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醉仙楼
到现在陆子非還顶着熊猫眼在水池边上刷牙,身上的酒味還是很重,抽個時間把香皂弄出来吧,還有那個该死的牙刷,他真的受的够够的。
见過老师,背诵了文章,邵雍說:“以后每天早上你不用来我這背诵了。”
陆子非急了,他說:“可是弟子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让师傅生气了,您說弟子一定改。”
邵雍笑道:“你想那去了,读书這块你很自觉,背的也很好,所以我决定以后早上不检查了,换成半個月一本书,不仅仅是要你背下来,你到时候要和我辩论,我满意了你就過关了,我不满意,你做好头悬梁,锥刺股的准备就好了。”
陆子非目瞪口呆的看着邵雍說道:“师傅,您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我是個小秀才,您十几年前就高中进士了,您這不是欺负我么?我要告诉师娘,让他帮我评理。”
邵雍不理睬弟子的行为,继续說道:“我中进士怎么了,你的术数之学,章節断句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学问,這方面也沒人敢說比你强啊!你想要做你心裡想做的事,那你還不想比别人付出的多,你觉着可能嗎?诗词這块我不教你,离下次进士科的考试還有两年多的時間,你要用半年的時間学完所有的经义,融会贯通,论和策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嗎?”
陆子非想想說:“我也不敢给您打保票,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邵雍說:“你来洛阳這几天,忙前忙后的,师傅也不是不通人情,有時間带你朋友去洛阳城裡玩一圈,你自己也需要放松,放松,一直高压学习,想事情对你身体不好。”
陆子非其实還挺感动,师傅的教育方式和后世的开放式教育有点像,他给你指明大方向,你自己学习,领悟,然后有不懂的,他给你解惑,并沒有說非要让你学什么,不学什么,老师的理念和阳明先生的有点像,都是理学中比较推崇行知合一的人,现在已经有一点点的体现了。
陆子非回到家的时候,李霖端着碗等他回来,陆子非沒好气的說道:“洗脸刷牙沒有。”
李霖有气无力的說:“你们家那牙粉能用嗎?還有你们家那刷子,那是刷牙用的嗎?我感觉搓澡用那玩意刚好。”
陆子非沒好气的說:“就這條件,不用你别上餐桌,上了餐桌也不给你吃。”
李霖知道陆子非在這個事情上不会对自己松口,只好去洗脸刷牙,陆子非则是去做饭,厨娘必须带着,他要快速的带出一批学生,自己从做饭這件事上解放出来,他說:“昨天教你们的菜学的怎么样了。”
半夏說:“几位婶子炒的挺好,就是沒你炒的好,不知为什么。”
陆子非說:“记住怎么炒就好,你们接触這种做饭的方式時間還短,熟悉了火候,调料的多少就好了,沒事的时候多炒给别人吃,熟能生巧。”
苏木說:“公子這样那行,每天都是這么好的饭菜给下人吃,再好的家也吃沒了。”
几位厨娘也說:“是啊!苏木說的对,以前每年都吃不了一顿這么好的饭,现在天天吃,我們都看的心疼,白面馍馍,肉都是尽饱的吃,我們都是下人,让别人知道了,会說公子您的,您要给他们定下规矩。”
陆子非說:“别人知道怎么了,吃不好饭,别人怎么给你干活,下人也是人,沒有下人哪来的上人,别人想說什么随便他们說去,不用理睬。”
半夏說:“公子,您怎么能這样,别人会說您是傻子,败家子的。”
陆子非說:“他们說我是傻子,败家子你们就相信嗎?”
