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偷来的戒指
沈宁宁俏嫩的脸蛋上绽放出太阳花儿的笑意。
她走上前:“大家都忙着呐?谁去搭把手,帮我把枇杷苗拿下来。”
“村长爷爷,你让大家都来你這儿领树苗,一家最多三棵!”
老村长道:“好好好,宁宁,多亏了有你!”
他立刻喊了几個青壮年帮忙。
沈宁宁看向王捕头:“咦?你们都围着陈婆婆干什么?”
邓大婶拔高声调:“她家裡藏着一個陌生人,搞不好,就是附近流窜的匪贼!”
說完,她瞪圆眼睛,指着沈宁宁身边的陈冶。
“王捕头,就是他!错不了,我就看到他藏在陈婆婆家裡!”
“藏?你们弄错了叭,這是陈大哥哥,陈婆婆的儿子。”沈宁宁开口道。
王捕头信任沈宁宁,便走到陈冶面前,皱眉问:“既然是村民,为何见到人就躲?”
陈冶声线有些沙沙的,却不乏稳重:“我何时躲藏了?”
“你要是沒躲,昨晚捕快来搜村,你咋不在?”邓大婶不依不饶。
沈宁宁主动說:“因为我让陈大哥哥去我家帮忙了吖!”
“那么多树苗苗,我小胳膊小腿,怎么搬得下来喔!”
她說完,众人看了看马车敞开的帘子裡。
数十根枇杷苗,整齐地摆放。
光靠沈宁宁和秦奶奶,還真弄不来。
王捕头顿时沉息,不满地目光看向邓大婶。
她說的那么斩钉截铁,原来是一场误会!
邓大婶不死心,又拔声說:“他看着就不像好人啊,那手上刀疤多着呢。”
陈冶目光冰冷:“我在边疆上阵杀敌,有点疤,有什么稀奇的?我背上也有,你要看么!”
邓大婶一下白了张脸。
她啐骂:“好不要脸,谁稀得看!”
老村长面色难堪:“够了!要不是你咋咋呼呼,非說村裡进了匪贼,也不至于闹這么大的动静,差点伤了乡亲间的和气。”
他向王捕头赔罪:“不好意思捕头,让你白跑一趟。”
王捕头严肃道:“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是匪贼就好,既然這样,我們就先走了。”
他拱手作别,经過沈宁宁身边的时候,還特地停下来跟小家伙告辞。
老村长象征性地安抚了陈婆婆几句。
“娘,我扶着你回屋。”陈冶上前,抓住陈婆婆的手。
陈婆婆大概是吓得不轻,就怕儿子的疫病被发现。
按照律例,那可是会被关起来,直到死的!
他俩走后,邓大婶走上前,讨好地对沈宁宁道:“宁宁,你看,我家人口最多,要是只领三棵枇杷树,是不是太少了点?”
“不如多给我家一棵,我爹毕竟身为村长,哪儿能跟别人一样,再說了平时也挺照顾你,是不?”
沈宁宁果断摇头,声音甜软,拒绝地却干脆。
“不行,邓婶婶,這些树苗都有限,我多给你一棵,别家不就少啦?”
邓婶子面色顿时不好看。
老村长听到這儿,总算开口說:“宁宁說得对,咱家沒必要搞特殊,三棵树苗够了。”
他說完,就转身帮着发树苗去了。
沈宁宁忽然想起一件事。
呀!
宝石箱子,忘记给王捕头了!
算了,只能下次了。
她想了想,叫来了旁边排队的刘大伯。
让他帮忙把宝石箱子搬去村屋裡。
不然一来一回地运,太折腾了。
邓大婶在不远处直勾勾地瞧着。
刘大伯和沈宁宁的对话,传入她耳裡——
“宁宁,這什么东西,這么重?”
“一些宝石首饰,先放在這儿吧,等捕头叔叔……”
后面的话,邓大婶已经激动地听不下去了。
這么多宝物,沈宁宁就放在箱子裡,让它们不见天日?
可真是浪费啊!
沈宁宁锁上村屋,专程带着狼群去了疯书生那。
小家伙问他:“疯夫子,家家户户都领枇杷树了,你要不要吖,得早点去,不然就沒啦!”
疯书生抱着书,孜孜不倦地读着。
听到沈宁宁的声音,才抽空回了一句:“不了,谢谢。”
小家伙早就料到他会這么回答。
但還是想多嘴问一句。
故而,他說不用,沈宁宁就将一兜子红果子留在桌子上,准备离开。
“对了,”疯书生喊住了她:“我奉劝你,不要和那群王孙贵族走得太近,不要太過信任对方。”
沈宁宁小脸泛着彷徨迷茫:“嗯?为什么?”
疯书生却不回答了,他再次投入了书海之中。
可他刚刚說那句话的时候,眼神格外凛冽清醒。
沈宁宁离开院子,纳闷地噘着小嘴往回走。
這时。
前方传来陈冶的声音:“小姐,我母亲想跟您說几句话。”
沈宁宁跟着去了陈家的院子裡。
陈婆婆也沒有让她靠近,只怕隔墙有耳,她哭着小声說:“宁宁,這回多亏了有你,你帮了我太多次,婆婆真不知怎么谢谢你。”
“冶儿,给宁宁磕头,以后她就是你的主子,她的命,比你的命重要,记住!”
陈冶立刻撩袍跪下要叩首。
可把小家伙吓了一跳。
她连忙摆摆手,躲到黑狼王身后。
“不行吖!陈婆婆,用不着這样。”
她怎么能要他做奴隶呢?
何况陈大哥哥比她大二十多岁!
陈冶叩首,声音沙沙地沉哑:“我陈冶沒什么本事,唯有一身蛮力,小姐若是不嫌弃,往后我就做小姐的死士,必定拿命拥护!”
沈宁宁直接用小手将他拽起来。
“陈大哥哥,我帮你们,是因为当年陈婆婆看我被婶婶欺负,只有她肯帮我說公道话。”
“奶奶一直教我要感恩,我不過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罢了。”
“你可千万不要說做奴隶之类的话啦,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得珍惜。”
小家伙仰着水眸:“为了陈婆婆,你得好好活吖。”
陈婆婆感动地直抹泪。
沈宁宁将自己带来的水囊给她。
“陈婆婆,我看你似乎也有轻微病情,多喝水,不用害怕,病一定会好的!”
陈冶代母亲接了過来,母子俩又对沈宁宁千恩万谢。
祥云村因为有了健康的枇杷苗,家家户户都有了种地的斗志。
饶是日头热烈,也架不住他们的高兴。
……
這天,去别村的牛车上,坐着一個穿金戴银的女人。
同乘的人定睛一看:“哟!這不是祥云村的邓家大嫂嗎!穿的這么富贵,我险些不敢认你!”
邓大婶得意地摸了一下头上的红宝石钗子:“有什么不敢认的,我平时就有這些,只不過最近两天忽然想拿出来戴戴,也让它们见见阳光。”
她說完,其余两個陌生男人,都盯着她看。
邓大婶更加昂起头颅,晃了晃脑袋,宝石耳坠耀眼夺目。
可把那個认识她的乡民羡慕坏了。
邓大婶别提多么骄傲了。
她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让别人瞧個清楚。
然而,那乡民定睛一看,忽然变了脸色。
“邓大嫂子,你這戒指上,怎么有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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