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带回家
李师师抿着嘴,笑着說:“你连人都敢收留害怕這嗎?反正你已经答应了,也是你提出让我去你家的,后悔无效,我先收拾一会东西,你是在這等我呢?還是去找你朋友。”
陆子非站起身就走,走到门口回头說:“晚一点我過来接你。”出了门看到那两個随从還在就问他们:“你们家公子呢?”
随从說:“公子让我們在這等您,他们在客栈,他說您出来让我們带您過去。”
走在路上陆子非怎么想都不对,感觉這一切都稀裡糊涂的,不知原因就答应人家,李姑娘也是不考虑就跟着走了,這是周瑜打黄盖,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到了客栈的房子,李霖对曹锋使了個颜色,两個人左右包夹,将陆子非按到椅子上,李霖跳上床就像审案一样坐在床上,然后神色激动的问道:“罪犯陆含章,還不老实交代你今天所犯下的一切罪行,抗拒从严,坦白从宽,隐瞒事实,牢底坐穿。”
陆子非举着還真像那么回事,他装作顺从的說道:“禀告知县老爷,我真的是冤枉的,我长這么大還沒坐過一件坏事,从小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過马路扶老太太,给孤寡老人送饭,就连老师都說我是三好学生,知县大人有什么想說的就直接說出来。”
李霖把脸上的笑意压下去說道:“今天我們走后你和师师姑娘在房子裡都做了什么。”
陆子非想了想說:“她给我跳舞看,然后一起說了好多话。”
李霖不相信的說:“你们就沒有发生一点其他的什么,比如脱衣舞,再来個曲径通幽处。”
陆子非不屑的看着李霖說:“你這种精虫上脑的家伙不就是想问我和师师姑娘上床沒有,你沒感觉到你用读书人的词很别扭。”
曹锋冷冷的来了一句:“有沒有你倒是說啊!你是读书人沒错,可我的肌肉比你发达,就像你說的,每個人都会有他的用处,至于我嗎?”他伸出胳膊上的肌肉让陆子非看。
陆子非說:“沒有,我可是君子,君子知道嗎?君子会做那些卑鄙无耻之事嗎?”
曹锋說:“衣冠禽兽,狼心狗肺,喜新厌旧這些词不就是形容你们所谓的君子么。”
平时常常沉默寡言之人冷不提防的来這么几句你還真接受不了,陆子非說:“行了,真的什么都沒发生,這件事有机会你们自己去问,现在陪我去好好逛逛洛阳城。”
李霖說:“這有什么可逛的,师师姑娘成了你的人,我的心就死了,吃的這天下沒人比你更精通,你還想逛什么,能逛的就剩杂货街了。”
陆子非想到自己要做香皂的事情,猪油,碱用草木灰代替,冰糖用白糖也可以,皂角,還需要一点香料,其他的东西先去看看,遇上合适的就买下来。
李霖抱怨是抱怨,陆子非和曹锋出了屋子他還是跟上来了,三個人也沒啥目的,就随便走走,走到那算那,做香皂的东西安排随从去买,陆子非的注意力被眼前的一個东西吸引住了,這是玻璃啊!透明度不够高,从這边看不到那边,对于這個年代来說是個无价之宝,对陆子非来說应该是送他他都嫌弃占地方。
陆子非說:“掌柜的,你這玻璃還有嗎?比這块更好的,一般的就不用拿出来了。”掌柜也是個精明人,看到三個少年的穿衣和身上的配饰就知道是谁家的公子哥出来逛了,他乐呵呵的說:“不知公子想要什么样的,我敢說我這沒有的,公子跑遍整個洛阳城也找不到。”
陆子非說:“這個东西当然是越大越好,越透明越好了,你不要把你那五颜六色的拿出来糊弄我們,我很好奇,這东西是你们自己做的還是从西域之地传過来的,龟兹国现在属于西州回鹘,他们還有后人会做這东西。”
掌柜的說:“公子是個行家,确如公子所說這东西是龟兹国的后人制作出来的,但是他们沒有了祖先的高超技艺,做出来的也就四不像,价格高了沒人要,价格低了我們舍不得,从西州回鹘和黄头回纥那带回来真的很难,不過我這有一個好的,就看公子能出的起家不。”
陆子非說:“好东西你只管摆出来,钱从不却。”又从怀裡掏出他的票子招摇。
掌柜的一看,這是来了個狗大户啊!瞬间跑的比二十岁的年轻人還快,有时候钱還是能代表一切,有钱的人为了权和名在努力,更多的人還是在为钱努力,广泛的說钱支配着世界上大多数的人。
