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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二十三章

作者:氧也
夜晚的京城灯火通明,街道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姜婉枝摆脱泽兰后换好男装便从后门偷偷溜出来,混入人群陆陆续续的走进长乐坊。

  姜婉枝前脚刚踏进去,正不知道往哪走,一個姿容美艳,颇有气质的女子便向她迎面走来。

  姜婉枝先一步开口:“沄娘。”

  沄娘见到她便笑眯了眼,热情道:“哟,這不是张公子嗎?今日怎么有空来长乐坊玩了?我這就带公子入座!”

  說完不等姜婉枝反应,那人便拉着她的胳膊往裡面去。

  走远了几步,沄娘便悄声嘱咐:“彩衣姑娘你先去后台准备着不着急,到時間了我会派人過来叫你上台!”

  “好。”

  姜婉枝回神点了点头,对方便松开她转身又笑着去接待其他客人了。

  她上次来长乐坊還是前年,此刻走在裡面有些生疏。

  姜婉枝走了一段路不知再往那边去了,恰好又遇上了其他两位姑娘,這才走到了后台。

  姜婉枝刚走进去,其他姑娘的目光都纷纷看了過来,一见到她便笑着走過来寒暄。

  “彩衣终于回来了,我們上次见面還是前年,不知道你還记不记得我?”

  “许久未见,彩衣都长高了不少,明年应当就会与我同高了。”

  “彩衣一走就是一年半,我還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呢?”

  姜婉枝在一屋子的姑娘裡是身高较矮的,被她们团团围着,說话时不得不仰头看她们。

  姜婉枝有些受宠若惊,抬头很有礼貌笑道:“我当然不会忘记姐姐们,而且沒跟姐姐们告别怎么会不回来呢?”

  “那可說不准!若是彩衣哪天觉得跳舞无聊了,想去体验下其他的事便可能不来了。”

  姜婉枝来长乐坊的第一天,虽然穿着素淡的罗裙,但身上的每一样小物件,不论是发簪還是手镯都是价值不菲的,她们一眼便看出来她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但她们心照不宣的从未提及猜测過姜婉枝的身份,因为在长乐坊忽略身份地位她们彼此還能做朋友。

  一旦知晓了彼此的身份,地位难以逾越,她们便是两個世界的人。

  這话到是让姜婉枝想起来计划退婚后要离开京城出去看看的事。

  姜婉枝思索了片刻,认真道:“我明年的确可能会离开,再次之前我都会在长乐坊赚够银子作为盘缠,不過姐姐们放心,若要离开我定会来好好告别的!”

  于姜婉枝而言,人与人之间交往最看重的两步是相识和告别,她不想留有任何遗憾。

  有人打趣道:“你腰间這一個香囊就够抵我們一個月赚得钱了,怎還会要出来赚钱?”

  姜婉枝闻言低头看向自己腰间的香囊,這還是凌玉送她的。

  不過這香囊的确不论是布料還是香料都用的是极好的。

  “這是好友送给我的礼物,我其实是想用自己挣的钱。”

  另一人目光也落在姜婉枝的香囊上,笑道:“真的只是好友嗎?可這香囊也算是男子送与心悦女子的定情信物,难不成彩衣要嫁人了?”

  姜婉枝闻言一噎,不知如何回答,只听见周围全是唏嘘声。

  她硬着头皮解释:“不是……”

  “彩衣怎么還害羞了?”对方笑了笑,瞬间好奇又期待道:“那先不說是或不是,這位公子长相如何?身世如何?身材如何?”

  姜婉枝怕身份暴露,开始支支吾吾:“长相……长相很好,家世也好,身材……”

  姜婉枝憋半天答不出来,只听见有人问道:“他的身材与凌二公子相较呢?”

  姜婉枝怔愣一瞬,听见這問題脸色迅速蹿红。

  玉玉的身材与鹤生相较?

  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我……都沒见過。”

  听见姜婉枝的话,一旁的姑娘们的语气像是突然猛地想起什么般:“对噢!差点忘了!彩衣還沒见過!”

  姜婉枝听這话心中很是疑惑,怎么听起来好像她们都见過鹤生他们的身材似的?

  很快几人回头喊了一声:“绿柳,你去拿来给我們彩衣看看!”

  那個叫绿柳的姑娘应了声,转身就将拿东西递過来了。

  姜婉枝很好奇是什么东西,刚一抬眸便看见她们接過那本画册随意翻开,很快便推到她眼前。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画,画册上少年中衣凌乱解开恰好滑落到手臂处,衬得腰身劲瘦,墨发倾泄遮住侧脸,些许发丝在他宽厚肩膀上将要滑落,胸前的肌肉一览无余。

  “!!!”

