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出演[快穿]_231 作者:未知 像個沙雕。 聽了半天,果然什麼都沒有聽到後,崔思莢對看着她的人嘿嘿笑了一聲,繼續溜達回了座位。 知道有八卦而不能八,簡直生活一酷刑。 她覺着自己忍受了什麼了不得的酷刑後,隔壁的顧皎白終於圓滿一般地親了親季澄闕的額頭,完完全全地把季澄闕抱在懷裏,摟了好一會兒。 季澄闕也難得乖巧下來,放鬆地在她頸窩靠了一會兒後,手指在她背脊漫無目的地遊梭着畫起圈,“跟我說說你哥。” 顧皎白側臉在她發頂亂七八糟蹭着:“爲什麼想聽他?”想了想,又補充:“沒什麼好說的。” 怎麼能沒什麼好說的,越是不想說越是有東西不能說。 季澄闕沉默了兩秒,揭過,“那說說你。” 顧皎白笑了一聲,就着攬她的姿勢往桌子旁挪了兩步,很自然地端起她的杯子喝了幾口水,“我這幾年怎麼樣,你還不清楚麼。” 季澄闕一頓,二頓,隨即眼皮兒一遮,有些微妙地開口說:“你也在注意我。” “我注意你是因爲發現了你在注意着我,打聽我。”可能是心情不錯,顧皎白有些開懷地拍了拍她的腦袋,“還是你先。” 季澄闕:“……” 誰要跟你爭先後了? “我的意思是,即便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事情,去過了哪些地方,平時又都是怎麼度過的。”季澄闕攬着她的腰緊了緊,“但這些就能真的知道你這幾年過得好不好嗎,你心裏想的都會宣出於口被聽到,所難過的都會示於人前被看到嗎?” 不會,當然不會,一個人最幽微的情緒,永遠只會在心底暗自徘徊,等着能傾聽它的人。 顧皎白有些訝異地低頭,看了季澄闕一會兒後,擡手刮刮她的鼻子,語氣十分溫柔:“雖然不會,但我真的沒有你想象中想的那麼多,有些事情是讓我難過過,但沒有持續很久。” 季澄闕擡眼去看她,不吭不響。 顧皎白忽然笑了一聲,猝不及防地親了她一下,很快的那種,然後揶揄道:“那我要怎麼辦才符合常理,自閉很多年嗎。” “……”季澄闕推了她一下,顯然對她這種不打招呼地偷親有些沒有準備。 而且能看出來,這人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的。 顧皎白眉眼更彎了一些,但卻是柔軟的,很貼心地點到即止,沒有再把她逗得很厲害。 談戀愛這種事情,有些人就是臉皮很薄很容易不好意思,但這和純不純情無關,而很大可能是取決於對方對你的喜歡程度。 因爲喜歡一個人,所有很小的互動都會變得格外敏感和微妙。如果對方也恰好喜歡你,那這種互動大部分又會裹上甜甜的外衣。 兩個人又隨便聊了一些別的後,顧皎白將買來的酸奶擰開,遞給季澄闕,輕聲問道:“你呢,季阿姨去世的時候,都想了些什麼呢?” 季澄闕接過酸奶,靠在椅背上抿了抿脣,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回憶道:“想了很多,比如從她去世的時候我就沒有媽媽了。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想,因爲從我出生開始,其實跟她的接觸就並不多,說實話的話,大概沒有非常親密的感情。” “怎麼說。”季澄闕眨了兩下眼,語氣很尋常,“我媽是從小身體就不怎麼好,沒有大病,但是小毛病不斷。生了我之後就各種大毛病都落下了一些,而且患上了產後抑鬱,所以進了北苑的療養院。” 有很多東西其實顧皎白都是知道和清楚的,甚至有些比季澄闕知道的還要真實,但她沒有出聲,很安靜地聽季澄闕說着。 “她的狀況應該是比較嚴重,爲了抗抑鬱喫的藥其實都有副作用,催生了一些別的分裂症。所以一直沒有恢復的很好,精神狀況和身體狀況都十分飄忽不定,忽上忽下,所以一直就沒有離開過那間療養院,我也是在長大一些有記憶之後,纔會定時去看看她。” “她去世的時候,”季澄闕在這兒頓了一下,想了很久,低聲說:“我可能是有很久的心理準備了吧,也沒有非常難過。” “這麼說好像有點兒不孝。”季澄闕自己笑了笑,喝了口酸奶。 “沒有。”顧皎白將水果小蛋糕拆開,在她鼻尖點了一點奶油,“你以前在北苑陪阿姨的那些日子我都知道,很孝順。” 可能是她們以前的接觸大多圍繞在關於那間療養院和彼此去世的媽媽之間,所以今天的話題一直在這上面繚繞不去。季澄闕舌頭奇長地自己卷掉了鼻尖上那點奶油後,捏着叉子晃了晃,“這個話題打住,不說了。” 顧皎白眨眨眼代替點頭,然後自己也給自己點了點奶油,放在鼻尖,學季澄闕的樣子試了試,沒捲到。 不是每一個人舌頭都有那麼長的。 所以她忽然傾身,整個人離季澄闕很近地嗯了一聲,魅惑一樣地輕聲說:“你要不要幫幫我?” 季澄闕在她湊過來的一瞬間屏息了一下,隨即低笑了一聲,捏了捏她兩邊臉頰,“你是在撒嬌嗎?” 顧皎白長長嗯了一聲,睫毛一蓋,承認:“撒嬌。” 季澄闕笑意很深,摸着她的下巴偏頭湊了上去,卷掉她鼻尖上的奶油後,自然又順勢地緩緩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