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医校的设想
王唯一摇头說道:“我降低要求就是让他们像江湖骗子一样,拿着香灰给人治病,你說我敢教他们嗎?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我做不到,我的老师也不是這样教我。”
陆子非說:“那你只能自己培养了,从小培养和我当时给你說的一样。”
王唯一說:“有孩子愿意来跟我学习嗎?”
陆子非說:“当然有人愿意,我們从穷苦人家的孩子裡挑,现在冬天到了,很多人家那些半大的小子容易饿,吃得多,家裡的粮食不足,我們给他们管饭,教他们读书,我想很多人愿意這么做,而且這也是一门手艺,对于普通的家庭来說和天上掉馅饼差不多。”
王唯一說:“师资力量這块我让一些老朋友過来,教书先生這块你有办法嗎?”
陆子非說:“這個简单,我們家的人都够了,我算一個,我师傅一個,李姑娘也整天无所事事,教些蒙学应该問題不大,书籍我也可以帮你印,钱你更不用担心,地你就在這裡选一块,正好可以跟着其他作坊一起建起来。”
王唯一說:“那就這么办,我觉着可以,虽然我老了,可我希望我能帮后人开這個头,为他们创造一個好的條件,但愿天下以后沒有病痛,沒有离别,沒有哭泣。”
陆子非說:“医家有言;小医医病,中医医人,上医医国,王老您做的這件事是真正的大医,全天下的病者都会感谢您,做成后您就是杏林中的孔圣。”
王唯一說:“我沒想過什么青史留名,我只想让天下生病的人都有病可医,郎中都是医德高尚之人,祖先留下的传承在我手裡发扬光大,那我死也会笑着死的。”
陆子非說:“您的愿望一定能够达成,您会笑着看到您刚才說的這些,我還有個建议您要不听一下,這個建议有些惊世骇俗,您要有個心理准备。”
王唯一說:“我连死都不怕,你觉着我還会怕什么,放心大胆的說。”
陆子非瞄了瞄四周說:“我想招些女子进来,让她们来照顾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生病的人本来心情就不好,女子心思细腻,心灵手巧,会让病人心理上容易接受治疗,您觉着可行嗎?”
王唯一說:“你怎么会有這個想法,女子出门以前可从沒有過,但是你說的确实很有道理,這些女子的父母可不像男孩子的父母那么好說话,這就是你给我說過的护理么?”
陆子非說:“是的,她们的作用可不仅仅体现在這一点上,有些时候病人是女性,男性的医生不好接触,由她们去的话可能会更好,毕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王唯一說:“我不在意她们是男是女,她们愿意来,我就愿意教,你快去帮我准备钱吧。”
陆子非說:“钱你随时去账户上支,我会给你他们打招呼的。”
又是赶人的节奏,陆子非心想我是很想帮你们,好不好,你们都這样对我真的好嗎?再如何抱怨工作還是要做,這会時間刚好,送碳的,做工的,先将消息放出去,看看附近村民的反应,经過這一個月的磨合,村民现在对陆家庄有了一定的信任。
来到民工吃饭的地方,陆子非对管事的說:“让所有人都過来,我有几句话要說。”
大家干活都干累了,趁此机会也可以休息一下,很多人直接坐在地上,人差不多来完了陆子非站到前面說:“這裡可能還有人不认识我,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陆子非,是陆家庄的主人,這会把大家聚在一起,是告诉大家一個消息,陆家庄准备收一批学生,年龄要大于八岁,小于十五岁,只要来到庄子,吃饭,穿衣都不用你们管。”
下面有村民說:“东家,你可說的是真的,吃饭你们都管,吃的什么啊。”
你们都不关心一下教什么东西,就光想着吃什么,我也是醉了,陆子非无奈的說道:“吃饱自然不用說,每天一個鸡蛋,肉什么的肯定有,你们谁家裡有鸡鸭鹅什么的想卖就卖给我們庄子,和碳一样,多少都要,但只要活的。”
有村民继续问:“那你们是教什么,孩子可以回家么?”
