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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活着的圣人

作者:魂断青楼
王超還是处于怀疑的态度“這其中的操作過程很复杂,货物的来源,還有货物要卖给西夏或者辽国,我們怎么处理,這几百人裡识字的不超過十個人,我們也沒有做买卖的经验,還有和党项人、辽国人的交涉也是問題,子非,我感觉這不是個好主意。”

  看来不打消他们心中的疑虑他们是不会冒险的“王叔的担心是有道理的,這些問題也确实是我們的短板,我先简单說一下大概,配方我有现成的,不存在問題,第一次所需之物我們在长安附近差不多可以收集起来。接下来就是我們不会做买卖,這個很简单,长安现在十室九空,商人都不愿意来這边,无事可做的掌柜应该有很多,我們先請几個人,過個一两年我們自己人也就学会了,以后就以老带新,我們也就有自己的人了,不会做生意這块也解决了,言语這块渭州(今天的甘肃平凉)的兄弟听懂党项语沒有什么問題吧,多跑几次我估计你和我都看不出他是宋人還是党项人了,趁着這段時間各自還沒有回家,晚上有時間把我們中年龄小的,机灵一点的聚在一起,我教他们识字,再给他们讲讲西夏和辽国的一些知识,做生意的一点小技巧,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王叔,你们還有什么問題嗎?”

  陆子非這样說他们的信心明显足了一些,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们几個人对望了一眼還是由王超开口“子非,我們的本金怎么算,還有假如盈利,怎么分红。”說完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盯着陆子非,這是他们最关心也是最在意的一個問題。

  陆子非轻笑一声“诸位伯伯不必不好意思,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亲兄弟還要明算账,我出配方拿三成,你们合伙三成,给边军和衙门這边再分三成,剩下的就是我們在做生意的過程中投资,比如有人生病,意外死亡的补偿,有些不可预知的危险都从這一成中扣除,你们合伙的這三成按照每個人出的本金来算,谁出的多谁多分,谁出的少,谁少分,王叔,我這样分配大家可還满意。”

  王超說到:“你拿三成我沒意见,最后那一成的安排我也很赞同,只是给边军和官府的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王超這样說陆子非认真起来了,這個問題丝毫马虎不得“边军和官府這边的三成一個子都不能少,王叔你是沒想通這其中的关键,现在整個西北,甚至北方都是边军在管理,少了他们的那份,别說你想做生意,你连大宋境内都走不出去,他们收了那份钱,在大宋我們就不会为安全和敲诈的問題操心,我自己宁愿少拿一成,他们的那份决不能少。”

  王超也知道了边军和官府的重要性“子非,那我們先从那裡着手,我是一点头绪都沒有。”

  “先不要着急,我們距回家還有一段日子,在這段時間内我写一個详细的计划,到那时候我們刚好离开军营,就可以开始动手了,你先去和其他人商量一下,要保证每個加入进来的人都是自愿的,强扭的瓜不甜,别出了事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王超点头說好,他对陆子非的這种信任不是一天两天培养出来的,是用三年時間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刚想說他去通知大家,這时门口一個一身戎装的校尉沒打招呼就闯了进来,因为知道這地方来的不是党项人,他们只是静静看着,又是個来發佈命令的吧,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坏消息,校尉环顾众人“你们谁是這裡的长官,出来一下,安抚使有话要询问。”

  陆子非对安抚使這個官名沒有概念,他见過最大的官是折(歷史上的佘太君就是出自這個家族)家军的张岊将军,而他只是個正七品的巡检,說不定還沒有這個报信的校尉官大,王超在陆子非的耳旁对他說“经略安抚使就是一路的最大长官,管民政和军队。”這要是放在后世,那就是好几個地级市的市委书记還兼任军区司令啊!陆子非给了王叔一個眼神,王超对着校尉說“我暂时是他们的队长”。校尉有点不理解,刚才他进来,所有人的表现他都记在了脑子裡,很明显做主的是這個年龄比他小的少年,为什么站出来的却不是他,不過他也沒說什么,心裡记住了在他面前面不改色的少年,对王超說了一声“那你跟我来吧”

  出了帐篷的王超吓到了,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站在最前面,穿着普普通通的布衣,身后跟着一大群人,各种各样的将军,身穿绯袍他不认识的大官,张岊将军只能站在最后面不停地对着自己挤眉弄眼,有一個人他认识,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曹然,曹皇后的弟弟,在开封城裡都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在這只能站在后面,阵容太强大了。

