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师父,别动
然而,她的动作刚起,就被景逸一声厉喝打断:“别动,好好呆着!”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景春熙的手僵在半空中,她微微一愣,随即意识到景逸的谨慎。
在這种陌生且可能充满机关的地方,贸然行动确实容易出错。
景逸沒有再說话,而是开始仔细检查整個柜子。他的动作极为谨慎,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他先是从柜子的顶部开始,用手轻轻触摸每一寸表面,寻找可能存在的机关或开关。
他的手指在木头上滑动,感受着木材的纹理和温度。接着,他又绕到柜子的两侧,仔细查看边缘是否有被改动過的痕迹。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不放過任何一個细节。
整個柜子上下左右,前后都认真摸了一遍,景逸的动作一丝不苟,就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直到他確認沒有任何机关后,才放心地打开柜子。
柜子裡就挂了几件黑色的衣服,折叠的衣服也只有几件。连一点细软都找不到。景逸的表情微微有些失望,但并沒有停下动作。他继续翻找那几個箱子,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箱子裡的东西杂乱无章,都是不知积攒了多少年的破东西。陈旧的衣物、破损的书籍、甚至還有一些小孩的玩偶,显然已经很久沒有人翻动過了。
景逸一件件地翻找,但依然沒有看见任何机关,也沒有任何异样。他的动作虽然迅速,但依然显得有些无力。
虽說景逸一再喝止,但景春熙也沒闲着。她知道時間不等人,也不想自己是进来做摆设的。她的眼神在屋子裡扫视,寻找可能被忽略的角落。屋子裡所有空出来的地方她都走了一遍,也照样乱踢蹦跳了几次。
她甚至把柜子底下的地板都用手摸了下去,结果摸上来一手陈年的灰。她的脸上微微露出无奈,但依然沒有放弃。
两人相对都摇了摇头,最终都看向了蚊帐遮得严实的床,也是最可能藏有机关的地方。景逸似乎也意识到了這一点,他微微皱眉,但還是决定先检查床。
怕吓着她,景逸把她往门口的方向推,又来一句厉喝:“老实呆着!”他的声音严厉,但景春熙并沒有退缩。
她知道师父是为了她的安全,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她照做了,但還是忍不住提醒一句:“看看床头。”
這对老夫妇就是守宝贝的,這裡距离地库入口那么远,那就說明這裡是乾坤的所在,不然两人也睡不安心。只有一关在這间屋裡,這两個人才是睡得最安稳的。
景逸自然也是這么想的,不然他也不会避开中间那么多间屋子,直接进最远的這间。他微微点头,示意景春熙退后,然后开始检查床。
为了让师父看得清楚一些,景春熙還是举着自己的火折子靠了過去。這個举动被景逸回头瞪了一眼,但景春熙并沒有退缩,還把他手上的火折子抢了過来。两只手搜寻肯定会更精准,更快。她的眼神坚定,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只知道床上躺了两個人,至于长什么样景春熙沒有兴趣,也不会认真看。她只是专注地看着景逸的动作,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景逸的动作依然谨慎,他先从床头开始检查。他的手不但往两人的枕头下摸,甚至還把枕头、被褥掀起来,床板都摸了一遍。他的动作迅速而仔细,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然而,他還是沒有发现任何机关。
再整铺床和床下又摸了個仔细,景逸甚至钻到床底下,仔细查看地板和床板。他的衣服上沾满了蜘蛛網,但他依然沒有放弃。他爬出来后,依然失望地摇了摇头。他沒有說话,但眼神中已经透露出一丝烦躁。
