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纪允礼你好小气
就在這时她的手突然被握住,更是瞬间被抓离,這让兴致正好的她不由得抬眸有些不满地瞧向了挟制住她动作的纪允礼。
“干嘛不让我戳?”
只顾着自己小情绪的陆月,并沒有注意到此刻纪允礼的双眸裡多了几分刚刚沒有的暗沉。
而使了小性子的陆月比刚刚又多了几分动人,纪允礼不自觉又吞咽了一下,那喉结再次上下滚动,而這对陆月来說就是挑衅。
不让她碰還故意上下滚动,不是挑衅是什么。
脾气上来的陆月直接用力往前一压,将毫无防备的纪允礼就那么给推倒了,同時間挣脱出自己的手戳上了纪允礼的喉结,毫无章法,完全就是报复,“不让我戳,我偏要戳,偏要戳。”
陆月這模样当真是满身的孩子气,纪允礼落在榻上的双手不由得紧握了握,隐忍了片刻,终究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就那么躺在那任由她肆意妄为。
纪允礼的顺从,再加上自己的一顿戳,陆月一下子就撒了气,而撒完气之后,瞧着纪允礼這副躺在那随便被她欺负的模样,不知为何,莫名就心虚了起来,更是突然意识到她刚刚好像……无理取闹了……
感受不到动静,纪允礼睁开了双眼,睁开的瞬间,只见那琉璃色的眸子裡此刻满是浓墨得化不开的黑,只是被那么一看,說不出为什么,陆月只觉得心跳瞬间有些不受控制的加快了跳动的速度,不止如此,整個人更是觉得哪哪都有一种被火灼的感觉。
“不戳了?”暗哑着声音,纪允礼反问了這么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心虚的缘故,只觉得這再寻常不過的反问此刻烫耳朵得紧。
“谁……谁戳你了……還不是你小气,我不就是摸两下,都不让摸,你小气,对,就是你小气。”
论强词夺理,還得陆月来,這真的是硬生生把自己从心虚說成了理直气壮,只是那气在那双琉璃色眼眸的注视下,怎么听怎么都气弱的狠。
论颠倒黑白倒打一耙還得纪允礼来,“我只是想好好回答你的問題才制止你。”绝对不是受不住這不是撩拨甚似撩拨。
一句话让陆月彻底气弱了下去,就是不想承认自己无理取闹都不行,但承认是不会承认的,大不了……
“我也给你戳就是。”說着,陆月直接抬手扯了一下自己脖颈上的盘扣,力道有些大,一下子扯开了两三颗,以至于不止露出了纤细的脖颈,還露出了红艳的小衣以及被其半遮半掩的蝴蝶骨。
這一幕看得纪允礼放在床榻上的手不由得又紧握成拳,连带着身下的床单都被他紧攥在了手裡攥得满是褶皱,下一刻他突地一松拳头一曲手臂,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陆月被吓得往后缩了一下,也就只缩了一下,下一刻便昂着脖子一副我不怕你你来呀的倔强模样。
這模样看得纪允礼真的是想好好‘修理’她一顿,但到底是怕吓着她,什么都沒做,只是伸手摸上了她衣服上的盘扣,然后捏住,重新扣起。
這让以为会被戳的陆月一愣,“你不戳嗎?”
這一句问得低垂着眼眸认真扣盘扣的纪允礼一抬眸,就那么近距离的撞进她的眼眸,幽深着眸色說了一句,“我不小气。”
不知为何,這一刻陆月莫名生出了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只觉得此时此刻看着她的這双眸子以及听到的這句话让她……让她……
陆月還沒表达出一個所以然来,纪允礼已然垂下眸光,替她扣上了最后一颗扣子,然后微微往后退了两分,并开口重新回到了那個被他们岔开的话题。
“不用我告诉姑祖母,县太爷那边自会有章程。姑祖母在我這边沒讨到话,又被祖父强制赶走,而乔财俊被关在牢裡,她定是舍不得要去看他。老师之前說让泰和叔去寻县太爷查查乔财俊后面的线,如此,姑祖母只要去看乔财俊,必定会被县太爷盯上成为撬开乔财俊嘴的钥匙。”
话不难懂,但有些不在状态的陆月则是听得似懂非懂,以至于下意识就反问了一句,“是嗎?”
“嗯,县太爷破案众多,這样的案子在他眼裡并沒有什么难度。”
两句话的功夫足够陆月从恍惚中醒神,而醒神后的陆月真的是哪哪都觉得有些刺挠,颇有几分如坐针毡的感觉。
此地无银三百两转身就跑的事她是不会再干了,那便只剩下转移话题,至于转移什么话题,這提到了县太爷,哦,对了,有了,她還有一件事沒问他,虽然她觉得她知道他的選擇,但问還是要问的。
“县太爷让冯头领告知你恩科提前的事,你……”后面的话陆月沒說,毕竟是個問題。
陆月的小心思纪允礼真的是一眼就看穿了,但這事也的确是正事,她不问他也是要說的。
“我要去的,我已经错過一次,不会再错過這一次,且這一次能提前,下一次究竟会不会退后也难說,我等不了那么久。而我已经大半年不曾碰過书本,一切都要重头开始,算算時間,书院差不多再有半個月就要进学,我得去跟着进学,時間不能错過,不然就进不了了。”
书院還是有书院的规矩的。
“這個沒关系,半個月的時間足够了,药浴配针灸,你会恢复得很快,至少能让你基本行动自如,”
說到這陆月突然一個激灵,哎呦,這不就是一個逃离的好借口嗎?
想着陆月麻溜就往地上探,“我现在就去李叔家看看浴桶好了沒,沒有我得催催,你這時間也是十来日,得抓紧。”
话落间陆月已然落地,還顺便整理了两下自己,然后转身就要跑,那急切怎么看怎么都有几分迫不及待要逃离的感觉。
這看得纪允礼真的是……
眼瞧着人就要跑出去,纪允礼连忙嘱咐,“别一個人去,喊上俏俏跟你一起。”
“知道了知道了。”陆月摆了摆手就冲出了屋子,当真是叫一個迫不及待。
徒留纪允礼在屋内哭笑不得,這是把他当洪水猛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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