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章心心会不会被那双眼睛夺舍了?
“心心,我能理解你。”
她走上前,拉住初之心的手,进而紧紧将她拥抱在怀裡,“我知道你心裡难過,你压力大,所以你的很多情绪都是正常的,你不用有太大的负罪感。”
“如果你觉得,跟我們在一起有压力,你想自己静一静,那你就静一静,我們不会打扰你,等你什么时候好了,我再什么时候接你回去。”
到了现在,白景悦也终于相信了盛祁的說法。
原来心心一直沒有回去,并非盛祁强制性扣押,而是她自己本身不愿意回去。
虽然现在還想不通心心不愿意回去到底是怎样一种心理状态,但是白景悦選擇尊重,理解,支持。
“你需要我离开嗎,我的离开,会让你轻松一些嗎?”
白景悦轻声朝初之心问道。
“我不希望你离开,但是我现在的状态不好,你的存在会让我压力很大,我真的害怕你们看到我并不美好的一面,所以……”
初之心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哽咽道:“你再等等我,等我变得更好的时候,我再回去。”
“你的意思是,最近你還是要待在盛祁的庄园嗎,你不愿意见我們?”
白景悦有些失落的问道。
“我不和任何人待在一起,我只是想自己静一静,你们大可以放心,我很安全的,我只是……需要找個地方疗伤。”
初之心說到這裡的,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只受伤的野兽。
野兽受伤,不需要谁来拯救,只需要自己躲在深山老林裡,自己舔舐伤口就好了。
熬得過去是她本事大,熬不過去不连累任何人,她问心无愧!
“這……”
白景悦即便心裡一百個不想,但只要是初之心的選擇,她都会无條件的支持的。
“好,我答应你,這段時間我不会打搅你疗伤,但是我們能不能约定一下……”
“约定什么?”
“你每天都给我发個消息,不需要太复杂的消息,即便只是個小小的表情也行,你得让我們這些人放心,你是不知道,你突然消失的這段日子,我和梅姨,還有司徒轩,我們有多着急,我差点都报警了。”
說起這些日子,白景悦心裡的不满又冒了出来。
她担惊受怕了這么久,一個完整的觉都沒有睡過,這個时候初之心哪怕只给她发一個消息,她那些担惊受怕的夜晚,也不至于那么难熬。
“对不起,有时候我也控制不了我的行为,我就是個疯子。”
初之心捂着头,又感觉到巨大的压力朝自己袭来。
說到底,還是因为她太在乎她爱的這些人了,害怕让他们失望,害怕被他们看到自己不堪的样子,所以干脆当一只鸵鸟,選擇逃避一切。
“不不不,是我們的問題,我們对你的期望太高了,导致你压力過大,害怕面对我們,该我們对你說对不起……”
白景悦紧紧拍了拍初之心的肩膀,“对不起心心,我們让你太累了,你其实可以放轻松点,不用那么累的,人非圣贤,沒有人是永远完美无缺的,有时候缺陷,反而是另一种完整。”
“谢谢你的理解。”
初之心木然的站立着,情绪沒有太大的波动。
她或许真的生病了,从一個热情洒脱,积极开朗的太阳花,变成了只在阴暗和潮湿的环境才能生长的苔藓植物,即使面对着别人的爱和示好,内心也毫无波澜。
最终,白景悦离开了医院,并未将初之心带走。
司徒轩一直在初宅等待,看到白景悦只身一人回来,有点摸不着头脑。
“怎么回事,小娇妻呢?”
他以为這一次,白景悦如此的信心满满,肯定会把初之心给带回来,结果……似乎沒有那么顺利?
“她不愿意回来。”
白景悦自顾自的进门,如同一只蒸蔫儿了的茄子,一点活力也沒有。
“看,我就說吧,她是自愿和盛祁待在一起的,你叫不回来。”
司徒轩似笑非笑的朝女人伸手,“你赌输了,自己說說,要挨什么罚?”
說起来,一周之前,司徒轩就和白景悦立下赌局。
他觉得初之心之所以這么久沒消息,也沒有回来,是因为她自己不想回来,跟盛祁沒关系。
白景悦则认为,肯定是初之心被盛祁关起来了,或者洗了脑,所以才不愿意回来。
他们說好了,如果白景悦能把初之心带回来,司徒轩任凭白景悦处置,反之……则是白景悦任凭初之心处置。
司徒轩见白景悦那么风风火火的,心裡還有点沒底,都做好准备任凭女人惩罚了,结果现在局面竟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反转。
“你想怎么罚我?”
白景悦转向司徒轩,一反往常怼天怼地的狂暴气质,破罐破摔道:“随你怎么罚吧,我无所谓,毁灭吧,累了!”
女人這個样子,反倒让司徒轩有点担心了,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要碎掉了?”
“還能发生什么……”
白景悦长长叹一口气,“就如你猜测的那样,心心不回来,是她自己不想回来,還真不是盛祁搞鬼,甚至甚至還帮了大忙,给心心换了一双特别美的眼睛,心心又重获光明了。”
“真的嗎?”
司徒轩不禁为初之心感到开心,“這不是好事嗎,为什么你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這确实是好事,按理心心应该很开心的,可是我觉得她的状态,比之前還要差,我想帮她,却不知道怎么帮她,她甚至都不愿意面对我們。”
白景悦捧着脸蛋,眉眼无奈的耷拉着,“我第一次觉得,我和心心的距离這么遥远,她像是变了一個人,你說那眼睛会不会有問題啊,心心会不会被那双眼睛夺舍了?”
她突然脑洞大开的猜测道。
“夺舍不至于,不過医学上确实也有一种說法……”
司徒轩一本正经的說道。
白景悦眼睛一亮,立刻追问道:“什么說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