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你有大麻烦了
庞籍接過信当面打开閱讀起来,信有三页多,读完不费什么劲,王超恭敬的站在一边等着庞籍在那沉思,大气都不敢出,庞籍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带着节奏的敲响。
庞籍收起信說道:“他還给你交代什么了沒有,他這是给我空中画饼呢?”
王超說:“我家公子让我给大人带话說,這件事三年就会有效果,大人一定能看到他当初說的话,我們商行每次去兴庆府大人可以让你们的人跟着记录在那边的一切,他說的不能实现或者计划夭折了,我們還可以做到知己知彼,以后应对起来也相对有把我一点。”
庞籍說:“還是赌徒心理,這种事赌不起的,我不知道他心裡有多少把握,他怎么自己比例给我解释,我都忘了,他是不是去洛阳了,可惜了。”
王超說:“我們公子把那叫做什么经济学,我也不懂,去洛阳都大半個月了,沒有耽搁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庞大人要问恐怕难了。”
庞籍說:“這件事我一個转运使不能决定,明天范仲淹和韩琦两位安抚使会回来,我和他们商量一下,你再等几天来我府上,我给你個答案。”
王超告辞一声,退出了客厅,再回去的路上他就想为什么子非可以料事如神,他怎么断定庞大人不会答应他的請求,還是要走当时商量的路线,他一個大头兵让他做這些真是难为他了,到了陆家,陆离把陆子非的来信给他看,看了信就匆忙的离开了。
到了营地他把护卫队长叫過来說:“子非那边现在很缺人手,你给他派二十個人過去,叮咛他们无论如何要保证子非的安全,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花了那么多钱养他们,還体现不出作用,你觉着還有必要让他们存在下去么?”
护卫队长也是跟着陆子非的老兵了,清楚陆子非在他们身上的投入有多大,若是连东家的安全都保证不了,那還要他们這些人做什么?他說:“我会派二十個身手最好的人過去,现在我們有個很大的問題,我們這些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年龄都偏大,身上军人的气质很明显,有些事做起来不是那么方便,我想让咱们中年龄大点,有儿子的来代替他们,你怎么看。”
王超說:“可以,但是要给他们交代清楚,丑话說在前头,這裡的秘密谁敢给我泄露出去,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不管是谁。”
“好,那我就去做了,他们是骑马去還是走着過去?”
王超說:“你长点脑子好不好,整個大宋都缺马匹,你们骑着二十匹马是觉着不够招摇嗎?”
当你自己一個人领到一個家庭时,你才知道有多么的不容易,大事、小事都要你拿主意,一点差错都不能出,几百人的身家性命都在你身上担着呢?
王超不容易是真的,可他的东家却是在万众瞩目之下走进了柳师师的房间,那個让陆子非进去的丫鬟看到人进去了說道:“我家小姐今日身体不舒服,作为补偿明天還会演出一场。”
下面的人喊道:“刚进去的那個小白脸是谁啊!這可是师师姑娘第一次邀請男的进她的闺房,我感觉我的心碎了,我以后不会再有爱了,师师姑娘啊!你就這样离我們而且了。”
李霖对曹锋說:“你掐我一下,让我看看這是不是真的,苍天呐,大地呀!”
曹锋一脚把李霖踹了一個狗吃屎,李霖骂道:“锋子,你還是不是好哥们了,我只是让你掐一下,沒让你用脚,還踹的這么狠。”
曹锋說:“我這不是让你记忆更深刻一点么?你看這样你的心和那位哥们一样。”
李霖說:“怎样?”“死了,你也就不惦记了,岂不更好。”
李霖指着自己的脸对曹锋說:“你看看我這张脸,還比不上秀才那個小白嗎?为什么师师姑娘就不让我进去,秀才回来我一定要划破他那张脸,让他勾引不了女人,你說师师那种美女和其他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曹锋說:“秀才回来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用不了多长時間的。”
李霖狠狠的骂道:“真是個畜生,不,是连畜生都不如,朋友妻,不可欺,他难道不知道嗎?必须要让他给我做十顿大餐才可以弥补我受伤的心。”
曹锋鄙视道:“好像說的跟真的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为师师姑娘嫁给你了呢?我觉着灯关了,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沒有什么区别。”
李霖說:“你這种不解风情的呆子知道什么,区别大了去了。”
曹锋說:“你懂,怎么是秀才进去了,不是你,美女爱的是能吟诗作词的大才子,不是你這种脑袋裡全是草的草包,知道么?”
