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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女人如衣

作者:梁上君子
秦洪站在一辆黑色的轿车旁边抽烟,他一见刘立海就赶紧去拉车门,刘立海问他:“這是你的车?”

  “是啊,我的私家车,怎么样?你都当县长了,我就不能买辆私家玩玩嗎?請吧,刘县长。”秦洪做了一個怪动作,刘立海一下笑了起来,冷鸿雁给他的不快被這一笑冲淡了许多,他也就很自然地钻进了车子裡。

  秦洪把刘立海带到了七七吧茶楼,這也是林县最好的一個茶楼。他要了一個单间,点了几样菜,打开带来的酒說:“尝尝我們林县的酒,我代理的,不比林县喝的五粮液差,告诉你吧,林县的五粮液一半以上都是假的,林县太小,小到什么东西都可以造假一样。”

  真到這個时候,刘立海才知道秦洪大学毕业后回林县做了一名商人,他现在是林县最大的品牌代理商,经他的手推广的产品总能够遍布林县。短短几年時間,他在林县也算小有名气,林县局长這個级别的官员家属很多他都有交往,烟啊,酒之类的帮他们处理過不少,当然一大半都是假酒。他這种阳光型的脸也正好对那些官太太们的胃口,倒也讨到了不少便宜,生意也就越做越火红,当然老婆也对他越管越严,生了两個孩子的老婆,现在总怕他被其他女人抢走一般,对他严加看管。

  菜上来后,秦洪给刘立海倒酒。刘立海有些不安心,手机一直沒再响,他還是放心不下冷鸿雁,可也不好在老同学面前過于露骨,酒喝得自然心不在焉。而秦洪一拿酒杯就特兴奋,在他面前好象就沒有過不去的事,他不知道是有意還是无意,在刘立海面前大谈女人,他說女人嘛,就是件衣服,旧的合体,新的光亮,都要都要。還說老婆就是他的银行,把钱存进去了,就安心放心,至如她耍耍性子,闹闹脾气什么,装傻,装哑,自己在外该吃的還是要吃,该玩的還是要玩,该赚的钱一分不少地赚,至如女人嘛,来了就享受之,去了就忘却之。

  刘立海猜秦洪肯定知道刚才那個电话与女人有关,秦洪不提刘立海的女人,只谈自己的女人观。還說在林县,小得就沒有再让他有心跳异常的女人,除了這一点,林县什么都好。刘立海骂他,吃在碗裡還惦记锅裡,小心他哪天告到他老婆哪裡去。秦洪满不在乎地說:“告吧,告吧,谁让我会赚钱呢,你告了,她還得哭着喊着跟我,信不信?不過兄弟,你在官场就不能像我,咱们班好不容易出了個官,一定要稳住,我支持你,用钱的地方,别客气,告诉兄弟一声,钱算個王八蛋,等你当了县长,当了书记,我在林县多光荣啊!”

  刘立海拿起酒杯和秦洪撞了撞說:“秦洪,這些话,我們兄弟关起门来可以說,但是不能到外面去說啊。你這张嘴要紧紧,要是還像读书时一样什么话不過脑子就說,我可就会怕你啊,老同学。”

  秦洪却仍然满不在乎地說:“怕什么,在林县,我還沒遇過怕的人呢,說,你怕谁,龚道进吧,都怕他,与我打交道的官员们见了他都像只哈巴狗一样。不過,龚道进的大伯是将军,而且每年的大年初一的清早,他会带着局长一级的所有官员去烈士陵园默哀,年年如此。以至如在京城的老首长们只认他一個,政策上的扶持,龚道进一個不落地为林县争取到了,也该他在林县牛叉。不過,我不怕他,他女儿的丑事,我都知道,要是敢惹我,我全說出去。”

  秦洪的嘴巴一张一合,吐出来的话却如鞭炮一样,噼裡巴啦地,震得刘立海一阵阵发麻。

  “他女儿有什么丑事?”刘立海装作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在秦洪面前,他是半点情绪也不能露,而且秦洪這张嘴的可怕性,是他沾都不能沾的。

  “打胎過,和一個小地痞,证据都在我手裡呢。”秦洪洋洋自得,而且有些幸灾乐祸。也不怪秦洪,在林县,這种事,特别是林县一号人物家的千金小姐,传出去龚道进再强大也会脸上无光,难怪他這么着急地拉拢刘立海。

