起來是詢問,但說這話時已經強行把糖加進粥裏去了。

  黎乘淵不喜歡甜的,不過粥熬得很稠再多加點糖可以很大程度的緩解他低血糖的症狀。

  【哈哈哈寶貝真實誠,這是得齁死黎總呀】

  【磕到了磕到了,我先被甜到了,這熟悉的相處模式】

  【寧可喝老婆做的簡陋玉米糊,也絕對不喝綠茶的精緻養胃粥,黎總幹得漂亮!】

  【樓上的你說誰綠茶呢?自欺欺人是沒用的,要把訂婚宴請帖甩你臉上嗎】

  【嗚嗚嗚,我現在覺得小喻這是被綠了,有錢人不是都愛劈腿嗎】

  【摸摸小喻,眼睜睜看着渣男糟蹋自己的心意、和小三眉來眼去,我真的要心疼的掉眼淚了】

  【黎乘淵對得起手上的訂婚戒指嗎?和小喻訂婚了又和男小三眉來眼去】

  【笑死,這又開始貸款黎總是渣男了?這又不是“高貴冷豔男神,只有小喻配得上”了?】

  【生動詮釋得不到就要毀掉,你家big膽,這麼罵黎總你怕是不知道他多少粉絲】

  綠茶的滿點技能總要拉滿,雖說熬粥被拒絕了十分尷尬,但夏喻就是有化腐朽爲神奇的能力——

  他有意無意的坐在鏡頭前,孤獨的默默把被退回的粥一點點喝完。眼眶微紅的委屈樣子相當讓人垂憐,有粉絲甚至護主心切的大着膽子開始罵黎乘淵。

  言歸正傳,夏星池並不在意不久前夏喻是如何表演的,反正謊言拆穿後總有人會是跳樑小醜。

  他把熱騰騰的粥盛出來,又簡單炒了幾個清淡菜,最終一齊端上桌:“趁熱趕緊喫。”

  本想再給黎乘淵喝點淡鹽水補充一下水分鹽分的,但怕刺激到他的玻璃胃再給喝吐了,只得作罷。

  黎乘淵一看到飯菜就隱隱覺得胃更疼了,於是抿脣不動。

  “黎總,請您務必要喝完這碗粥,再把這點菜都吃了,這樣身體才能早點好。”

  夏星池拿出服務生的職業微笑,滿臉寫着“核善”,大有你不喫我就按頭硬塞的意思。

  黎乘淵只好端起碗抿了一口,發覺他可能是用力過猛,這粥簡直甜到有點發苦了,原本就因爲發燒而遲鈍的味覺更加麻木。

  夏星池見他乖乖喫飯才總算滿意,點頭用收音麥聽不到的音量小聲道:“一會我來驗收成果,好好喫飯!”

  【說什麼悄悄話呢!快給我聽一聽】

  【嚶嚶嚶怎麼能讓黎總自己喫,快喂他啊星池!大佬的脆弱一面多有美感啊嗚嗚嗚】

  【黎總的眼神好像就是在等着喂呢,這是什麼絕世反差萌,我的心化了啊啊!】

  【無語,某家戲好多,這不就正常給生病的室友煮粥?我可沒看出黎乘淵想被喂,你們都看不到請柬內容嗎?】

  【我就看到黎總對夏喻說“你手髒”了哈哈哈哈,生氣嗎?狗急跳牆嗎?】

  雙方仍然在瘋狂撕逼,路人看着兩邊都言之鑿鑿的證據只覺得一臉茫然。

  黎乘淵右手中指上一直戴着訂婚戒指,但另一枚到底再誰手裏甚至成了整個娛樂圈目前最大的謎團,各種猜想層出不窮。

  夏星池見某人很給面子的認真喝粥,立即開心起來,又有些不放心的囑咐他實在喝不下的就算了,自己就說說而已,別真撐得胃疼。

  這話說的如同飼養一直不知道飢飽的貓崽似的,黎乘淵又想起他昨天那句“我心疼你”,不由得不易覺察的抿脣一笑。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這小騙子總像個行走的蜜罐似的。

  夏星池坐着看了黎乘淵一會之後,就挽起袖子起身去給大家做飯了。

  估計他們就快回來了,恰好可以喫上熱乎的飯菜。他雖然沒親眼看到,但估計着大家早上必然經受了暗黑料理的荼毒和摧殘。

  剛把飯菜端上桌,就聽到李修進門後大吼一聲:“啊啊啊星池我愛你!我好餓啊!”

