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荔枝腰子
出于好奇,宗泽站在桌前。
看纸上的字体,還稚嫩,比初学者好些罢了。
但纸上的內容……
宗泽开始低声读了起来:
人口,约一点一五万万人,十万人以上大城五十二座,耕田约五百一十一万顷,绢帛年产量两千四百余万匹……
宗泽很快意识到,這是大宋的国力。
他是小官,之前重来沒有接触過這些,此时看来,内心很是受震撼。
我大宋,好强。
此时,宗泽内心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翻看那份奏疏,他想知道那份奏疏的內容是什么。
這种,只能放在官家书桌上的奏疏,此时却摆在一個太监家中。
看,還是不看。
這是谁的意思呢?
见梁莘来了,赵佶一抬头。可是把梁莘吓了一跳。
宗泽的拳头握的紧紧,他气,却无奈。
“去吧,去吧。”赵佶摆了摆手。
就在此时,梁师成进屋了。
宗泽看着手中的奏疏,有些慌,他知道自己看了不应该看的东西。
梁莘看着王浦:“這种事情……”王浦赶紧接上话:“知道的极少,都是极可靠的人,官家大喜,赏了我和小忠。”
梁莘低压声音,用很凶的语气:“你,知道的太多了。”
大口吃着荔枝腰子,赵佶說道:“二更天的时候,王浦這小崽奴,从蔡卞府中带了两個人過来,我看着欢喜。到了三更天的时候呢,梁忠這小崽奴也真是会办事,把你安排的人悄悄送进宫来,竟然,竟然,哈哈哈……”
第二天,梁莘午后入宫。
宗泽度步到门口,门外无人,四下看看,院内也无人。
赵佶笑個不停:“還是你。好!”
一份是给户部的,加钱,给种师道。
赵佶正趴在桌上研究一副画。
会是谁呢?
在小太监的引领下,出了梁府的门。
宗泽猛的回過味了,种家军所处的位置、修路……,洮州……
意思梁莘却知道了。
就宗泽所知,眼下鄯州虽然管理权不是大宋,却也是名义上属于大宋,青唐吐蕃曾经臣服于大宋,后因为派去的官员强征暴敛,引发大规模民变,无奈宋军撤离,改派文官前往怀柔,勉强维持住鄯州依旧還在大宋版图之上。
羌!吐蕃!于阗!回鹘!
赵佶還真下得去手,而且還有一种胜利者的喜悦。
那两份荔枝腰子,梁莘只是动了一筷子,尝了個味,另一份就完整的打包。
divclass=contentadv从這家不知名脚店出来,曹昙牵過马,她很想问一句:蔡氏兄弟,你是不是你?但话到嘴边,曹昙改口了:“那道菜,你吃多了不好。”
宗泽把朝中三品以上的大员在脑中過一遍,悲伤的只有摇头,他们……不可能。
朝堂之上竟然要弃!
简王的宠妾!
更何况,种家军英杰倍出,种家……
宗泽知道是时候离开了。
梁莘明白了,什么十三人。
梁莘离开赵佶书房,王浦就在外面等着。
這一连串的词再加上刚才的鄯州全部加起来。
這时,有小太监出现在门口。
再說梁莘這边。
自己的爹梁师成是一個非常谨慎的人,這种事情肯定不会让风声走漏,只是,为什么会发生這样的事情呢?
也难怪,差一点就被吸干了。
梁莘說道:“你先研究画,我出宫去悄悄找到好东西,很快就回来。”
梁莘在门口接過,给赵佶摆在桌上。
笑……笑话!!!
洮州现在的实际管控权在青唐吐蕃還有羌人手中。
倒是保证砚台原石,象是官家的心思。
梁莘又糊涂了。
好多字眼出现在宗泽的脑海中。
梁莘快走几步上前,正准备询问是不是要传太医,赵佶却大笑:“十三人,十三人,哈哈哈。”
先把荔枝腰子让王浦送到御膳房加热,這才往赵佶的书房走去。
另一份是给种师道,要求种师道修路,保障洮州的洮砚用原石可以一点不受损的运到汴京来,同时加强防备,小心西夏对洮州施加压力。
骑马,他感觉自己不行。
赵佶脸色苍白,眼睛干涩,抬头的时候明显感觉整個人是软的……
梁莘小声问:“三更天,梁忠带了什么人悄悄进来。”
赵佶沒往下說,却是笑的极大声。
趁曹昙愣神的时候,梁莘已经上了驴,回家。
肯定不是当今皇帝赵佶,早听過传闻,一個堪比李煜的人物,怎么可能有這样的战略级思维呢。
也知道赵佶为什么笑的那么狂。
正好這时,王浦在门外,把御膳房加热的菜送到。
反正现在天气還凉,菜也放不坏。
一副送客的语气。
驴,還是沒問題的。
梁师成一言不发,将两份诏书的副本放在桌上后,转身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說:“杂家今天累了,宗县用了茶,就回吧。”
当然是送人的,不過不是今天,是明天,或者后天。
鄯州,他们竟然上疏要弃鄯州,這可是大宋西北往西的门户,是战略级的城池。
等一下……
宗泽意识到,有人正在暗中使劲。
让种家负责运砚台原石,這……
有人。
宗泽顾不上那些,抢過梁师成放在桌上的诏书副本,快速的读了起来。
送人?
梁忠……自己安排什么了?
“恩。”梁莘沒再问。
王浦看看四周,這才低声說:“是干爹安排的,送了简王府的……”王浦越說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如蚊子一样,几乎听不清了。
自从他姑丈王诜被贬到偏远地方之后,赵佶就再沒感觉有谁好,此时感觉梁莘真是贴心。
赵佶你才十九岁,就脸色发白,眼睛干涩……,你也是疯了。
什么十三人。
沒错,這是在暗示自己。
两份。
一看,宗泽怒上心头。
宗泽回到屋内,一咬牙,拿起了那份奏疏。
曹昙愣住了。
梁莘笑了:“我這样的年龄,虽然小却不傻,买回去送人的。”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七品县令,纵然有心,却也无力。
梁莘让王浦出宫到家裡去,請禇洪帮着悄悄的配几副大补的药。
自己呢,则在宫裡去找梁师成。
此时,梁师成正和赵有福在一间屋内,门窗关的极严,還有亲信小太监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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