掌柜的抱着一個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对陆子非做了一個請的姿势,陆子非打开盒子,裡面的东西不大,用红布包着,取下红布還包着一层蓝布,陆子非想這应该是稀世之宝吧,包的這么严实,他轻轻的翻开蓝布,裡面是一只水晶小猪,憨憨可爱,在后世大街上這东西到处都是,一块钱一個還,說不定還送你個小的,這還当宝贝的藏着。
陆子非說:“就這东西你還藏着掖着,多少钱?一贯钱卖不卖。”
掌柜的說:“公子你在和我开玩笑吧?有人给我出两千贯我都沒卖,這东西蝎子拉屎独一份,公子也是识货之人,說這话就不应该了。”
陆子非說:“你這敢要三千贯,這能值几個钱,你扔大街上看有人捡么?真是丧心病狂。”
李霖拿在手裡有点喜歡,似乎很心动,送给女生的话,估计大部分女生都是投怀送抱吧。
陆子非赶紧拉着他出来,李霖還想再回去,他现在很有钱,西凤酒上赚的钱够他挥霍几辈子,陆子非对他說:“我回去给你弄個更好的,想要多少有多少。”
李霖看着陆子非的眼睛說:“真的,不骗我。”
陆子非說:“真的,比黄金還真,不過你要帮我找几個匠人。”
李霖說:“走,回你家,我要把今天所有的不顺化为食欲,你回去做几個好菜慰劳一下我和锋子,不是我們两,你能得到美人的垂青,還一亲芳泽,锋子,你說是不是。”
陆子非說:“现在還不能走,我一会還有事要办,你们两等我。”
李霖围着陆子非转了一圈說道:“我們一起出门,一起进的醉仙楼,沒在一起的時間就是你在师师姑娘的房子裡,看来你们之间還是发生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子非說:“让你们现在和濮王石家作对,你们两個人害怕么?”
李霖說:“去宋夏战场之前,我是打死都不愿意和他们作对的,他们任何一家都能致我于死地,我和父亲的身份特殊,在朝裡基本沒有什么根基,现在我觉着也就那样吧?怎么,你得罪他们两家了。”
李霖說完,曹锋接着說:“我有什么好怕的,這次回京我会把我从家裡分出来,然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对上他们无所畏惧,他们来了我們兄弟接着就是。”
陆子非很庆幸有好兄弟陪着,有人陪着总比一個人面对要强的多,他伸出拳头和两個人碰了一下,男人之间有些话不用說,用行动证明是最好的。
李霖說:“到底是啥事,你先给我透漏下,让我和锋子有個心理准备。”
陆子非說:“等下我們三個人接個人,再回去。”
李霖拉长声音說:“不会是师师姑娘吧?”
陆子非沒理他,转身朝着醉仙楼去,到了的时候一辆马车已经已经在门前,女扮男装的李师师带着丫鬟上了车,出了城门李霖還是处于石化状态,仅仅见了一面而已,這就带到家裡去了,住在一起了,让那些公子哥知道還了得。
回到家门口,李霖都沒想通這其中的道理,他拉着曹锋问:“为什么,锋子,一首诗就那么厉害嗎?這都以身相许了,那些花钱如流水,挥金如土的人知道了作何感想。”
曹锋說:“成年人的世界你個小屁孩不懂,都說了文采,文采,在汴京你看柳先生去那些個楼裡,那個楼裡的姑娘不是热情似火,柳先生有什么,有钱嗎?這就证明這东西跟钱沒有关系,說不定那天秀才也会变成第二個柳先生,啧啧,那可就了不起了。”
李霖嘟囔道:“我才不相信他有那么大的魅力。”
院子裡的人听說东家带了個女子回来,都跑出来看,半夏和苏木最为上心,因为女主人决定着他们以后的人生。
毕昇看到陆子非上前问:“含章,這是你的?”
陆子非抱起小萱說:“這是我一個朋友,暂时会在我們家住一段時間,最近家裡可能会不太平,你安排好那几個护卫,陕西那边来信沒有?”
毕昇說:“陕西那边的信還沒来,按時間算应该到了。”
陆子非說:“最近沒事最好不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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