陆子非說:“教医术,就是你们嘴裡看病的郎中,教的人是太医院的首席御医王唯一王大人,他现在就在庄子裡,你们有在洛阳城认识的人也可以去问问,至于說回家,当然可以,你们的孩子为什么不能回家,不過是规定時間,每七日放一天假,有什么疑问你们可以继续问,我不在了我怕其他人给你们解释不清楚。”
“那你们只要這附近的孩子還是只要年龄符合你们都要。”
陆子非說:“因为今年是第一次這样收人,所以只要三十個,后面的就沒办法了,還有個消息就是女孩子也要,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样,他们来是有工钱的,吃饭穿衣不算,每日大概会有一百文到二百文钱的工钱,女孩子回家的時間比男孩子会多一点,而且人数比男孩子要更少,只要十五個人,从明天开始,人数满了为止,大家都互相传递一下消息。”
下面的人纷纷讨论陆子非放出的消息,大部分人還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天下那有那這么好的事情,這么做肯定有所图,回去和自家的婆娘商量一下再說。
陆子非突然想到一個很好的办法,张口說道:“大家对我怀疑很正常,我的老师是邵雍邵先生,你们這裡有很多人应该认识你,你们可以去问他消息的准确性。”
這個年轻的庄主大家可能会怀疑,邵雍先生不会怀疑啊!村裡有什么红白喜事都要去问问邵先生的,邵先生人好不要钱,你只要给他买一壶好酒就行,其他的地方請一個阴阳先生需要不少钱呢?五色礼更是少不了。
有几個和陆家庄打過交道的聪明人已经偷偷的离开了人群,他们知道陆家這個年轻的庄主說话绝对算话,前几次合作中只要你拿出东西,一文钱都少不了你的,這么好的事情一定要让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争取,你都不看看陆家庄的下人吃的什么,吃饭碗裡的肉就沒缺過。
陆子非看到后莞尔一笑,聪明人在那裡都不缺,有脑子的村民靠着陆家庄半個月就挣了他们家半年的收入,很多人都在后面跟风了,好像真的沒地方去了,去看看老头和师娘吧!
“怎么今天有時間来舍得看师娘了,我還以为你把我和你师傅忘了呢?”浣娘给他紧了紧衣服一脸揶揄的說道。
陆子非笑嘻嘻的說:“我忘了谁都不会忘记师娘您啊!天气冷了你和师傅一定要注意身体,最近有人送了几张皮子過来,我让师妹带過来给您和师傅做两件大衣。”
浣娘說:“我和你师傅不需要,我們整天在家裡又不出去,穿那干什么,现在你到底和你师妹怎么办,這样拖着也不好,要不你先把她收进房裡,妾室不像大房,父母不在也可以。”
陆子非额头上的汗马上就冒出来了,师娘对這個事情好像很上心,他现在都怕了,他笑着說:“师娘你看我還沒有功名,也沒有安定下来,收個小妾会腐蚀我一心向学的志向,到时候考不上状元,你和师傅還不伤心死。”
浣娘說:“你就找借口吧?人家像你這么大的人很多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你還推脱,你爹娘不在,那這事就是我帮你张罗了,你师妹回来我再问问她的意思。”
陆子非逃跑了,跑进邵雍的书房拿起茶壶一口气灌下去,邵雍看着弟子笑着說:“又被催了吧,我当时给你說,你不相信,现在后悔了吧。”
陆子非說:“师傅你努力一点啊!让师娘有個孩子我就解放了,我是怕了。”
邵雍說:“這個事你找借口可以,你的功课最近怎么样了,我一忙起来就忘了你。”
陆子非說:“论语和大学全部融合贯通了,我让人帮我在找不同的讲义和历届省试题目,看一段時間您帮我出点题我再做做。”
邵雍說:“你這样闭门造车是不行的,你要多和同窗交流,看看人家是怎么学,你還要关注提学司的事情,他们過一段時間也会给考生出题,朝廷的主考官也很重要,他出题像你前面和我說的有可能跟他的风格很像,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陆子非說:“年前的事情比较多,等我理顺后就开始好好专心学习,师傅不必担忧。”
邵雍說:“我现在知道希文先生为什么沒收下你了,你太能折腾了,還有你骨子裡的东西让他有些不放心,他肯定是想磨练一下你,我当时不知道你和皇家有這么深的牵扯,自古无情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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