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你会死
陆子非看着這画面挺有趣,戏份做的十足,你话都說道這個份上了,你還要我怎么做,要真的打死他,第一個找我拼命的就是你,都是些人精,风向看的很清楚。
陆子非对石崇說:“您說笑了,他也沒做错什么,既然是误会,揭過去就好了,别惩罚他了,不打不相识,以后见了還是好兄弟,不過任何事情弄清楚再去做会好一点,你要考虑清楚這件事情造成的后果你能否承担的起,你的家能不能承担的起。”
石崇踢了石湘一脚,說道:“你還不感谢子非,不是每個人都会对你說這些话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石湘垂头丧气的說道:“对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您大人不计小人過,請见谅,你想怎么出气都可以,我绝不吭一声。”
陆子非說:“我說了,既然是误会就算了,我就是怎么做也改变不了今天事情发生的事实,合则两利,分则两伤,天下沒有永远的朋友,当然也沒有永远的敌人。”
石崇脸色不自然的走到陆子非跟前从袖口拿出一张纸递给他說:“子非這是你那天落在醉仙楼的东西,小二捡到交给了我,现在我物归原主,你看看是不是你丢的那两张。”
陆子非打开一看,好大的手笔,李姑娘的卖身契直接送给他了,看来京城那边石家的日子不好過,不然就凭這张纸,李姑娘怎么都跳不出石家的五指山,一颗可以移动的摇钱树,每年可以给石家带来几十万贯的利益,就這么轻飘飘的送人了。
陆子非小心的收入怀中,笑的像一座弥勒佛,对石崇說:“您這是太客气了,确实是我丢的那两张,太感谢您了,陕西那边最近给我說又出了一批盐和糖,到时候您让人過去提了,算是我对您支持我的一点谢意。”
石崇两只手不停的搅在一起,纠结的說道:“子非,家裡有几個侄子想去从军,西北军那边刚组建起来,你看能不能给說两句话。”
陆子非沒想到他们居然想在西北军裡安插人手,這個方案是他提出来的,让进去几個人還是轻而易举的,原来這么好說话的重头戏是在這裡,变聪明了,知道他们将门世家的根還是军队,沒有军权,沒有话语权,有再多的钱也只不過是上面的人一句话的事情。
陆子非說:“我也不和您绕圈子,我只能帮您說几句话,其他的還是要看自己的硬实力,打铁還需自身硬,他们假如不争气,我也就沒办法了。”
石崇向陆子非对着陆子非弯腰,陆子非沒让他這么做,石崇說:“那已经很感激了,你的恩情我們石家会记在心裡,我先带這畜生离开了,小心庆陵郡王,他可是個狠角色。”
走了几步的石湘說:“二叔,你今天是真打啊!他们几個小辈值得你這么做嗎?”
石崇說:“你也太小看這三個少年人了,曹家的崽子和李霖不說,你知道和你对峙的那個少年嗎?”
石湘說:“他不就是走了狗屎运认识曹锋和李霖,不然他算個什么东西。”
石崇說:“你要這么想,你今天死在這裡都不冤,西北军的五万新军就是出自那個少年的主意,上次为了一点生意万明那老狗亲自上门来警告我不许碰那個少年,三個人明显就是他在做主,你沒有一点眼力劲嗎?”
石湘說:“那抽我就足够了,为什么二叔您•••。”
石崇之說了一句:“京城出事了。”
望着石崇叔侄离去的方向,李霖笑着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差点冲进我們家,以为這样就可以了,還想插手西北军,秀才,不要给他们机会,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們不做东郭先生,也不救他们那种白眼狼。”
陆子非笑着說:“我只是說帮他们說几句话,說什么话那是我們說了算,收下他们是一句话,不收他们也是一句话,现在他们有求与我們,主动权在我們手裡,我們的心情好了,你懂得,心情差了,谁知道我們答应過什么,說不定是喝醉酒說胡话了。”
李霖說:“锋子,看到了吧,什么才叫腹黑,文字的把戏玩的溜溜转,你以后和他们打交道一定记得多张個心眼,不然被人卖了還帮人数钱。”
曹锋冷冷的說:“我为什么要和他们打交道,有现成的人不用岂不是浪费资源,我干嘛要费那劲,我和他们打交道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拳头,耍嘴皮子的事還是交给秀才比较好。”
李霖不可思议的看着曹锋說:“你怎么变得学会思考了,你一向不是都不带脑子的么?”