  韓遠河也聞風而來:“今天中午做了什麼好喫的,真香啊我的天哪。”

  早上就沒喫上飯的幾人在經歷了勞動改造的摧殘之後早已飢腸轆轆,看到一桌子熱騰騰的飯菜有葷有素,頓時口水直流。

  對於一個廚子來說,做飯能被大家喜歡確實很有成就感。

  夏星池笑嘻嘻道:“那就快去洗手喫飯,順便把碗筷拿來。廚房裏還有熱乎玉米粥,我給你們盛點。”

  勤勞的小打工人在發現老闆把飯菜都喫完之後表示十分滿意,順手把黎乘淵的碗筷拿去刷了,又回來坐下一起喫午飯。

  李修已經餓扁了,這可能是這二十幾年裏喫的最香的一頓飯,讓他邊喫邊稱讚道:

  “嗚嗚星池真好啊,黎總太幸——”

  話說一半想起夏星池的馬甲還倔強的剩下一點,他連忙改口到:“黎總能提前喫到星池炒的菜可真幸福。”

  坐在一旁看夏星池喫飯的黎乘淵聞言,一貫淡漠的臉上閃過些許笑意。

  夏星池已經被衆人輪番扯馬甲給扯習慣了,假裝責備的悄悄看了一眼險些說錯話的李修,後者連忙埋頭乾飯。

  病中的某人變得格外強勢且黏人,夏星池知道自己只要不回去,黎乘淵就會一直坐在這裏相當偏執的凝視着他。

  於是他也不多聊天了,趕緊把飯喫完了抓黎乘淵回去好好臥牀休息。

  。

  “趕緊躺下午睡。”一進屋夏星池就迅速把黎乘淵按在牀上。

  “我剛睡醒。”黎乘淵面無表情,無奈闡述自己不是豬不能一直睡的事實。

  “可是病人難道不該好好休息嘛,你要是不想睡就躺着閉會眼也行。”

  夏星池說着,歪頭仔細端詳他:“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胃還疼嗎,怎麼臉色更差了?”

  本以爲讓他吃了東西之後低血糖的症狀會緩解,臉色也會稍微好點,但此刻他不僅整個人都懨懨的,而且臉色甚至比先前更蒼白了。

  黎乘淵沉默不語,頭暈和胃疼噁心的症狀確實愈發嚴重了。

  雖然有一點反常規,但這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對他來說司空見慣了也不算太反常的事。

  因此他沒開口,任憑夏星池把他埋進被窩裏,只是命令道:“你也上牀躺下。”

  夏星池只好脫了鞋和外衣上來,坐在他身旁輕輕給他按摩胃部,心想小夏師傅的手藝放在平時可是很貴的,免費贈送無限次真是便宜他了。

  正揉着,黎乘淵冰涼的手卻突然伸過來攥住夏星池的手腕。

  本以爲他有話要說,卻見他的指尖摩挲了一下夏星池手腕上那道月牙似的疤痕。

  說是月牙其實也不完全準確,因爲它很窄,更像是一道彎彎的弧線。

  “夏星池,你知道這道疤怎麼來的麼?”黎乘淵突然道。

  聽語氣不像是在問對方手腕上的疤,倒像是十分熟悉的在反問自己的手腕似的。

  夏星池他覺得有點奇怪,卻也只當是閒聊,於是隨口道:

  “早忘了,可能是小時候摔的吧?”

  手腕上這道他記得似乎一直都在,雖然想不起原因,但的確格外顯眼、留疤格外深。

  沒想到黎乘淵似乎對這個說法並不採納:“怎麼摔能摔出這樣的傷?”

  “這誰知道,”夏星池歪頭,“小孩爬上爬下摔跤受傷是很正常的,我也不能挨個記住都是哪裏來的吧?”

