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钱到手
老者說“在下石三,陕西府瑞和居的大掌柜,公子拿出的东西我平生确沒有见過,如像两位所說六千担的盐和糖這不是個小数目,除了瑞合居我想能吃下的人并不多,公子選擇我們是最好的,我們有自己的运输渠道,销售渠道,可以为公子省下一大笔钱。”
王超說“你们有什么合作计划嗎?有的话可以說出来听听。”
石三說“那就要看你们選擇什么合作方式了,你们可以将货物直接卖给我們,当然這么大的款项我需要几天调整资金,二是我們帮你们出售,我們抽取一成半的利润。”
石三知道强来是不可能了,以往盐商和糖商都是被那么几家垄断,這次有人从内廷直接调取盐引和糖引,他们就知道分羹的人来了,沒想到他们居然有這种技术,看来上面那個人不满意了,這些人只想捞点钱還好,若是长久下去,他们就沒活路了。
陆子非问道:“现在的盐和糖各价值几何?”
石三回答到:“粗盐现在一百五十文一斤,精盐二百文一斤,上好的精盐二百五十文一斤,糖要贵点,五百文一斤,公子的這些想卖什么价格。”
陆子非心中也在默算,他的盐和糖都是卖给达官贵人的,走精品路线,一斤盐四百五十文,一斤糖一贯钱,那么盐和糖的总价格应该是不到四十五万贯,暂时应该是够用了。
陆子非心裡有数后說道:“我們打开天窗說亮话,我們做的生意并不止這一点,盐和糖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你心裡现在可能不以为然,以后你会了解,我生意我們只是拿個小头,我只能告诉你曹家也拿了一部分,利用和校尉也有一部分,我說的這些话的真假你们石家想分辨应该不难吧?”
石三在想,這么大的势力石家還真惹不起,最大的那头不会在上面那人手中吧?他给刚才的伙计点了一下头,伙计就上楼去了,過了一会,楼上下来一位中年人,一身儒衫,走路却是脚下带风,那個伙计小跑都跟不上,他来到陆子非对面坐下說道:“在下石崇,公子怎么称呼。”
陆子非感觉這人根本就不是個读书人,他的做派很像军人,心裡有了计较就好回答了,這种人不喜歡拖拖拉拉,别和他玩花花肠子,有什么事情你和他直接說,在他跟前做個直男最好,他自我介绍到“在下陆子非,不知您和卫国公是什么关系?”
石崇感觉在那裡听過這個名字,這不就是那個帮助将门的秀才兵法大家么?他嘴裡发出啧啧的声音,围着陆子非看了几圈,脸看起来很嫩,眼神中透出的目光有一点点军人的样子,他听到皇上同意组建西北军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怎么可能会成功呢?但偏偏就是成功了,今天沒想到意外的收获在這裡,他听曹然偶尔提起這少年要行商,他觉着少年就是想挣点零花钱,今天看来不是這样。
石崇再次坐下,拿起茶壶给陆子非倒了杯水,這下旁边的石三和伙计惊呆了,這可是石二爷,年轻的时候就是翻版的李霖,不過李霖和人家比起来就是個弟弟,杯酒释兵权后,赵匡胤给予武将最大的恩赐,只要你不造反,随便你搞,石崇又是石守信老来得子,开国二代,他给一個年轻人倒茶,這是第一次。
石崇說“沒想到在這见到你,我父亲是石守信,下面的人不认识你,别和他们计较,闲谈生意上的事吧,谈完了我們再聊几句。”
陆子非沒想到真是卫公的儿子,不想接触他们,這都遇上了,躲都躲不开,本想着卖给他们拿钱走人,看来现在是不行了。
石崇說“别看我,我不懂生意上的事,你和他谈就可以,差不多就速度结束,整天在這裡面钻研什么,浪费時間,還不如去群芳楼爽快一晚呢?”一句话說的老掌柜不停的擦汗。
石三說“公子想怎么处理”
陆子非想了想說“這批货我直接卖给你们家,但是我有條件,這個條件也关系着我們以后能不能继续合作的問題。”
石三說“拿公子說說具体的意思,您知道這么大宗的货物我們也需要进行评估。”
陆子非說“這批货总价大概九十万贯,這是我們的第一次交易,我是按盐一斤四百五十文,糖一贯钱一斤计算的,但是你们出售的价格必须由我来定,你们不能私自定价。”
石三接着說“公子這样是不是太苛刻了,在商言商,沒有利益我們肯定不会做的,即使二公子答应,我也不会给钱的。”
陆子非說:“你還沒听我的意思,你怎么就知道沒有利润可言?我给你们定价,最终收益最大的還是你们,你做了這么多年的生意,這点都不懂嗎?”
