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让她過来
白岑站在窗前,遥望远处,一言不发往下灌酒。
沙发上坐了名冷峻男子,西装革履,意气风发,他指尖燃着烟,拿起酒杯碰了下茶几,向白岑示意,“合作愉快。”
白岑抬手,遥遥举杯,“郁总多费心。”
他中午开会之后,下午将办公地点挪到酒店,与驭丰集团和利亨资本谈合作,郁诚是驭丰集团如今的大老板,解玉是利亨资本的继承人。
白岑的金融投资机构筹备已久,目前正推进上市中,他投资嗅觉敏锐,眼光天下无双,凡是他看好的项目,最后回报率都超過300%。
這個数值非常敏感,其中许多C作不能公开。
他将团队交由郁诚组建,公司则挂靠利亨资本,简称利亨风投,明面上是解玉的公司,背后的实控人是白岑。
所有经营都要瞒着孟家,這不仅是白岑個人的企业,也是朋友之间联手赚钱,几人都是生意场上的老相识,年龄相仿兴趣相投,合作起来非常愉快。
解玉站在一旁笑,单手cHa兜,另一手端起酒杯晃了晃,不太理解,“白总,令妹结婚是喜事,你不請我們喝喜酒也就算了,怎么自個儿喝起闷酒来了?”
白岑不說话,继续喝闷酒。
陈仪白接過话头:“還别說,以后我都得改口叫孟小姐嫂子了。”
這個陈家也是吴州商会的老人,過去家裡经营船业和百货公司,曾经和孟家平分天下,三几年时支援后方运送過战备物资,祖上有功上头有人,业务早早发展至香港及南洋。
算起来,陈仪白和陈怀南還是远亲,只是這几辈人不大走动。
白岑的脸sE更黑了,一口g掉杯中酒。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陈仪白拿起酒瓶为他斟酒,很疑惑,“我也觉得奇怪,陈家也不缺钱,怎么当初点名要孟真名下那间小公司?孟家旗下那么多产业,一個艺术品投资公司能值多少钱?”
郁诚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這你就不懂了,一间公司不值多少钱,但是艺术品能运作出很多钱。”
“多少?”陈仪白不当家不掌权,富家闲人做久了,m0不准其中的门道,他脾气還急,“哥,您能把话說明白嗎?”
“艺术品定价沒有封顶。”解玉晲他一眼,指了指他手上一枚祖母绿袖扣,“你要是想,我能把你這颗扣子运作成千万价格,還有字画,花瓶,古董,所有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能运作成天价。”
“多少天价?還能上亿?”
“嗯。”
這就是人为造出一個数字,低进高出便于资金流动,简单来說,就是洗钱。
公司放在孟真名下是合法经营,是给她练手,但公司一旦给了陈家,风险就不可控了。
气氛有一瞬沉默。
白岑若有所思,放下酒杯。
陈仪白恍然大悟,“我說你当时怎么拿住孟真的公司,怎么谈都不愿意给出去,原来在這儿等着呢。你這位大舅哥做得可以啊,未雨绸缪,英雄救美。”
郁诚意味深长笑了笑,掐灭手头的烟,“我回去了。”
解玉:“這么着急走?”
郁诚起身穿大衣,玉树临风高大挺拔,說话忽然温柔起来,“嗯,家裡那個等着呢,离不开人,娇气得很。”
解玉:……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他y生生咽下嘴裡那口酒,“啧啧,男人要把事业放第一位,哪能成天儿nV情长。”
“你是不想?你是沒有吧。”郁诚一点不念旧情,完全想不起来当时是谁抢谁老婆,說话很直接,“要說到工作,首先得慎重,你這边不做背调就敢投钱?利亨资本由你继承,那真是好。”
說完话,郁诚开门走了。
解玉往前跟了两步,“哎,大哥,投资讲缘分的,我和白总投缘行不行。”
白岑整個低气压,谈完工作后一句多余的话都沒有。
男人站在暗处,一手拿酒瓶,另一手拿酒杯,自斟自饮,懒洋洋抬起眼皮看向他。
解玉和陈仪白对望一眼,找了個理由赶紧离开。
房间陡然安静下来,手机震动了很久。
白岑接起后听了一会儿,說:“让她過来。”
距婚礼开始,還有不到十分钟。
酒店相邻的套房之间有暗门,平时门长关,根据客人需要,几個房间可以连通使用。
孟真眼睁睁看着王克打开這一侧的门。
沒有通過门外走廊,她从书柜后的窄门进入白岑的房间。
原来他就在她房间隔壁,原来她最害怕最惶恐的时候,他离她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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