  加上他從小到大沒少被毒打虐待,傷口疤痕多也是正常的。

  黎乘淵依舊面無表情、眼神詭異的凝視着他。

  夏星池被他看得忍不住毛骨悚然,於是沒好氣道:

  “你幹嘛!我又不參加選美,你對我的皮相也有嚴格要求嗎,有道疤怎麼啦!我長得像你白月光不就行了?”

  精細扮演替身、身上連多餘的疤痕都不能有,那可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想了想,夏星池又指着這道疤痕問:“那你現在死心了吧?我根本不是你——”

  “這道疤是我咬的。”黎乘淵突然開口。

  夏星池一愣。

  眨眼看了他半天才總算反應過來大反派在說什麼,每個字都知道什麼意思,但和在一起就令人疑惑了。

  再去看黎乘淵的表情,卻又絲毫不像是開玩笑,平靜認真的神色中只闡述着一個確定無疑的事實。

  “怎麼可能,你瘋了吧?”

  夏星池張張嘴,遲疑的又去端詳自己的手腕。

  卻突然發覺這似乎真有點像一道咬痕,因爲手腕另一側也有一道,只是很淺而幾乎看不到。

  而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他的腦海中似乎真的閃過一個畫面:

  年幼的孩子在他懷裏痛苦顫抖,死死咬着嘴脣乃至咬的鮮血淋漓,而自己因爲一時找不到別的東西替換而只好把自己的手腕遞上去。

  但夏星池確定小時候從沒遇上任何孩子,況且如果自己真能把手腕遞上去讓他咬的留下這麼深的疤,那必然是拿對方當心肝,不可能忘記。

  越想越匪夷所思,夏星池盯着自己手腕看了幾秒,無論再怎麼回憶也完全不覺得自己丟掉了任何記憶,卻莫名覺得黎乘淵說的話真的有些依據。

  於是他轉頭想去問黎乘淵,卻突然發覺只是一會工夫而已,黎乘淵的臉色就突然蒼白如紙。

  他脣色隱隱有些青紫,呼吸急促而困難。

  “你怎麼了!”夏星池見狀嚇了一跳,連忙扶他坐起身來,“這樣好點了嗎?怎麼突然這樣,哪裏難受?”

  黎乘淵緊緊皺眉,嘴脣動了動卻喉頭髮緊而說不出話,最終只無力地推開夏星池而想起身下牀,喉結微微滾動似乎是噁心想吐。

  “胃不舒服嗎?”夏星池連忙起身去扶他。

  他似乎低血糖的症狀更嚴重了,竟頭暈到自己站不穩的地步。

  夏星池第一次遇到他突然這樣,不知道是不是慣常症狀。

  但方纔明明還在聊天,這陣卻突然難受的一句話說不出,讓人頓時心驚膽戰。

  更要命的是黎乘淵吐完之後也絲毫沒有好轉,按着胃不住的乾嘔,額頭上滿是疼出的冷汗。

  等了許久他好不容易緩解些許,夏星池心疼又擔憂的把他扶回廳裏,不知道他怎麼又開始胃疼。

  正去給他倒水漱口的工夫,回來就見黎乘淵竟連靠着牆都站不住,意識模糊的緩緩滑落靠坐在地上。

  夏星池萬萬沒想到他會頭暈到這個地步,連忙衝上去扶他。

  湊近了卻發覺黎乘淵脣色竟已然發紫,痛苦的一手攥住胸口的衣料費力喘息,渾身不住顫抖。

  “黎乘淵!”夏星池見狀登時驚慌。

  他這是心臟病發作了?!