石崇开口說道:“你们先等等,什么样的盐和糖能值你這么多钱,大灾之年也沒有吧?”
陆子非对着他示意了一下,石崇才发现這袋子裡有东西,這雪白的颜色先给了他很大的好感,尝了之后說“你们继续,刚才就当了放屁。”
石三无语了,好歹石家也算是豪门贵族,怎么到了你這就這么粗俗不堪呢?老掌柜說“請公子指教。”
陆子非也想快点结束,在這耗下去沒必要,自己会得不偿失,他說道:“只要价格稳定,那么市场就会稳定住,沒有大起大落,那做生意的大环境就会好很多,大家都不会太害怕赔了的心思,這才是市场经济的必要條件,能懂我的意思嗎?”
石三感觉說的对,他又說不上为什么,他說“公子你直接說說你定的价格,能接受,我們就继续谈,不能我也可以给公子介绍别的买家,生意不成仁义在,怎么样。”
陆子非說“你们出售的每斤货物不得超過我卖给你们的二百文,這其中的利益不少了吧?”
石三瞬间就算出了利润,转手十几万贯,是不小了,顶的上陕西府一年的收入总和了,他似乎還是有些犹豫的說道:“這样的话盐将近七百文,糖都到一千二百文了,這样能卖的出去么?”
陆子非哈哈大笑一声說“我问你,你们店裡的精盐卖的多還是粗盐卖的多。”
石三回答到“肯定是粗盐,精盐能吃起的都是有钱人,农民舍不得。”
陆子非說“這就对了,我的盐比你的精盐還好,你觉着普通人家能享受的起嗎?”
石三說“那公子的意思是••••••”
陆子非說“当然是卖给达官贵人,世家,酒楼這些地方,但是以后价格還是会掉下来。”
石三說:“太贵了他们也会算账啊!压在手裡也是個大麻烦。”
陆子非說“怪不得你们做了這么多年生意還是這样,說句你们不爱听的,要是沒有卫国公府和石家强大的财力在后面支撑你们,我只要一年時間就能把你们踩在脚下,生意不是你们這样做的,就拿盐和糖来說,你们可以在外面摆個摊,大声吆呼說,吃了你们的盐不生病对身体好,吃了你们的糖,女子会变得更美,好奇的人总会有,有了第一個,那后面的人就攀比起来了,你卫国公府吃得起,难道我赵国公府就吃不起嗎?当他们习惯以后,差不多你就垄断了盐和糖的市场,這下明白了嗎?”
石三想這不是和那些青楼女子差不多了‘哥哥,上来玩会’一想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這么想的不是他一個人,石崇,王超也是這样想,做生意不就是坐在店铺裡等人上来么?
陆子非感觉這些人无药可救了,最基本的宣传都不会,谁要你那玩意,他想错了,這种定性思维已经影响了几千年了,不是說改变就能改变過来的,自己人以后要沒事多给他们讲讲课,傻不拉几的样子能做生意嗎?
陆子非說:“我們交货了你们先付我們五十万贯,剩下的四十万贯等你们货卖完了再交付我三十万贯,多出来的十万贯给你们吃個定心丸,怎么样。”
石三說“可以,那我們也有個條件,你们這批货物只能卖给我們,我們发现你们還卖给了别人,那剩下三十万贯的尾款我們就不付了。”
陆子非答应到“可以,但是仅限于這批货,以后還合不合作看這批货的效果吧?”
双方签订了一個简单的协议,陆子非和石崇在房子裡說了什么,别人都不知道,只看到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王超想应该是谈的還可以吧?
回家路上王超问:“子非,我觉着我不能胜任這项工作了,上次五万贯我晚上和老婆睡觉都要装在身上,不敢取下来,這次又是十万贯,還只是定金,過几天又有四十万贯,你王叔的心脏都承受不住。”
陆子非笑着說“沒事的王叔,你就把他当做一贯钱,现在我們才起步,能用的人也少,你先担着,有合适的人选你就自己培养,对我們自己人大方一点,家裡情况不好,想用钱,不是很多你就借给他们,但是我說過的一点决不能触犯,那就是谁敢私自挪用,有一個滚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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