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尘埃落定
到那個时候谁想要再做点什么,那当真是难上加难了。
特别是嘉亲王,辛苦筹划這一番,怎么允许就這么失败,如此下一次什么时候還能再有這么一個机会?
不過他一向谨慎,根本就不会自己动手。
眼瞧着牢裡的李哲不动如山,嘉亲王盯上了李阙,毕竟比起阶下囚很难实现目标的李哲来說,李阙想要做点什么真的是太容易了。
而越在权利中心就越难经历住诱惑。
为官之人就沒有几個干净的,更别提头领已经下大牢的二皇子党了。
嘉亲王让人捅出了几個跟三皇子党不对付厉害极了的人的把柄,当即三皇子党就跟恶狗抢着骨头一样,死咬着不放,拼命的叮咬。
這样的场景曾经不是沒有過,那那时李阙完全不能做主,只能看着那些個人嚣张。
然如今,生杀大权握在了他的手裡,让他很好地享受了一番他要如何就如何的快意感,這享受過之后谁還愿意将权利還回去?
可帝王的身子在逐渐转好,如此便只有一個办法……
眼瞧着到了陆月给帝王解毒的這一日,据陆月描述是以毒攻毒,而這样的日子李阙如何能不在?
自然是在一侧守着,亲眼看着帝王将那药喝下。
就在帝王喝下药的片刻后,突地口吐鲜血整個人倒了下去,所有人瞬间惊骇。
陆月更是连忙要上前查看,却是被李阙一把给推了开去。
“你這個恶妇,休要靠近父皇,你竟敢害父皇,来人,立刻拉下去关进大牢。”
陆月就這么被李阙下令关起来。
德妃如何能依,立刻上前护住陆月,“李阙,事情還沒查清如何能定罪?纪夫人這药是事先试验好的,不可能有問題。”
“德妃娘娘,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這般明着袒护可不合适,莫要让本殿下将你当成同谋。”
這真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许将纪夫人带走。”德妃拼命维护。
李阙见状,最后只能让人将德妃赶回她自己的寝宫,以及和她一起的陆月,两人就那么双双关在了德妃的寝宫内。
两人被弄走,李阙立刻让信任的太医去给帝王诊脉,结果自然是中毒,且只剩最后一口气。
听着還剩一口气,李阙這心裡很不得劲,但总不能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亲自动手,反正就只剩一口气了,說不定下一刻就人沒了。
李阙当即就摆出哀嚎哭喊的架势,紧接着帝王要不行的消息也跟着散了出去。
三皇子党纷纷开始言语說国不可一日无君,一個劲的要推崇李阙当帝王。
李阙自然婉拒,同样也有人不赞同,就這样拉锯了两三日之后,李阙倒下了,理由是旧疾复发。
群龙无首,嘉亲王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被推了出来。
更是入住了皇宫,差不多三日的样子,嘉亲王终于确定自己入主了這裡,胜利的愉悦让他终于忍不住去了昏迷的帝王跟前开始畅快的大笑。
“李镜,你看看,這皇位终還是要落到我的手裡。被自己儿子逼宫又下毒的感觉如何?這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是你兄长,本就该我继承皇位。为了今日,我蛰伏那么些年,你可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从今往后,這一切都是我的了,你就好好躺在這看着吧。不,你沒机会了,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說着,嘉亲王就示意身侧的人端着药上前去灌帝王李镜,就在這时,床榻上的人突地睁开了眼并坐直了身体,双眸冷然地看向了嘉亲王,“朕等你也等得很辛苦,等了许久。”
许是沒想到帝王醒過来了,嘉亲王眸色一变,不過只一瞬就恢复了常色。
“你竟然是醒了,如此也好,让你清醒的死去更快活。這皇城裡可早就都是我的人了,你醒了又如何?你以为我是你那两個蠢儿子嗎?不過我倒是真该谢谢他们,不然如何能有今日這局面。”
被抓现行,嘉亲王只觉得很是快意,完全就沒有惧怕,他深信自己的全部部署。
帝王弯了一下唇,“是嗎?不如我們等等瞧?”
這一等便是小半时辰,那厮杀声和早些日子那一夜一样,甚至更为凶猛。
当厮杀声入耳的时候,嘉亲王就有些不好了,因为他觉得不该出现這样的厮杀声,整個京都城的兵马都被他给控制了,怎么可能還会有兵马来反抗他的兵马?
答案在领头的两個人染着鲜血出现在嘉亲王面前的时候,他顿时明白了,原来他早几個月就落入了圈套。
而這两個人,皆是已经身死的两個人,一個纪允礼,一個孟梓楚,重点是這孟梓楚竟然不残废?
惊变過后的第一瞬间,嘉亲王不是說什么,而是直接从轮椅上起身扑向了帝王,一副死也要拉上垫背的样子。
其结果自然是沒有得逞的,不仅如此,還被护龙卫狠狠地压在了地上。
明明到了這個地步,嘉亲王却還是不认一句。
帝王也不多言,直接道:“将人绑好,宣百官,将李阙和李哲带来。”
帝王這是要清算的架势。
帝王令一下,立刻就有人速度去办。
当听到宣召的时候有人欢喜有人胆颤,而不管是欢喜還是胆颤,在一路走過宫道,看到那满地的血腥和断臂残肢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由得一颤。
两個有能力的皇子都已经倒下,如此,造成眼前這一幕的人可想而知,沒想到嘉亲王竟然藏得那么深。
這震撼還沒過,当一众人在帝王寝宫前看到该死去的两人染着满身的血站在那的时候,這大半夜的差点把魂给吓沒了,唯一庆幸的是人比较多。
一些個脑子转得快的人此刻已然明了,這不是帝王布的局又是什么?
纪允礼去接陆月的时候,已经快接近黎明。
這半夜的厮杀声,陆月根本不可能睡得了,德妃自然也沒有睡,同时也向陆月透露了一些事。
提心吊胆了一夜的陆月在此刻见得纪允礼的时候,喜极而泣,也顾不得那么些人,就那么朝着纪允礼扑了過去,撞进了他的怀裡,将他紧紧给拥住。
纪允礼将人搂住稍稍安抚了片刻,后朝着德妃娘娘行了礼,然后将人给带走。
此时宫道上已经被清洗干净,再不见一丝血腥。
纪允礼牵着陆月的手,在黎明下一路朝着宫门口走去,陆月什么都不问都不說,直到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再也忍不住思念,朝着纪允礼扑了過去。
热烈的吻在此时成了彼此唯一对思念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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