  姜婉枝看清后吃惊的瞳孔放大,整個人怔愣着看着那幅画,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对方见她這副懵住的神情笑道:“彩衣别着急,這后面還有……”

  那人說完翻了一页又一页,還滔滔不绝的同她介绍起来。

  “……”

  姜婉枝看着那一页页画册,只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像烧起来了一样,脑子裡一片空白。

  缓了一会儿,她突然清晰得感受到有什么液体要从她鼻腔裡止不住的流出来。

  姜婉枝下意识的抬手擦了下,结果越擦越擦不干净,再低头看时发现手上都是血。

  姜婉枝瞪大眼睛,回神后瞬间抬手紧捂住鼻子不敢松开,尴尬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钻进去。

  简直丢死人了!!

  书上的画面在她脑中一直挥之不去,姜婉枝感觉以后都不敢直面鹤生他们了。

  一旁的人见状连忙收起画册,又担忧喊到:“快去倒盆清水来,彩衣流鼻血了……”

  姜婉枝慢慢感觉有点晕,渐渐周围声音都变成了嗡嗡声,眼皮忽地一合沒撑住身体便往后倒。

  姜婉枝還沒倒下便被身后的人扶住了,旁人拿帕子帮她止住了血,她缓了许久视野脑中才清醒了些。

  姜婉枝同她们道了声谢,随后将血渍都清洗干净了,看着那盆中微红的水又开始有些心慌。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晕血這件事很讨厌,哪天要是不小心晕外面了,就可能让自己陷入危险。

  “彩衣身体好些了嗎?你方才要晕倒的时候吓死我們了,早知道彩衣看不了就不拿出来了。”

  姜婉枝只是笑着摇摇头:“身体已经好些了,方才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与姐姐们无关,不過這画册是哪来的?”

  “這是绿柳画的,不過我們都沒见過,不知道逼不逼真,听闻凌二公子和姜家小姐从小亲密无间又有娃娃亲,兴许姜小姐能够知道。”

  姜婉枝汗颜。

  ……不,她什么都不知道。

  姜婉枝刚想为自己辩解几句

  ,却倏然被沄娘的声音打断——

  “彩衣你准备好了嗎,马上到你上台了!”

  —

  萧施朗本来今夜安排得好好的要去看皮影,结果因为姜婉枝那句谎话,如今被凌玉拉着被迫四处去找她。

  在路上走了半天也沒见到人,平时姜婉枝爱逛的摊子也不见人影,萧施朗实在是有些坚持不下去了,但凌玉仍然一副铁了心要找到人的模样。

  萧施朗忍不住劝道:“……其实我觉着枝枝有她自己秘密也正常,我們沒必要硬找下去,你說是吧?”

  凌玉斩钉截铁,摇头:“不行,我要找到她。”

  萧施朗累到崩溃,蹲在地上:“要找人也行,那总可以派点人来帮忙一起找吧?如今总共就咱们两個人,京城這么大,腿跑断了也找不到!”

  凌玉闻言還是拒绝:“太兴师动众了恐怕影响不太好。”

  再者,他也不想惊动凌府裡的另一位。

  “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我都不想找——”

  萧施朗說着倏然瞧见了什么,立即扯着他的袖子,另一只手指着不远处急忙喊道:“诶诶诶,凌玉快看那個背影是不是枝枝!”

  凌玉闻言立即扭头看去,只见那身着男装,背影颇为相像的人挤在人群裡进了长乐坊。

  “是她。”

  凌玉一眼便瞧出来了,随后便也跟着往长乐坊裡边走去。

  萧施朗见凌玉要进长乐坊瞬间乐呵起来:“凌玉,等等我!”

  這不比去天桥看皮影戏有趣多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近长乐坊后转了一圈,再也沒有见過姜婉枝的身影。

  萧施朗觉得惊奇:“你說這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還是說我們方才进来时便看错了?”

  凌玉语气坚定:“我不会看错,那人就是枝枝。”

  “那這也說不通啊,我們都快围着這裡转两圈了,休息一下吧。”

  萧施朗說罢直接在一旁的木板凳坐下,提壶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凌玉站在旁边抿着唇一言不发,脸色比平常要差许多。

  萧施朗看不過去,又苦口婆心劝起来:“枝枝她总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想要做的事,而且她会回来的,凌玉你又何必這么急于找到她?”

  凌玉他自己也想不通。

  萧施朗的话便是正常人的思维,可他却觉得這话简直无法忍受。

  凌玉难以接受姜婉枝瞒着自己有秘密,哪怕一丁点。甚至只是在听到姜婉枝也有她自己的生活那一刻,心裡的焦躁感涌上来让他感到窒息。

  “彩衣姑娘马上就要上场了,你還不如同我坐下来好好欣赏今夜的表演!”

  长乐遥听上苑钟,彩衣称庆桂香浓。

  彩衣這一听便是個假名。

  凌玉瞬间觉得了然无趣,转身便要离开。

  若此处沒有他要找的人,他便出去找。

  ……假名。

  凌玉脑中倏然闪過一個荒诞的念头,顿住脚步。

  凌玉缓缓转身看向台上的带着面具光彩夺目的少女,一眼便认出来了。

  周围的人纷纷开始鼓掌欢呼,他回過神很快又抿平了唇角,脸色变得沉冷。

  凭什么其他人也能這么看她?

  好想把他们的眼珠子挖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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