曹锋說:“你整天和一群狐狸呆在一起,不小心点不是就掉进猎人的陷阱了,沒吃過猪肉還沒见過猪跑,石家的反应有点不对,石二爷的姿态放的太低了,是不是有我們不知道的消息。”
陆子非說:“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石家虽然比不上曹家,但绝不是我們几個人可以对付的了的,石家二爷因为上次的事情,宫裡的人施压才压下去,這次的事情我們有错在先,這么好的机会你觉着他们会放弃嗎?”
曹锋說:“我們的根底還是太弱,我們曹家就有专门的消息渠道,這是靠真正的底蕴,不過看来這個未知的消息对我們有利,剩下這两個怎么解决。”
京城的一座超级豪华大庄园裡,一個胡子比哈登還牛逼的老者正在和一個富贵的中年人对话:“王爷,你得到的消息准确嗎?怎么突然之间就有了。”
王爷說:“這是我一個特别深的暗线传回来的,消息的准确性毋庸置疑,我們到底该怎么办吕相,這样下去我們的优势将荡然无存,甚至生命都会出现威胁,我們這些年可逼迫他做的事可不少,那两名宠妃的事情他肯定给我們记仇了。”
吕相就是当今宰相吕夷简,王爷就是濮王的父亲汝南王赵允让,他们讨论的正是曹皇后怀孕這件事,赵允让当备胎多年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到了儿子身上還是即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他怎能甘心,他不想让悲剧重演,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来到宰相府商议。
吕夷简說:“王爷不要先自乱阵脚,就是真的也還不知道是皇子還是皇女,陛下又不是沒有過子嗣,你這么急急忙忙的来我府上肯定让有心人瞧见了,越是這种时刻越要镇静。”
赵允让也反应過来了,自己慌忙之下失了分寸,那位肯定看在眼裡,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看到就看到了,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吕相,你先帮我出個注意,让我稳住下面的军心,你看可好。”赵允让焦急的說道
吕夷简心想当初不让你上位真是对的,草包一样的废物,這点事就把你吓成這也,他也不好拒绝,相互依靠的关系暂时還不能破裂,他說:“皇子、皇女先抛开我們不說,就是生下個皇子能不能长大成人也是個未知数,现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暗中积蓄力量。”
赵允让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开了,树倒猢狲散,自己這位堂哥的手段還真的鬼神莫测,不知不觉就布局完成了,太医院的来传回消息說他這一生再很难有子嗣了么?不知是谁在帮他调理身体,這种人物不应该是默默无闻之人啊!
吕夷简的管家說:“老爷为什么不在這個时候拉他们一把呢?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得到的回报可是不对等的,我們和他们现在是一條绳上的蚂蚱。”
吕夷简說:“皇上不是那個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年幼皇上了,老虎长大了自然会漏出他的獠牙,我們還是错估了局势,我现在這样你觉着還能做什么,我們已经是掉了牙的老虎,沒有威慑力了,我只希望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让我平平安安的渡過下半生就很满足了。”
陆家庄园门口,赵宗咏正在给哥哥赵宗谊說着事情的经過,听完后赵宗谊劈头盖脸的骂弟弟:“你真是個猪脑袋,一群平民而已,随便想個理由直接进去捉拿就是了,你和他们在這讲道理,你的身份是什么?是王爷,真是愚不可及。”
赵宗咏說:“那不是李霖在那呢么?我怕伤者他。”
赵宗谊說:“一個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让一個人看住他,别伤了他,剩下的人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走在最前面我不信他们敢对你动手。”转過头对身边的人說:“把這帮外国的奸细全部捉拿回去好好审查。”
陆子非站出来看着赵宗谊說:“你這么做信不信你会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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