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陆月被围攻
一院子的人,纪玉梅管都不管陆月在哪又是不是在,直接拿出泼妇骂街的架势开口就骂。
“陆三丫你這個毒妇,你赔我孙子赔我孙子,纪家怎么买了你這么個毒蝎心肠的东西回来。你這個毒妇被流氓调戏,我孙好心救你,你不感激就算了,還诬陷我孙跟那些人是一伙,就那么让我孙进了大牢,我纪家怎么出了你這么毒的毒妇,陆三丫,你赔我孙子,你赔我孙子……”
一院子人就這么听着纪玉梅谩骂陆月,而无论是那句被流氓调戏,還是诬陷乔财俊,都瞬间将陆月栽害到了极致,一個是女子清白被损,一個是枉顾亲人情意,无论是哪一個都足够陆月被世人唾骂。
“哎呦,這可要不得,我還当是個多善的人,却原来竟是一個连亲戚都栽害的人,果真是蛇蝎心肠。”
牛秀红還沒离开,不是不急着离开,而是想听一耳朵陆月跟那几人說的關於深山的事。
哪曾想,想听的事還沒听到就来了這么一出,如此好的败坏陆月的机会,她要是不火上浇油一番,都对不起她心头那口憋了好些日子不爽的气。
一听到有人搭腔,纪玉梅一下子就更来劲了。
本来她是打算来一哭二闹三上吊让纪德贵拿钱给她去赎乔财俊的,哪裡知道远远就瞧见這裡聚集了不少人,当即就哭喊着冲了进来。
這完全就是给她创造极佳的环境,凭啥她孙子下了大牢,在裡面受大罪,這陆三丫却是好好在家待着,她非要陆三丫身败名裂众人唾骂。
“我那苦命的孙儿呀,怎么那么苦命呀,好心救人却反被栽害进了大牢,大哥,你可得给我做主呀,我好好的孙儿呀。大哥你怎么弄了個這般蛇蝎心肠的人进家门,真是纪家家门不幸呀……”
纪玉梅就那么往地上一坐哭赖了起来,半头银发满面枯槁坐在地上哭得好不伤心,任谁看了都得将心偏向她。
“陆三丫,這咋回事?這怎么人家好心帮你,你還害人家坐牢呢。”有村民忍不住开了口,一开口就质问向陆月,明显就是信了纪玉梅的话。
“就是,做人可不能這样,這怎么都是亲戚,别說帮了你,就是沒帮你,你也不能看着人入大牢呀。”
“对对对,你這心思也太不好了。”
一人成行三人成虎說的就是眼前這场景,不過是纪玉梅的片面之词,便一人接一人的对着陆月指指点点了起来,连问陆月一句有沒有這事都不问。
纪德贵一直沒有作声,从纪玉梅进来开始。
一個是這事情太突然,還有一個则是他清楚乔财俊是個什么货色,总觉得有些不太对,但此时此刻,面对众人的指责,他不能再不开口,否则這纪家的声誉,纪允礼的声誉都将要大大受损。
“陆三丫,這事是怎么回事?”纪德贵也沒武断什么,而是肃然着脸质问了這么一句。
虽然纪德贵沒有偏袒谁,但此时此刻這一句质问已然无形之中站在了纪玉梅那一侧。
“我沒有栽害乔财俊。”从开始到现在不曾說過一個字或者說沒有机会說過一個字的陆月,面对纪德贵的质问,并沒有過多的辩驳,只是說了這么一句。
然就是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也成了纪玉梅栽害她的话。
“你這個毒妇,事到如今你却還要狡辩,你到底是不是人,還有沒有心?我那苦命的孙子就這么进了大牢,别人還当我家俊哥儿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我家俊哥儿可還沒有娶媳妇呢呀……”
纪玉梅這一哭诉可不得了,虽說男子名声比不得女子,但名声不好娶媳妇多少還是有影响的,這可如何能行。
“陆三丫,你不会因为上一次俊哥儿来家多看你几眼,你就记恨在心吧。”
吴秀华逮着栽害的机会就来了這么一句,這一句可以說直接就给陆月加上了栽害乔财俊的动机,对于此时此刻的陆月来說无疑是雪上加霜,让本来一些半信半疑的乡亲立刻倒向了纪玉梅那一侧,窃窃私语了起来。
“沒想到這陆三丫竟是這样的人,看一眼少块肉不成,竟是還记恨在心。”
“哎呀,人真的是不能只看外貌,长得挺俏的一姑娘,這心思怎么這么歹毒,這不是害人家终身嗎?”
“怎么都是亲戚,這事做得太绝了,果然是买来的养不熟。”
說是窃窃私语,院子就這么大,耳朵不聋的,多少都能听见一些。
纪玉梅句句哭诉在前,乡亲们的句句议论在后,纪德贵只觉得面子裡子都沒了,直接火气冲头,直对向陆月。
“陆三丫,這事你怎么能這么做?”
不過是片刻的功夫,纪德贵已然变了态度,比起早片刻的那一句還算中立的话,此刻這一句直接就给陆月定了罪,而這一句显得他早片刻问陆月的那一句是那么的多余。
“爷爷,你不要听姑奶奶她胡說,事情不是這個样子的,明明就是财俊表哥收买了流氓来欺负我和嫂嫂,是官老爷抓的他,跟嫂嫂沒有任何关系。”
陆月還沒来得及开口,就被一直被她按住的纪俏俏给抢了先。
而此时此刻纪俏俏這一句无疑是狡辩,纪玉梅一听直接就恶狠狠地瞪向纪俏俏,“胡說,你這個小丫头胡說,你這個小丫头心怎么也這么歹毒,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姓什么,竟然帮着一個外人。”
纪玉梅這一句让众人不由得都转移视线看向了纪俏俏,眸带指责。
在纪俏俏成为所有人的攻击对象前,陆月伸手将纪俏俏再次拉住藏在了身后,不让她去面对那些眸光。
然陆月這一拉也成了错。
“哎呦,這可真会收买人心,這才来多久呀,都把一個小丫头的心都收买了,青红不分了起来,真是好能耐。”
牛秀红瞅准时机阴阳怪气开了口,而此时此刻這一句真真是时机恰好,不但让纪俏俏的话成了辩驳,還趁机败坏了陆月的名声,可谓是一石二鸟。
而這样的机会又岂是只有牛秀红会趁机踩上一脚。
“陆三丫,你咋不說话?是心虚害怕了?做都做了還怕认嗎?你這不說话就以为沒這事了嗎?”
纪珍珠一直记着早先绢花的仇,這会儿终于让她逮到开口的机会,直接就幸灾乐祸质问出口。
纪珍珠這一句让陆月看向了她,只一眼,沒什么情绪,要问有,那就是冷漠,纪珍珠乍一看這样的视线,還以为对上了纪允礼,整個人一哆嗦,下一刻满是被吓到的难堪至极,直接梗着脖子呵斥了上去。
“怎么?我說的不对不成?你能做還怕人說不成?”
陆月一直信奉与人为善,然……
“小姑,你說人长着一颗脑袋是用来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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