  方纔以爲是胃病和低血糖都足以讓夏星池的心提到嗓子眼,而此刻恍然意識到這居然是心臟病發,他幾乎瞬間頭皮發麻,耳邊猶如有一聲巨響。

  動作比腦子更快一步,來不及去想黎乘淵怎麼會不加刺激就突然犯病,夏星池已經下意識起身衝回房間。

  手雖然嚇得發抖,可動作卻快到離奇,他迅速找出硝酸甘油,又一路狂奔回來。

  黎乘淵眼前一片模糊,隱約聽到夏星池快急瘋了的聲音如隔着一層厚重的毛玻璃似的聽不清,想起身卻渾身發麻脫力。

  唯一能能感受到的就是心臟一陣陣尖銳絞痛,胃腹也劇痛着讓他噁心欲嘔。

  周遭的空氣彷彿抽乾似的無法呼吸,瀕死的窒息感倏忽將黎乘淵包圍。

  不,這不對

  夏星池在哆哆嗦嗦擰開瓶蓋倒藥時,無數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但最大的還是對黎乘淵死亡結局的無限恐懼。

  他知道黎乘淵的心臟病並不嚴重,更不該毫無外界刺激而毫無徵兆的這樣嚴重發作。

  還是說命運的齒輪一旦轉動就無法停止,這就是黎乘淵必然的死亡宿命?

  想到這裏,夏星池倏忽眼眶酸澀通紅,慌亂而急促難喃喃:“快吃藥,沒事的、不會有事的”

  此時大門突然打開,李修端着一碗上午剛摘的小西紅柿送來給夏星池,正打趣對鏡頭道:“正好帶大家去看看你們男神——”

  話沒說完,迎面就看到這生死一線之間的一幕。

  “怎麼回事?”李修當即震悚。

  手中的碗掉在地上,發出格外刺耳的瓷器碎裂聲,原本緊繃的氣氛如被扯斷的弦一樣,得到信號瞬間徹底失控。

  夏星池手中的藥還沒來得及塞到黎乘淵嘴裏,黎乘淵冰涼的手就喫力的攥住他的手腕:

  “別不是”

  話未說完,他又痛苦的咳嗽起來,咳得近乎渾身顫抖。

  夏星池連忙伸手去拍他的後背,卻忽然看到刺眼不詳的豔麗——

  黎乘淵的脣角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殷紅血跡,竟是生生咳出血了!

  鮮血順着脣邊流下,黎乘淵染血的薄脣動了動,他顯然是想說什麼,卻再發不出絲毫聲音。

  他定定看着夏星池,目光中似乎包涵了什麼複雜意味。

  片刻後,原本攥住夏星池手腕的手無力鬆開,黎乘淵歪倒在他懷裏,徹底陷入昏迷。

  在一旁站着的李修已經徹底嚇傻了,無論如何也一切會這麼突然。

  甚至原本在彈幕中混戰的粉粉黑黑都陡然一靜,被突如其來的生死給震住。

  夏星池一手按在黎乘淵的胸前感受,發現他的心率已經嚴重失常。

  因而不得不從萬狀驚恐中咬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從茫然混亂的思緒中努力梳理關鍵。

  彷彿是冥冥之中的默契和感應,夏星池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

  黎乘淵昏迷之前想說的話是“不是心臟病”。

  這個念頭如吐着信子的毒蛇般,令夏星池心中的震悚恐懼再次翻倍,也讓他渾身發冷,又驟然憤怒無比。

  他迅速拿出手機撥通空中急救電話,盡全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頭腦清晰的描述種種症狀,尤其是足以致命嚴重心律失常。

  同時收起手中的藥片,最終並沒有喂黎乘淵服下。

  如果這不是心臟病突發的話,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中毒了。

  夏星池不由得脊背發涼,想不通也來不及去想夏喻究竟是如何得手。

  但他們要黎乘淵死,就一定不會選擇他隨身攜帶的藥可以解的毒。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他們究竟用了是什麼東西,可既然一切都在對方的算計之中,比起救命,手中的藥片更可能將黎乘淵逼入死地。

  黎乘淵顯然也相當敏銳的想到了這推測,因而昏迷前最後望向夏星池的眼神中,分明寫着信任他的任何選擇。

  彷彿是無論做出什麼選擇,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怪他。

  夏星池深吸一口氣,如果自己判斷失誤、一切推斷都是錯的,那不喂藥的行爲就是親手扼殺了黎乘淵唯一活命的機會。

  這可能是這輩子賭注最大的一次豪賭,賭輸了就是賠上自己最重要的人的性命。

  作者有話要說:老規矩,評論區隨機掉落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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