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给你提成
梁莘說的沒错。
這事和曹家沒关系,皇庄這裡牵扯太多太多,很容易引火烧身,给自家带来麻烦。
曹昙主动换了话题:“那天,你的词写的好。”
“恩,我就是抛砖引玉。”
還抛砖的,把玉都砸碎了,大江东去那首,已经名满汴京。
曹昙再问:“作這首词的时候,你怎么想的。”
“我给你讲故事吧,反正這路還远。”
“故事?”
梁莘沒接话,自顾自的开始讲:“话說,這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周末七国分争,并入秦……”
路很长,故事更长。
傍晚,梁莘回到家,梁师成也是刚回来。
见到梁师成,梁莘就问了:“爹,家裡有钱沒,我需要用点钱?”
“多少?”
“几千贯,最好有一万贯。”
這么多钱,梁师成有点惊讶,却沒问为什么,只回答:“沒,家中沒有那么多钱财,爹每個月的俸禄也不過三十千,這還是进了宫才涨上来的,以前在端王府的时候,也不過十六千,万贯是拿不出来的。”
“恩,那我自己想办法。”
梁师成這才问:“儿,是有急用?”
“不急,买曹家炭场二成份子,我去看了,他们炭场還有一处矿,石炭的质量相当不错。”
听完梁莘的话,梁师成說道:“那爹帮你想想办法,与曹家一起作营生,好事。”
梁莘:“爹,這点小钱你不用操心,我有办法。”
梁师成還准备再问,梁莘抢先說道:“爹,有沒有信得過言官?”
梁师成毕竟才从端王府到皇宫中,他其实沒太多人脉,唯的根基只有赵佶。所以梁师成看向了禇洪。
禇洪這时上前:“有一人,我的同乡,受主君提点過,若非主君,三年前中进士的他,必会去偏远地方当一任知县。现为谏台的言官,也是主君的颜面才留京的。”
“行,联络一下,有可能需要他进言一次,对他而言沒坏处。”
禇洪:“我這就去找他,让他作些准备。只是为何事?”
“不急,不急。”
梁莘心說,我還沒搞定赵佶呢,等把赵佶那边搞定,才好搞事。
次日。
梁莘借曹昙的交情,其手帕交的夫君請了出来。
英国公府,小公爷,夏怿。
其曾祖父夏竦,曾打西夏李元昊立下過大功,位列左相,开府仪同三司,封英国公,爷爷对抗吐蕃立過大功,继承英国公爵位,其父,饭桶。
到了他這一代,若家中再无什么大人物,這国公就会降,降为侯府。
曹昙作东,請了夏怿的夫人出来。顺带叫上了夏怿。
沒在太清楼,而是在城外一道观旁的茶楼,喝杯茶聊聊天。
见到曹昙后,夏怿开口就是抱怨:
“因你家旸哥儿,我弟弟受了家法,在床上躺了两天,我還沒找旸哥儿麻烦呢。”
曹昙拉着夏怿的夫人就往另一边走,一边走一边說:“听說你去年参加了秋闱,不等荫恩了?”
夏怿:“马上开科,這次出来就是在耽误我温书。”
曹昙指了指梁莘:“进士,你们這一科的,官家赐的。”
进士。
divclass=contentadv夏怿有点意外,认真打量梁莘,年龄很小的。
话說,考的是真进士。皇帝赐的,這是假进士。
不過,此年间,這种皇帝赐的要比真正考的,含金量高不知道多少倍。
夏怿不咸不谈的一拱手:“失敬。”
梁莘呢,也不再绕圈子:“一千贯,不,两千贯,会试考题让你读一遍。”
夏怿眼睛猛的睁圆了:“当真?”
梁莘一拱手:“在下,梁莘。我爹在官家身边,只是一個磨墨、传诏的小官。”
……
夏怿脑海中闪過一人。
皇帝身边,负责传诏的,梁师成。
他的祖父讲過,這個人可了不得,是当今官家的身边贴心人。
夏怿立即站起来,很是郑重拱手一礼:“在下眼拙,莘哥儿莫不是大江东去的作者?請受我一礼。”
“不敢,不敢。”梁莘回礼。
就会试考题,坊间传闻,官家亲自出题,向太后看過,然后直接给了左相韩忠彦,接下来听闻礼部的人也沒看過,直接将那张纸封了起来,等会试当日开启。
重新坐下,夏怿說道:“两千金,傍晚送到曹府。”
梁莘用手指蘸着茶水,就在桌上写下了考题,写完后說道:“若须解题,再一千贯。”
“三千贯,傍晚送到曹府。”
梁莘却說道:“若是兄再介绍一两人,就两千贯。”
今年,汴京城勋贵家有谁去年参加了秋闱呢?
不要太多。
梁莘的目标是,收足一万金就心满意足,這事不能太多,多了会坏事。
送走了夏怿。
曹昙对梁莘說:“我刚才和夏府大娘子商量了一下,她回去和夫君再商议一下,应该還有两人可行,都是可靠的,他帮着去联络,我也去联络两人,但一道题五种不同的解题思路,莘哥儿,你行不行?”
梁莘在曹昙肩膀上轻轻一搭:“姐们,我给你提成。”
這一搭曹昙立即就想给梁莘一個過肩摔。
却是忍住了。
梁莘也感觉自己失态了,這是裡宋朝,這样搭一個沒出阁的女子肩膀,曹家派人来砍了自己,自己都沒得理由辩解。
两人相互尴尬着。
曹昙先一步为化解尴尬开口:“這個,会不会破坏国家取士?”
梁莘哈哈大笑。
梁莘心說:笑话,徽宗一朝从上到下都烂到骨子裡了,有几個好官。
不過,面子上梁莘說道:“真优秀的,就是天纵其材,神仙下凡也挡不住他们的三甲之路,怿哥儿他们,就是要上榜即可,也不会想着及第、三甲。再說這几位参加秋闱,也未必就是走科举入仕之路,只是想证明自己优秀罢了。”
曹昙点了点头:“有道理,那殿试的题,也留意一下了,几百金咱们也不嫌少。要依你所說,改造炭场,所需银钱不少。”
“当然。”梁莘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說罢,梁莘抬头看看四周,很是平淡的說了一句:“春天,到了。”
曹昙:“惊蛰早就過了。”
梁莘只是笑笑,并沒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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