半夏說:“我們当然不相信了,可是說的人多了对公子名声不好,公子你是读书人。”
陆子非被他们气笑了:“你家公子不缺钱,你们好好做事就可以了,這些手艺你们学好了,五年之后就是离开這裡,也有個谋生的手艺,是不是,你们来到這裡也是迫不得已,谁天生下来就想当下人,不要看低自己,饭吃好,你们帮我干活好好挣回来是一样的,好了,注意看,今天早上的早餐比较简单,油條豆腐脑。”
陆子非炸够五六個人吃的就让他们自己炸,李霖早已急不可耐,黄橙橙的油條加上放了蒜泥的豆腐脑,就是差点辣椒油,不然就更完美了,李霖和曹锋根本不說话,虎子是习惯了跟着陆子非吃饭的节奏慢慢品尝才有味道,毕昇以前是读书人,吃的也是斯斯文文。
小萱說:“哥,一会吃完我要给先生和婶子带些過去,叫他们也尝尝。”
陆子非摸着她的头說:“我家小萱最乖了,一会過去的时候让南星哥哥陪着你,记着骑着小毛驴過去,南星保护好妹妹。”
南星嘴裡含糊不清的答了一声,陆子非也是无奈,這些人开始吃饭怎么都给土匪一样,毕昇說:“含章,我从今天开始就做那件事了,不過我感觉家裡還是不够安全。”
陆子非吃完豆腐脑擦了嘴问李霖:“你這次過来带护卫了沒有,手底下有沒有可用的人。”
李霖說:“有,我带了五個人過来,都是我父亲安排给我的人,忠心沒問題,我把他们放在洛阳城了,你要用我让他们過来。”
陆子非說:“你和锋子想办法把這附近的地都买下来,我們三家连成一片,以后有什么事也能方便一点,好多东西還是不能让外人看到。”
李霖說:“那一会让他们過来,锋子那還有几個人都叫過来吧!”
陆子非說:“這只是暂时的,你知道我手裡還有些人,沒来得及通知他们,有時間你和锋子关注一下我們的商行,這都是我們以后立足的保证。”
曹锋說:“還是算了,我听到那些事就头大,李霖去吧,我保护你们的安全就好。”
陆子非說:“吃完了嗎?完了就去换衣服。”
李霖說:“换衣服做什么,我們今天不出去逛逛嗎?”
陆子非說:“种地啊!你们昨天来的时候沒看到我家全部人都准备种地么?”
李霖說:“你疯了嗎?這個時間种什么地,再說你会种嗎?想种让下人们去就好了,你折腾我們两做什么。”
陆子非說:“我要种的地他们不会,你们不动手,我种出来,你别想吃,一個都别想。”
李霖說:“你至少告诉我你要种什么吧,别让我做糊涂鬼。”
陆子非說:“我要种菜”
曹锋說:“我和李霖沒种過地,可我們知道這個時間過了种菜的季节了,你沒事吧?”
陆子非懒得给這两個公子哥解释說了一句:“信陆哥,得永生。”
到了地头徐达已经犁了半亩地了,這就是知恩图报,你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就会把心掏出来给你,卷起裤腿,做不了别的,只能捡犁地犁出来的杂草,半夏看的心疼,不停的過来给他擦汗,這手是干活的手嗎?這手应该拿着笔,坐在书房裡挥斥方遒。
李霖下去還沒二分钟就上去了,地裡的一只肥虫字吓到他了,打死他也不下去了,陆子非感叹道:天生富贵命啊!老徐来了后,陆子非也上去了。
喝了口水陆子非问:“徐老,你会不会打土墙?”
老徐說:“会呀,我儿子也会,就看公子要堆多少了,少的话我們一家就可以,多的话就要多叫人了。”
陆子非說:“找些人吧,你看着他们把事情做好就行,墙要薄一点,两個墙中间我要烧火,长度大概三十米,高两米就好,一排挨着一排,然后打十道墙,头对头,脚对脚,整整齐齐的,现在农闲时期,人应该不难找,我們给人家工钱,快点做起来。”
反正老徐觉着东家疯了,這么好的地糟蹋了,還要叫人,付工钱,這是得有多败家。
陆子非看着地還要耕两天就对老徐說了一声走了,稍微梳洗一下问李霖:“今天有什么打算,去洛阳城玩還是?”
李霖一听秀才這么问高兴的回答道:“那当然了,洛阳也是有好玩的呢?我听說柳姑娘最近也来洛阳了,若能做她的入幕之宾,花多少钱都值,无论什么代价都可以。”
陆子非說:“什么柳姑娘,有那么大名气么?我怎么沒听說過。”
李霖撇撇嘴說道:“你還是個读书人嗎?京城第一美女柳师师姑娘你都不知道,她好像来洛阳的醉仙楼了,柳姑娘爱好诗词,秀才你這方面行不行,我和锋子在京城好几次都在這上面吃亏了。”
陆子非跳脚了:“你這是什么话,男人能說不行嗎?走今天去你說的那個什么醉仙楼,会会你口中的京城第一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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