实在不死心,他再把景春熙刚才检查過的墙壁、地板又认真检查了一轮,在寻找一丝可能被忽略的线索。他甚至還跃上房梁,查看上面是否有异样。然而,当他下来后,依然一无所获。
总觉得蹊跷应该就在這间屋裡,景春熙還是一直盯着那铺床。她的目光如炬,想要从床的每一寸表面找出线索。
床头和床的裡侧靠墙,而且摆床的位置,也刚好是第二间房入口的位置,這么凑巧的嗎?她的脑海中闪過一丝灵光,她冲已经失望走過来的师父說:“看看床头和裡侧那面墙。”
景逸微微一愣,但還是点了点头,這两面墙是他唯一疏忽的地方,也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他把蚊帐全部撩起,先看了最裡侧的墙面。墙面光滑但是很脏,也不像是平常有人摸過的样子。他用手轻轻触摸,感受着墙面的质感,敲了敲,实心的,并沒有发现任何异常。
再看床头,蚊帐完全撩开后,才看到有块木板挡着。
一般百姓人家,床头放块挡板顶着很正常,一般是为了防止落灰。奇怪的是那不是一般的床板,它被打磨得也太光滑了些,跟這简陋的屋子有点格格不入。
景逸的目光微微一凝,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木板的表面。這快板像是刻意做的,景春熙也觉得比自己经常坐的凳子還要光滑,在火折子的照射下,居然有点反光。
两個火折子同时举向木板,木板光滑得如同一面铜镜,几乎不见一点瑕疵。但這也只是外侧而已,手长腿长的景逸把身子往床的裡侧探,身子伏低下去,跟那对夫妇的身子几乎贴在一起。
他的动作虽然有些冒险,但依然带着一丝谨慎。他用手轻轻触摸着木板的内侧,寻找可能存在的机关。
马上就发现了猫腻,他摸着一個位置說:“最裡面這裡有個机关。”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但依然保持着冷静。景春熙的心跳微微加快,她知道他们可能已经找到了关键的线索。
具体是什么机关景春熙沒有看见,太黑了也太远,她不想像师父那样靠近。她只是紧紧盯着景逸的动作,等待着他下一步的行动。
直到看到师父的手马上就想按下去,她的心中突然闪過一丝不安。她下意识地喊道:“师父,别动!”
听到景春熙惊呼出声,虽然不明所以,是出于谨慎考虑,景逸的手還是缩了回来。
举着火折子两人面对面站着。景逸问:“不要確認一下嗎?”
景逸以为景春熙不想马上触动机关的原因,是想来日再做打算。
景春熙却朝他摇了摇头,非常确定地說:“梦境裡,我进去收拾东西再出来,也就最多半盏茶的功夫。但是那时候,师父在外面已经杀死了好多人,黑衣人也是一波接一波地出来。”
景逸:“所以,熙儿是觉得,地库的门打开的同时,也有人马上知晓了。”
果然跟聪明的人說话就是轻松,這也是锦春熙佩服师父的地方。
“师父不觉得是這样嗎?换成是师父,如果沒有這样的手段,敢对這院子如此放松?真的不怕宝贝被盗嗎?”
景逸想了想,赞同的点点头,說:“那可能要费点時間了,我們得先探明机关连接的除了地库的入口,還有就是连接到了哪裡?”
說完又看着景春熙,用商量的口气:“我让七月先送你回去。”這意思是先把她送回去,他们還要留下来继续打探。
景春熙闭眼思索,坚定地摇了摇头,冲景逸說:“這样太麻烦了,而且哪裡那么容易探得到。”
如果触动机关再顺藤摸瓜,怕都不是容易的事。现在不敢触动机关而想要找出关联,无异于水底捞月。
反正,景春熙觉得不行。
“我們這一次进来,如果不动手,怕是会留下不少点痕迹。”
景春熙举起自己刚才摸柜子底下时,那只黑乎乎的手,又指了指景逸刚才爬进去的床底,提示道。
景逸马上歇了声,神情有点凝重,也思考了起来:“黑衣人来得這么快,肯定就住在旁边。从這裡到前院差不多两百丈,机关不可能牵动那么远。”
景春熙也点了点头,觉得這個分析是对的。她猛然醒悟,說:“在旁边這三個院子找。”說完就想开门招呼阿七。
沒想马上被景逸拉了一把,他一锤定音:“不找了,太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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