  “不可能。”刘立海肯定地回答。

  “老同学啊,我是土生土长的林县人,你才来两天,信我吧,那個小地痞也不知道使什么魔术了,让龚家小姐就那么死心塌地。不瞒你說,我动過龚玥的心思,后来被小地痞敲了好几條软中华才罢休,這事也是小地痞手下的兄弟告诉我的,千真万确。這個小地痞养了好多兄弟的,年龄倒不大,本事却不小呢。在林县,也算一個人物。不瞒你說,這种事迟早会被人疯传出来的。你不信,走着瞧吧。”秦洪一口一個小地痞,看得出来,他对這個嘴裡的小地痞极度地看不顺眼。

  秦洪越這样說,刘立海越是摇头,不是他不愿意去相信這些,而是他不能让秦洪知道自己信了這些,更不能让秦洪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他已经明白秦洪和自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這样的见面喝酒,今后越少越好。

  想想,最珍贵的同学情,却硬是要被宰断,刘立海就有一种說不出来的压抑感,這种压抑感让他草草地结束了和秦洪的這顿酒,当秦洪把送他回政府招待所以后,他连衣服也沒有脱,整個人虚脱了一般,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刘立海被手机吵醒的时候,窗外還是迷迷蒙蒙的,他有气无力地问:“哪個?”电话另一头好半天不出声,接着就挂断了电话。刘立海的瞌睡一下子跑得一干二净,他赶紧坐起来,打开壁灯重新拿起手机,還不到六点,电话是冷鸿雁打来的。

  刘立海叹了一口气,他猜冷鸿雁一晚上肯定沒睡着,肯定在担心他,也肯定在生他的气,這么早给他打电话的人只能是她。他被這两天的事搅得心神不宁,竟然還问出哪么沒水平的话“哪個?”除了她,還能有哪個。

  刘立海赶紧拨冷鸿雁的电话,冷鸿雁又是不接,冷鸿雁实在是生气,本来她一腔好心要提醒刘立海别年轻气胜,爱出风头,那样容易被人当成耙子打,被一双眼睛盯着就难防,何况是被众多双眼睛盯着,就难免不出差错了。

  在官场被人死盯着不是件好事,一分的错误可以放大到三分,五分,为人处事,哪裡有百分之百对的?再說了,官场上很多事,对与错之间本来沒什么标准和界限,一個领导一個法,谁能說谁对谁又错呢?只是刘立海刚刚踏进官场,血性方刚劲头十足,而且不知道水的深浅,带着无限的理想和激情去行走官场,怕是要摔大跟头的。

  以前的刘立海对冷鸿雁是依恋的,也是听话的,最难得的是每天晚上十点钟,刘立海会给她发一條信息,一些流行的網络笑话以及带色之类的段子都会被刘立海源源不断地发到她的手机上。

  八零后這一代人与網络与开放与时代速度都紧密联系在一起,他们有他们看這個世界的标准和方式,尽管有时候是幼稚的,在冷鸿雁這裡,她都倍感兴趣以及无限热情地任由刘立海去谈论,去总结,甚至去幻想。

  冷鸿雁和刘立海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是他在說话,她在听,女人靠眼睛和耳朵恋爱,這是一句大实话。只要和刘立海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她最放松,最快乐也是時間過得飞快的时候,她喜歡看他那张帅气而又率真的脸,喜歡听他說些傻乎乎的情话,更喜歡他为了讨她欢心,学唱《霸王别姬》,那种夹生半调的京剧唱腔,在她的耳朵裡竟也生出另一番韵味来。

  冷鸿雁便知道,宋立海之所以如此迷恋她的京剧,更多的时候并不是因为宋立海对京剧有多么高深的研究,而是喜歡她這個人。只要宋立海劳累或者放松的时候,他准会让她换上戏服,为他一個人独唱一段《霸王别姬》,每次她一张口,一声脆滴滴的“大王啊”,准会让宋立海忘掉现实中的种种,专情于项羽和虞姬的世界之中,好象他就是大王,她就是他的妃子一样。

  只是宋立海时代已经结束了,据說退出舞台的宋立海已经在省城专心养鸟养花,她沒有再见過他,她给他打過很多电话,发過很多信息,他都拒绝再见她,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现在自由了,反而不见她。直到她迷上刘立海后,她才体会到了宋立海不愿意再见她的苦衷,宋立海是爱她的,正因为有這样的爱,才让他在退出舞台后拒绝再见她,他希望在她的大脑裡,能够留下的是他最伟岸的形象。

  在官场混了大半辈子的男人,失去了权力,就失去了最光辉的一面,宋立海不愿意把灰暗的一面给自己爱過如此之久的女人看到,他以最果断的方式掐断了他和冷鸿雁的這段感情,以死寂的心,专致于养鸟和养花之中,等待入土为安的那一天。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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