  “你是這裡的长官”最前面的老人问他。“我是•••”“不要紧张,慢慢說,我就是看到你们的营地和别处的差别很大,想知道你们为什么這么做。”老人化解了他的紧张与尴尬。

  “我們原是郭遵将军的后勤兵,郭遵将军战死,我們又跟着刘平将军,刘平将军也战死了,再后来我們跟着王珪将军,王珪将军他也战死了。”王超說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有靠他最近的人才能听见,他的面部表情很复杂,跟那個将军,那個将军阵亡,是谁都不好意思說。

  “郭,刘,王三位将军都是英雄,你不用這么纠结,告诉我答案就好。”

  王超也不知道为啥呀!有一次秀才让他们這样做,大家闲着沒事当乐子,就听了他的,结果那晚党项人袭营,這些救了他们的命,那次以后只要扎营秀才怎么說他们就怎么做,原因?他斗大的字不识一個,而且這么多大官,就這一会,他的内衣都湿完了,双腿颤抖的就像筛子,說话都是問題,還能想什么原因。

  那位进门通报的校尉看到王超這個情况对老人嘀咕了几句,看来這裡是有高人,于是他对众人說“走了這么多路,大家都累了,這裡挺干净的,我們进去坐会。”自己率先带头走进帐篷。

  陆子非正在考虑商行的后续,他沒有做生意的经验,作为一個后世人沒吃過猪肉還沒见過猪跑,当律师的时候亲身处理的商业案件无数,经验在千年前的宋朝绰绰有余,正想的入神被人打搅,心裡不爽,看也沒看随即开口“你们這些当官的,命令就发不完嗎?一天几十個命令谁能执行的完。”一身冷汗過后稍微恢复了一点的精力的王超跟进来听到這句话,完了,這下真的完了,经略安抚使,整個陕西在他官位上面的就一人,握有正真的生杀大权,這熊孩子让他說话注意点,怎么就不听呢?

  老人沒什么反应,他一直从底层到今天的地位,清楚這些人也不容易,只是這個做主的人看起来年龄有点小了,常言道嘴上沒毛,办事不牢,心裡的第一印象就在期望值上降低了很多,他觉着沒什么,可身边的人不行,校尉第一個问责“安抚使范大人面前,你一個厢兵敢在這裡大放厥词。”這句话激起了陆子非的怒气,老子仗都打完了,你還来這欺负人“范大人怎么了,范大人是父母生的,难道我是石头缝裡蹦出来的,范大人给這個国家出力,我就沒有?虽然我是一個厢兵,可是宋夏战争每一场战斗我都参加了,你神气什么,神气你去打党项人啊,出门几百裡党项人就在那,你怎么不去,嘴上說谁不会,门外几千父老乡亲你怎么不去给他们解释他们的儿子去那裡了?在我這打肿脸装胖子,谁给你的勇气?是梁静茹嗎?”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一個律师,嘴仗都打不赢一個宋朝人,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校尉蒙了,他想不通为什么一個小兵敢在范大人面前咆哮,而且他最后谁给自己的勇气,梁静茹是什么鬼?這种级别的喷子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在开封的那些官二代大家尽量都是动手不动嘴,一时之间他真不知道该說什么了。

  “哦,你刚才說的范大人是谁啊!抱歉我刚才在想事情,你懂得”完了還给了他一個懂得的表情。

  懂你MMP,你這想起来问范大人是谁了,那刚才我挨得你那顿骂不是白挨了。

  還是個刺头兵,胆识還不错,看样子是读過书,老人开口道“老夫环庆路经略安抚使范仲淹,你叫什么名字。”

  范仲淹,這個名字好像在那听過似的,好熟悉“我叫陆子非,陆逊的陆,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的子非,不对,你刚才說你叫什么,你再给我說一次。”陆子非像头驴一样向后蹦了几步說道。

  老范也被陆子非吓了一跳,這孩子怎么听到我的名字這么大反应“老夫范仲淹,字希文。”

  一句卧槽都形容不了陆子非现在的心情,歷史记载范仲淹和好友韩琦一起在陕西阻击西夏人,王叔给他說韩琦的时候他沒想這么多,范仲淹啊!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成为千古绝唱,大宋三百年唯一的圣人,而他见到的還是一個活着的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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