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洛阳,我来了
李霖佩服的說道:“還是老师厉害,一下就猜中了,的确是他,怎么样,不错吧。”
欧阳修說:“他能将茶叶改变喝法,酿出這酒不足为奇,他才是真的厉害,酒给我打包好,送到我府上,钱自己去管家那领。”說完就和蔡襄一起离去,蔡襄转過头說“给我府上也送几瓶,最好的那种不要,一般的就可以,我可沒有永叔那么财大气粗。”
出了门蔡襄问道:“永叔,听你口气是知道這個酒铺的主人?”
欧阳修看着蔡襄,盯着他就是不說话,蔡襄被他看的心裡发慌,說道:“永叔为什么這么看着我。”
欧阳修說:“之女回家后沒有给你說起那個少年嗎?”
蔡襄說:“什么少年,沒說過啊。”
欧阳修說:“你也是爱茶之人,我记得那少年還送给侄女一包茶叶,侄女沒让你喝嗎?”
蔡襄說:“這件事倒是有,他那喝法挺新颖的,我当时還问了,她含糊了我几句。”
欧阳修說:“這酒和茶叶是一人所制,不知道他的学业怎么样了,天纵奇才啊!”
蔡襄听到天纵奇才這四個字想起了已经有很多人說過這话了,他說:“我大概也听過他的事迹,沒有你们說的這么•••,永叔当年也是风华无二,怎么对一個少年這么推崇。”
欧阳修說:“那是因为你沒见過他,就說今天的酒,你算過這些酒裡的利润了嗎?几十万贯還是有的,李霖那個臭小子在那坐镇,加上那人的题词,若說那人沒有参与,你相信嗎?”
欧阳修继续說道:“那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他知道酒這生意,沒有那人帮他撑腰,他根本做不下去,大头那人拿,剩下的汤水他一辈子都花不完,這两天有人說新任开封府尹也是他向皇上推薦的。”
欧阳修蔡襄走后那才是真正热闹起来了,国子监祭酒都說了這是他喝過最好的酒,那還等什么,开封城裡有的是有钱人,世界上最有钱的人都聚集到這裡,只要你东西好,不怕沒人买,卖的最快的反而是上等酒,那個特等酒都卖出去好几瓶了,买的都是什么人,家有学子在国子监的商人,祭酒爱喝這酒,還不买几瓶送去。
夕阳西下,当最后一瓶酒被人用三千贯的高价买走之后李霖终于瘫倒椅子上,不仅是李霖,掌柜的,曹锋,伙计沒一個人能站着,到现在李霖還有些迷糊,价格這么高的酒,为什么那么多人抢着买,前面還有人尝,后面的人掏钱看都不看,放在桌子上的钱全换成酒。
曹锋推了一下李霖的胳膊說:“小林子,我是不是在做梦。”
李霖一個鲤鱼打挺掐着曹锋的脖子說道:“你以后再敢叫我小林子,我和你绝交。”
曹锋拉开他的手說:“以前也是這么叫,沒见你怎么样,這次回来怎么反应這么大。”
李霖哼哼两声沒說话,心裡想到我才不是太监,我是正常人,发神经似得大吼一声:“今天所有人,工资翻三倍。”顿时大厅裡欢呼时一片。
“你们两個臭小子在那干啥呢?還不快给我滚過来。”李霖和曹锋抬头看到大厅裡已经站着好多人了,看到說话之人后面的那人,两個人小跑着過去,曹然给李霖使了個眼色,李霖說“伯父,诸位楼上請,吴伯你带着账本過来。”
到了楼上,赵祯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上笑呵呵的說:“小子,可以啊!今天你们可轰动全城了,怎么样,說說今天的收成。”
李霖說:“皇上,账本是吴伯和陕西那边来的人一起监视的做,我让他们给你說吧?”
吴伯听到皇上两個字腿都软了,祖坟上的青烟要有多大這辈子才能见到皇上,他战战兢兢一句完整的话都說不出来,皇上笑着說“沒事,你就和你以往给主家报账一样。”
吴伯還是不行,說不出来,太紧张了,陕西這边的人站出来說:“禀报皇上,還是奴才来說吧?”万明点了下头。赵祯想的来吴伯的心情,对着陕西這边的人点了下头,宫裡出去的人還是不错的,胆气和气度是外面那些人沒有的。
李霖踢了吴伯一脚“狗肉上不了席面,這么好的机会都抓不住。”
曹然反過来踢了李霖一脚:“你再在那废话就滚出去。”
小黄门說:“這次的酒共一万瓶,這個我們和李公子一起点過数,价格是陆公子定好的,所以账目很清晰,普通酒十五万贯,中等酒十五万贯,上等酒二十万贯,特等酒一万贯,总计五十一万贯。”汇报完将手裡的账本递给万明,万明放到赵祯面前。
赵祯沒有看账本,看着小黄门說“我听說最后的特等酒卖了不止一万贯吧?”
