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 杀伐果断
家裡的男人回来的,自是喜极而泣,哪怕是伤了,残了,可好歹命還在,活着回来了,那些沒回来的,哭的很哀恸,一些人,更是来到神裂火织面前,问起家人的下落。
怎么了這是?
人就是這样,遇到不想接受,不能承受的现实时,会期望着以为,這是假的,是梦。
神裂火织也不会說什么安慰的话,她只是很抱歉的看着来到面前的人们,女人和小孩,低下头;“对不起,如果我能早点去,說不定···”
這已经是最明显不過的答案了,一下子,本就伤心的人,哭的更悲戚,捶胸顿足,气都要喘不過来,声嘶力竭,上气不接下气,更有甚者,直接哭的晕死過去。
神裂火织的眼眶红红的,具体情况她沒有說,实际到了那裡,亲眼看到了那些死去的人,死的并不安生,可以說是受尽了实验的折磨跟痛苦,到死的那一刻,都還是处于痛苦之中。
也因为此,在谈及怎么处置那些俘虏的事上,神裂火织背過身去,将這個决定权,交给了這些饱受残害的人们。
這也奠定了他们的结果。
神裂火织沒有看,只听惨叫和哀求声,就可知,下场极惨。
狗急了会跳墙,兔急了会咬人,再老实本分的人,逼急了也一样会疯狂的反噬。
七实看的直皱眉,啧啧啧的不断咋舌,神裂火织却待不下去了,拉着七实的手,想去远一些的地方,可七实的身子,加上那身护甲,重若千钧,拉不动啊。
“想說什么在這裡就行了,隔着這么远,其它人听不见的。”七实道。
神裂火织搔搔脸颊,似是沒有反驳的借口,干脆就地坐下,维持着背对的姿势。
七实转头看了她一眼;“想不到你会有這样的决定,刮目相看了。”
神裂火织抱着头,苦涩一笑;“不想的!”
“恩?”
“我也不想這样,一個人做错了事情,是否该给改過自新的机会,這個問題,我反复的在纠结,寻找答案,七实,你,认为呢?”神裂火织很迷惘,迷茫。
一個人,总会有自己的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而一旦当某一天,這個道被打破,自己的相信,认定,被推翻,就难免会产生不知所措感,对自己产生怀疑,自己到底对不对呢?
“改過自新啊。”七实回味了片刻,恍然;“這個嘛,我觉得得分人吧,你看哈,這医跟药,尚且都還有对症下药,每個人的实际情况,体质,病症不同,就得根据那症状,开出不同的方子,有的是重病,那就得下狠药,有的是轻微的,這种只需一点点即可。”
烟很快抽沒,在這根即将要沒有的时候,借着那剩余的火星子,点燃新的一根,看這烟的消耗程度,七实咂咂嘴,继续道;“很多事情都有着共同之处,反复的论证,那么答案,自然而然也就出来了,就如同一個丧尽天良,弑父杀母的人,杀人成瘾,对這样等同于病入膏肓的人,除了消灭他,還能怎么办?哦,不忍心,放任他在外面继续的害人?那就是以自己的善良,帮助对方杀人!”
神裂火织变了脸色,想說什么,却又苦恼起来。
“杀人偿命,欠债還钱,這句话不知道你有沒有听過?害人者,给予他改過自新的机会并沒有什么問題,可是那些被害者该怎么办?有沒有问過他们的意见?害人者得到优待,原谅,那么那些被害者难道就是活该,白白受害了嗎?”
神裂火织无话可說,铁一般的现实摆在眼前,当她放任小镇上的居民对那些组织者的报仇手段起,這就是她反驳不能的高墙。
做错事,受到惩罚,有什么不对?
根据错事的大小,惩罚上下起伏,不也很正常?
說句真心话,這次,這些人的所作所为,也着实的惹恼了她,要不是心裡的底线,始终让她下不了手,她非要杀一批人不可。
半天沒有神裂火织的回应,七实转過头去看,见她愣愣的在发呆,眼圈還红红的,這就尴尬了,仔细想想,莫不是自己說话太重,惹得人家哭?
此身是女的,這点无法改变,可心态方面,七实還或多或少的记得,自己是男的,忽然惹哭了女孩子,感觉怪怪的。
左手抬起,手指勾了勾,处于大自然中的元素,随行而动的聚集過来,一张质量极高,触感极好的湿纸巾被创造出来,转手递到神裂火织面前。
“咳,不好意思,如果是我說的太重了,那我道歉,别哭行嗎?笑着好看!”
神裂火织无言,接過湿纸巾擦眼。
“善良一些是很好啦,我不反对,也不讨厌,只是,一视同仁,对什么都善良,這就···”七实话沒說满,但那意思就明明白白的摆着。
杀伐果断,对自己,对自己的亲朋好友,对自己重要的,想要保护的人,都有好处,杀伐果断不代表滥杀,是指该杀的就杀,绝不留情。
神裂火织沉默良久,微不可察的点头。
七实也不知她這是听懂,愿意改,還是仅仅听动,但是丝毫沒有改的意图。
每個人要走的路都不太一样,七实的价值观,不能就算作是神裂火织的价值观,在這点上,七实无能为力。
正午,事情总算是完了,一眼看去,地上残留的就是血和碎肉,找不到一個完整的尸体。
神裂火织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走在最前,七实随行在旁。
其它人见状,纷纷着急的上车,新救回来的那些男人们,数量不少,如今只能是挤一挤,将就一下,毕竟這马车有限。
照着路线走,穿過這片被雪覆盖的草原,再赶個一段路,就能乘船直往亚裡达古国。
七实琢磨着,她再留在這也沒什么用了,不如现在就离开?跟神裂火织提了下,谁知,神裂火织当场就反对,不同意。
“這怎么行!一路上,如此多的人,光我一個,沒信心保护好,拜托了,再留下来帮帮我吧!”
七实为难道;“就算你這么說,我的時間也不是刮风捡来的,要不這样好了,我派個人来帮你,怎么样?”
神裂火织问“谁?”
七实道;“拉姆。”
神裂火织脸顿时黑了,头如拨浪鼓似得摇;“果然還是你留下来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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