曹锋這话对李霖的暴击是一万点都不止,李霖也是心灰意冷了,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說道:“锋子,你今天那两個随从以后别带出来了,今天他们沒有听秀才的话秀才已经生气了,只是碍着你的面子沒說什么,假如還有下一次,他连你這個兄弟都不会认了。”
曹锋說:“你說秀才生气了,我怎么沒看到,我看他心情挺好。”
李霖說:“他那人很讨厌别人对他阴奉阳违,能从战场活下来的人你觉着他会容忍嗎?”
曹锋說:“为我們出气的目的达到了就行了啊!不用那么较真吧?”
李霖笑着說:“作为兄弟我才给你說,别人我才懒得去說,他今天应该還有自己的想法,结果你那两個随从沒有按照他的指示做,他不得已才亲自动手,那有让主人动手,下人在一边看的道理,我家有這种下人我也不会要。”
曹锋终于反应過来了,对李霖說:“我会安排他们回开封的,今后再有這种事你要提醒我。”
陆子非這会非常尴尬,李师师面对面和她站着,逼着他问:“這词中的人說的是不是我。”
陆子非說:“不是”
李师师說:“不是你写给我做什么,還要写的這么好。”
陆子非說:“我问李霖了,他說写什么都可以,我就随便写的。”
李师师假装生气的說道:“随便都可以写的這么好,那你现在认真写,写不出来,我会站在楼上大喊一声非礼,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我可不承担责任。”
陆子非看着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露着两颗小虎牙威胁自己感觉有点好笑,再看她那气鼓鼓的脸,陆子非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让你笑,让你笑個够。”一边用脚踢着陆子非一边嘴裡骂道。但是当陆子非看到她的脚时,她突然收回了自己的脚,坐在椅子上哭了起来,不愧是未来北宋青楼第一人,哭都让人心存不忍,怜意大起,看到他的鞋子陆子非知道了他为什么要哭。
陆子非靠近了一点說道:“缠足本就是一种错误的選擇,圣人有言,发之体肤,受之父母,
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何必为了這個伤心,那些富裕的文人士子为了满足自己的病态审美让一些女子缠足,从而损伤她们的身体,你见過那個农妇缠足嗎?”
李师师止住哭泣问:“沒见過,为什么啊!”
陆子非說:“农妇也是农民家庭的的主要劳力,她们缠了足,谁来干活,谁来养孩子,所以你不用为這点伤心,你可以跑,可以跳,她们能嗎?”
李师师說:“我错過了缠足的年龄,所以虽然有些名气,但還有很多姐妹看不起我,见到我的那些男人看到我的双脚都摇头,我明白我們为什么摇头,你是第一個不嫌弃我缠足的人。”
陆子非說:“人美的還是她的心灵,她的气质,你說一個女子拥有一双三寸金莲,可她是個跛子,說话粗俗不堪,见了人随地吐痰,是你你会喜歡嗎?并不是一双脚就能否定一個人的美丽程度,自然美才是真的美,你看到外面那么多人在追捧你,有的人是从开封跟着你到洛阳,难道還不能說明你的魅力。”
李师师害羞的說:“我真的有你說的那么美嗎?”
陆子非說:“你的容颜在我见過的女人裡是最美的,我写的那首词不就是证明么?”
李师师开心的笑了,她反问道:“你刚才不是說那首词不是写给我的么?现在怎么又說是。”
陆子非還能說什么,尬笑结束李师师的问话。
心情好起来的李师师說道:“你今天其实给你惹下大麻烦了,你知道嗎?”
陆子非好奇的问道:“哦,這我還真不知道,你說說我惹下什么大麻烦了。”
李师师說:“杨盛和罗康那两個癞皮狗虽然嘴上叫的欢,但进了醉仙楼他们就不敢了,他们敢和李霖、曹锋作对,可不敢和濮王作对,你明白了么?”
陆子非举重若轻的說道:“濮王赵宗实啊!說心裡话,我還真把他当做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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