小黄门說:“是的,皇上,最后還多出来五千贯,這也是陆公子交代的,每次十瓶特等酒,多买出来的钱可以不用记入账本,是发给我們的福利,怎么发是陆公子和卫大人商议的。”
赵祯问:“为什么特等酒来了不给宫裡送几瓶,是不是那個小秀才不把我放在眼裡。”
小黄门看了一眼万明,支支吾吾的說:“陆公子說,皇上去店裡想喝酒,也要拿钱来买,這是规矩,规矩破了就不好了。”
赵祯笑了,小的肆无忌惮,笑完后擦了下眼泪說“不错,能把朕的人培养成這样,很不错,那你们陆公子還交代什么了沒有。”
“陆公子說见到皇上就告诉他,答应的事我一定会完成,沒见到的话就算了。”
赵祯說“那就好,做的也很好,只是這酒始终要粮食酿啊!我們沒有多余的粮食来酿酒。”
李霖对着吴伯和小黄门說:“你们先下去,将钱先送往宫裡,帐记清楚,完了我会签字,记得也让宫裡的人把字签了。”說完瞅了一眼心情不错的表哥。
李霖对赵祯說:“当时秀才要酿酒的时候就对我說過這個话,他說粮食足够的话他一年就可以压死大宋所有的酒商,就是因为缺粮食,所以我們今天才有這么一点酒,不過他告诉我一個消息說,他知道有一個地方有一年三熟的水稻,他明年准备和我一起去寻找。”
赵祯站起来一双死鱼眼看着李霖說:“他說的可是真的,若是真的,一個状元算什么,朕现在就可以封他是状元。”
李霖向后退了下,离赵祯有点距离才說:“他那人很少骗人,我也问過他,我說這不是开玩笑,他认真的告诉我,确实有,他說明年和我一起造大船去寻找。”
赵祯脸色狰狞的问:“他现在在那?”
身后的万明回答道:“明天左右好像就到洛阳了,好像是想拜邵雍为师。”
赵祯說:“這偌大的开封府,汴京城就沒有他看上的一個老师?”
万明說:“他可能有自己的想法吧?”
赵祯气道:“他有個屁的想法,只不過是不想来這座牢笼罢了。”
远在路上的陆子非也是头大如斗,這些人怎么能這样呢?现在是看到酒楼都不去了,就是他掏钱這些人也不去吃了,就等着他做饭,陆子非自己不吃,那這些人也不吃,你吃我們看着你吃,看你好意思么?
陆子非痛苦的說道:“大哥们,我求求你们了,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我們立马都到洛阳了,我這是给你们做了一路的饭了,你们放過我好不好。”
胡雪调皮的說道:“谁让你做的菜那么好吃,吃了你做的,其他的我吃不下去。”
陆子非說:“那到了洛阳我們就分开了,你们怎么办,从现在开始,我不给你们做饭,你们适应一下,到时候到了洛阳,你们就可以接受别的饭了。”
一路上大家开着玩笑,热热闹闹,遇到好的风景還是停留一下,時間過的很快,十月底了,不知家裡怎么样了,弱弱那個小丫头想自己了沒有,父母身体好不好,毕萱跑過来问他“子非哥哥,你在做什么呢?我都叫了你好几声了。”
陆子非說:“哥哥沒做什么,小萱怎么不去和胡姐姐玩了。”
毕萱說:“我看到胡姐姐累了,我就下来了。”
毕昇過来让小萱去自己玩,看着女儿的背影想到,這次是跟对人了,和陆子非的接触中他发现对方比他更懂活字印刷术,他說:“子非,我觉着你比我懂得多,你为什么不•••”
陆子非說“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自己制作出来传播出去,是不?”
毕昇說“是”
陆子非說:“你觉着我們现在把這东西做出来有能力护得住么?士族把持着這個国家,到了他们手裡,這东西只会变成一种敛财的工具,我們的想法并不会实现。”
毕昇說:“還是子非想的更远,我還是把事情想的過于简单了,你這么說我就明白了。”
陆子非說:“我懂得只是個想法,实际的东西還是你要去做,会有功成名就的那一天的。”
說完陆子非不再說话,看着洛阳的方向暗自說道:“洛阳,我来了”一段新的旅程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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